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德国柏林的一座别墅在午后阳光的熏染下终于变成了可爱的金色。
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优雅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钢琴键间留下优雅的乐章,中间细碎欢快的声音在一个转折点后继续换上另一个绵长的思念。温馨的声音使人不自觉的开始感到倦怠,本来就是午后,阳光优雅的漫步在高雅的大理石地板上,就连屋顶上的猫也开始小小的打着哈欠。
没有什么可以被打扰的宁静,手指的主人闭着眼睛嘴角勾着淡然的微笑。深褐色泛着淡淡金色光泽的头发层次分明的带着优雅的感官效果,这样和谐的午后还有让人不自觉地觉得舒服的曲子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男人皱眉,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打扰,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在这个时间打扰到您确实是万分抱歉,可是实在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恩?”优雅磁性的声音发出听上去淡淡的无关紧要的单音节却已经另电话那头的人开始冒冷汗了。
可是,男人握拳稍微的给自己打气,毕竟那是真的万分紧急的事情啊!
“刚刚收到的消息‘狱’那边露出手脚了。”
“哦?”这也许不失是一个好消息,米歇尔睁开眼睛凝视着远处的一条浅河,阳光在上面闪耀着淡淡的金色,一只猫矫健的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然后走到米歇尔腿间亲昵的磨蹭着他的脚踝。
“所以,要采取行动吗?”
“再等等。”米歇尔俯身抱起蜷伏在他脚踝的那只白色的猫,看着它和自己一样的暗金色的眼眸,顺手挂掉电话,然后捏了捏猫的耳朵,“格劳克斯,擅长预言的你,这次有没有什么更好的预测呢?”比如……他会不会出现?
暗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比太阳还要灿烂的光芒,米歇尔露出微笑,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你引出来。
继续回到钢琴面前,闭上眼睛依旧有优雅绵长的曲子从指间变幻出来,只不过……多了那么一份期待和因期待产生的焦急的情绪。
本来是非常沉稳的人。
日本东京显赫的黑道家族安藤家的下任继承人盯着明显被挂断的电话听筒发呆,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面部表情开始得到放松,那是一幅大难不死的表情。
“喂,安藤,老大怎么说?”
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的男子看着安藤那应该是一脸被救赎的样子不由得好奇的问了问。
“说再等等。”收起那副没出息的表情,“不过也应该等不了太久,他们的交货时间好像是下个礼拜。”
“这样啊,怎么还要那么久?”
安藤听到这样的话以后,很给面子的打了面前的男人一下,你这是唯恐天不乱吗?
“哎呀,我英国皇室的高贵的头是你可以随便打的吗?”卡拉米·多恩揉着自己深红色的长发,不满的抱怨着却并没有实施什么手头上的报复行动。
“你有把自己当成是个高贵的人?”带着挑衅的疑问语气略微上扬,安藤没理卡拉米竟自出门去召集人手。
“安藤,你这个猥琐的家伙!!”
这样深沉的夜幕,即使没有可以被预知告诫的危险,也还是没有人愿意融入其中。可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存在一种例外,比如:迫不得已或者有利可图。最近风声很紧,尤其是愿意容身黑暗里面的那些人正从事的军火走私。
“井上,他们怎么还没来?”
“再等等,也许是在路上耽搁了。”
对话的两个人陡然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离交货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可是周围的气氛还是一片宁静的不像话,黑漆漆的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他们不会是把我们给卖了吧?”
“应该不会,老大和他们不是有好几年的交情了吗。而且上个月的交货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男人焦急的四处看看,这一次总觉得有点慌,直到看见远处开始传来汽车的车灯光。
“来了!!”
灯光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看清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才一改焦急的表情改进的凑过去,“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哦……路上遇到了警察,所以我们绕的远路。”
没有丝毫察觉的两个人在听到这样的解释后点了点头,“那也应该打电话告诉我们啊。”
“没有顾得上。”
“货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着真正关心的东西。
“就……就在车子里面。”
深蓝色的拉沙车,打开里面看到上面覆盖着沙子,然后几个人把表面的沙子弄干净,终于露出了藏匿在沙子里的黑色的大皮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其中的一个人率先拿走大皮箱,这样的做法马上就被井上他们理解了,在这方面即使是合作过多少次的伙伴,也还是不可以建立起百分之百的信任。
井上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岛田,把钱拿来。”
叫做岛田的人同样从自己的车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然后双方示意一起打开箱子。
可是……什么晃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是相机的聚光灯。
脑子里的疑虑还没有让言语表达出来,井上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因为他看见那个公文包里面赫然放着一个警官证,然后感觉自己脑后像是被什么给抵住了。
感觉上,应该是枪。
“哎呀,这样还真是一都点不好玩呢,不管是哪一边的人啊,都太逊了!!”略带顽皮的中性声音从身后响起,
没错,不管是那些被自己半路截下的警察还有那些送货的家伙,还是这帮人他们口里的那个什么老大,一个个的都太容易摆平了,亏自己还对今天的行动抱有小小的期待了。
“你们?”井上瞪着眼睛怒视着面前的那两个人,“你们想干什么?”
“想你去自首。”红头发的卡拉米在他身后笑嘻嘻的说,然后还不忘补上一句,“这也是经过你们老大的同意的哦。”
虽然是被安藤那家伙威逼利诱才同意的!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不是吗?
“不可能!!”
“愚蠢的男人。”明显不想再废话下去,卡拉米打电话给刚刚被自己摆平的那些警察,他们抓人的本事没有,可是看人的本领多少还应该有一点吧。
不过就算都没有也没有关系,他们只要知道怎么让别人变成替罪羊不就好了吗?
优雅的琴乐。
一群人站在空旷的私家机场上等待着他们的神。
直升机轰隆的声音带着悦耳的音效,因为里面总是会存在着一首悠扬的钢琴曲《致爱丽丝》。周围空旷的气场变得凝聚,机舱里走下一个浑身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人。
暗褐色的头发镀着金色,暗金色的眼睛闪烁着高傲冷峻却不失优雅的光芒,一身黑色的西服袖口处泛着金色的镶边,可是不搭调的是,男人的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猫的眼睛也闪烁着兴奋地金色光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口的猎物。
“老大终于来了,还以为老大对这件事情也已经变得莫不关心了呢。”红头发的卡拉米勾着唇角,眼神虽然看上去略带着委屈,可是声音里面的喜悦明显的更重。
“已经处理好了?”
“当然,老大要对我有信心啊。”
安藤黑面皱眉,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个王室的不怕死的家伙敢用这样撒娇的口气和老大说话。
“那警署那边的情况呢?”
“那帮人还算有点脑子,按照我说的给那个叫做井上的人扣上了走私军火的罪名,而且狱那边也进行得很顺利。”
米歇尔挑眉,好像并没有听到自己真正想要了解的情况。卡拉米嘟嘟嘴然后小声地抱怨说,“就知道老大才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些正事上。”
身后的一群人哆嗦的咽了下口水,要知道如果老大生气了的话,那么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老大拿来出气啊。
“所以呢?卡拉米你好像很有意见啊。”米歇尔的嘴角没有温度的上翘,然后对着一脸活该认倒霉的卡拉米说着他即将获得的惩罚。
“狱归属是M的分支,所以卡拉米,狱就归你打理好了。”
不要啊!!!!!!
惊愕然后是憋屈的一张俊脸,内心里深处的呼唤自己是万万没有胆子喊出来的,可是又能怪谁呢,要怪就怪自己多嘴多舌的。
可是狱诶??那是刚刚才被收购的一个走私军火的分支诶?虽然那对于M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前科,可是好歹也是日本最大的黑道组织啊,仇家免不了,而且依了老大的愿顺了老大的意,手冢家也确实参与其中进行疏导调查,可是……
自己这点能力,真的可以被老大你如此的‘器重’吗?
“有问题吗?”
“没……没有。”说了有问题那才是最大的问题,自己这条小命可还没有活够呢。而且……低头忏悔,谁让自己崇敬这个人呢?谁让这个人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呢?
秋天,是很适合度假的季节。
米歇尔坐在沙发上,转着杯子里红色的液体,怀里的猫倦怠的眯着眼睛,一切宁静的不像话,可是……米歇尔站起来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拨通电话,“给我准备回德国的飞机。”
Chapter 2
失败。
从来没有这样的挫败过。
手冢,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让我很难做啊。
回身仰躺在金棕色的床上,闭上眼睛微微皱起眉,这两天的功夫还真是下错地方了,收购狱是因为自己知道他们这次玩得过火是一定会引起警署的注意,而手冢家又是日本警署的总boss,所以,对于自己在这风口浪尖上收购狱的行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让这件事情引起手冢的注意,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跳到了自己胸口上准备继续假寐的猫,米歇尔叹了口气,“格劳克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好好的惩罚他?”
可是……现在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既然是猎食,就应该具有挑战性。
所以,“总会再有机会的。”
总会让你主动发现,然后自己跑过来!
不想表现出疼痛感,毕竟这次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你的手肘部位本来已经好了,可是最近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伤害到手肘的事情了?”听到医生的话,手冢低头,暗金色的眼眸闪过几丝晦暗,“没有,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的缘故。”
“哎,已经是职业选手的你,应该知道手臂对于一个网球选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
“真的很对不起。”毕竟自己也是很辛苦才治愈的手臂,手冢对于自己的主治医生也抱着很大的歉疚感。
“这样的话,可能还是需要去德国进行治疗才可以。”
“这样啊,谢谢您,我知道了。”
告别医生站在十字路口的手冢显得有几分茫然,摸摸自己隐隐泛疼的手臂,眼前浮现出昨天父亲盛怒的表情。
“网球这样的休闲运动打打就好了,职业选手又怎么样?!现在警署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却还一心都放在网球上?”
应该被骂不孝的吧,可是网球对于自己来说从来就不是单纯的休闲运动,他已经变成生活的一部分了。昨天父亲的推搡使自己摔倒的时候磕到了手肘,所以才变成这样。
德国,又要去德国,如果自己现在回家说要收拾行李去德国的话,那么父亲只会更生气,而且手肘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家里担心,所以……
要找借口吗?比如说自己要去德国是为了放松一下,可是……连着一个礼拜也没有什么比赛的自己会需要放松吗?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先回家,然后找机会和母亲说一下。
“我回来了。”
“国光啊,怎么现在才回来?今天去做什么了?”
“啊,没什么事,最近这两天可能要去德国。'
“德国?为什么又要去德国了呢?手肘又疼了吗?”
“不是,是因为接到通知说最近会有比赛。”说完之后手冢自己的眼睛也不免的瞪大了些,有点不敢相信。原来说谎也可以这么容易,竟然话到嘴边就说出来了?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啊,昨天爸爸只是因为最近的那件事情真的很棘手,所以才对国光发了脾气,国光不要太在意。”
“没有,我不会放在心上,我上楼去收拾衣服了。”手冢起身离开客厅,到了自己的房间才一下扑躺在床上,想想自己刚才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对自己的母亲撒了谎。
原来……自己也可以撒谎……
德国,难以相信的晴朗天气。
幸好存住了以前医生的电话,才知道现在他搬到柏林来了,不然的话,自己的手肘就惨了。按照医生发给自己的住址,手冢找到了眼前的地方,可是却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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