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原天声和天照外还有一名姑娘,一张笑靥光彩照人,是三个月前刚封为原生之后的柳牙牙。对这小女孩,我也殊无好感,生着一张天使也般的面孔,心思却是深不可测,还总是对我带着莫名的敌意。
她正用着最纯洁无辜的表情望着我:“赐福姐姐还是那么漂亮呢,一点也看不出来快三十岁了。”
感觉头又大了一圈。
淡淡的点点头,不去和她计较。在唯一空着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以眼神示意天照,有话快说。
“是天声有事相求,”原天声在自己兄弟面前很少自称“朕”,“是太子满月了,希望请名满天下的‘妙手赐福’做太子的授课老师。”
那不就是太子太傅了?我一怔,脱口而出:“满月了?你们……不是才成亲三个月么?”
一片静默,继而在场者无不忍俊不禁。我暗骂自己笨,柳牙牙大婚前跟在原天声身边时日已不短,有了孩子也不奇怪。
原天声状似调笑对天照道:“天照,你手脚好慢哦?有花堪折直须折。”
天照大笑:“那是她双重标准!唔,赐福啊,照这样看来,我们也应该把事情办办了,省得以后你也要被人问相同的问题。”
我暗暗叫苦,另两人却是惊讶的看着我们。自从李驭授首那日起我便没有见过他们,他们自然对我和天照之间的关系不甚了解。
原天声勉强笑了笑:“不愧是天照,我还以为没人能打动赐福姑娘的芳心呢!”
天照一副我也不容易的表情道:“这就是所谓的‘烈女怕缠郎’啦!”
看他们越说越离谱,我尴尬的抬不起头来。
终是拒了太子太傅之职,原以为要需要更多唇舌的。但是原天声好似另有心事,轻易就答应了,只说如果改变主意了随时派人与他说。
开玩笑,对那只狐狸我可是敬谢不敏。夜间我一个人行走在紫沙云雾林,月光皎洁,大自然奏起了无声的乐曲,如一道清风拂过水面,如朦胧中隐约的笑容,唯有我听得到。
我回想着一生所见过的美景,从白霭冷洌的雪色,舒人胸怀的绿茵,到静观月升的静谧,到沐浴温暖日落。
被带离尘世的是你沉重的心,你的魂魄飘散,再没有爱不可承受的重量,无须再有害怕。
一道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今天我很高兴。”
奇怪的人,没事也能开心成那样。
“天声为何要请你去做太子太傅,我再清楚不过。不过今后,他可能会死心了,”他好像在说暗语一样,我一怔,为他话中之意哑然失笑。
原天声那只狐狸,不知道害了我多少次,怎么可能对我有何幻想。
“而且,”他把脸藏在我发里,“我开始对你答应嫁我之事多抱了些希望。”
我怪异的看了看他,他赶紧笑笑说:“没什么,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他有时候真的很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英明神武。
“你有时候真的很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英明神武诶!”我想着便说了出来。
他一愣,继而苦笑连连:“我知道我是傻瓜。”
我摇头失笑,难得看到他自贬。
“原天照。”
“嗯?”
“我嫁给你好了。”
……
这天朱雀正在专心打游戏,忽然看到原天赐满面春风进来,脱口而出:“看你笑成那样,是不是决定我们成亲的日子啦?”
给他个白眼,“不是我们,是天照和赐福。”
“什么?!”朱雀一蹦三尺高——他最近苦练轻功已有小成(:P)——“原天照那家伙,竟然不声不响拐了我们家美女赐福!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你那是什么比喻!”天赐觉得头发又白了几根,“你不要转移话题,之前的赌局可是你设的,现在愿赌服输!”
“狐狸太子,你可真不争气,亏我之前还以为你又会耍什么阴招把赐福抢过去的说……”朱雀犹自喃喃,“不过原天照可比那狐狸好多了,我那时赌他也是想,如果他赢了,那好歹悲惨之事外还会有件好事,那就是我也赢了,不至于满盘皆输哈哈……”
天赐懒得听他继续絮絮叨叨:“我早就想好了,你乖乖听我的条件吧!”
“切!我朱雀怕过谁来?你说你说,少爷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水来土淹是不科学的,要因势利导。”天赐以专家的身份纠正她。
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比喻而已呀少爷比喻呀~”
“你这次就要因为乱用比喻输惨了,”天赐一本正经,“你不是说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的吗?”
不好,莫非上次被拐不甘心,这次要退婚?
还是说“朱雀,我要你嫁给我”?
唔唔,两个都好难哦,不过如果要我选的话,当然是第二个比较好啦,第一个?门都没有……“你听好了,我的要求就是,你以后全都要无条件答应我所有的要求!”
隔了一秒钟,朱雀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跳起来抗议:“你你你!耍赖!不要脸!大老奸!”
“我没有耍赖,全部都是按照你的标准做的。”天赐还是一本正经,但是眼中的笑意早就泛滥成灾。
赐福,我不知道你选择的是否正确,但是无论如何,我相信你会幸福的,因为你是如此一个值得所有人呵护和喜爱的一个奇女子。
我现在,也非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