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言跟着萧麟兮走过去,拽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很是关切的问道:“什么事?很严重吗?”
萧麟兮点了点头,非常严肃的说道:“现在好多士兵莫名其妙的疯了,而且很多还已经死亡了。事态很恶劣。二哥让礼笑赶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哦!”楚惜言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事关死人,那就绝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萧麟兮脸色极其不好的说:“如果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出现哗变或者更严重的情况。所以,礼笑一刻都不能耽误,必须立刻赶往边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倪礼笑快步走了进来,凝重的问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你赶紧带队人马立时去找二王爷。人手让冷夜去给你安排!具体情况他会告诉你!现在就出发,快!”萧麟兮冷峻的说道。
“是!”倪礼笑看萧麟兮神情极其凝重,也不问为什么,赶紧就出去准备去了。
楚惜言看着萧麟兮,接着问道:“你上次说要问你二哥,关于庶神拓本的事,他说了没有?”
“说了!只四个字:蛊毒之术!”萧麟兮冷冷的对楚惜言说道。
楚惜言立时恍然大悟,“那就对了。舒弹风是从庶神来的,之前也是因为偷学巫蛊之术被人赶了出来,他现在一定还是非常想要这个东西。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落在的小灵侯府的手里!”
萧麟兮想了想,冷笑着说道:“这倒是不难猜。我记得当年我父皇病重的时候,那时候老侯爷曾经带着一个什么巫术大师去宫里给父亲治病,据说那个人在庶神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父皇一向厌恶这种邪恶之术,不但没有接受治疗,反而将老侯爷训斥了一顿。想来,这什么庶神拓本就是从那个人处得来的。”
“哦!”楚惜言了解的点点头,然后有些恨恨的说:“这样邪恶的东西本来就应该烧掉,否则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庶神族这么喜欢这些玩意。”
萧麟兮摇了摇头,“庶神族地处偏僻,一半雨林,一半沙漠的,别的没有,只有各种毒物是盛产,所以多了蛊毒也没什么稀奇的!”
楚惜言点点头,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萧麟兮:“倪先生走了,我们现下的案子要怎么办啊?”
萧麟兮看着楚惜言,忽然微微笑了:“我不是还有你吗?!我相信,只要有你在,这个案子就一定会破解开!”
楚惜言看自己的恋人如此相信自己,不由得很是高兴,但是马上又开始担忧了,“可是,我们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啊?怎么才能找到那个项怜帆啊?”
萧麟兮想了想,沉吟着说道:“这件事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就是一直都在以找项怜舟为重要目的。假设,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干什么?”
楚惜言想了一下,立时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找线索,查凶手!”
“对!那我们的正常程序是什么?”萧麟兮接着问道。
“验尸!然后推断时间,一点点的将所有疑问全都打开!”楚惜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似乎已经知道萧麟兮下一步要怎么办了!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验尸!走!”
说着萧麟兮站起身便又拉着楚惜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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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一群诸葛亮寻真相
此时,连着上次的尸体,加上这次项财的尸体,同时并排放在营地里临时安排的一个验尸房中。
只是,这个验尸房,倪礼笑重新布置了一下,为了不让尸体过早腐烂,他让士兵做了两个冰床,并且不断的为里面加冰,这样,秦妈妈的尸体就保存的很是完整。
萧麟兮带着冷夜和姑奶奶站在旁边,此时,没了倪礼笑,楚惜言就当仁不让的成了第一仵作。而书望则在旁边负责记录。
楚惜言带着手套先是小心的将项财的衣服脱下来。
“衣服为内外两层。外层衣物前襟有大量血迹,呈左重右浅状,说明凶手为右手持刀,由左往右割喉。衣物袖口处有血迹,呈五指形状,渗透内里,说明死者曾经用袖口将双手握起,由指甲处伤痕沾染。
致命伤在脖颈处,血脉被一刀隔开,伤口平滑、整齐,说明为一刀毙命。凶手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善于用刀。
死者双手处有裂痕,为绳索悬吊所致。裂痕呈深紫色,为死者死后所致。……”
“等一等!”楚惜言说道这里,萧麟兮忽然开口道,疑惑的看着楚惜言,“如果裂痕是死后所致,那么就是说凶手一定是先给了项财脖颈上的那一刀,然后才将人吊起来的。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项财身上的血迹不应该铺陈的这么完整,至少有一块是应该有痕迹的,为什么没有?”
楚惜言愣了一下,萧麟兮说的对,如果是死后才将人挂上去的,那么为什么没有痕迹?
冷夜却忽然开口说道:“因为他是等他的血流干之后才将尸体吊起来的!”
萧麟兮却又立时问道:“那地上有腾空而起时的飞溅血迹吗?”
冷夜想了想,忽然从旁边书望的桌案上拿起来一叠纸,一张张的翻看,然后忽然拿起一张:“有!但是很少!只是从地上大滩血迹旁边飞出了一些。”
“嗯!这说明他很有掌控能力,他不但计算好了悬挂的位置,而且还尽可能不让血迹弄的到处都是。”
“更为关键的一点,他是尽可能的不让血液溅到自己身上。”楚惜言忽然来了一句神补刀,“你们想想,如果他绑尸体的时候有一点不小心的话,这血一定会蹭到他的身上,可是,按照他现在的摆放位置和程序,血迹就不会迸溅到他的身上。而且当时地上根本就没有脚印,这就说明他走出去的时候一定是全身干净的。”
萧麟兮点了点头,他觉得楚惜言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非常重要。
“而且他的袖口显然是为了包住自己手指上的伤痕才弄的血迹,而外面地上又没有血,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很可能就是说明当时他进入地牢的时候是活着的,他身后的人跟着的就一定是凶手。是凶手逼着他进入的凶案现场!而杀完人后,这个人又从容的走了出去,因为他身上一丝血迹都没有,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姑奶奶脑袋灵光一现,说出了很重要的一个情节。
萧麟兮转头便对冷夜说:“查项府所有人,昨晚都谁见过项财,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那个人。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记录下来!”
“是!”冷夜虽然答应了,但是却没动,因为楚惜言还没有验尸完毕,很可能还会有新的发现,到时候他会一起出去执行。
“惜言,你继续。”萧麟兮对楚惜言沉声说道。
楚惜言立时继续开始没完成的验尸工作。将衣服全部除去之后,楚惜言开始一点点仔细观察和寻找。
“死者的鼻孔里有些石灰一样的白色粉末,头发里也有一些。”楚惜言说着,拿起来放到鼻孔处闻了闻,“确实是石灰。”
“双眼外凸,瞳孔扩散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呈淡紫色,死亡时间是在五个时辰之间。
手臂和膝盖处有摩擦,有青紫淤痕,按照痕迹和程度的深浅,似乎是在跑动的时候跌倒摩擦所致。手臂上有两块不规则烫伤,呈浅红色,新伤,有水泡,显然是烫伤程度较为严重。”说着,楚惜言还趴着闻了闻,只是,这一次忽然脸色变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着萧麟兮:“他身上有尸油的味道,这烫伤是尸油所致!”
萧麟兮的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尸油?什么地方会有尸油?”
冷夜和姑奶奶互相忘了一眼,这个问题很简单。
“只有王公贵族的墓冢里的长明灯才用的起尸油。而且尸油只有那里才有!”姑奶奶长叹着说道。
“老侯爷的陵墓!他在侯府墓穴中!”萧麟兮忽然肯定的说道。
楚惜言没说话,此时,她只是替死者说出他的秘密,而不是进行猜测,具体的分析由萧麟兮去做就好了。
将项财的鞋子拿起来,楚惜言仔细的看了看,有些奇怪的说道:“昨天也没下雨,他的鞋子为什么会有一块泥巴呢?”说着,又仔细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上面还有一些青草的痕迹,关键的是他的鞋底为什么还有一股马粪味?!”
“马棚!他去过马棚!”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冷夜更清楚了,因为这三样东西只有马棚才具备。
萧麟兮立时看向冷夜,却没有说话。
“是!我立时让人查马棚!”
这一次,冷夜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而楚惜言的验尸算是正式结束了。
将手套摘下来,楚惜言走到萧麟兮的身边说道:“项财的身上有尸油,这一次你是不是就可以去查老侯爷的陵墓了?毕竟这个线索还是很重要的!”
萧麟兮冷冷一笑,“怕是没那么容易,项怜舟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这句话你说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项怜舟竟然来了营地,而此时,他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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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偷个楚白白去私奔
“项怜舟,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凶案和老侯爷的陵墓有关,看来你是要让我们进去瞧瞧了。”萧麟兮冷冷的看着项怜舟。
项怜舟却幽幽一笑,斜斜地靠在门口,带着一丝叹息的说道:“萧麟兮,你刚说过我不是个那么好通融的人,怎么转身就忘了?!而且我也不怕你来压我,你就是告到皇上那,也没有说轻易开启老侯爷陵墓的道理?!所以,你这个样子是行不通的!”
萧麟兮冷冷一笑:“你和我说的是我行不通,却没说肯定不行。说吧,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项怜舟低头一笑,眼里满是嘲弄,“你还挺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做生意一向很公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就会主动向皇上请命,开灵请你进入侯府的棺冢,否则,萧麟兮,你就是告到天上去,也休想进入我项家祖坟一步。”
项怜舟说的极其肯定,而萧麟兮也知道,他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虚假!
“好,你说说是什么条件。”萧麟兮冷淡的看着项怜舟,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小灵侯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项怜舟淡淡一笑,“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让楚惜言陪我一夜,那么我随时欢迎你进入我项家墓穴!”
“你放屁!”萧麟兮脸色冷冷一沉,眼中忽然射出刀锋,身体瞬时绷紧:“我很怀疑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告诉你,项怜舟,楚惜言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少打的她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项怜舟忽然哈哈哈的扬天大笑起来,看向萧麟兮的目光也是森冷一片:“我不打她的主意难道你就会放过我?笑话!总之,我只有这一个条件,答不答应的随你!”
萧麟兮轻蔑的看着项怜舟,“项怜舟,你实在太小瞧我萧麟兮了。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会为了你种人渣而让惜言冒险的人?别说你个侯爷,今天就是皇上说出这个要求,我萧麟兮也会抗旨不尊。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还当这个王爷有个鸟用!我告诉你,你可以不让我进入侯爷的棺冢,但是我依然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别忘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要你命的兄弟!来人,送客!”
说完,萧麟兮甚至不想听到项怜舟多说一句话,狠狠的下了逐客令,并且一把抓住楚惜言狠狠的握在自己手里。
楚惜言本来想,和项怜舟呆一晚其实也没什么,还顺便可以劝劝他向善,但是看萧麟兮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她便非常有智慧的闭嘴不言,否则,她也很担心萧麟兮会不会直接杀了项怜舟。
“你会后悔的!”项怜舟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后,看了一眼楚惜言,便愤然的甩门而去。
楚惜言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担心的说:“他不会发疯的去干傻事啊?”
萧麟兮冷笑着说:“他最好马上就发疯,这样我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剿灭东周了!”
楚惜言一抖激灵,小心的看着头顶快要冒烟的萧麟兮,看来,果然吃醋中的男人不能惹,都是他妈的危险物体。
“你觉得那个项怜帆下一步会做什么?”楚惜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觉得现在该担心的不是他,而是项怜舟!他才是手握重兵的一个!”
说完,萧麟兮转身便走了出去。
一晚上,萧麟兮都很忙,他在和苏良研讨对东周的围困问题。东周的守将叫周鼎,是个很勇猛也很凶残的家伙,如果一旦项怜舟有异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