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誓言徘徊在原地
寻不回你的眼睛
问此生何时梦醒
等来生如影随形
多少誓言僵持在原地
寻不回你的身影”①
不知为何,在我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对相爱甚欢的莺,我的耳中不再有琴声,我的面前也看不到凝微仪绝美的舞姿,我甚至都听不到我自己的歌声。自己被这一对相爱得难舍难分却又不得不分开的莺而深深的感动着,自己完全沉浸于其中,直到觉得自己脸上微凉,这才缓过神来。
抬眼望去,对上了皇上那深不可测的眼神,我好想对他说,我想走近他,我想对他好,我只想对他好!
在我与皇上遥遥凝望之时,大殿内外响起了透彻云霄的掌声。
“要是不是亲眼见到,还真难想象她们被贤妃娘娘临时点名上阵的,她们的默契简直就如同同胞姐妹一般。”说话的是睿亲王,这个才艺名闻于全国的大才子,此时的他并非如同传言中那样冷漠,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闪一闪的光亮,好似非常激动。看到了他,我自然就看到了坐在他身旁的我的表姐,看着表姐幸福、满足的笑脸,我的牵挂似乎又少了一些。
“宇儿说的极是,”太后娘娘一排刚才对于凝微仪的皱眉,眼神中也透着安慰与激动,似乎这支歌舞让她想起了自己逝去的青春岁月。
“舞婕妤、凝微仪和林嫔都是后宫妃嫔,自是情同姐妹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说着符合她身份的母仪天下式语言,那表情透着一股子精巧的算计。“皇上,该赏啊!”
呵呵,重点,原来在这里。“舞婕妤刚刚近了位份,又是刚刚入宫,臣妾以为不适宜再过度升迁,臣妾愿赏赐给舞婕妤爹爹当年给臣妾准备的嫁妆中的夜明珠一颗,凝微仪和林嫔的赏赐,还请皇上拿个主意吧。”
夜明珠,稀世珍宝,大昭国境内共有三颗,其中,一颗在皇上那里,一颗在睿亲王那里,还有一颗被先皇赏赐给了左相大人,如今,到了我的手中,皇后娘娘这次为了让凝微仪进位份而不让我继续升迁,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啊,不过,人家皇后娘娘话说的似乎也是很有道理,太后娘娘和刘贤妃也是不便再说什么的。
皇上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随即笑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那就将凝微仪晋升为凝婉仪吧,林嫔晋升为微仪,赐封号为‘琴’。”
“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我们三人忙跪地谢恩,一位宫女手中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一个红木的盒子,递给了我,想那就应该是举世国宝夜明珠了吧,我高兴的接过,只是我的欣喜和另两位姐妹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启禀皇上,臣弟愿协同王妃共奏唱一曲《蝶恋花》以供大家助兴。”睿亲王上前请旨,手牵着我那幸福的表姐。之间表姐在娇羞间也无法掩盖她眼中那幸福的光芒。
“皇弟这可是首次不请而自动表示要献艺啊,准了。哈哈哈”皇上朗声大笑。
“臣弟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望皇兄恩准。”
“讲。”
“臣弟常在家中听王妃说自己的表妹舞婕妤舞技了得,可惜今日只闻得舞婕妤的妙音,不置可否请舞婕妤与我们一同合作一曲,让我们的盛宴更加的锦上添花呢?”
“哦?看来朕的舞儿还真是多才多艺呢,朕也是好奇的紧呢,就准皇弟所奏。”
《蝶恋花》是我和表姐最喜欢的歌曲,表姐爱唱,我爱舞,看来今日的睿亲王是在表姐的点拨下帮我,若是真的锦上添花,怕是皇后娘娘的那句刚进了位份也抵挡不住我晋升的脚步了。
再次顶着妒恨与期待、好奇的目光,我来到了大殿之上,等待着蝶恋花。。。。。。
睿亲王的手指娴熟的拨动起琴弦,表姐的小口微张,让大家听到了她那比我还清脆的歌喉。而我,将自己化身为一直蝴蝶,恋着自己情有独钟的一枝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来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蝶恋花;多少思绪惆怅
空彷徨;来回秋千几思量
蝶恋花;蝶恋花;多情总被无情伤
只盼望;比翼双飞共天涯”②
我不断的旋转着,我的百褶裙裙摆在我的旋转下犹如一朵娇艳的花,就在这朵娇艳的花中,在表姐的最后一句歌词、在睿亲王最后一个音符中,我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这朵花中。
寂静,绝对的寂静,只是在等待之后的爆发,强烈的爆发。我在宫廷的第一支舞,得到了大家雷鸣般的掌声,正如睿亲王所说的锦上添花。
“哈哈哈,好,好啊!”皇上一连说了两个好,然后深情的看着我,我早已不在理会身边愤恨的眼神,我只是如他一般,深情的望着他。
“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他带着笑意问道。
我笑着没有说话,可是我在心里已经做了答案,“我的一切,都会让你知道,我会慢慢的告诉你。。。。。。”
“舞婕妤,多才多艺,且德孝俱佳,今晋封为从三品充华,赐封号为‘蝶’,舞儿,你以后就是朕的蝶充华。”
听着皇上爽朗的笑声,我自动的将来自各方的不同的表情给忽略掉,包括那来自皇后娘娘的阴狠目光。他,是我的全部。
“哎哟!”
正当我沉浸在皇上温柔的目光中时,忽然听到了青青的叫声。殿中的人们将视线都从我和皇上的身上转移到青青那里。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青常在身子有些不舒服,恳请主子们恩准让青常在回宫休息。”灵儿如今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宫女,在各家主子面前,也是应对自如。
看着皇上担忧的神色,我上前恳请,“照顾青青是嫔妾的责任,嫔妾肯请与青青一同回宫。”
“准。”
在皇上的担忧,妃嫔们的妒恨中,我带着青青离开了国宴大殿,看着青青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何,我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①
②
第三十九章 星星也会流眼泪
急急忙忙的坐着软轿送青青回到了她的碧青居,将她安置在床上。
“灵儿,去叫外面等候的谭太医进来给青青诊脉吧。”谭太医是皇上的心腹,他专门负责青青的一切事宜。
“不用了舞儿姐姐,青青已经好了很多了。你看!”说着青青竟下了地,转了好几圈。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着迷惑和不解。“青青,你为什么要装病?”
青青俏皮的伸了下小巧的香舌,“青青不告诉舞儿姐姐,姐姐一会就知道了。嘻嘻,姐姐快回自己宫里吧,盈瑄可等姐姐等得急了呢!”
经青青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盈瑄不在我身边。
“姐姐快些回去吧!”轻轻边说着边清推着我除了她的屋门,回头看看青青那张的确很健康的脸,我放下心来,赶忙回到自己的殿阁之中。
“主子,”刚一进门就迎上了盈瑄那喜气洋洋的笑脸,“来,主子,奴婢伺候你更衣。”
盈瑄没等我作出反应,就将我忘屋子里拉。
“盈瑄,我的衣装没有什么不妥啊,青青平安无事,我理应回到欣悦阁并报一声的啊。”我奇怪的看着盈瑄。直到她笑盈盈的拿出一身漂亮的女装时,我这才住了嘴,惊呆了。
“这是万岁爷差人送来的,命奴婢马上给主子穿上。”
我惊讶的看着那件衣服,并不是因为那件衣服有多么的华美,而是因为那件衣服并不是宫装,而是进宫前我在家穿的普通闺阁装,向外看看了看,因为是午时开始的国宴,所以即使折腾了一番,现在天色还尚早,看来青青突入起来的病也是皇上安排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撤出来。。。。。。
我的内心充满了感动,配合着盈瑄为我更衣、换妆。卸去了繁杂的首饰,感觉轻松了许多,怀着欣喜之情,我坐上了皇上为我安排的小轿子,我回头看了下,盈瑄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我诧异的看向盈瑄。
“主子是高兴的糊涂了吧,这虽是皇上安排的出宫,可是毕竟是要瞒了其他人的,奴婢当然要留在宫里给主子做掩护了,而且出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怎么可能带出去那么多人呢。”
竟盈瑄一点拨,我这次理出思路,刚才兴奋的过了头儿,连这些事儿都忘记了。小轿子被小太监们抬了起来,快速的行走着。我压抑着心里的悸动,可是实在是压抑不住了,自己还是躲在轿子里笑出了声来。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外面渐渐市面呢,我好想去买一只从前在府里看见下人的孩子们手中拿着的小糖人,还有那看上去白花花、软绵绵的棉花糖,还有被串在一根竹签上的冰糖葫芦。。。。。。
在这一刻,在我的脸上,无可否认的,呈现出的是一张孩子的天真笑脸。
平日里,就算是步行走在宫中,也不会觉得道路漫长,可是不知今日为什么,坐在轿子上的我却觉得这条小路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正待要不耐烦而抓狂的时候,轿子见缓,最终落了地。小太监们掀开轿帘,扶我出轿。抬眼望去,看见了刚刚还在大殿之上身穿龙袍的一国之君,而现在,此时此刻,他身着一件白色的常服,虽衣料是上好的,不过款式却是极普通的,看来他是早有准备的。
“蝶充华,你还要发呆看朕多久啊?朕可是好不容易安排了这次出游,难道蝶充华就要把时间都丢在这宫门旁一直神情的望着朕不成?”他戏虐的笑说着,可是在他的眼中不但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同样的看到了他对我的神情。
不如以往的娇羞,我缓步上前,对他福了福身,“嫔妾谢过皇上对嫔妾的用心。”
“呵呵呵。。。。。。”他爽朗的笑着,“知道朕对你用心就好,舞儿可要将自己的真心换给朕才是啊。”说着,他蜻蜓点水般的在我红唇之上啄了一下,搂住了我,轻声的在我耳边低语,“舞儿在这个时候还诱惑朕,怕是不想出宫了吧。”
听了他的话,煞那间,我从耳根红透了整个一张俏脸,轻锤着他的胸膛,“嫔妾才没有呢,皇上好坏,皇上欺负嫔妾。”
皇上看到我小女儿家的一面,又是开怀一笑,转而认真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舞儿自称嫔妾朕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听着舞儿口口声声叫着朕皇上,朕也会觉得这样的舞儿离朕好遥远,以后再没别人的时候舞儿在朕面前就自称舞儿吧,也别叫朕皇上,叫朕的名字,镇天。”
我感动的看着龙镇天,“皇上,舞儿何德何能,能够。。。。。。”
我激动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龙震天霸道的一吻,“以后舞儿没说错一句话,朕就吻你一次,舞儿,别怪朕没提醒你哦,今天的出游可是难得的很哦。”
一想到要出宫,我又紧张的不得了,生怕他改变了主意不带我出去了,连忙不去管自己羞红的脸,小声的说着“镇天。。。。。。”
“舞儿在说什么,朕没听清啊。”他坏坏的笑着。
“镇天。”我鼓足勇气,抬头看向他,用我的深情迎上他的深情,两两相望。
“龙公子、舞儿姐姐,你们两个别蘑菇了,青青还要赶着回家和爹爹一起去吃团圆饭呢!”
青青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我们两个梦中人。
青青的出现我很是意外,同时也有一些失落,本以为是我和镇天两个人。。。。。。
“那日青青受了委屈,朕答应让他今日过节可以回家和家人吃团圆饭,这才把她哄好的。一会儿我们先把她送回娘家,然后朕好好的陪舞儿逛逛京城。”像是怕我误会,龙镇天连忙解释道。
听了他的话,心里也就释怀了,笑着与他一同走进了马车,在青青的埋怨和取消中,马上驶出了宫廷。向后望了一下,这威严、宏伟、神秘的皇宫,竟是我今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马车徐徐前进,带着欣喜的我们,可是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却停了下来。
“启禀主子,因为节日的关系,道路两旁都是花灯,人潮涌动,马车实在是通行不了。”李全低声道。
“那就换条路。”龙震天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主子,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