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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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歌 (完)-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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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下,大大小小的青楼门前,一个个或妖娆、或美艳,还有古典优雅、清秀可人、美丽性感的烟花女子娇然巧笑,向从她们面前经过的熟悉的、陌生的男人发出热情的邀请,连偶尔出来送客的老鸨也是丰姿优存,颇有姿色,扬州果然是美女云集啊!
  我迈着悠然的步子,经过一座座门庭若市的华丽门扉,停在了一个古朴优雅的牌楼前,于别处不同的漆红木质镂空大门紧紧的关着,从中空的地方似乎能望到里面绵长、深幽的过道。
  我轻轻地扣了扣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年纪尚小地小厮站在门口,看了看我礼貌地问道:“公子似乎是生客,可有人引见?”
  牡丹楼特别地地方除去那与众不同的关着门做生意外,想进牡丹楼的生客必须有足够资格的人引见才能入内,这一规矩更是特别。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拜贴递给那小厮,他接过帖子恭敬道:“公子请稍侯。”便进了一扇门里。
  片刻后,一名衣着素雅,长发半挽的女子翩翩而来,只见她长袖随风而动,衣决飘飘,虽称不上绝色倾城,却让人有一见惊艳的感觉。
  她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公子,既然有第一楼的王老板引见,就请随我来吧!”
  我也扼而一笑,启口道:“敝姓柳,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嫣然一笑,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柳公子吗,我是此处的主人,你可以唤我云嬷嬷。”
  这样的女子竟然就是老鸨,有这样的主人,就难怪牡丹楼这么特别了!
  我随她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往里走去,渐渐的有模糊的嘻笑声,乐器的弹奏声合着依稀的歌声传入耳中,随着声音的逐渐清晰,眼前出现了一片精致的竹帘,穿过它就真真进入了牡丹楼。
  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胭脂味和浓郁的酒香,眼中一个个艳光四射的玲珑女子或依偎、或穿梭在锦衣华服的男子身边,在铺满鲜花的高高舞台上,一名绮丽女子正随着美妙的乐声舞动着妙曼的身姿,跳出动人心扉的舞步。
  最醇的美酒,最美丽的女人和最好的舞者,一瞬间我竟有了回到清雨楼的错觉,这厅中的一切和清雨楼竟有九分相似!
  “柳公子请跟我来。”云嬷嬷继续向前走去。
  我跟着她出了大厅,来到了一个雅致的小间,一个丫鬟立刻送上了清茶、美酒,云嬷嬷示意我随意后淡淡道:“柳公子的来意,王老板在贴中已有说明,要见若离倒也不难,公子只需回答一个问题。”
  “如此,请说。”
  云嬷嬷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拎起酒壶为我倒了杯酒,才若不精心的开口道:“柳公子是正派还是邪道?”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轻笑道:“正派,邪道吗?我好象都不是,不过如果有人要称我正派我也不介意,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也不介意自己是邪道。”
  云嬷嬷听完我的答案,微微一怔,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眉头,淡淡一笑,“那么请柳公子再等片刻。”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喝着酒,静静的看着墙上的一副画,忽然隔壁传来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皮鞭破空和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声音,我凝起眉头,看了看房中唯一放着的一张小塌,想不到这样的小间也是用来接客的,不过隔壁的那位客人明显是个虐待狂。
  女人发出的喘息声越来越痛苦,却似乎又苦苦压抑着,耳边传来了一声怪笑,然后传来钝器刺入皮肉的声音,女人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悲鸣,我放下酒杯腾的站了起来,快步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门前,一脚揣开了房门。
  里面的情景让我心中大怒,一名女子赤裸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而她本来美好的身体已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一个瘦小的男子正拿一根发簪刺进她的胸部,并往下拖行,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带着怒意恶毒的盯着我。
  我抬手轻扬,碎玉划上了他的右手,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乒”的一声倒了下去,在他的太阳穴赫尔镶着一枚子母透骨钉,“竟然被这样的老鼠钻了进来,看来那些护卫该换了。”
  我转过身去,云嬷嬷正脸色冰冷站在我身后。
  云嬷嬷经过我身边,走到那名女子面前,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然后轻叹:“你这又是何苦呢!”一把抱起那女子缓缓而去。
  接着进来两个小厮,其中一个对我说:“嬷嬷让公子在原来的地方等。”说完和另一个小厮一起拖着尸体出去了。
  我望了望地上的血迹,负手走了出去。一个时辰后,在我喝下第三壶酒时,终于有人推门而入,当我抬头对上她的脸时,我不禁愣住了。
  映入我眼帘的时一张完美的脸,一张我并不陌生早该埋入冰冷黑暗的地底深处的美丽脸庞,一张属于武林第一美女阮轻萝的脸。
  而那张脸现在正盛放着妖艳的花朵慢慢向我靠近,然后我看到了她颈上的红痕,又是一怔,“你就是苏若离?”我问。
  “是。”
  “你是刚才在隔壁的女子?”我再问。
  “对。”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为什么昔日的武林第一美女,阮家的千金阮轻萝会在这牡丹楼中当起了名妓?”
  阮轻萝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奇怪,她的眼睛暗了暗后,却忽然大笑出声,尔后用一种近乎碎裂的口气说道:“为了活着,为了能见到你——柳楼主!”


  第三卷 正义?邪恶? 第二十三章

  四面的墙分别开了个大洞,从里面闪出十几条人影,个个身着黑袍,脸带鬼面,手上的武器发出凛然的幽光。
  我和阮轻萝转眼就被围在中间,那些人在刹那间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十几样杀气腾腾的兵刃已逼之眼前,我双手交错幻化出无数的残影,碎玉带着凄美而优雅的弧度划过了一条又一条血管,在一片血色之中,又有一人从裂开的洞中冲了出来,只扑阮轻萝。
  阮轻萝在攻势发动的那一瞬,似乎就呆了,置身在刀光剑影中一动未动,当那人长刀挥之她胸前之时,她连眼睛都不动了,眼看险象顿生,我闪身而之,一手轻抬,手中的碎玉迎上了长刀,另一只手却在电光火石间挥出了一拳只击那人面门,只可惜那人脸上也有面具,狐狸面具,拳在击上面具的那一霎,面具裂开了一条小缝,而我感到手上一阵生痛,忙收拳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长刀回转,又斜转刀身,横劈一刀,刀势锐不可挡迎面向我扑来,后面是阮轻萝,我避无可避只能抬手迎上,此时鬼面人的包围也逐渐缩小,更多的兵器攻了过来,我无暇已故,手上被已有一道血痕,到了这时我只能怒喝道:“还不出来,‘艳’!”
  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被我一喝顿了顿,我食指轻扣,银针暴长,一条银鞭夹带着凛冽的破空之声,先我一步缠上了长刀,然后眼前一阵银光挥舞,犹如翻飞在空中的银蛇,卷向狐面人,一阵清脆的声响后,狐面人手中的长刀落到了地上,刀一落地,狐面人便凌空而起,越向破洞之中,转眼就不见踪影。
  狐面人走了,鬼面人却在此时攻了过来,我十指紧扣,银光过后地上都了六具尸体,而另一边银鞭舞过,鲜血飞溅,鬼面人不是发出惨叫和闷哼,又在片刻后没了声响。
  空中迷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素衣纷飞的绮丽女子带着最后的一丝残意淡淡问道:“你是何时认出我的?”
  我光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看着软软垂到地上的银鞭和它尾部倒勾上的血迹,再望向它的持有者——牡丹楼的主人云嬷嬷,不,或许该称她为“艳”,在我接收冥杀时唯一一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杀手,冷然一眸后,转身面对阮轻萝。
  “你不想活了吗?”我冷冷问道。
  阮轻萝苍白着脸,牙齿紧紧的咬了咬嘴唇,然后自嘲一笑,“活?对了,我还不能死。”抬起头,凄然道:“我不能死。”
  我点了点头,回头对云嬷嬷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该走了。”
  云嬷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紧抿着的唇,忽然勾起了小小的弧度,悠悠道:“跟我来。”
  跟着她进入了一条地底秘道,走了许久后,出了秘道到了一个非常不同的院落,小院中座落着两间小屋,推开门里面桌、椅等生活用品样样齐全,而且找不到一点灰尘。
  云嬷嬷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丢给我,“手上的伤口先弄一弄,再和她谈谈吧!”说完望了望面色惨淡的阮轻萝,低叹一声走了出去。
  我撩起袖子,现出那道伤口,在上面撒了点小瓶中的药粉,从衣服上撕下一条,慢慢的缠了起来,耳中这时响起了阮轻萝的声音。
  “阮家会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都是我害的,是我把厉鬼引了进来。”
  我放下袖子,望向眼有痛色的阮轻萝,淡淡应道:“是吗。”
  她垂下头,一缕发丝顺势轻轻的落在她哀伤的侧脸上,“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我知道······我知道······”说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双目装载着满满的痛苦,“温钥他······他······是不是死的很痛苦。”
  我本来听她在说阮家被灭一事,忽然有听她问起温钥的事,便微微一惊,接着心中一亮,低声问道:“温钥曾在信中写道,他有了那几宗灭门惨案的线索,难道是你······”
  “不错。”阮轻萝打断我,黯然低呐道:“我不该给他写那封信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说着一把抓住我的衣袖,“他死的很痛苦吗?”
  我摇了摇头,她缓缓的松开了我的衣袖,转过身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问道:“灭了阮家的是不是一个叫破·灭的组织?”
  话音刚落,阮轻萝腾的转了过来,脸色惨白,大声道:“他告诉你了?”一连从复了两遍后,又道:“不对,破·灭不是一个组织,它只是一个暗号,一个用来行凶的暗号。”
  我挑眉问道:“暗号?阮家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轻萝死死地盯着我,眼中一片凄迷,“不是那晚,是更早前······”
  在她断断续续地述说中,我大略了解了事情地真相,令我意想不到地真相,阮家之所以会毁灭完全出在一个恨字上,阮家大小姐阮轻萝地恨。
  阮轻萝会那么恨她地父亲,都是因为她父亲不爱她的母亲,甚至不爱她,只爱他的小妾和她生的女儿阮家的小小姐,当然这只是她的以为。而且这种恨意在往后的相处中越来越强烈,就在这时她爱上了温钥,然后却发现父亲有意撮合温钥和她的妹妹,于是恨意到了及至,这时候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在江湖上名声好、系出名门的少年侠士,而碰巧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于是在他的一番鼓动下,为了她的恨意她参加了一个组织,尔后她带着几人回到了家中,因为那几人是正道中的后起之秀而受到了款待,谁料想当天晚上阮家就惨糟灭门,而阮轻萝直到她父亲扑到她身前为她挡下那一刀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那人在动手前曾大喝道,‘破’,接着便有人答,‘灭’,然后从暗处涌进许多鬼面人,父亲完全没有防备,我害死了父亲,害了阮家,又害死了钥。”
  我望着似乎在瞬间就已凋零,退去了所有美丽的惨然面容,轻叹道:“所以你不但卖艺还卖身,所以你不断的折磨自己,你在惩罚你自己!”
  阮轻萝闻言厉声道:“不错,象我这样的人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但你一定会找出那人的,还有那个组织,钥曾经说过的,柳楼主是个厉害的人。”


  第三卷 正义?邪恶? 第二十四章

  拉开门跨入一片暗色,从门里透出微弱的光亮,把站在那里的模糊人影拉的更长,我举步上前,顺着她些微飘渺的目光望向毫无星子的夜空。
  门在身后关上发出“乒”的一声,云嬷嬷收回目关,转身面向小屋,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怜悯。
  “是个可怜的人呢!”她轻叹道。
  我透过窗户看着窗纸上映着的身影,淡淡道:“是很可怜,不过把她变得这么可怜的是她自己,以后会如何也要看她自己了。”
  云嬷嬷侧身,斜眼望着我,“她告诉你了,是不是吃了一惊?”
  我轻轻然道:“真相虽然很令我意外,倒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正邪之说,自谕正义之士的人,做出来的事往往才是最邪恶的。”
  云嬷嬷闻言双目微亮,勾起嘴角轻笑道:“楼主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不过慕容小随在江湖上的名声可是非常好的,更何况他既已和那人联手,恐怕不宜对付,楼主可要小心啊!”
  听完她的话,我也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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