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之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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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之宁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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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骥远也冷静下来,对着雁姬说道:“额娘,刚才是儿子鲁莽了,您别生气,儿子不是有意惹您生气的。”  雁姬神情一软,用帕子擦掉眼泪,抬眼看向骥远,“你真的这么喜欢新月格格?”  骥远听见新月的名字,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额娘,我从小看着您和阿玛举案齐眉,所以也想以后能和你们一样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现在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就是新月。”  听到儿子如此恳切的表白,雁姬默默无语,半晌,叹了口气,才说道:“等你阿玛回来,我们商量过再说。”  骥远见母亲松了口,不再执意反对,心里高兴极了;而珞琳见哥哥开心又缠着雁姬撒了会儿娇,将雁姬之前的伤心一扫而空。

    这天夜里,雁姬和努达海回到了卧室,雁姬瞅着努达海,只是默默的出神。努达海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怎么了?”

    “我在想……”雁姬颇有深意地说:“你救了新月,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为何突然提这些?”努达海神色中竟有些闪烁,自己也不知道何以心绪不宁。  “难道你还不明白,咱们的儿子,是对新月一见倾心了!”

    雁姬的话像一颗惊雷在努达海耳边炸响,“又是珞琳的胡说八道吧?怎么能当真,他们只见过一面罢了。珞琳自己喜欢人家格格,也不能就想要格格嫁到咱们家来啊。”努达海勉强说道。  “你少糊涂了!”雁姬笑着说,“骥远自己都到我跟前来说他喜欢新月,还能作假?”  “是吗?”努达海怔怔的。

    “怎么?你认为不妥?”雁姬看出努达海的心不在焉。

    努达海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你不反对?”

    雁姬以为努达海也和她一样,担心新月和骥远不合适,深思了说:“虽然这个新月看着娇贵了些,但毕竟是皇家正经的格格,如果骥远真有这本事,能摘下这一弯新月,那也是美事一桩,对骥远的前程可是大有助益。”

    “可是,新月是皇上亲封的多罗格格,又一直在太后身边住着,肯定得皇上指婚,而骥远的的婚姻,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我知道……”雁姬打断努达海的话,“这些顾忌我早考虑过了,所谓指婚,哪一次是真由皇上做主呢?还不都是两家都有意思了,再由皇上和太后来出面的!你对端王一家有救命之恩,这个条件可是其他人家都没的……”雁姬自顾自地分析着,完全没注意到努达海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决定找太后求这桩赐婚?”努达海望着妻子。

    “这事也不是我说了就成的,还得看骥远有没有这个福气了……”雁姬说道,“过两天我就进宫去,先看看太后的意思再说。”

    夜深人静之时,努达海心潮起伏,雁姬的话好像在他内心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十一

  宁雅倚靠在花园的凉亭里,随手拿起一块甜糕,咬了一口就兴致缺缺地放下。如今她的生活重心完全转到了安胎上,新月的婚事她懒得去掺和,左右有太后做主,也不会薄待了新月,只是暗自猜测是哪户人家会走背字讨了新月这个不省事的。这天费扬古下朝给宁雅带回来一点消息。  换了件衣裳,费扬古坐到宁雅身边,“今天在兵部的时候,威武将军拐着弯向我打听新月的事情,看样子像是要替他儿子盘算。”

    “若是新月真要嫁到他们家倒好了,也了却她的心事,省得她成日里惦记着救命恩人。”宁雅靠在费扬古怀里,淡淡地说道。

    慈宁宫里雁姬为了儿子的心愿和太后“闲话家常”,言语里婉转地表明了骥远对新月的心意。

    太后对雁姬的印象不错,况且努达海又是皇帝得用的人,更救过新月;既然诚心来求,倒不如成全了骥远和新月的婚事,也是一桩美谈。于是,“闲聊”之后太后便把婚事应了,只等皇帝择日下诏。进宫见太后之前,雁姬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的,谁知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太后的允诺。  从宫中回来,雁姬笑吟吟地看着骥远说:“太后已经内定新月未来的额附人选,过些日子皇上就会下旨赐婚。”  “内定了一个人选?什么叫内定了一个人选?”骥远脱口而出,惶急之色溢于言表。“那个人选是谁?”  “还会是谁,当然就是我的傻儿子了。”雁姬看着骥远着急的模样,故意慢条斯理地揭晓答案。  满屋子的人听到雁姬的话,立刻就闹腾开了。骥远整个人陷入狂喜中,都不知该作什么反应了,只能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珞琳见哥哥心愿达成,那么美丽的新月真的要成为自己家的一份子了,也很高兴,忍不住调侃骥远,“平时心心念念着新月,现在人家真要嫁给你了,怎么又变傻子了?”

    雁姬见到儿子遂了心愿,也十分欢喜,点点珞琳的鼻子,笑道:“你哥哥的事如今定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平时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也不知哪家肯要你这个疯丫头?”

    “额娘……”珞琳不好意思地缠着雁姬撒娇。

    在这片欢乐的气氛中,努达海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椅子里,耳边仿佛又出现那声犹如魔咒般的哀伤叹息……  新月在宫里只觉得度日如年,摸着胸前从不离身的“新月”项链,眼泪又流出眼眶,到底还要过多久这种如同被囚禁,毫无自由的日子。

    “格格,太后传召,”传旨的嬷嬷打断了新月的顾影自怜,“请快些动身去慈宁宫。”  新月用帕子抹干眼角的泪痕,语带哽咽地说道,“是,新月这就去,劳烦嬷嬷了。”  “格格准备就这样去吗?”嬷嬷上下打量了新月,发髻松垮垮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衣服上还有泪水的痕迹,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太后最不喜欢的就是格格们轻佻失礼了,格格还是换套衣裳再去。”  “是……”新月畏缩地抖了下身子,又挪了回去。

    见她这样,嬷嬷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规矩算是白教了。见过这么多格格,无论是皇家还是八旗亲贵家的,哪个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只有这个新月格格总一副受惊的兔子样,活像被人虐待似的。勉强收拾得体面了,嬷嬷就赶紧带着新月到了慈宁宫,让太后久等可不是什么好事。  “抬起头,让哀家好好瞧瞧。”等新月请了安,太后说道。

    “是。”新月心惊胆战地慢慢抬起脸,过了一会儿,迅速垂下。

    模样倒还算得标致,可这架势实在不像是个格格,就连慈宁宫的宫女在外头都懂得要拿架子呢,太后也被新月的可怜样儿弄得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今儿个叫你来,有桩喜事要告诉你。”

    闻言,新月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要放她出宫了,表面上还是安份地跪在下首。  太后喝了口茶,道,“你姐姐有喜了,哀家也不好耽误你,所以给你挑了个人家……”  谁知,新月听了,立刻给太后磕头,“求求太后,别让奴才嫁人了!奴才宁愿伺候您一辈子,终身不嫁!”  太后被新月突如其来的激动弄懵了,回过神来,心生不悦,“哀家都还没说是哪户人家,你就一口回绝了,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太后的语气沉了几分,新月又战战兢兢,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奴才没有……奴才只是还不想这么早嫁人……”  “和你这个年纪的姑娘都是当额娘的人了,再拖下去,你就成老姑娘了。先听听哀家给你的找的人选,你要拒绝也不迟。”太后忽略新月的眼泪攻势,直接开门见山了,“威武将军的儿子,骥远是个不错的孩子,聪明又上进,家世人品皆是上上之选,哀家看你们正是般配的一对,将你指给他,你有什么不愿的吗?”

    骥远?努达海的儿子?新月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感觉一阵晕眩,她根本已经记不起这个年轻人的模样了。可是,努达海……新月想到这个名字,胸口又酸又烫,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已经有贤妻娇儿,哪里会在意自己一个孤女呢?

    太后见新月不说话,以为她还是不愿意,“既然你执意不肯,哀家也不能强求,此时就作罢……”  “不是的,奴才愿意嫁给威武将军……的儿子。”新月仰头看向太后清晰地回答到,然后磕了个头,“奴才谢太后恩典。”

    “既然如此,哀家明日就让皇上下旨赐婚。你跪安吧。”太后也被新月的反复无常搅累了,挥挥手叫她退下。  “奴才告退。”新月走出慈宁宫,感受着秋风挂在脸庞上的疼痛,泪水成串成串的滚落,呜咽不能成声,内心一片酸楚。努达海,既然我们无缘在一起,就让我做你最亲的亲人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十二

   过了一天,伯爵府收到太后发来的旨意,将新月许配给努达海的儿子,骥远。婚礼日子按钦天监的推算放在一个半月之后;因宁雅身怀有孕,不宜操劳,一切事物由内务府按多罗格格的品级承办。  宁雅跪接了懿旨,不禁在心里摇头。新月和将军府还真是有剪不断的缘分,只是不知道这缘分究竟是姻缘还是孽缘了。

    “福晋,如今新月格格的婚事也定下了,您还有什么可忧心的?”送走传旨的宫人,翠竹看出宁雅脸上并无喜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懂什么?”宁雅瞥了眼她的心腹丫鬟,叹了口气“那个骥远不过是个无官无爵的,说穿了都是仗着他老子,新月那么爽快地答应嫁给他,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的意思是……”翠竹打心眼里看不上新月,听宁雅一分析也想到以前新月的种种表现,口里时常念叨的名字似乎是——,想到这点翠竹顿时一惊,“福晋,不会吧?”

    “行了,有些话最好就烂在肚子里,切忌祸从口出。”宁雅打住了话题,“我有点乏了,扶我回房。明天还得进宫给太后谢恩呢。新月要出嫁,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少不了得给她添妆。”  “是,奴婢明白了。”翠竹诚惶诚恐地扶着宁雅回了卧房。

    第二日,宁雅来到慈宁宫,请安过后,太后命人搬了凳子让宁雅坐下,亲切地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然后说道,“哀家见你好就很高兴,你妹妹过些时候也要出阁了,日后克善也有亲戚可以走动走动。”  宁雅看着太后,脸上微笑,“新月的终身多亏了太后一直挂心,如今奴才知道她找了个好人家,也很是高兴,一切都亏了太后英明,他他拉将军的儿子听说也是个出色的。”  太后点点头,“新月嫁过去就靠他们自己上进了,在家是姑奶奶,出了门自然是妻凭夫贵。”转而又道,“你有了身子,哀家也不愿你多忙,劳心劳力的,你不会埋怨哀家没让你张罗妹妹的婚事吧?”  “奴才心里感激太后对奴才的体恤,哪里敢埋怨您呢?况且这次新月的婚事又是您老人家亲自过问了,让内务府尽心操办的,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太后这么说,让奴才承受不起。”说着,宁雅就要跪下谢恩。  太后对宁雅的恭维显然很受用,连忙叫宫女把宁雅扶起来,“知道你是个实心孩子,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  待宁雅重新坐下,太后又说:“如今你们姐妹都有了着落,哀家很高兴。端王于大清有功,哀家是不会委屈新月的。”说着,太后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这几日哀家派人去教新月一些大婚的礼数规矩,毕竟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媳妇了。她的心思有些晃荡,你过一会儿去看看她,姐妹俩也好说说贴己话。”  宁雅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肯定是新月的腻歪样子让那些嬷嬷们受不了,来向太后诉苦了,只得应下:“是,奴才遵旨。”

    宁雅再见到新月时,新月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教她大婚规矩的嬷嬷。见到宁雅来了,嬷嬷赶紧给她行礼。宁雅客气地说了两句场面话,掏出两锭银子放到嬷嬷的手里,“嬷嬷,拿着喝茶吧。”

    “谢格格赏赐,奴婢先告退了。”嬷嬷把银子塞进袖子,眉开眼笑地退下了。  “三姐……”新月轻声叫了句,那满含委屈的模样看得宁雅真想立刻拔腿走人,但碍于太后的吩咐也只好硬着头皮和新月浪费时间了。

    “新月,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难不成等你嫁了人还这样?”宁雅掏出帕子把新月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三姐,那些嬷嬷好可怕……”新月说着眼睛又红了。

    “尽说些孩子话,出嫁的格格都得学的东西,难道那些嬷嬷就偏和你过不去?都是为你好的,难免严格了点,你可不能心生抱怨,得仔细地学才行,以后当家过日子的学问都在里头呢。”

    宁雅这回也不高兴再替新月擦眼泪了。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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