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敢情你在消遣阿拉老夫哇!你不怕被读者大爷们臭骂吗?”
“放心,不会的,他们不是躲在被窝里偷看就是藏在课本下面偷看,哪敢骂出口来,对了,如果我一举击杀了火螭虬.又效法吸血鬼喝了它的精血,下一步又该如何?是不是要把整只吃下去?”
“臭小子,你懂个屁!一头火螭虬重有三千斤以上,你要怎么吃?而且它的肉老如树皮,你吃得下?臭屁!”
“开开玩笑罢了,别当真嘛!”
“火螭虬这种怪物、精血却不很多,你在吸尽它的精血后,立即动手沿着它腹下白痕,由喉至胸腹,它的内丹必藏在胸喉相交之处,取出内丹后,即以含光神剑切下一半立即服下,以玄冰真气将之炼化,要记住,千万不可贪心多吃……”
“放心好啦!我会留一半给你:‘升旗’……”
“你懂个屁!阿拉老夫年过六旬,还升什么旗?只因它的内丹具真阳之气阳火太烈,若不是你练成玄冰真气,恐怕指头大的一小块你都消受不起呢!”
“这是什么怪东西,怎么如此霸道?”
“阿拉老夫说过,它是秉阳火而生,内丹更是它的结晶阳中之物,内功深厚的人,还可以以少量和其他温性药材共服,加以炼化转变成自己的内力,否则必定内火焚身而筋酥骨化,霸道非常,因此你在服下后,必须立刻行动调和,切记,切记。”
“筋稣骨化?哇噻!挺厉害的,那以后呢?”
老酒鬼取出一个饭碗大碧莹莹的玉瓶,小心的交给纪凡道:“你完成了以上的事以后,才动手取胆,将胆汁挤进小瓶中就行了,阿拉老夫得再三警告你,你在服下火螭虬内丹后,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包括可能会有外人前来骚扰在内,应立即摒弃所有杂念行功,以免阴阳两种极端的内劲在体内互相冲突,岔了经脉而造成终身遗憾。
阿拉老夫会在洞外为你护法,你只要全心全意的去办这件事,万万不可分心,成功与否在此一举,全力以赴万勿怠忽,为山九仞更进一步!”
纪凡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这次要是搞得不好,一定会千万‘亲仇痛快’(亲痛仇快)的事。”
“你明白就好,最远山顶上那些鬼鬼祟祟偷窥的家伙们,来得更勤了,好像人数不少,下谷的秘径,他们是不可能找得到的,顾老夫只担心小白看不住他们。”
老酒鬼口中的小白,是他们所养的一只异种白猿,浑身雪白长毛近尺可御刀枪,平常也跟着纪凡一起打猎练拳脚,武功还颇不弱呢!”
“你可别小看了小白,它可不是省‘灯’的‘油’哩!”
“小白再通灵,好歹也不过是只畜牲,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放心好啦!我敢打赌一块钱,如果有人敢来撒野,保证在小白的手……不、在它的爪中讨不了便宜。”
“但愿如此了,趁现在还有几个时辰,你先回冰室去做最后的努力,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把体能调整到最佳的状况,心无旁骛才能发挥最高的效率,阿拉老夫还得去准备准备,以免临时措手不及……”
“拉出来没有?”
“什么拉出来没有?”
“你不是说‘厕所不及’吗?”
“臭小子、烂小子、臭烂小子,又来抓阿拉老夫的语病,你骨头又发痒了吗?”
“谁叫你口齿不清,算我听错了,抱歉!”
“这才像话,快去吧!明天早上你自己上去,不必再来烦阿拉老夫,阿拉老夫还有很多事要做,可要大忙特忙了,不再陪你,晚饭自个儿弄,一切等你大功告成后再说,阿拉老夫只有一句话:祝你成功!”
老酒鬼说得很诚恳,爱护之情充分流露。
“谢谢你,老酒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纪凡行了一礼,挺胸走向宝室;步伐坚定而有信心,也准备挺胸走进莽莽江湖。
当夜,老酒鬼白巾蒙面,沿着一条很隐秘很危险伪小径,匆匆爬上山顶。这条小径实在算不得径,只是么个比较容易攀爬的角度而已,这是他们平时出入的道路。
老酒鬼须发俱白白巾蒙面,再如上泛白的葛衫,在山地的雪地里,捷如鬼魅,来去无踪,实在很难发觉。
他首先发出一声暗号,只见附近一个雪堆突然炸裂开来。一团白影朝老酒鬼急速扑到,声势甚为吓人。
“小白别顽皮!”老酒鬼轻声喝道。
原来是一只高仅两尺的一只雪白猿猴,扑在老酒鬼身上抱得紧紧的,状极关昵,原来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小白。
老酒鬼从怀中摸出下只小酒瓶,小白猿迫下及待的伸爪夺过,拔开瓶塞,嘴对瓶嘴的咕咕几口喝个精光。
原来这只白猿竟也嗜酒如命,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猴子。小白猿巴嗒巴嗒嘴皮子,显得意犹未尽,大概是嫌量太少了,口中还不停的“咕吱咕吱”表示抗议呢!
“小白,这几天有事,不能多喝,喝醉了是会误事的,等事情过去,会让你喝个痛快的,小白乖!”
小白猿竟然听得懂,连连点头不已,可爱极了。
“小白,这几天这些兔息子有什么行动没有?”
小白猿口中叽叽咔咔,比“手”带划“脚”,东指西点北踢南比,瞧得老酒鬼连连颔首。
“阿拉老夫明白了,好,你还是继续监视,不可以大意,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明白吗?”
小白猿点点头,一跃而起,一头钻进雪堆里,瞬间隐没不见,真是秋水长天一色,全然了无痕迹。老酒鬼身形如飘风般,在茫茫雪夜里,又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在峰南边一个背风的山背边,一排扎着三座大皮帐,皮帐四周十来个放风的汉子,藏身在挖好的雪洞里,严密的监视四周。
别小看了这些放风的脚色,他们可都是久走江湖千中选一的高手,按说以这种防守,蚊子也飞不进去。
天上落着鹅毛似的在雪,又兼朔风怒号,视线耳力都难免大打折扣,何况这种打狗不出门的天候里,有谁会冒着冰冷刀似的寒风来摸哨?所以,汉子们的心里也难免大意了些。
偏偏就有这种冒失鬼!
一条灰白的人影,从北角缓缓渗入。
来人极为小心,脚下落地无声,慢慢接近帐篷。
左右两座帐篷静悄悄的,不,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正中间的帐篷,却是灯烛辉煌。
帐篷中间烧着一堆熊熊的炭火,四周燃着十几支牛油巨烛,使得帐内暖如阳春又明如白昼。
七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正席地而坐,地上还摆满了一地菜看,也有几壶酒,显然聚会刚开始。
正中央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胖大的五旬老者,面圆圆笑呵呵,但眼中却不时露出诡谲的神色,是一个工于心汁的家伙。
胖子的左有各有两名瘦巴巴的老者,一式的扑克牌面孔,全然没有表情,活像陕西出土的兵马俑。
下首客位坐着三个大汉,正中的一个矮眉巨目,身长体大,颔下钢须如针根根见肉,却又像倒了满脸豆花似的生了满面汗斑,白花花的有些令人恶心。
大汉左手是一个瘦子,阔嘴招风耳,手长脚长又高又瘦,令人生出“飘飘而去”的感觉。
可见,这位老兄真瘦。
右手则是个白面书生,眉清目朗,手中拿着一支招扇,颇有风流倜傥的味道,只可惜有点少年秃。
正中的胖老者未语先笑:“哈哈!三位寨主难得一同荏临,老夫感觉十分荣幸,来来,仅此一杯水酒,聊表欢迎之意,老夫先干为敬。”说完举杯一饮而尽,照了照空杯。
“在下深感盛情。”满面汗斑的大汉拱手,“在下不是来喝酒的,关于此次的寻宝行动,目前只有你我两家在此,是谁先到已无关宏旨,究竟该如何分配,愿听庄主一言卓裁,在下兄弟愿坦诚以对。”
“解寨主,请先尽此一杯,紧事缓办,急不在一时,既然大家有缘碰头,一切都好商量啦!哈哈!”
被称为解寨主的汉子,勉强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在下却是至诚前来商量,事情未解决前,恕在下无心饮酒,在下身为龙头,对属下须负责任,要争要和,唯庄主一言,祈连山寨兄弟并不含糊。”
“哈哈!寨主言重了,武林中谁人不知‘花面豹子’解能统率祈连山寨好汉纪律严明?茅某人今天请诸位前来绝无恶意,至诚欢迎联手共创江湖霸业……”
“抱歉,解某兄弟只想安居祈连,没有称雄武林的野心,今日此来,也因寨中兄弟有人中毒待救……”
“哈哈!解寨主,人往高处水肉低流,如果不打出半壁江山称雄道霸,岂不枉费数十年苦练及胸中所学?”
“抱歉,茅庄主,在下不过是边陲地方的的一个萎民,能当一寨之主于愿足矣!太湖卧虎藏龙,在下不敢高攀,宁为化外之民,况且庄主‘笑面虎’茅兄之领导有方,早有五霸之气,无须在下锦上添花。”
太湖卧虎山庄庄主“笑面虎”茅大有尚未答话,左手一个马脸老者已怫然拂袖而起道:“解寨主,我们庄主邀你共创局面是瞧得起你,你不要经脸不要脸……”
‘花面豹子’解能左手的瘦高汉子也站起大声道:“你是什么意思?赶鸭子上架吗?告诉你,我‘飞天蜈蚣’骆马可不是被吓大的。”
解能右手的书生却好整以暇,笑嘻嘻的道:“你们也真是。
的,大家都是跋涉万里为共同的目换而来,如今连宝屁儿都没闻开一个就想打起来,难道要打得断手跛足的才去寻宝吗?我‘百变书生’文敬礼是不会干的。”
“笑面虎”忙喝住了马脸老者道:“兄弟抱歉:是兄弟这位下属的不是,性子太急躁了些,兄弟代为赔罪,请三位寨主休怪。”
称呼由老夫玫为兄弟,客气多了。
“百变书生”文敬礼笑笑道,“茅兄何必前倨后恭?文某兄弟局处边陲鸟不拉屎的地方,祈连山不毛之地,处处有‘士林之狼’、‘景美之狼’及其他色狼、蝉螂、屎赧彀什么的,何劳大庄主拉拢?这且撇过不提;关于此次夺主之事,文某兄弟只要求胆汁数滴回寨救人而已,茅庄主叉何吝下这点小惠?”
“文寨主误会了,哈哈!其实这些宝物原本无主,谁能得到谁就是主,兄弟既未到手,谈何施受?兄弟今天是邀请三位一同合作取室,因为据兄弟所知悉,这山洞中的怪兽力大无穷,而且谷中可能另有高人隐居:凭兄弟一庄之力、可能力有未逮,所以……”
“所以你就赶鸭子上架?”
“笑面虎”嘿嘿于笑不已。
“文三寨主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兄弟也愿坦诚相商、并不想陈兵相向,我们何不心平气和的商量呢?”
“依庄主之见呢?”解能并不想翻脸。
“哈哈!解寨主是个明白人,依兄弟之意,我们双方共同取宝,事成后胆汁全部归你,其余为兄弟所有。”
“什么?我们共同出力,我只分胆汁而已?”
“这是解寨主指名要的东西,兄弟愿意割爱。”
“你……你欺人太甚!”
“解寨主,话不是这么说,兄弟已顾全江湖道义,才会分你一个胆囊,否则,你一概休想!”
“笑面虎”翻脸了。
“花面豹子”解能拂袖而起大声道:“江湖人传言卧虎山庄庄主‘笑面虎’笑里藏刀奸诈阴险,解某人未敢尽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解某下想再说,明天各凭手段,就此告辞!”
“解寨主,你要走了吗?嘿嘿!只要你能离开帐篷五步之外,老夫不但率众相送,而且明天取宝愿为前驱,所得宝物全部相送!”
“骆某却不信邪!”
“飞天蜈蚣”骆马怒气冲天,接道,“骆某不情这里是铜墙铁壁,非要闯一闯不可!”说完就待要走。
“骆二当家的,如果你练有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老夫仍要劝你三思而后行,凡人的血肉之躯,是不可能通得过本庄二十具‘九发孔连环黄蜂针’的袭击的。”
“飞天蜈蚣”骆马闻言,不由得把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回顾“笑面虎”怒声道:“你……你竟安排了这种歹毒的阵仗?”
“笑面虎”皮笑肉不笑:“这也算不了什么,‘九孔连环黄蜂针’一发九枚,不用装填可发九次,每支针筒九九八十一枚,二十具也不过一千六百多枚,骆二当家的如果有把握,不妨闯闯看。
不过老夫要警告你,黄蜂针全是由机簧发射,普通护体神功是挡不住的,而且支支淬毒见血封喉,骆二当家的瞧着办吧!”
“你……你竟把卧虎山庄的主力全部调来?”
“不错,所以说老夫是志在必得!”
“我说二哥,你就别逞匹夫之勇了。”“百变书生”忙打圆场:“我们就再听听茅庄主的下文如何再说吧!”
“嘿嘿!文二当家的才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并不想占你们的便宜,只要你们不妄动无名,话倒是好说极了。”
“有屁你就快放!”“飞天蜈蚣”仍然愤愤不平。
“骆二当家的何必出口伤人呢,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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