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小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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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小淘气-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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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武功虽高,既要面对厉宕强而有力的攻势,又要应付其他三人的攻击,旁边还有几个残存的黑衣剑士呐喊助威扰乱心神,倒也极为吃力。

麻雄得空抽身退开,立即一步跳向崖口准备下崖。

突然。又是一条人影无声无息飘落,阻在麻雄面前。

剑堡夺宝行动真是多灾多难。

麻难眼见又有人阻挡,不禁怒火中烧,正想破口大骂,可是一见来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惊呼:‘飞天神魔’!”

来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老人,年纪也在六旬以上,头发灰白相间,颔下五绺长须已花,但身形伟岸,老眼依旧精光四射,令人不敢仰视。

这个人也是江湖新兴势力之一,陕南秦岭“飞天魔堡”堡主,江湖人称“飞天神魔”戴天仇。

飞天魔堡与剑堡几乎同时间崛起,武功独树一帜,精干凌空搏击,能够脚不沾地一口气攻上数十招,惜力使力回转飞翔如大鹏凌空,令人防不胜防。

堡主“飞天神魔”戴天仇,不仅轻身功夫独步天下,一身武学更是睥睨群伦,立堡江湖十年,从未遇上敌手。

秦岭魔堡之中,更是高手如云,声誉虽不如剑堡响亮,但实力比当今各门派雄厚得多是毫无疑问的。

魔堡中人行事,从来不计较毁誉,有时绿林黑道被整得叫苦连天,有时白道侠义的人,也会被修理得焦头烂额鬼叫不已。

虽有不少人对魔堡咬牙切齿恨之入恨,可是谁也动不了魔堡一根寒毛。

有人就认为,将来江湖霸主不是剑堡必是魔堡。

这个人麻雄得罪不起。

莫说麻雄,就是剑堡堡主“惊夭秘剑”厉卓要掂,也得挑个黄道吉日呢!

麻雄拱拱手,摆出了笑脸来:“原来是戴堡主,久见久见,戴堡主不在魔堡纳福,是路过此地吧?”

戴天仇负手做立,正眼也不瞧一下。

麻雄尴他的打了个哈哈:“什么风把堡主吹来的?”

戴天仇冷冷道:“什么风?东南北风,刚好打了一圈,老夫换位子来了,怎么样?”

哈!又是一个妙人。

麻雄干笑道:“堡主说笑了,是路过此地吧?”

“路过?哈哈!怪事年年有,这乌龟不拉屎的地方老夫有事没事来路过?”

“堡主说得是,那堡主此来是……”

“哈!怪事年年有,居然问老夫来此何为?”

“堡主,兄弟是……”

“呸!谁跟你是兄弟?怪事年年有,竟然有这么不知身分的人。”

“堡主,话不能这么说,你说我不知身分,兄弟可以把‘身分证’借你看,你瞧,籍贯、学历清清楚楚,身家情白又没前科……”

“住口!怪事年年有,你该不是在剑堡混不下去,想要到我魔堡找份差事吧?也好,剑堡的清洁工昨天退休了,你可以顶他的缺,专清全堡的茅坑,臭是臭了一点,‘黄金’可不算少。”

“堡主说笑了,难道堡主也是为宝物而来?”

“老夫若不是为了宝物,难道是因为你们三缺一叫老夫来凑一脚的?怪事年年有,居然问这种笨问题。”

麻雄微一犹豫,咬了咬牙道:“好,堡主既也是为宝而来,请与敝堡同心协力,除了那蒙面老儿,共同去取室,得手后二一添作五……”

“居然会有这等便宜事,老夫只要袖手旁观就可以得到一半的宝物?”

“不错。”

“你能做主?”

“这……麻某尚可做一半的主。”

“自己放铣居然只能做一半的主?要是另一半不能答应呢?没那么便宜的事。”

“剑堡大事或由不得麻某,但此行承堡主交代可以全权处理,所以麻某说话算数。”麻雄咬咬牙,硬撑下来。

“老夫是说要老夫闪开一边没那么便宜的事。”

搞了半天,麻雄被耍了一道。

“堡主的意思……”

“老夫的意思没什么意思。”废话连篇。

“戴堡主是嫌一半还不够?”

“哈哈!,麻雄,你别把老夫当成三岁孩童,剑堡的大小事都轮不到你作主,再说崖下山洞中的宝物,就像那位蒙面老兄所说,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就是你们剑堡的人不够资格!”

麻雄脸色一变:“戴堡主,你是架定梁子了?”

“怪事年年有,谁是‘茄绽娘子’?”

“堡主要是与剑堡为敌了?”

“你要怎么说都可以,老夫并不在乎,只问你谁是‘茄绽娘子’?”

麻雄脸色由白转青:“戴堡主不要装傻,你可知道与剑堡作对的后果?”

“什么后果?后果不是三家烤肉一家香就是一家烤肉三家香,剑堡的牌楼又压不死人。”

“戴堡主……”

“废话少说,你要下去取宝,就凭手中艺业闯过去,否则兔开臭口!”

“你……”

“我怎么样,老夫行走江湖,行事但凭喜恶,口碑不算很好,老夫认了,但要是比起剑堡来,老夫却不只比你们高上一品,至少老夫不会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更不会杀人放火巧取豪夺,也不会以毒来控制江湖同道……”

“骂得好!”麻雄眼都红了:“你是骂得痛快淋漓,骂得非常痛快,戴天仇,你将会为这些狂言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许会赔掉一个魔堡!”

黑暗中,一摇三摆走出一个身穿儒服,身材瘦如竹竿的老者,眼眶深陷两腮无肉,大八宇疏眉,鹰钩鼻老鼠眼,厮下鼠须寥寥无几,偏又捋个下停。

麻雄连忙上前躬身行札:“属下见过总管!”

瘦竹竿大刺刺一挥手:“免礼!”

“老夫道是谁胆又大气又粗,原来是剑堡坐第三把交椅的大总管亲临,幸会!幸会!”“好说好说,戴堡主魔堡雄踞秦岭,天下人无不景仰,寥某不过剑堡无名三流小卒怎当得起堡主抬举。”

“哈哈!怪事年年有,剑堡大总管‘阴鼠’廖竹也自称三流人物,看来老夫只高你一级是二流人物了。”

“好说好说,戴堡主武功独树一帜,做事率性而为,贵堡内外总管都姓刘,‘二刘’人物当之无愧也!”

“你‘阴鼠’廖竹出身贺兰山‘阴尸魔君’门下,昔年‘阴尸魔君’率领门下五大弟子贲临中原,把中原武林弄得鸡飞狗跳,但‘阴尸魔君’虽练的是旁门左道功夫,为人尚不失正派,受‘三留大师’度化,长年隐居贺兰山,足迹再也不履中原。

想不到你竟抗着‘阴尸魔君’的招牌重现江湖,要让‘三留大师’重新超渡一次,阁下也不愧‘三留’人物也。”

“好说好说,廖某人师门的糗事你倒如数家珍,但廖某人的‘阴尸白骨神功’比当年‘阴尸魔君’祖师更为精纯,莫说今日‘三留和尚’已留不住自己,就是那老秃驴再世,也奈何不了廖某人。”

“哈哈!你廖竹是个什么样的人戴某心中明白,‘阴尸白骨功’夹着尸毒,如无你的独门解药;一时半刻间化为白骨一堆,武林中敢拔你老鼠须的人不多,更兼你一肚子坏水,神憎鬼厌人人害怕,可惜你今天碰上的是老夫,就由不得你放肆了。”

“好说好说,廖某一身鸡零狗碎全叫你给叫出来了,不过功夫还是得比划比划才知输赢,廖某倒要掂掂你这魔堡堡主的份量。”

“哈哈!怪事年年有,亏得你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

“好说好说,戴堡主誉满武林,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真是屎彀郎打呵欠——怎么能张开那张臭嘴!”

两人一个怪事年年有,一个好说好说针锋相对。

“哈哈!怪事年年有,想不到廖总管人是三流,口才却是一流的,剑堡今天能雄锯武林,廖总管连筹帷幄功劳不小,难怪屎彀郎戴花——臭美起来啦!”

廖竹仍然阴声阴气:“哼哼!好说好说,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廖某别的没学好,这料敌机先决胜千里的本事,敢夸土地公放屁——有些神气!”

“怪事年年有,说你胖你倒喘起来啦!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麻雀站在门楼上——鸟不大,架子倒不小。”

“好说好说,诸葛亮号称天下第一军师,刘伯温是天下第二军师,我廖竹自夸天下第三军师,剑堡所有之计谋皆出于廖某智慧,是不是吹牛,瞎子吃汤圆——你我心中有数。”

“怪事年年有,戴某倒是觉得你是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好说好说,剑堡敢在戴堡主面前叫出字号,就没把魔堡主放在眼下,戴堡主轻看了剑堡的言语,廖某人是寒天食冰水——点滴记在心。”

“怪事年年有,今天咱们可是对上了,老夫是张飞卖刺——人硬货也扎手,总管以为如何?”

“好说好说,廖某倒是觉得戴堡主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怪事年年有,老夫发觉跟你说话是赶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好说好说,是你自己在茅坑里撑竿跳——过粪(份)了些。”

“怪事年年有,魔堡主可不怕你剑堡长短脚走路——举足轻重。”

“好说好说,别忘了乌guī头上一个包——烦恼皆因强出头。”

“哈哈!怪事年年有,是你廖总管双睛掉落地——目中无仁(人)啊!”

两人手都没动,先来一段俏皮话儿暖身,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真是土地堂后头一个洞——庙(妙)透了。

“好说好说,戴堡主一直不能相让,看来是已经吞下秤陀——铁了心啦?”

“哈哈!怪事年年有,老夫要是没有三分三又岂敢上梁山?廖总管要是心中发虚,可以立刻率人滚蛋,要老夫让路是四两棉花——免弹(谈)!”

“好说好说,时辰浪费不少,廖某不想斗口,本想邀戴堡主携手合作共创江湖霸业;看来是麻绳串豆腐——甭提啦!”

戴天仇抚掌称快,大笑道:“怪事年年有,廖总管是神行大保放急屁——快人快语。不过你依然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不知廖总管手底下是否也跟口才一样便捷,老夫等着拜领高招。”

廖竹冷笑道:“大概不会叫堡主失望。”

“哼!凭你廖竹在江湖上算不下一号人物,你什么都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就只这名字还不错。”

“好说好说,老夫读书不少,廖竹两个字的笔划不错,算命先生说我会红。”

“怪事年年有,老夫管你屁股红不红,老夫是说你这个竹字取得不错。”

“好说好说,多谢夸奖,竹子清高有节……”

“老夫念首诗给你听,真是廖总管的写照:竹是伪君子,外坚中却空,根细善钻穴,腰柔惯鞠躬。

成群能蔽日,独立不禁风,廖竹亦爱此,声气料相同。

哈哈!怪事年年有,真是巧极了,妙极了……来得好!你果然阴险!”

原来“阴鼠”廖竹;趁着戴天仇滔滔不绝疏于防范的时候,猝然发动攻击。

果然不愧“阴鼠”之名,一声不出手就是绝学“阴尸白骨掌”,掌风中带有浓烈的腐尸气味,令人闻之脑门发炸,胸中如中巨许张口欲呕。

廖竹这一手,不知埋葬了多少武林成名高手,都是在这种旅客无防备的情况下,丧命在“阴尸白骨掌”中。

戴天仇对他的习性早已洞察,岂会无防?身形微动间竟如鬼魅般蓦尔失踪,眨眼间出现在廖竹左侧方,快得不可思议,一掌朝廖竹发出。

廖竹嘿然冷笑,身形微转,招发“回风拂柳”硬将力道扭转,仍向戴天仇袭到。

双方掌力接触,发出沉雷似的闷响,气流呼啸四窜,地上雪花激射,连麻雀都站不住脚,连退数步。

戴天仇屹立原地纹风未动,脚下雪花没根。

廖竹身形不稳,斜飘五尺以外,落地再退三步,双脚在雪地上划出两道履痕,呼吸一阵紧。

一照面优劣立判,显然戴天仇高出不只一筹。

魔堡堡主果然名不虚传。

廖竹咬牙道:“堡主果然是黑坛子装酱油——看不出来!”

戴天仇意态轻松:“哈哈!怪事年年有,戴某要不给你们几分颜色瞧瞧,你们可就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了。”

“好说好说,廖某依然不信你麻雀拜孔圣人——有什么鸟学。”

“怪事年年有,凭你廖竹,不是戴某小看你,你是坐井观天——不够看的。”

廖竹大吼一声,集四五十年精修的“阴尸白骨功”,霎那间连劈带打共发一十六掌。

风声呼啸掌影漫天,腐户气味令人作呕。

戴天仇身形飘忽,摒息在掌风中游走穿梭,二十招后即取得了绝对的优势,逼得廖竹掌风反窜,反而自己要提防“阴尸白骨毒”了。

廖竹越打越吃力,越打越心惊。

戴天仇的魔堡雄立江湖十年,胆敢去讨野火的人个个灰头土脸,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以戴天仇的武功,就算剑堡堡主厉卓亲临,没有千招以上也难分胜负,这老儿果然十分了得。

廖竹全力应付,仍无法挽回颓势,三十招以后,已无还手之力,只能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勉强自保,沁禁焦躁不已。

见麻雄竟然还呆在一旁发楞,心头更是冒火,边打边骂:“麻雄,你是死人啊!快帮老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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