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含笑的应是,这人明明也就分开两日,便这番模样。“好,你不是耽搁两天,过两日便可见到了!别人都在看我们了!”
“让他们看,反正看了你也只能是我的”闻人离闷声道。
“好了,我走了”其中两名婢女挑开帘子,上官清轻身上了车。
“出发!”东方柏矦轻喝一声。当先转身离开宫门。接着是云隐,东方楚辞,东方楚凌,和司马徒。后面上官清乘坐的车撵紧随其后,然后是婉清公主的马车,最后是各国的士兵护卫,队伍直接向着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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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端坐在马上,犹豫了一下,骏马慢下来与上官清的马车平行,低沉的道“圆灯主持传来了书信”
上官清坐在车中,面色清淡的听着云隐的后,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嗯”不论云隐信也好,不信也罢,她也只有一颗心罢了,现在连这颗心也不属于自己了,哪里还管得了他人!
半响,云隐黯然一笑“呵呵,就算你不是她,我们也是共处过几天的,连朋友也不是么?而且你就如此信他?”
上官清默然,有些事不愿细想。上官清想起闻人离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小院。她只是怀疑他是上官清以前的关系。毕竟他那样的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无欲无求,但上官清却无比洞悉。
后来,他一次次的帮她,她亦是无动于衷。随后她也是察觉出了什么,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不过到如今,都无所谓了。至于初见时的别有用心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云隐就能问心无愧的称自己坦荡荡么?上官清你也会难得糊涂,不计较?不由哑然失笑,情关难过,何况他又何尝不是付出了真心的!就凭脖子上牢牢挂着的碧笺自己就应该信他的,又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鎏月皇的婚礼空前盛大,最后却被迫停止,京城也悄悄传出了关于上官清的身世,及与郗翎国主云隐的纠葛。百姓对于当权者的事情况不明,但不影响对此事的好奇。众人齐刷刷紧盯云隐和上官清,毕竟云隐和上官清一路回鲅月的消息自然不是什么秘闻。同时也有不少人为自己的皇上抱不平了,当时闻人离昭告天下,废除六宫的事,轰动不小。为什么皇上不随上官清去鲅月?难道上官清原本就与云隐有什么,皇上伤了心,放弃上官清了?这三人之间定有玄机!
三国四城个个都在讨论,上官清最后会与谁在一起。
而留在鎏月的闻人离也没闲着,大婚被云隐摆了一道后,便着手开始反击,楼府的人,几乎全部被闻人离派了出去。
此事虽说是云隐布局,但也是时候敲山震虎,他要把三国四城的水都搅浑了,那些隐匿的势力才会浮出水面。一天的时间,凡是不属于闻人离势力下的国家,势力都受到了楼府的攻击,或暗杀或经济上的动荡。
就连楚城亦不例外,因为玉夜暗杀清清的事,让闻人离对楚城不再信任。他没有追究,不过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这次不管楚城有没有参与其中,闻人离也要警告楚城一番。其中最为严重的当属郗翎。
“混账,你说神龙卫一夜之间被毒杀百人,副卫是鎏月的暗针?”退位的郗翎老国主坐在密道的上位,威严的脸上掩不住的震怒。
神龙卫是郗翎皇室专门培养的死士,一般皇室暗杀,近身保护的人都是从里面挑选,培养一个都是花费巨资,一下死伤过百,如何不震怒!
楚城一片混乱,楚城的商人一夕之间米粮暴涨十余倍,盐价更是高的离谱。楚城居民人心惶惶,纷纷哄抢米粮,导致粮价更是节节攀升。玉城更是风雨飘摇,玉夜叛变风波未过,城主少主双双死亡的消息便传遍玉城,如今又有玉城遗孤归来,怎一个乱字了得。
青城、云城城主也遭遇了不大不小的暗杀,现在四城人心惶惶。
同一时刻,东方宿遇刺,幸得瑜璟先生相救,才没有性命之危,不过受的伤也不轻,怕是要卧榻好几个月,才能痊愈。昏迷之前便下旨鲅月一切事物由瑜璟先生暂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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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有云隐和东方柏矦,去鲅月的路途很是平静,只是鲅月地势靠北,越走天气越冷,沿途几乎看不见其他颜色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
这对于上官清来说是不小的考验,不论前世今生都处在南方的人这样的温度太过严寒。东方柏矦虽然是天生的将领,是鲅月国的战将。但却不知如何与上官清相处。
车撵行走多时,东方柏矦架着马停在上官清的车外,看着车帘良久,才粗声道“清儿,鲅月天气严寒,你……还好么?…”
“还行!”上官清掀开车帘一角,点点头。闻人离准备的行礼一应俱全,火炉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内依旧温暖如春。
“那就好,你缺什么直接吩咐就行”东方柏矦停顿了片刻,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上官清亦是默然。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并不感冒。他不讨厌他,只是亦是不知如何相处。
“你还记得你娘么?!”东方柏矦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清,轻声道。
“不记得”上官清摇摇头,就算不是自己,原身也没有见过她娘吧!好像听过上官府的下人说她娘生下她便死了。
“听他们说我娘生我难产死了。”上官清看着东方柏矦,半响开口道。
东方柏矦一怔,随即眼眶有些泛红“清儿,爹对不起你们母女……”
对不起?上官清看着满脸愧疚的东方柏矦,却是想起了上官云天,想起了前世的好友,想起了前世发生的一切。
自己那时渴望的,失望的,随着上官云天一家死去,烟消云散了……。有时觉得自己当时太过冷情了,对上官一家是否太过了?也许也不是,雪兰虽然提的不多,可是本身受的苦却是真的,后来如果上官云天不是想要她死的话,自己也不会主动招惹。上官清哑然失笑,以前该放下的便放下吧!
“没什么谁对不起谁,过去的便过去吧,相信我娘也不会怪你,不然也不会拼尽全力生下我了”上官清对着东方柏矦释然一笑,同时也是放下自己心中的结,也许她前世成为孤儿是迫不得已,因为每一个女人愿意生下的孩子大抵都是因为爱。
“本来答应云隐是以为你心仪云隐的,嫁给闻人离是迫不得已。”东方柏矦歉意的道。
“哦?”上官清挑眉。随即又有些了然,云隐想要做的事,必然有万全的准备,东方柏矦相信并不意外。
“云隐,他亦是苦命之人………”东方柏矦想说什么,突然又住了口,对上上官清的视线,笑了一下“他对你,也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看出云隐的真心,当时也不会轻易的答应了。
上官清不置可否,没有言语,不论真心与否,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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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一路风平浪静进了鲅月与鎏月交接的枫雨城。
由于天气原因他们由马换成了马车,马车内,云隐闭着眼睛,玉色的容颜如诗如画,神色却带着些许不愉。异星?原先接近上官清不无关于凤格的传言的原因,原来如此么?可那是现在除了那个传言,他更想得到那个人,他又该如何?
云隐紧紧的闭着眼睛假寐,心里却盘思着如何得到上官清,如何将她心里的人剔除。随着队伍进入鲅月的城镇,鲅月国的百姓热情的欢迎,官员早早的在城门迎接。
枫雨城的知府是一名面相圆滑精明的六旬老者,见东方柏矦,东方楚辞东方楚凌的车撵前来,精明的眼睛扫过上官清的车撵。
随后便带领各个其他官员恭敬的跪地,大声高呼:“枫雨城知府恭迎镇国王爷,大皇子,二皇子,郡主!”听声音便可以听出这里面对东方柏矦的敬意。
上官清随着车撵的停下,放下手中的医书。此时听到这声音,低着头抬起,抬起透过帘幕一角向外看了一眼,便清晰的看见一大帮官员百姓跪在地上,脸上皆是一脸的敬仰。
一名美婢见上官清感兴趣,帮上官清添了一杯热茶道“娘娘,您父亲可是鲅月国的大英雄,虽然不同国家,奴婢对王爷也是非常敬仰”
上官清挑眉,对于这个父亲自己还真是不知“哦~?”随即坐在软卧上,端着茶水轻辍了一口。
美婢见她感兴趣便接着道“听说现在的鲅月国主便是王爷帮忙扶植上去的,虽然是王爷之尊,却常年驻守边关保家卫国,鲅月就因为王爷在,才一直无人来犯。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直到现在都不曾娶妻,连侍妾都不曾有过。你看外面的百姓多爱戴王爷……”说完亦是崇拜的看着东方柏矦。
在一片欢呼中,东方柏矦已经安排妥当。
臣已经准备好下榻之处,恭请郗翎国主,王爷,皇子移驾!”说完便恭敬的引路。
车撵缓缓走起来,鲅月的百姓们更是一路追随着队伍向驿站而去。
驿站门口,便听到原先的声音“恭请王爷,国主,皇子,公主,郡主!”说完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次来鲅月的贵人真多。
郗翎的公主来联姻,镇国王爷找回失踪的郡主,偏偏这个郡主又是差点当上鎏月国国母之人!如今又有郗翎国主求娶,连他对有些好奇这个郡主是何等的国色天香,能另两国皇上求娶!
不时往车撵处看着。
枫雨城的百姓亦是想看看传说中郗翎国主云隐的真颜,当然还有传的沸沸扬扬的镇国王爷刚刚找回的郡主。
东方柏矦率先下了马车,来到上官清车撵前“清儿,我们今日现在驿站修整一天!”
两名美婢一左一右掀开车帘,上官清在其他两名婢女的扶持下缓步下了车。
随着她一下车,露出一张精致绝色的玉颜,一身雪白的毛皮大衣裹着的身姿高贵清华。顿时枫雨城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由感慨,此女当得起祸国之名!
上官清下了车,婉清公主也在东方楚辞的帮助下下了车撵,云隐,东方楚凌,一行人向着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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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看着上官清离开的身影,薄唇紧紧抿起。
上官清的房间虽说比不得在鎏月的精致,却也干净,整洁,屋内已经提前烧好了炭火,并不是特别冷。“娘娘,您先休息,待会王爷会安排用膳!稍后奴婢再为您安排沐浴。”
“嗯!”上官清点点头,然后道“随便准备两个菜,端进我房间来吧,我就不出去了!”长时间坐马车让她不太舒服。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其中一个美婢立即下去。
不多时便将饭菜摆上。待上官清用过了后,下人又抬了热水进来,铺好床被,便无声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上官清抬头透过窗户看着淡淡的华光,不由想到那人此时在做什么呢?明明说好两日便会追来,现在也没有消息。许久之后,哑然失笑,摇摇头,抬步走进了内室,脱下厚重的毛皮大衣,踏进热水之中。
长时间呆在车撵之内,感觉身子骨都锈了。沉浸在热水中,顿觉舒适无比,她一下一下的把玩着水面上的花瓣,享受难得的时刻。
突然一丝凉意飘了进来,一个人影飘然而至。
上官清一惊,身子往水里一沉,戒备而凌厉的道“谁?”
闻人离飘身而落,他抬眼便看到了正在沐浴的上官清,顿时一怔。凤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上官清。
此时的上官清小脸微醺,埋在水中的雪颈纤细白腻,肤如凝脂,媚色无边。闻人离不由自主的抬步迈进,走近上官清。
“清清,你真美!”闻人离凝视着上官清,眉眼间带着深深的想念。随即话音未落,唇便落在了上官清的脖颈处。
上官清只觉得心怦怦跳,他们才刚刚大婚,便被迫分离,不可否认她也是想他的。她没有躲开,闻人离也不容她躲开,这样分别后的重逢,他亦是让她也不受控制的沉醉。
闻人离的吻慢慢转至唇瓣,他灵活的舌有力地探入,强势地和她颤抖的舌纠缠,火焰般点燃了她一切的热情。
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他将她从水里捞出,放在床上,两人十指紧扣,“清清…”他低叹一声,嗓音因隐忍而沙哑,呼吸也急促起来,和她的气息交融在了一起。
木桶里的热水早已失去它的温度,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得帐子光影流波,闻人离紧紧揽住怀中的上官清,低低的叹慰了一声。
微微吸了一口气,将她拥的更紧了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上官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身边却是已经没了人,不由得心底溢出一丝气恼。半响,推开被子,起身下了床。
似乎听到里面的声音,闻人离一席白衣似雪,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醒了?看来昨日确实累到娘子了”
“你没走?!”上官清难得的惊喜道,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
闻人离亦是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