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爷,无情大人回来了,他叫您去他的书房有事商量。”遗风正在想的出神,却突然被白衣童儿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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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风,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无情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案前,见遗风走进书房,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遗风见无情面色沉重,知道是有紧要的事情发生,连忙回身关紧房门,静静地坐在书案边。
“遗风,转眼你我相识已经数月了。我这一段时间公事繁忙,没有时间陪你练功,不知道你的功夫进展如何了?”无情并不着急,却先询问起遗风的武功进展情况。
“哦,无情大人,我一直在练习您和铁手大人,还有追命大哥教给我的功夫,只是这几天进境不大,正想向您请教呢?”遗风自觉功夫大进,正苦于无人评判,见无情主动问起,迫不及待地想要露一两手。
“呵呵,遗风,你不要过于心急,日前我进出时看过你练功,追命教给你的轻功已经练得很不错了,铁手教给你的“空手入白刃”和大擒拿手的功夫也练得差不多了,而我教给你的暗器功夫,虽然还需要时日磨练,但是辅以伤人于无形的“震旦匕首”,估计在江湖上也非凡夫俗子可敌了。”无情边说边看着遗风的神情,见遗风竟面有得色,立即顿住了话语,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遗风,虽然你的功夫进展很快,但是你要永远记住,艺无止境,最忌骄傲自满。况且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以你现在的身手,即使是只会三拳两脚的走江湖卖艺的把式,凭借他们丰富的实战经验,也能够轻易地击败你。”
遗风被无情的神态和语气吓了一跳,心下不禁暗自惭愧,几天来的自得顿时一扫而空,连忙俯身行礼,说道:“是,遗风妄自骄狂,多谢无情大人及时点醒。遗风受教了。”
无情见遗风神色仓皇,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愧疚,不由得微微颌首,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可以看出,他对遗风的关爱实如师徒。
良久,无情没有说话,却慢慢地收住了笑容,脸上神情复杂,竟似有些忧虑和不舍。
“无情大人,您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么?”遗风虽然低头没有看着无情的脸,凭借日臻熟练的“善感”技能,却感觉出无情的情绪变化,心下不禁忐忑,轻声问道。
“唉,遗风,此事非同寻常,我本不想让你去冒险,只是……”无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不收敛心神,反倒是一声长长叹息。
“无情大人,如果有遗风能够出力的事情,请您尽管吩咐,我正憋闷的难受呢。”遗风闻言却喜出望外,几个月的闲散生活确实使他浑身难受,早就想找点事情来做了,何况无情安排的事,纵是有天大的麻烦,有诸葛大人和无情在背后撑腰,自然会有惊无险的。
“遗风,此事危险无比,有性命之虞,至少是要影响到你今后的生活,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我不会强迫你的。”无情平静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说道。
“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遗风见无情神态严肃,不禁一楞。
“遗风,我知道你是个重诺守信之人,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管你做何决定,我只希望你能够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透露。”无情神色更加凝重,双目炯炯地望着遗风,希冀之色中竟蕴含着些许冰冷的杀气。
“无情大人,您放心,遗风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遗风敛装整襟,正容答道,此时他已经知道,并不是无情不信任自己,而是即将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事关重大。
“好,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无情犀利的目光盯视着遗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祖将军,孙将军,请现身见见故人吧。”见遗风面不改色,无情微微点了点头,回首向着身后的书架说道。
“哈哈,遗风兄弟,别来无恙,还记得山海关的老朋友么?”随着爽朗的笑声,两个身着布衣的中年人先后自书架后面走了出来。一人身材魁梧,一人面容清瘦,遗风凝目仔细观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人却是率兵驻守在山海关的祖、孙两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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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天凉好个秋(五)
白衣少妇将遗风推进床下,咯咯娇笑着飘然出屋而去。
床下面的空间很大,也很高,遗风躺在下面丝毫不觉得气闷,只是流苏的床帏低垂到地,透不进一丝的光亮。
既然已经束手被擒,遗风索性横下了心,闭目紧闭,静待事情的发展。
随着暗器功夫的长进,遗风的耳目较常人也聪敏了许多,此时静下心神,他突然发觉,床下靠墙处还躺卧着一个人,只是呼吸声音十分细微,若不细听实在是难以发觉。
“欺人太甚。回家后我一定要向爹爹给他告上一状。”房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有人走进了房间,其中一个人女子大声嘟囔着,听声音便是刚才在楼上呵斥家仆们的那个少女。
“沅芷,且不要生气,由他们搜去吧。”另一个女子说道,声音清脆娇柔,却是点倒遗风的那个少妇。
“可是,冰姐姐,若是被他们搜到了余公子,可怎么办啊?”少女拧身坐在了床上,又气又急,双拳使劲擂着床板发泄着火气,只是苦了躺在下面的遗风,床板上的灰尘随着少女的捶打四散飘落下来,遗风鼻子发痒便想打喷嚏,却又被封中了穴位张不开嘴,直弄得他涕泪齐出,顺着脸颊横流而下。
“呵呵,沅芷,你不要乱捶乱打的,他在下面呢。”白衣少妇听见床下面遗风的鼻息加重,连忙用手指了指床下,悄声止住了少女。
“哈,我说你和我师父都不着急呢,原来他被你们藏进我的房间里了。”少女听罢一声欢呼,可以看出她对那个余公子很是关心。
“呵呵,傻姑娘,陆前辈和我怎么能让十四弟被他们发现呢。”白衣少妇一声轻笑,笑声较那个少女似乎还要娇柔一些。她笑声未落,遗风却感觉到床下藏身的另外那人身躯一颤,竟似若有若无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沅芷,你叔叔来了。”白衣少妇似乎听到了什么,低声对少女说道,同时也是在提醒床下的两个人。
楼外嘈嘈杂杂的声音已经逐渐静了下来。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至走到房门前才停了下来。
“沅芷侄女,你不要生气,叔叔亲自来给你赔礼了。”李大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哟,二老爷来了,可小姐已经躺下休息了。”少妇似乎是扮做少女的仆妇,脚步轻盈地走到门前,低声回复着,却不开门。
“怎么,二叔,您还要搜我的房间么?”少女索性放下纱帐躺倒在床上,摆明了不想让李大人进屋。
“沅芷侄女,实在是事不得已,还要请你多多包涵啊。”李大人不仅有些气馁,家仆们除了这间闺房,其他的房间都搜了个底朝天,可是却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他只好硬着头皮亲自来给侄女赔礼道歉,以免找不到遗风还得罪了侄女,赔了夫人又折兵。
“沅芷侄女,啊……”李大人站在房门外,见侄女不肯开门,正自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感觉到头顶房檐下人影闪动,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已经被人从背后搂住,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大人……”楼下的家仆们发现了李大人被挟持了,纷纷冲了上来,三四个身手好的更是直接跃上了屋脊,将李大人和挟持他的人围在了当中。
“袁、袁公子,有话好好说啊。你、你在我府上这几天,我、我可是没有慢待你啊。”李大人那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双腿发软,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明白了。
“唔、恩,他们散开,你送我。”屋檐上下来的人年岁不大,身材穿着和遗风差相仿佛,脸上蒙着块破布,说话语音含混不清,李大人和尾追的家仆们情急之下竟将他当作了遗风。
“散、散开。送袁公子出府。”李大人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将遗风送至魏府的意图败露,不敢多说,连忙吩咐手下人让开。
侍郎府的家仆们见老爷被“袁公子”挟持了,也都慌了手脚,刚刚冲上了楼梯,又都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
蒙面人却是十分谨慎,生怕有人在背后偷袭自己,左右观瞧,见家仆们都已经远远地退出了院子,才挟着李大人慢慢地走下楼梯,一步一步地退向后院墙。
躺在床上的少女有些意外,跳起身子想要出去看热闹,却被白衣少妇却阻在了屋内。白衣少妇嘴角带笑,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发生的事情一般。
眼看着蒙面人已经靠近了院墙,突然间,一个白衣中年人如鬼魅般自后院墙外跃了进来,一言不发,手中宝剑悄无声息地刺向蒙面人的后心。
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也分别自众家仆纵身而出,各自跃上院墙的四角,手中各持强弓硬弩,远远地瞄向蒙面人。
蒙面人却也十分警醒,耳边听到身后来人带起的风声,知道有人在背后偷袭,脚下用力,身子绕着李大人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顺势隐在了李大人的身后,口中闷声低喝道:“不要你们大人的命了?”
黑衣人仍默不做声,虽见李大人挡在了蒙面人的身前,宝剑去势却不变,反而手上加力,竟似不惜要刺穿李大人再伤及蒙面人。
“啊……”李大人眼见白衣中年人宝剑刺到,不由得魂飞魄散,剑尖尚未触衫,已经吓得昏死过去了。
蒙面人见白衣中年人并不顾忌李大人的性命,心中也是暗惊,急忙将李大人身体向左一带一推,把他的要害处避过黑衣人的剑芒,自己却顺势纵身跃向了后院墙。
白衣中年人的宝剑如同吐信觅食的毒蛇,剑尖毫无涩滞地划过李大人的胳臂,带着飞溅的血花斜斩蒙面人的腰肋。
蒙面人倒也十分机灵,抢身踮步,拧身避过宝剑,右手中匕首作势欲刺,左手却自怀中虚掏一把,口中低喝一声“着家伙”,张手便向黑衣人面门扬去。
白衣中年人以为蒙面人要用暗器取胜,不及细想,宝剑圈转,舞得密不透风,却没料到蒙面人只是虚晃一枪,根本没有暗器掷来。
趁着白衣中年人防身自保之际,蒙面人一个起伏已经蹿到了院墙脚下,正欲纵身而起,越墙而过,抢站了院墙四角的几个黑衣人弓弩齐发,弩箭带着劲风呼啸而至。
蒙面人耳廓中听见箭啸刺耳,急忙扑身反倒,贴地滚出,抬眼时却见院墙上整整齐齐地钉着三排箭弩,心中不由得一寒,知道自己刚刚若是反应略慢一些,或是急于逃遁,强行跃起,必会被箭弩牢牢地钉在了墙上做标本挂图了。
“混帐小子……”白衣中年人行走江湖多年,自视甚高,适才被蒙面人虚晃一枪所骗,已自恼羞成怒,手中宝剑暴展,剑风霍霍,剑光若网,兜头罩向了蒙面人。
蒙面人的真实功夫和白衣中年人相比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能仗着身法灵便在白衣中年人的剑影间蹿高伏低,左避右闪,情势岌岌可危。
“着……”猛然间,白衣中年人一声沉喝,手中宝剑疾刺,剑间抖处,竟幻出九朵剑花,虚实相间,风卷骤雪般扑向蒙面人的面门。
蒙面人已经被白衣中年人迫得背靠院墙,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头裂颈折,血溅当场。蒙面人逼不得已,牙关一咬,不再遮挡闪避,手中匕首劈面掷向了白衣中年人,竟是豁出了性命,要拼个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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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天凉好个秋(六)
白衣中年人看出蒙面人是在作困兽斗,丝毫不敢大意,急忙斜身侧颈避过匕首,但宝剑的攻势却是不缓,手腕抖处,剑尖已经紧逼在了蒙面人的咽下。
“哼哼,臭小子,到此地步还不露出真容给老子看看。”白衣中年人一声冷笑,宝剑锋刃不离蒙面人的哽嗓要害,左臂疾探,便欲扯去蒙面人遮脸的破布。
却在此时,猛听得小院左首墙角一声惨叫,白衣中年人还没来得及侧目观看,便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竟是有利物破空袭来。
白衣中年人行走江湖多年,临战经验丰富,不伤敌先求自保,双足用力,身子已如弹簧般倒射出丈余,抬首定睛观看时,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几只碗口粗细的毛竹标枪一般深深地钉在他刚才立足之处,竹尾犹自在颤抖不休。再斜眼向左首墙角望去,却只见一道人影飘然逾墙而过,而先前据守在墙上的黑衣人却是横尸墙下。
蒙面人却也趁着这个机会,耸身上墙,身形展开,瞬时间便不见了踪影。白衣中年人见蒙面人另伏有帮手,不敢贸然追击,略一迟疑,纵身掠向左首墙角,负起黑衣人的尸首,向着与蒙面人相反的方向遁去,其他几个黑衣人却是呼哨连声,相互掩护着撤去,急而不乱。
侍郎府的家仆们何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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