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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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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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龙婆子将云娑送上轿后最后一个离开。”

“他们离开后去了哪儿?”

“属下的人一直跟踪,除了跟踪朱阴和龙婆子的四个人没有回来报讯外,其他十六个人都回报目标已经回到太子府。”

“他们确定云娑上轿之前朱阴离开了吗?会不会她又悄悄地折回来?”

“属下的人从昨天起就一直监视朱阴,除了上午短时间被甩脱之外,从午时左右朱阴离开太子府一直到云娑到这里之前,她都没有摆脱我们的监视;到了这里之后,我们的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云娑,也没有发现异常。不过属下接到报告说,朱阴离开太子府后曾跟一个男子见过面,后来就去了云娑家。”

“那个男子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据报那个男子跟朱阴分手后就进了太子府,属下正在打听他的来历。”

“你们搜查云娑家没有?”

“搜查过,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好了,你下去吧。”裴恺将他打发,重新将林大师召过来道:“林大师,劳你法眼看看这个云娑有没有问题。”

“侯爷,我一直在用天眼通观察她,倒是没有发现破绽。我看她也不过是个平凡女子,有我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时,一曲歌舞已经结束,云娑下了舞台,索先生象掉了魂似的目送着云娑的身影隐没在后台珠帘之后。

裴恺看在眼里,思量了一下,将鸨母叫过来,吩咐道:“云师傅,呆会儿请云娑姑娘过来,这位索先生想见见她。”

接下来的歌舞节目仍旧很精彩,不过索先生自打见了云娑之后对其他的姑娘再没放在眼里,巴巴地盼着尽快到后堂喝花酒,焦躁不安、魂不守舍的模样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好不容易捱到歌舞节目结束,在裴恺的带领下,众人起身进中厅。

中厅是品玉楼喝花酒的地方,隔成一个一个的包厢,今天品玉楼已经被姚管家出面全部包下来,所以偌大的中厅只有他们一桌。

众人落座后,早已被他们看中点名的姑娘鱼贯而入,由鸨母和姚管家一个个地指派到每个人身旁。

当云娑站到索先生的身边时,索先生早就性急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张嘴就要亲。

云娑挣了一下,被他亲在脸颊上,桌上众人一起哄笑。

裴恺暗笑此人太过急色,起身道:“索先生,咱们先坐下,吃些霄夜,谈些风月之事,不可唐突佳人嘛。”

“你们这些南……男人就是太婆婆妈妈,不如我直接。”索先生居然毫不脸红,虽然不愿意,但又不好拂裴恺的面子,只好松开一只手,搂着云娑的腰并肩共椅坐下来。

云娑嗔道:“这位索先生好坏,奴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被他占了便宜。侯爷,我不依嘛,我要换个位置。”她这一下发嗲,勾得男人们火气直冒。

“我的小心肝,我叫索穆格,你换到哪个位置,我就跟到哪个位置,我今晚上吃定你了。”索穆格双眼邪光闪闪,早已忘掉身边还有其他在场。

裴恺看得直皱眉,不过在索穆格的带动下其他的人也已经或多或少地出现了失态的迹象,他只好起身道:“诸位或是裴某的贵客,或是裴某的客卿,或是裴某的朋友,今天欢聚于此,主要是因为索先生即将回乡,因此请大家前来相陪,各位务须尽兴,不必有所拘束,一定要让索先生尽兴而归。”

听了裴恺的话之后,众人再无顾忌,一个个丑态毕露,种种不堪入耳之词、不堪入目之事层出不穷。

云娑被索穆格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衣襟被扯开,酥胸半露,面如桃花、娇喘息息,索性整个人缠在索穆格身上任凭他的手掌游走于身上敏感之处,还时不时地按着众人的撺掇跟索穆格玩些花样。

这顿酒喝了一个时辰。扮作云娑的朱阴心里不免着急,本来想让对方满足些口舌之欲后能够得到些有价值的消息,不料对方十分机警,酒席之上裴恺一干人等绝口不提公事,而她又只能有意无意地刺探口风,忙活许久仍旧没有半点成果,难道非要让索穆格满足了兽欲之后才能得到情报吗?

喝完花酒,已经到子时,裴恺见索穆格兴致正高,让姚管家在后院安排住宿,他自己是朝廷命官,按制不能在妓寨过夜的,虽然他并不怕言官们的攻击,仍旧不愿在品玉楼过夜。

临走前,裴恺暗中吩咐林大师:“你想个办法让那个云娑今晚只知春qing而不知其他。”

林大师答应了一声,乘裴恺跟索穆格道别的时机,有意无意地走到云娑前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娑眼神变得迷茫起来,脸上、脖上、胸口上变得绯红异常,连索穆格也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间热得发烫。

当朱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体发凉,低头一看身上全无丝缕,陶勋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站在一边,索穆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用脚趾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扯过床单挡在身体上,不过这样一来索穆格赤裸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尤其他胯下的那根厌物一柱擎天兀自硬如钢铁。

此情此景十分尴尬,朱阴羞愧难当,虽然她并非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何,在陶勋面前她就是觉得抬不起头来。

陶勋仍旧气呼呼地站在房门前一声不吭,眼光转到另一边,对她不闻不问。

朱阴呆了半天才呐呐地问道:“刚才的事是我不小心中了他们的招。”

“那你在酒席之上也是中了招吗?”

朱阴猛地抬头:“你都看见啦?你藏在哪里?”

“我藏在哪里用不着你管。”陶勋冷冷地道:“我敬你是个奇女子,却想不到你竟如此……如此……”

“如此下贱是吧?”朱阴的情绪反倒平静下来。

“原来你也知道。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太子吗?”

“我自己算什么?”朱阴的心里涌出无尽的委曲,头脑里的冷静突然间崩溃,毫无顾忌地叫起来:“为了朝廷的利益,我一个弱女子早就被剥夺了尊严和清白,说得好听我是朝廷的秘探,实际上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只要有需要,朝廷里你们这些谦谦君子们就会毫无顾忌地把我剥光了送进恶狼口中。

说穿了,我跟妓女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些谦谦君子跟这里的龟奴有什么区别?我牺牲自己的名节,满足那些臭男人的兽欲,努力完成任务,却还要招来你们这些君子的辱骂、轻视,我在你们眼里恐怕连母狗也不如吧?”

陶勋被她说得一愣,看着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的怒火不知不觉间被浇灭,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确过火了些,她为了完成太子的任务宁可牺牲自己的身体,这本是天大的委屈。他语气不再生硬,问道:“难道完成太子的任务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朱阴紧了紧裹在身体上的被单,眼睛盯着北边,呆呆地道:“对于象我这样的人来说,身体只是工具,我的灵魂早已经不属于这个躯体,太子就是我的灵魂,在好多年前就是这样了。”

陶勋又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迷离和透彻的伤心,此时在她身上透出来的凄美让他的心忍不住一阵紧缩:“你这是何苦呢?”

朱阴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淌满秀丽的脸庞,哽咽不语,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道:“我刚才那么大声,不会吵醒其他人吗?”

陶勋摇了摇头:“你放心吧,这间房子里被灵惠使了法术,别人从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灵惠?他是谁?”

“就是那个对你下迷术的人,三十多岁,虬须凶鼻,眼神阴沉沉的那个。”

“我记起来了,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帮助靖宁侯的那个仙道高手。”

朱阴吃了一惊:“你不怕被他发现吗?”

“他自以为对你下迷术后万无一失,所以此刻正安安心心地在另一间房子里做那事,这里他一时半会顾不上。”

朱阴脸一红:“我被他下了迷术后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灵惠把你和索穆格送进房间,乘他离开之际悄然闯进来,刚好看见你正……正在使劲扒索穆格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咬……那话儿……”陶勋想起刚进屋看到的情景,也觉得耳热脸烧。

“那后来呢?”

“索穆格没有发现我进来,正要对你使坏,被我从后面点倒。接下来你就疯了一般往我身上扑,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醒。”

朱阴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陶勋,轻声问道:“你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吗?”

陶勋避开这个问题,道:“你快穿上衣服吧,我们把索穆格弄回太子府。”

朱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接着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陶勋低头道。

“身不由己,哈哈,是呀,我是身不由己。”朱阴笑了两声,语气一沉:“我们不能把他带回太子府,你有没有办法让索穆格忘掉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有倒是有,不过没用过,不知道有没有效。你是想在这里审问他吗?”

“不错,如果裴恺发现索穆格失踪,就会销毁一切有关的证据,对我们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陶勋受她提醒点点头:“不错,一个索穆格并不能给裴恺致命的打击,反过来让此贼以后更加小心,既然不能一击致其死命,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第十四章 送上一功

陶勋实际上并不太确实自己办法能够有效,他以前读过的西洋番书里记载了一种催眠术,不需要借助任何内力,完全凭一套复杂的办法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当然,天册秘篇里记载有类似读心术的法术,可他不愿在朱阴面前暴露。

陶勋在使用催眠术的时候发现如同配合以仙力刺激穴道,可以将功效扩大百倍,没有花多大的力气,索穆格就讲出了一切。

原来,索穆格果然是北戎忽迷失汗的特使,已经私下跟靖宁侯会面十几次,他奉命跟靖宁侯进行在两国边境开设秘密榷场的谈判,靖宁侯向北戎提供大量盐、铁等战备物资以换取北戎的良马,双方商定了各项细节并形诸文字,不过尚未签押。

听完索穆格讲述的条约细节,陶勋不由得额头冒汗,北戎仗着强大的骑兵一直对边境骚扰不断,要不是北戎草原铁矿缺乏,加上铁器冶炼技术落后,边防守军有着兵器上的优势,恐怕他们早就长驱直入攻进中原,所以朝廷虽然与北戎开设榷场朝廷交易,但是对盐铁等战略物资一直严格控制,靖宁侯私设榷场后大量铁器将流入北戎,对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而且靖宁侯要那么多马干什么呢?

陶勋暗自思索一下,想出一个办法,用催眠术在索穆格的脑子里种下两个念头,一个是让他在出京城的路上某处将合约文书埋在一个地点,另一个是让他在记忆里将靖宁侯提出的交易价格上涨十倍。

一切忙完之后,陶勋问朱阴:“你是呆在这里,还是回太子府?”

朱阴想了想,道:“灵惠对我下手,说明他们对我已经起了疑心,如果明天一早他们发现我走了,那今晚的努力就白费了。”

陶勋叹口气:“要不要我对索穆格动点手脚,让他不能对你无礼?”

朱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沉思一会,道:“如果你能够避开裴恺手下的耳目将真正的云娑送过来,我就可以安然撤退。”

陶勋想了想,补充道:“我将云娑送进来,用催眠术令她以为今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就发生在她身上,这样裴恺很难找出破绽。然后我对索穆格动点手脚,让他一近女色那话儿就疲软无力,让他没处泄火,憋死他。”

朱阴笑道:“没想到你这个正人君子想的主意也这么毒。”

陶勋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云娑,还带来了纸笔。他用催眠术让索穆格写了份供状,安排好一切之后,带着朱阴溜出来。

此时已经是寅时,两人飞快地奔回太子府,一路上朱阴没有问陶勋如何潜进品玉楼,陶勋也没有解释。

实际上这一天发生的事可谓十分精彩。

昨天中午跟朱阴分手之后,陶勋立即乘太子府侍卫不注意潜进院里,丝毫没有耽搁,在院里施展隐身术。

自从上回在西元寺仗着隐身符潜入珞天教秘密巢穴大获成功之后,陶勋对隐身术情有独衷,天册的仙术篇里亦有隐身术,这种隐身术比隐身符要好很多,除了匿形隐迹之外还能收束自身仙力、气味等等不外露,时间上没有限制,收发随心,所以陶勋在想潜入品玉楼的办法时首先想到了这个绝招。

施展隐身术之后,陶勋大摇大摆地从太子府大门出来,按照朱阴讲的集合地点追过去,很快找到她的所在。

他先在院子附近搜索了一番,共发现了二十个形迹可疑的人,奉命撤回的人陆续分散离开后,这些秘探两人一组一直暗中尾随。

他想到一个连环计,在云娑的身份问题上扰乱靖宁侯的视线,给朱阴营造最大限度的安全。所以当第八个人撤离后,陶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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