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越听脸越黑,要不是看对方也算自家远房亲戚,他早就开骂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爱慕你!”大小姐脾气也不小。
莫俊捷脾气就更大了,“他是我的,你懂?”
“凭什么?”
“就凭我是他的男人,我占有了他的一切,我即将和他结婚,他马上要成为莫家一员了,你懂?”
“不——你怎么能这样呢!!”
莫俊捷不理会鬼吼鬼叫的少女,冷着脸放话,“别打他的主意,你惹不起他。”因为有自己罩着。
“你好过分,莫二毛!”
“滚——”对待窥探自家小乌鸦的人,莫大神完全没有耐心,直接准备赶人。
这时候,抱着抱枕穿着白色睡衣,光着小脚丫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司徒桥却有些没反应过来。
莫莫刚才说的是哪国语言?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有三个字他听见了,是——莫二毛,这是用中文喊的。
知道这个称呼的,应该都是莫家人吧。
司徒桥努力眨了眨大眼睛,试着看清楚门边站着的少女,但是眨了半天,还是觉得脑袋晕晕,看不真切。
于是人晕晕乎乎差点栽地上,幸好被莫大神及时搂在了怀里。
“宝贝儿,你怎么了?还觉得难受?上楼在睡会儿吧。”
“不,已经不困了,可能是饿得吧。”其实,他根本没什么食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浑身无力,头脑浑浊。
把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心疼得表情一览无余,茱蒂亚怔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肖想的东方美人少年被莫家二少给逐渐抱远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认识莫俊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不过想想对方是她看上的美少年也就淡定了,这个少年有一股特殊的气势,让人很想飞蛾扑火似的不顾一切扑上去,哪怕结局很惨淡,哪怕会没有一丝生机。
不得不承认,两人抱在一起,真是蛮养眼的。
俊男配美男,一个娇弱,一个霸气。
唔……粉红泡泡怎么冒出来了?没出息啊!
好想把小美男收集回家里,可是和莫俊捷那个坏蛋抢人,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暂且这样吧,等美男好了,我再来‘刺探’军情。”
于是,没心没肺的少女转头就走了,莫俊捷也没管楼下的人是死是活,整颗心都拴在小乌鸦身上移不开了。
脸蛋红彤彤的,摸起来有些烫人。
“这不是发热吗?桥,来量个体温。”
“唔?发热了?”司徒桥随便抓了抓头发,翻身张开手臂,把温度计夹在腋下,老老实实的被他家男人裹好被子。
好像真的有点热,难怪浑身无力呢,原来是生病了。
三十九度二,烧得还不轻。
莫俊捷把温度计丢在一边,端了点热水来喂他家小乌鸦喝了不少,“一会儿医生就来了,先睡一会儿吧。”
“噢。”司徒桥点了点头,乖巧的小模样看上去惹人怜,招人疼。
不过他可没忘记最关键的一点,“我每次发热的时候睡觉容易胡说八道,你在旁边看着点我,别让我乱说话,实在不行把我嘴巴封上。”以前哥哥们都这样干。
“行,你睡吧。”虽然这样答应,但莫大神完全就不打算封。
他可不舍得,但是又想恋人安心一些。
其实,多少能猜到一点日本国内最近闹起来的情况,还有巨蛋的一些异常,只是那又能怎么样?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是因为桥的小嘴吐出了什么话造成的。
“睡吧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去外地了,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尽量连贯上吧,么么
☆、
小乌鸦彻底病倒了;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确实伴随着些许梦话似的话语;但大多都无关紧要。
比如撒娇说头痛,在比如想吃红烧肉。
无论嘴里说什么;人基本一天都醒不过来几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每天除了喝点粥外,什么也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攒起来点肉的小脸蛋明显有干瘪下去的倾向。
莫俊捷是心疼到了心坎了,可除了找来更好的医生外,他根本毫无办法。
“二少,请放心;这位小少爷只是病毒感染,有些发热;因为从小身体底子有点差,所以才一病起来特别厉害。”
“他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两眼布满了红血丝,守在床前不愿去工作的莫俊捷声音听上去很脆弱。
老中医叹了口气,还没见过自家二少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呢,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男的,“只要烧退了,人自然就醒了。”
虽然心里很纠结,但还是给出了他最想要的答案,“二少您不必担心,退烧的药方已经给小少爷服下去了。那方子内外同时调理,烧退的时候,病自然也就全好了。”
“谢谢,王叔。”莫俊捷草草抹了一把泪,站起来向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中医道谢。
对方赶紧扶住他并不算稳的身体,十分担忧道,“二少,您就再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人醒了,二少也倒了。
“嗯,这就去吃。”对于自家医生的能力,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王叔说没事,他悬着的心基本已经回到了远处。
只是,免不了的还是心疼。
桥小时候身体底子不好,他还记得曾经没对小桥动心的时候,这孩子生活有多么艰苦。
“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吃苦了,桥。”莫俊捷默默咽下了一块肉,眼含坚定的望着他家“睡美人”。
此时,司徒桥正在纳闷呢。
他记得自己是发烧了,然后就头晕的一塌糊涂,睡下就完全不想起床了。
虽然晕晕乎乎,但他还不忘记提醒莫莫在他睡着的时候看着那张总乱喷的嘴,同时,他也清楚的记得他是睡在了莫莫别墅的卧室里。
可是眼前这又是哪里?这街道熟悉的感觉……从哪里而来的?
他摸了摸手掌,左手竟然从右掌的掌心中穿了过去,他竟然是一种透明感十足的魂魄状态,手也可以从胸口穿过去,就这样荡在空中,飘来飘去的。
只是,这到底要飘到哪里是个头呢?
莫莫还在床边守着自己呢,自己这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他何尝不也是?
感动是一方面,生气又是一方面。
自己病了,他怎么就方寸大失,连工作也不去,饭也不吃,两个人都倒下了怎么办?
哎……
感受着徐徐微风带着自己飘动,司徒桥无奈的叹息一声。
罢了,此时他不能掌控自己飘向哪里,那么就随着风慢慢荡吧……看看,这里究竟是哪儿。
大约飘荡了有十分钟,他飘到一座房子前。
司徒桥摸不到自己透明的脸,却明显能感觉到有湿润的,极为轻盈的东西从脸颊滑落。
是眼泪……
这里,是他的家。
他没有被天花板砸死钱的家,司徒家的那个家。
“哥。”司徒桥哽咽,从敞开的窗户飘进了室内。
竟然是他的卧室,一尘不染的卧室,明显有被人精心的整理过了,他住的那阵子,虽然没有袜子满天飞,内裤遍地的情况,但也差不了太多,很多洗好的衣服都团成了个球,在柜子里七扭八歪的堆积着。
这明显就是出自二哥的手笔,大哥擅长烹饪,二哥擅长整理。
他还以为,自己的房间会被两位哥哥给封存起来呢。
睹物思人,是很痛苦的事情。
屋内的一切与他离开时大多都相同,只是墙上多了不少他的照片,有在音乐学院里做老师时的照片,也有小时候上学,在运动会上摔倒的画面。
陌生又熟悉的脸,看上去极为微妙。
司徒桥叹了口气,穿越过门扉,朝其他地方飘去。
哥,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两名疲惫的男子,他们眉眼与昔日的司徒桥有很多相像之处,只是老大多了一份粗犷和坚毅,老二多了几分优雅和沉着。
他们同时蹙着眉,望着茶几上那张灿烂盎然的笑脸,眉宇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伤感,心中蓦地纠得更紧了。
“老二,小桥真的在岛国?”
“崂山道士确实是这样说的。”司徒桥的二哥说完,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肿胀的额角。
从小弟离开到现在,他们一刻都没有闲着,几乎将全国有神通的人拜访了遍,这几天才得到了几分消息。
擅长占星的崂山道长透露,三弟的星相之位指在了大洋彼岸的海岛之国,只是以那隐约的程度来看,恐怕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岛国是一定的,但是在哪个地方的岛国,就说不准了。
这大千世界,这旷阔宇宙,想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无论在与不在,他们都决定走上一趟了。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签证明天就可以下来了,老二,这一次我一个人去,你留在这里继续打探消息。”
“不,一起去吧。”
“嗯,也好。”办法都想尽了,如果岛国没有桥,那么……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能找回弟弟了。
有言灵能力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死去?
他们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司徒桥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
他试着在两个哥哥面前晃悠了几圈,但是……哥哥们看不见自己。
原来,他竟然飘回了这个世界。
是梦吗?
并不是。
大哥瘦了,二哥倒是有些胖了。
自己的房间里整洁如新,客厅却几乎成了猪窝,这两个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哥……呜呜呜……”司徒桥很想朝他们身上猛扑,但是他如今的身体却是无能为力的。
他呜咽着,哭嚎着。
除了用眼泪宣泄自己的痛苦与想念,他竟然连站在地上都做不到。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桥,被吓我,怎么了?桥!别哭!”莫俊捷被紧闭着眼睛,不断流泪叫哥哥的桥吓坏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难受,摸着滚烫的小脸,一股痛彻心扉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呜呜,莫莫。”司徒桥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色被子滑过肩头,他顾不得头晕脑胀,一个猛扑扎进了莫大神的怀抱,“哥哥他们要去岛国了,可是我不在岛国,呜呜呜……好恨岛国!为什么我不在,为什么我不在!”
“别哭别哭,你要是想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呜呜呜呜,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桥……”他只能紧紧拥着他,不知所措。
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认真的听着,细声的安慰着。
司徒桥又絮絮叨叨的喷了很久,渐渐的哭累了,就在莫俊捷的怀里睡下了。
两只眼睛红肿得像胡桃,小鼻子时不时的还抽搭几下,布满了泪痕的小脸看上去特别惹人怜。
然而抱着他的人也不好过,提着水果来探病的王岩愕然发现,莫莫一向光洁的下巴竟然长出了胡茬。
天,他竟然看到了莫莫长胡茬!
“莫……莫……?”
“嘘,有事出去说。”莫俊捷把桥塞回了被子里,裹严实,“什么事儿?”
“我是被你家工作室的人派来做催命符的,你好几天没露面,上层快疯了。发布会是你自己定的时间,你这个总负责不好不露面吧。”
“我知道了。”莫俊捷闭上眼睛,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再不出现,确实说不过去了。
看他这么难受的样,王岩有些看不过去了,“接下来我守着桥吧,你放心去参加发布会。”
“好,那就交给你了。”莫俊捷点点头,王岩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有些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于是,莫俊捷被王岩催着去补眠恢复精神。
于是,导演同志留下来守护小乌鸦了。
“病美人啊,难怪莫莫神魂颠倒了。”虽然哭得小脸特别狼狈,但粉嘟嘟的小脸蛋,细嫩的小皮肤还是特别招人,年轻果然好。
王岩给司徒桥头顶放了一个冰毛巾,在床边看起了最新的杂志。
许是哭过了,发泄出来了心中压抑多年的郁症,晚上,司徒桥竟然神奇的退烧了,而且,听王岩描述,还吃下了一碗不小的粥,还有三碟小菜,食欲特别好。
“真的?”莫俊捷并没有看到,他好几天没正经睡过一觉了,头刚一沾枕头就睡得昏天暗地,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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