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英雄了。”
一阳子一挺手中宝刃道:“掌门人请和师妹先退,愚兄仗这手中宝刃挡她一阵。”
赵小蝶看着三人紧张之态,不禁嫣然一笑,道:“你们走吧,我不打你们就是。”
三人同时听得一怔,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玉灵子才一挥长剑,道:“与其这般向你求饶。倒不如挨上两记耳光好些,姑娘尽管请出手就是。”飓的一剑,直刺过去。
赵小蝶娇躯微侧,让过一剑,愕然问道:“你们几时向我求饶了,是我自己不愿意打你们呀!”
玉灵子回手一剑“横断巫山”,拦腰平扫过去,口中却厉声答道:“哪个要你不打。”
赵小蝶突然一提真气,身子忽的凌空而起,双臂展动,在二丈左右的高空飘飘荡荡的游来游去。
昆仑三子仰首上望,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仍不见她落地。
一阳子叹息一声,道:“这等绝世轻功,罕闻罕见,咱们开了这次眼界,也算不虚这次东行,咱们走吧!”
赵小蝶身悬半空,不能开口说话,一见三人转身而去,立时一沉真气,脚落实地,高声说道:“三位慢走,如遇上我兰姊姊时,就说杨相公请你们来这绝壑之中寻求奇书,就可平安无事了。”
杨梦寰隐身在大石之后,听得心里有如鹿撞,暗道:糟糕,怎么能这样说呢,果然,昆仑三子听了她的话,一齐停步转身,一阳子铁青着脸问道:“杨梦寰现在何处?”
赵小蝶本是一番好意,怕三人在未出绝壑之前,遇上朱若兰,故而替人策谋,那知弄巧成拙,竟又招惹出了麻烦,目睹一阳子声色俱厉,也不觉动了气,怒道:“你们不听我说算了,干吗这么凶啊,哼!不是看在杨相公份上,今天你们就别想离此寸步。”
一阳子侧目看了玉灵子一眼,只见他满脸怒容,横剑怒目而立,心中暗自付道:此女武功,高不可测,纵然我们三人联剑出手,只所也难于抗衡,小不忍则乱大谋。当下忍住胸中一股忿怒之气,故作笑容,说:“杨梦寰现在何处?不知是否要她出来和我见上一面?”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们却忍心把他逐出门墙,几乎害他送命在荒山之中……”
一阳子因不愿有伤玉灵子掌门之尊,故而随声附和,把梦寰逐出昆仑门下,其实他深知这位迫随自己一十二年的弟子,是个心地极其忠厚之人,纵然有什么错误,亦必有其隐情,是以,他心中仍然极惦念着梦寰,听处赵小蝶说他几乎送命荒虬不禁心头一跳,急道:“他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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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蝶道:“被我兰姊姊救到了天机石府去啦。”
一阳子微一沉忖,又问道:“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和他走在一起,姑娘可曾看到过她?”
赵小蝶笑道:“你说的是那位沈姊姊吗?”
一阳子道:“不错。”
赵小蝶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没有见到沈家姊姊,可是我知道她决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之事,像她那样美丽可爱的滴凡天使,自会有百灵相护于她。”
一阳子听她说了半天,却是一句也未透露出未霞琳下落,甚感愧对老友澄固大师,如一旦和他相遇,他必然要查间沈姑娘的下落,那时自己如答不出来,说不定会使多年相交挚友,翻目成仇,想到了为难之处,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回头对慧真子道:“师妹,是否带着琳儿的父母遗物?”
慧真子愕然问道:“怎么?难道你要把琳儿也逐出昆仑门墙吗?”
一阳子黯然笑道:“未来九大门派和天龙帮比剑之争,胜负极难预料,澄因把霞琳托付在咱们昆仑派中,无非是借昆仑三子之力,替她洗雪一笔债,眼下情势变化,恐怕咱们已无能为力,不如把马她父母遗留的原物,托这位姑娘转交于她,也免得咱们落什么遗憾之处。”
这一席话,听来平平淡淡,其实含意极深,慧真子素知大师兄的见解高出自己很多,尤其在眼下这等复杂的环境之下,极难畅所欲言,是以听得十分用心,果然被她听出了大师兄弦外之音,当即由怀中摸出沈霞琳投入师门时交她保管的布包,送到一阳子手中,说道:“原物在此,一件不少。”
一阳子微笑接过,缓步走近赵小蝶道:“贫道有一件事,想恳托姑娘帮忙一下,不知姑娘肯否答应?”
赵小蝶道:“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想想看该不该帮你?”
一阳子道:“此物虽然重要,但并不很急,如果赵姑娘找不到她,就请转交给朱姑娘吧。”
赵小蝶道:“如果我把它交给她杨师兄,不知可不可以?”
一阳子微一沉付道:那也好。
赵小蝶微微一笑,收入怀中。
慧真子已了然一阳子的用心,是想借朱若兰和赵小蝶之力,助霞琳手刃亲仇,静站一侧,黯然无言。
玉灵子看师兄和师妹都对人消了敌意,虽然余忿未消,但却不便发作出来。
赵小蝶忽然间变得十分礼貌,对昆仑三子福了一福道:“三位要走啦,恕我不送了。”
她讲的虽然客气,却无疑下令逐客,昆仑三子只好挥手作别,转身而去。
直待三人背影消失不见,赵小蝶才款步走到大石旁侧,叫道:“杨相公请出来吧!他们三个人已走得看不见啦。”
她一连呼唤数声,却不闻杨梦寰一句答覆之言,心中甚感奇怪,伸手拨开草丛向里一看,不禁惊得她呆在当地。”
只见一个长衫老者右手执着折扇,架在梦寰颈上,左手却扣着杨梦寰脉门要穴,面色一片冷峻,眉字间杀气腾腾,正是天龙帮五旗坛主玉寒湘。
赵小蝶惊魂略定,心中立时盘算如何出手,一击成功,救下梦寰。
她胸博武功,浩瀚如海,这一用心去想,只觉各种手法,一一闪过脑际,招招都可克敌制胜,但却又感招招都有危险,只怕一击不中,对方下手伤了梦寰。一时间,犹豫难决,眼球乱转,焦急之色,洋溢眉字。
细看杨梦寰时,只见他微闭双目,动也不动一下,似是早已被人点了穴道。
忽听王寒湘阴森森地一声冷笑,道:“快些退后五步,如果妄图冒险施救,可别怪我要他立时溅血扇下。”
他老谋深算,初睹赵小蝶时,不知她是否和朱若兰一般的关心梦寰,担心弄巧成拙,激起对方杀机,是以,一语不发,静观对方神色。
待他确定以杨梦寰的生死,足以威协赵小蝶时,才冷冷喝问了一声。
他这一喝,果然把赵小蝶吓得向后退了三步。
她沉忖了一阵,终于决定放弃冒险抢救之心,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不要伤害他,有事咱们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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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特殊传授
其实王寒湘也在大感担心,他怕赵小蝶突然出手,自己无能挡受住她忿怒之下的全力一击,出言威吓之时,暗中已运了功力戒备,如果对方一发动,立时先将杨梦寰斩毙铁骨扇下,捞回本钱,然后再见机而作,能战则战,不能战再自作了断。
因他自知武功不是赵小蝶的敌手,如被她点中穴道,求死不得,定将受尽凌辱……及见赵小蝶完全屈服威吓之下,心头大感欢愉,暗道了声好险。
但他乃城府深沉之人,虽然高兴得心花怒放,但外表却丝毫不露声色,脸上仍然是一片冷峻,嘿嘿两声冷笑,道:“要想不伤害他,哼哼……”说了两句,突然住口不言。
此人为天龙帮五旗坛主中最工于心计之人,做事老辣无比,只怕提出条件太过苛刻,赵小蝶拒不接受,闹成僵局,故而说了两句突然住口,以便观察赵小蝶的反应。
赵小蝶虽是聪慧绝伦之人,但她究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如何能斗得过王寒湘的心机,果然心中大急起来,翠眉一颦,满脸惶急之色,接道:“你有什么事,但请说出就是,只要我能够办到,决不推诿,只要你不伤害他,不管什么重大为难之事,咱们都可以谈。”
王寒湘察颜观色,知她所言非虚,心中不住暗笑,脸上却仍然是一片冷漠,缓缓他说道:“要我放他不难,但必需以你《归元秘笈》交换他的性命。”
赵小蝶急道:“那《归元秘笈》已被你们天龙帮中那个姓陶的少年,带着跃人这万丈绝壑之中,你也是亲眼所见,现下我哪里还有《归元秘笈》?”
王寒湘冷冷说道:“没有《归元秘笈》,你就别想我放他。”
赵小蝶道:“我说的字字真实,你如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我们到这绝壑之时,已不见那姓陶的尸体了。”
王寒湘故作沉忖地停了一阵,道:“那你就以《归元秘笈》旧记载的武功,换他的性命吧。”
赵小蝶听得怔了一怔,道:“如何个换法呢?”
王寒湘轻轻咳了两声,道:“眼下武林之世,有几人会那《归元秘笈》上记载的武功?”
赵小蝶想了一想正待开口。
突见王寒湘手中折扇一晃,接道:“你如说上一句谎言,我也能听得出来,那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赵小蝶见他手中折扇在梦寰脸上晃了一下,吓得心头一跳,急道:“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快把手中折扇拿开,别在他脸晃来晃去的,叫人看了害怕。”
王寒湘依言拿开架在梦寰颈上的折扇,笑道:“你说吧!不许隐瞒一人一字。”
小蝶仰脸思索了一阵,道:“据我所知当今之世,只有三个人学过《归元秘笈》上记载的武学。”
王寒湘冷哼一声问道:“只怕不止三人吧?”
赵小蝶急道:“本来有四个人,但我娘已不幸去世,现在只余下三个人。”
王寒湘每一刹间,都在留心赵小蝶的神色,他乃久走江湖之人,阅历丰富,一看赵小蝶神情,立时知她所言非虚,当下微微一笑,又问道:“是哪三个,仔细他说给我听。”
赵小蝶道:“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就是我兰姊姊了。”
王寒湘微一沉忖,道:“你父亲现在何处,怎么我没有见过?”
赵小蝶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连我都不知道,你自然见不到他。”
王寒湘突然一挥手中铁骨折扇,削去杨梦寰头上一块包发青绢,笑道:“我要你以《归元秘笈》上武功,换他性命,你可知道怎么个换法吗?”
赵小蝶看他削去杨梦寰包发育绢之时,惊得打了一个冷颤,听完话,摇摇头道:“恕我不解你话中含意,但咱们可以慢慢地谈,你这样对待他,我……”
王寒湘冷笑一声截住了赵小蝶的话,道:“我看你还是别管他生死的好,因我要你以《归元秘笈》上武功,换他性命之事,只怕你难以接受。”
赵小蝶道:“你且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照你吩咐的办。”
王寒湘道:“你也许能够办到,只怕你不肯照办,第一件,要你把学过《归元秘笈》武功之人一齐给我杀掉。”
赵小蝶惊叫一声,道:“什么,你要我去杀自己的父亲和我兰姊姊吗?”
王寒湘看她惊愕之色,暗生惊惧,只怕激起她怒火,突然出手,不自觉又扬了扬手中的铁骨扇。
只听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不必再往下说啦,我闭上眼睛,你先把我杀了,再把他杀死吧!”说完,果然缓缓闭上双目。
王寒湘纵声大笑,道:“好个狡猾的丫头,我王某是何等人物,岂肯上你的当。”
赵小蝶略一思索,已知他话中含意,是怕自己骗他,在他向自己下手之时,借机还击,霍然睁开眼睛,笑道:“你怕我借你动手的机会还击是吗?哼!我要是想打你耳括子,你怎么躲也躲不开,不过我不愿看到你杀死他的惨状罢了。”
王寒湘目睹她打马家宏耳光的情景,知她所言非虚,不禁心头一跳。
但见赵小蝶微微一笑,接道:“所以,我要你先把我杀掉,我既不能答应你提的条件,又不愿意看到他溅血你铁骨扇下的悲惨景象,我要先死了,不是就看不到了吗?”
王寒湘看她说来不徐不疾,毫无做作牵强,不禁心中冒上来一股寒意,暗自忖道:难道这情爱二字,真有如许的魔力不成,可惜我王寒湘沉迷于武功之中,把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尽耗在练习武功、精研五行奇术上面,生平未能尝到一次情爱滋味。
心念及此,也不知是妒是恨,突然一扬手中折扇怒道:“你想先死掉,看不到他受苦刑吗?只怕事情没有那样容易,我偏要慢慢惩治他,而且还要拍活他被点穴道,让他尝试尝试零剐碎割的痛苦,也要你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答不答应一句话,快说。”
赵小蝶突然圆睁星目,两道眼神直似两把疾飞而出的利剑,刺得王寒湘心头一震,娇声叱道:“要我默写《归元秘笈》原文给你,我可以答应,但要我去杀我父亲和兰姊姊,决办不到,你不要得理不让人,拿话吓唬我,哼!老实说,你已没有机会和时间拍活他穴道后,再零剐碎割他,我现在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