她甩到自己背上。卯之花安慰着自己,至少自己是被驮着出去,而不像后来的小草莓,被夜一打昏了,夹在胳肢窝下像拧包袱一样拧走的。'这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站在店面外不远的地方,看着喜助和夜一在现世住了近80年的房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身旁搀扶着她的夜一紧抿着唇,眉宇间难得的皱了起来。更远一些的树下,喜助像一个孩子似的哭闹着,手脚一起摆动想要挣脱开铁斋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哀嚎着:“我的试验室。我的材料……”无言的最后看了一眼那冲天的火光,卯之花转过头向夜一示意,夜一扶着她走向了树下。
随着火光的渐渐暗淡,消防队赶到了,水柱在漫天飞舞,喜助的声音也渐渐小下去,依旧一脸苦闷。发现夜一和卯之花看着他,也不觉有什么不妥,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委屈了一些,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卯之花撤下了一贯的笑容,夜一观察到她眼神的变化,立刻向喜助身后还环着他的腰的铁斋使了个眼色。铁斋松手,站到远处和小雨他们一起观摩消防队的现场直播。
黑色的瞳仁在黑夜中闪动着流光,不时拂过的微风鼓动她单薄的内衫,垂在胸前的长辫依旧一丝不乱。卯之花声音轻柔,却是郑重:“喜助,你第一次遇见我是在哪里?”喜助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些疑惑,回答道:“在流魂街阿。海燕为了救你负伤,你给他治疗嘛。我还邀请你去真央呢。”说完邀请这个词后,喜助就发现对面一幅严肃表情的卯之花发散出一些怨念,控制了一下涌上心头的愤怒感,卯之花没有多说什么,转眼问向夜一:“我和夜一第一次一起去流魂街寻找绯真姐姐是什么时候?”喜助的疑惑因为卯之花的再次问话更加加深'突然间问些往事,小烈是老了吗?'
夜一金色的猫眼转了转,理出了头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语气轻快的回答:“喜助生日阿。也是我们的白打结业考试嘛!”话音一转,冷意透了出来,眼睛撇向喜助:“还在近半夜的时候,碰到了以酒馆为家的浦原队长嘛!”喜助的冷汗一瞬间冒了出来,正在考虑怎么扯开话题,却被夜一得下一句话吸去了注意:“怎样?确定我和喜助是真正存在了的吧!不是幻境哦!”卯之花和夜一相视一笑,周围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
卯之花恢复成那张熟悉笑脸,和煦的说道:“走吧!找个地方告诉你们故事背后的故事。”脸上的月牙弯的更厉害,随后似乎无意的眼角余光瞥向天空,一丝轻蔑的笑容在嘴角溢开。
'把房子烧掉;毁灭虚是被你改造过的证据。这就是你全部的能耐吗?蓝染;看来;我把你的恐怖夸大了呢!'
凌晨,三人从依旧喧闹的酒吧走出。夜一和喜助脸上挂着不同以往的异样沉重,卯之花也满腹心事。
刚才在酒吧里,卯之花将她知道的有关蓝染的计划告诉了喜助和夜一,这两个平常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对其他人都抱有一定戒心的人,难得的没有怀疑她为什么会知道。却是一起忧心忡忡地考虑起怎么才能保护露琪亚。崩玉融入露琪亚体内不过十多年,现在取出来会让露琪亚身体受伤,甚至直接死去,因为谁也不知道,现在露琪亚体内制造灵压和拥有锁魄之力的是她本身的力量还是崩玉提供的。喜助不赞成取出崩玉,夜一也同样。
【不能取出崩玉,就不能消除蓝染对露琪亚的威胁。剧情似乎在我的介入下,已经有那么些改变,蓝染要是提前动手,谁能像一护那样保护露琪亚阿!?】皱眉苦脸的同身后还在慢慢走的夜一和喜助挥挥手,拐入一条小巷,将传界门划开,脚步凝重的回到尸魂界。
【现在 ,也只能寄希望于剧情本体还没有改变,篮染还需要进一步观察露琪亚,才能确定崩玉在她体内了 。】
又是沿着双暨那蜿蜒的山道而下,似乎每一次从这里下来,卯之花都因为露琪亚的事情而担心着。用寳凰隐藏了自己的灵压,缓步走在静灵廷横古不变的大道上,经过三番队时,感觉到两个熟悉的灵压。脚步顿了顿,虽然八卦的天性很想发扬,但是,身上穿着没有里衫直接套上外衣的装扮实在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别人的事还是不要管太多了。】这么想着,径直走向了四番队,没有管凌晨出现在三番队队舍的乱菊。
走进四番队,立刻感觉到两股庞大的灵压向自己压来。【朽木……】还挂着微笑的脸掠过一丝惊慌,卯之花疾步走向后院。
后院里,冬狮郎站在卯之花的门前,黑夜的掩护下,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但是按照空气中这火药味甚浓的感觉,【小白应该在生气吧!】背对着卯之花的朽木白哉,身上的冷意无所顾忌的发出,对抗的灵压又提高一个档次。两人谁都不肯示弱的将灵压提升着。卯之花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屋檐下,还趴着已经因为灵压的压迫而倒地呼吸困难的勇音。大滴的汗珠从她的颊边落下,一贯男孩子气甚重的脸庞也因为害怕染上了恐惧。皱着眉解除了寳凰的灵压隐藏,从院门的阴影中走出,朗声说道:“日番谷队长,朽木队长,要比斗灵压的话请去自己的番队。四番队是医疗番队,队员们没有两位队长麾下队员那么强的战斗力和抗压力。”最后一句,带着些咬牙切齿。微笑的脸看向勇音的眼神却是充满安抚。
两个正在进行灵压对抗赛的人,同时撤去灵压,冬狮郎几步迎来,皱着眉站定在她面前,想要问什么,却被匆匆走过来的朽木白哉的身影档下了问话。两人一起从头到尾将她扫视了一转,注意到她衣角上的血迹,两台制冷机同时散发出冷意。眉毛几乎打成结的冬狮郎也不管身边是不是还站着朽木白哉,直接带着责备的问:“你去哪儿了?受了伤还到处走。”牵动被两人的发出的冷意冻僵的脸微笑起来,柔声回答:“疗伤啊!”微掀眼皮悄悄递给他一个眼神,冬狮郎很聪明的没再问下去,心中已经明白她去现世找喜助他们了。旁边插入朽木白哉冰冷的声音:“卯之花队长身体已经好了吧?”微笑着点点头,暗自猜测着他的用意。朽木白哉几乎就在她点头的同时道:“我有事情要和卯之花队长商量一下。”语毕,转身向卯之花的内室走去。
卯之花眨眨眼,看朽木白哉脚步顿都不顿走到门前,伸手推开了门。旁边的冬狮郎一脸愤怒,就快要爆发。被眼前突然伸出的手栏下,抬头,卯之花对他微笑着:“没事,你先去睡吧。可能有很重要的事。”留下一个微笑走到屋檐边扶起勇音,温柔的帮她拍去身上的尘土:“辛苦了。你去睡吧。”这才走进内室,跪坐到已经等候良久的朽木白哉身前。
微微鞠躬,和煦的解释:“不知道朽木队长会这个时间来,茶水都凉了,失礼了。”对面的朽木白哉颔首,又仔细看向了她的左肩,观察到她脸上只是疲惫,没有隐藏的痛楚的表情,心中微抒一口气。随即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Thirty…third。33。
〃我希望露琪亚冠朽木家的姓;成为我的妹妹。〃淡淡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卯之花惊诧的望着朽木白哉。朽木白哉坦然的直视着她的眼。
半晌;卯之花轻柔的声音响起:〃为什么?〃已经恢复成完美的45度笑容;不让双眼泄露一点情绪。朽木白哉微微皱眉;似乎在说'蠢问题。'毫无波动的声音随之响起:〃她是绯真的妹妹。〃话语简短。提起绯真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卯之花低下眼帘;看向他平放在跪着的双腿上的双手;骨节分明;根根修长;指甲修剪的圆润平滑'绯真姐姐为他修剪的吧!'抬眼平视朽木白哉的双眼;一声叹息被暗自压下:〃我不能帮露琪亚作决定。但是;如果她同意的话;我请你向绯真姐姐保证;朽木家的下一任家主不是她。〃朽木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眼神错移开;又转回来;盯着卯之花睁开的眼;许下诺言:〃好。我向绯真保证。〃卯之花重新眯起睁开的眼;真心的笑容爬上脸庞。
两人达成共识,朽木白哉微微欠身,鞠躬。卯之花和他同时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向门口走去。在门口,朽木白哉脚步微顿,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将眼神在身侧的卯之花的左肩略作停顿。点头,侧身踩着一如以往的规律的步伐离开。
卯之花目送朽木白哉的身影消失在四番队,调眼看向门边皱眉望着她的冬狮郎,勾嘴笑道:“露欺亚以后姓朽木了。”满意地看到冬狮郎面色改变,急切地问:“他想让露琪亚当下一任家主?”轻轻笑着,转身走进内室,随着床榻的嘎吱声响过,一个快要进入睡眠的声音从内室传到冬狮郎耳中:“当然不可能。”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传了出来:“家里再多个跟小白一样的面瘫,那可怎么得了阿!恩~一定不能让露琪亚当那什么家主的。”最后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也让外面的冬狮郎一瞬间面上泛出了青筋。
剧情似乎并没有多大改变,露琪亚在朽木白哉开口之后,考虑了两天就答应了。当然,卯之花也从中作了一定的手脚,告诉恋次和露琪亚有关静灵廷法定兄妹不能结婚的条列,让恋次高兴的送露琪亚去了朽木白哉家。冬狮郎在两个被骗的单纯可怜的孩子身后大翻白眼,斜眼瞥向身旁笑得很温和的卯之花,扬声问:“静灵廷什么时候规定了法定兄妹不能结婚了?”卯之花笑容加大,抑制不住的好心情,伸出一只手捂住笑来快要露出牙齿得嘴,模仿着喜助的语气:“SA~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规定了呢?”语毕,攥着笑容慢慢走回四番队。
卯之花肩上的伤口在几天之后慢慢愈合。与蓝染碰面时,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似乎不曾在喜助家房子被烧那夜感觉到屋顶上蓝染的灵压一般。两人在番队门口碰到时,带着笑容相互打招呼。随后,蓝染温和的问:“烈,你的伤好些了吗?银刚刚卸任,有很多事情要交接,我都没有时间去看你。”忍住嘴角的抽搐,对上蓝染温和的笑容和他身后雏森桃瞪大的带着难过的眼睛,和煦的微笑着回答:“多谢蓝染队长的关心。我的伤口已经完好了。说起来,还要多谢蓝染队长的提醒呢。”两人脸上的笑容连连升级,笑得近乎天地变色,卯之花感觉脸庞都快僵硬的时候,身后的勇音不畏强权地小声说道:“队长,我们还要去给浮住队长看病。再耽误就迟到了。”收敛一些笑容,轻轻眯眼,心情愉悦的说道:“那么,蓝染队长。我们就先走了。希望五番队的交接能尽快完成!”移眼对着雏森桃微笑:“加油阿~雏森副队长。有时间来家里玩吧!”雏森桃慌忙点头摆手,90度鞠躬:“嗯。谢谢卯之花队长。”弯腰的瞬间,看到卯之花从蓝染身边走过时,蓝染突然伸手想要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却因为卯之花无意间手甩得过大,反而打到了蓝染的手臂,发出轻微的“啪”的声音。抬头看去,两人脸上依旧是一脸微笑的神色,擦肩而过。
拐过几个弯,已经确定蓝染看不到自己的背影后。卯之花慢下脚步摊开左手,在阳光下上下翻看。每一个指甲缝都仔细审视,似乎在检查着什么。身后的勇音终于忍不住了,怯怯的开口问道:“队长?您怎么了?”转过头,卯之花望着她微笑:“没,没什么。只是看看有没有血色,受伤失血那么多,苍白了。”随即嘴角浮起一个不明目的的笑容。勇音快速跟上卯之花突然加快的脚步,直盯着她攥成拳头的左手,莫名的感觉到身边的气温突然下降了一下,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远远的就看见十三番队门口那个挺拔的身影。白色的发丝在风中拂动,身着居家的外衣,整个人在秋风中看起来单薄且瘦弱。浮竹看到走来的卯之花和勇音,微笑着迎上去,卯之花加快步伐,撤下脸上刚刚才恢复平和的笑容,皱眉抓住他的手腕,向队舍走去。浮竹也不说什么,只是侧过头向两人身后的勇音点头打了招呼,随即带着宠腻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卯之花,视线在对上她投来的责备的眼神时,立即在笑容里加上些讨好的味道。卯之花瞥开眼,直视前方暗恼自己越来越拿他没办法,因而错过了浮竹担忧的停留在她左肩的视线。
卯之花状似生气的拉着浮竹急步走向队舍,一路上通过搭在他手腕上的手给他号着脉,确定这样的步伐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负荷,脉象还算平和。'比原来第一次给他号脉时的身体好太多。'带着欣慰和些许骄傲,将浮竹拉进队舍,放开牵着他的手,转身熟门熟路的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件厚厚的罩衣,递给他,浮竹带着讨好的笑意接过。卯之花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勇音已经被清音拉走了,离开前还“好心”的关上了门,室内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