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伤 跌停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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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伤 跌停的青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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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说:“那是,要不怎么把我给骗了呢。”
  我说:“去,这叫礼貌懂吗?别管你是什么人,对长辈你就得有礼貌,哪怕你杀人放火,他们也会说你是个好孩子。”
  欧阳点着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套。”
  马克他爸回来我们开饭,他爸长得挺面善。
  红蕾小声跟我说:“越是老油条表面越淳朴。”
  他爸可能当局长时间长了,说话虽然语重心长,但一张口就像做思想工作的。跟我们说什么年轻多学点东西,别瞎晃悠,要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给马克挤眼,还没完没了啊。拿出手机在桌子底下给马克发个短信,问了句:“你爸原来当过兵吧?”
  马克看了短信冲我撇着嘴点头。
  我又发一条“你爸原来在部队是指导员吧”。马克睁大眼睛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看差不多了,马克给他爸倒了一杯五粮液说:“爸,我朋友亲戚开公司的,想买几辆奥迪,您给联系联系。”
  欧阳也站起来端着杯子说:“马叔叔,给您添麻烦了,我敬您一杯。”我和红蕾也都端了可乐站起来了。
  马克他爸摇着手说:“坐下说,坐下说。”
  按我们提前编好的,马克跟他爸大概一说,欧阳和我补充着。
  马克他爸不愧是个老油条,打上官腔了:“不是叔叔不帮你们,叔叔虽说是个局长,但是事业单位的头头不比做生意的啊。”
  我瞪了马克一眼:“马叔叔,这事我们也知道您不好办,您也不是卖车的,但是我们真急,求求您给我们想想辙吧。”
  欧阳也说了一大堆好话。马克他妈端上最后一道菜“四喜丸子”,我赶紧拉她坐在我旁边:“阿姨,您别忙活了,太麻烦您了,我们真不好意思了,让您这么着受累。”
  红蕾赶紧给马克他妈也倒上一杯酒。
  欧阳吃了一口丸子竖起大拇指说:“太好吃了,没话说了,阿姨您这水平练过的吧?我看啊,咱北京饭店最大的厨子见了您这手艺都不好意思再摸炒瓢了。”
  我尝了一口也赶紧说:“阿姨啊,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呢?吃了您做的饭,以后别的什么我都吃不下了。”
  把马克他妈给乐得冲马克他爸说:“老马啊,你看孩子们有事求你,你就给办了吧。”我给马克挤挤眼睛,有门儿。
  马克他爸答应给问问,我们也不能给他爸规定必须三天以内。
  我给红蕾使个眼色,红蕾才跑到厨房帮马克他妈洗碗。
  马克小声跟我说:“刚才我妈问我,你们俩谁是我对象。”
  欧阳听见了,做了一个咬人的表情。
  从马克家出来,就接到了我二伯的电话。我问他们要不这事别跟我二伯说了吧。他们都说不行,因为不知道马克他爸那儿到底靠住没,也不知道多久能成,所以我这边还得继续办。
  我二伯的公司具体做什么我真不知道,我也很少去。他老说叫我去他公司上班学点东西,我也觉得有个人看着我好点,不过却一直迟迟不愿意放弃这种自由。路上我就想着这事怎么开口,真挺难的,想来想去,我决定实话实说,因为这事不是我惹的,我没什么理亏的,就算他帮不了我,也不至于说我什么。把要车的事跟二伯说了,他提出个问题,这买车的钱算谁的?我说谁买谁给啊,我们不可能白白给他四辆车。二伯从抽屉拿出一条中华扔给我说,你等着,我打电话问问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跌伤的青春7(4)
我赶紧给马克打了个电话要了胡英明的电话,我跟马克说:“别急,你们老老实实在欧阳那儿等着别乱跑,说不定我这也有门。”我想,其实弄车这事有多难?只要你有钱满大街随便买,关键是钱。我们不会白给胡英明车,他当初也是看上冯胖子的车便宜。所以现在找车,最重要便宜。便宜,就意味着来路。
  二伯打完电话不等他开口我就说,我这儿有那孙子的电话,他叫胡英明。二伯吃惊地问:“胡英明?北京人?”
  我点头。
  二伯说:“这孙子啊!哈哈,20多年前就北京一顽主,跳舞,滑冰,拍婆子,他那条腿就是跟我们碴架叫人打瘸的。”
  我惊讶:“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个瘸子呢?”
  从二伯这儿我知道了关于胡英明的好多事,早年他就是倒腾彩电发的。
  孙子不是说过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说:“那您跟他不是有过节吗?您还说的上话吗?”二伯说好多年都没见过了。我问车怎么办,二伯说有法子,闺女你开口了,怎么着二伯都得给你办了。
  二伯说约了朋友晚上谈,给我把这事解决了。我心里特激动。
  搂着二伯,我说:“要么说,这世界上谁对我最好?除了我妈就是您了。”
  从公司出来赶快给马克打了电话,我说:“成了,胡英明这孙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丫就是一瘸子。”
  马克也不是一般的聪明,跟我打上小算盘了:“你能不能别缺心眼,多弄几辆咱也学回冯胖子,弄上他妈的一笔。”
  我说:“欧了,我早想好了。”
  回到欧阳那儿,一进门,马克就深鞠一躬拉起我的手严肃地说:“车车,哥们这儿谢谢您了,您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挚友啊!虽说人生际遇不定,但您却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知己啊!”
  红蕾也说,姐姐您受累了。
  我说:“是吧,你丫也知道我好了,以后你们就多孝敬我点。”
  欧阳抱着我说:“你还挺贪心的啊,这不有我孝敬你呢吗?”
  看着大家都笑了,我心里也舒服多了,两天了,压在心头的那把刀终于不再沉重了。虽然事情还没彻底搞定,但是暂时我们可以轻松下了。
  我踢着马克说:“小克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皇恩浩荡,还不快跪安,本皇要宠幸小欧子了。”
  马克拉起红蕾开门就走,嘴里说着:“应该的应该的,奴才退下。”
  关上门了又补上一句:“皇上您享受完了,记得call我啊 。”
  欧阳抱着我笑,我捏着他的脸说:“本皇现在要宠幸你了哦。”
  说着,我就拉开他的皮带。欧阳扛起我回到卧室一把把我扔在床上:“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我踢掉高跟鞋:“是你宠幸我。”
  欧阳摇着头:“不行。”
  我装得特纯情地说:“亲爱的,我是祖国的花朵,需要常浇水,您再不给我浇点水,我都要枯死了。”
  欧阳忍着笑扑到了床上!
  

跌伤的青春8(1)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事你觉得难了,千万别放弃,别破罐子破摔,想想,再想想,总有辙的。
  二伯晚上给我来电话,叫我带上朋友一起去,谁的事儿谁当面说清楚了。
  我和马克、欧阳一起去,路上合计着。马克问:“给你二伯买点东西吗?”
  我说:“买个屁,你以为我二伯跟你爸一个酸样儿,我二伯不比咱混得好啊,买什么也不合适;你们到时候嘴甜点儿就得了。”
  车停在北京饭店门口,我指着一辆丰田越野说:“我二伯来了。”
  马克说:“车车,你二伯估计就是和胡英明一样的主。”
  我说:“操,胡英明怎么跟我二伯比,丫胡英明就是一瘸子。”
  包间里一共坐了四个人正在喝酒,二伯招呼我们坐下。我介绍马克是我哥们,欧阳是我对象。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叫我二伯觉得办这事不是给外人办。
  二伯给我们介绍其他三人,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名叫肖越,香港人,普通话不标准。一个年纪约摸五十岁的男人也是一口不利索的普通话。二伯介绍说:“这位是黄总,香港人,在北京开贸易公司。”
  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二伯介绍,北京人,刘大毛。
  碰了一杯酒,张口我就问:“车有了吗?”
  二伯说我:“你急什么?”
  我说:“对不住了各位,我就是急这事儿。”
  肖越和黄总都不多言,我想可能这俩港嘴都不利索,跟北京人在一块儿显得他们口吃。
  二伯说:“行了,我跟黄总说了,四辆奥迪嘛,没问题。”
  我给欧阳和马克使个眼色,赶忙端着杯子站起来:“哎哟,黄总,黄叔叔,可谢谢您喽。”
  黄总刚要起身,我急忙绕到他跟前按着他说:“别,别,您就坐着就行了。”
  黄总笑得特慈祥,我心说,你笑个毛,还他妈没说多钱呢,万一比外头卖的还贵,那我们在这儿跟你瞎耽误个蛋工夫。
  黄总冲我二伯说:“车老板,您这个侄女很‘得意’嘛。”
  “得意”?我没得意啊?看我没听明白,刘大毛忙解释说:“黄总那是说你可爱。”我瞪他一眼,用你显摆,我又不是听不懂。
  欧阳直给马克使眼色,马克又倒了一圈酒,我看不能再拘着了,直接问吧。
  “那这车多钱一辆啊?”
  黄总看着肖越点点头,肖越微笑着报出来个数字“25万”。
  我心里一颤,立马望向马克和欧阳。我们三人眼神交会都难掩激动。本来我们合计的是,30万以下难成,35万左右能接受。35万以上,那就只能跟胡英明血碴了。25万那就是白捡钱啊!
  马克激动地说:“黄叔叔,您真是个好人,大好人啊。”我也激动地拉着黄总地手说:“黄叔叔,您真没得说,人家都说资本家就会剥削人,我看您这香港资本家就是个大好人啊!赶明儿个我跟总理说说,就得开放经济,引入您这样有雷锋精神的资本家来建设祖国啊。”
  黄总听完豪爽地笑了,肖越也低着头笑的肩膀直颤悠。刘大毛拍着桌子直乐跟我二伯说:“你们家这闺女可真是个人才啊。”
  马克借口上厕所给我发了个短信:“车车同志,请您务必忽悠老港多弄几辆。”
  我觉着胡英明那儿还没搞定,不应该现在就说再多要几辆,万一胡英明这孙子再玩花的不要车了,我跟我二伯就没法交代,二伯欠的人情也不好还。吃完这顿饭的结果就是车的事儿靠住了,还认识了几个朋友。肖越给我们发了名片,客气地说着:“小事情啦,朋友啦,没所谓啦”,啦啦啦个没完。

跌伤的青春8(2)
我知道他们晚上肯定还有活动,少年儿童不适合参加,所以我们就提前告辞。
  马克拉着我说:“车车咱把这单买了吧?”
  我假模假式地说:“是啊,这顿怎么都不能叫人家给啊!”
  肖越站起来推我们:“不用啦,朋友啦,小意思啦……”
  欧阳瞄了马克一眼还要坚持摸钱包。
  “怎么能叫您们请呢,那不显得我们太混蛋了吗?”
  马克也说:“是啊,是啊。”
  二伯手一挥:“得了,忙去吧,我买。”
  我赶紧接口:“行了,就这么着,谢谢二伯,等您老了走不动路的时候我好好孝敬您了。”
  从饭店一出来,我们仨人放声大笑。马克一把扛起我冲欧阳说:“哥们,车车同志立大功了,请允许我放肆一把。”
  欧阳嘴上说着“随便,客气什么”,一边接着怕马克摔着我。马克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我靠在车上说:“小克子,你表现也不错啊,本皇授予你最高的荣誉。”
  马克嬉皮笑脸地把脸凑了过来,我抬起腿接着说:“最高的荣誉,允许你吻我的右脚。”
  欧阳放肆地笑着,马克也笑着。车总算有着落了。剩下的就是找胡英明了。
  刘大毛从饭店追出来热情地说:“胡英明我认识,要不我跟你们说说去,再说了冯胖子早年跟我也是哥们。”
  刘大毛这人其实挺不招人待见的,长得就像是他妈生他的时候不小心掉在贼窝里了,跟我二伯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是估计这丫能折腾,要不也不会和我二伯他们在一起了。
  既然他都热情了,我们也不好太不给人面儿。欧阳跟马克一合计,夜长梦多,怕胡英明变卦,今儿晚上就得找他聊聊。马克给胡英明打了电话,约了必须今天见。
  夜里12点我们到了胡英明公司楼下。
  欧阳说:“这孙子混得还不赖啊,这地儿还挺高级的。”
  刘大毛嘱咐着:“千万别有冲突。”
  要进门了,马克说忘了东西,就回车上拿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胡英明的公司名叫“英明投资公司”。
  欧阳看了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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