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一切都收拾好后,青歌流着泪又跪在地上然后跟我说,这辈子她的命都是我的了,她会一辈子跟着我。我很柔和的对青歌笑,然后很坚定地告诉她,“青歌,以后我就是你亲姐。你就是我妹妹。”然后我又问她,“青歌,你在家在哪里?怎么会跑到顾华宫里来?你的父母呢?”
青歌却低下头不再看我,也不说话,过了半天才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脸上一阵哀戚,泪又无声无息的滑下脸来。
看的我心也是直愣愣的生疼,不再继续问下去,她刚受了严重惊吓,再去勾引她的那些惨痛往事就太残忍了。
我扶着青歌坐在床边,看着她原本可爱姣美的娃娃脸上满是泪痕,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个孩子本不该承受这些的。我一个穿越至此连自己都命运都不能掌握的小角色,能保护她一世么?这样一想我心情也开始低落起来,刚才高涨的英勇气概也蔫蔫的缩了下去,你说老天既然如此垂怜于我,让我灵魂得以重生,怎么就没捎带着给我加点特异功能?
我愤恨愤恨,愤恨这无能为力的无奈。
我做这些的时候,小莫一直安静的看着我,不做任何表示,不反对也不阻止,这让我心里很不安,她居然不照常规出牌,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不透。
直到下半夜我上床,她半跪在床前看着我入睡,仍然什么话也不说。而青歌也缩在床前安静的看着我,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注视我,我让她去睡,可她死活不肯。恍恍惚惚不知道如何进入梦乡的,梦里又回到我可爱的小窝,听着老爹呆板训话吃着老妈可口饭菜不时朝老哥抛几个飞眼,那一刻我幸福的不知身在何处,老爹老妈我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小莫仍然半跪在床前的地毯上,上半身斜斜伏在床边,睡着了,眼角却挂着清晰的泪痕,昨晚我睡后她又哭了么?青歌却不见了踪影,也去睡觉了么?
窗外一缕阳光斜斜射进来,照在小莫串着金丝线的绸衣上,闪闪发光,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好天气就要保持好心情。
我小心挪动身体轻轻下床,唯恐惊醒床边熟睡的小莫,稍一动身,还是把小莫给惊醒了,她抬眼看我,说声,“哦,您醒了。”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昨夜肯定没睡好。
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小莫对柳飘飘可真是忠心,有些嫉妒她了,可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我现在就是柳飘飘,柳飘飘就是我,小莫忠于的就是我,当下就乐得有点颤巍巍的。
“青歌呢?”我问。
“青歌?”小莫眨巴着朦胧惺忪睡眼皱着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不知道啊,昨夜我只顾瞧着您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没管她的事。许是出去了吧。”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出去。
“我去看看,小莫,你再睡会吧。”柔声说着我起身就下了床,小莫没说话也起身跟着走过来。
到院里看了一遍,没有青歌的影子,小莫又跑去别的房间里也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她去哪了?心里隐隐一阵不安,青歌会不会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可昨晚她不是求着我收留她的么?怎么又偷偷跑掉了?也许她只是出去了,去取点自己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我和小莫站在院子里,找不到青歌,小莫好像稍稍松了口气的样子。
“也许……”小莫的声音很低很轻,仿佛怕惊扰了我的沉思,“也许青歌不会回来了,她……也许怕害了你。”
我猛的回头看她,一眨不眨的盯在她脸上,什么意思?这话里深藏着什么含义么?又想起她昨天出奇的安静,原来她是早有想法了么?她早已拿好主意应该怎么做的,对么?所以今天青歌就失踪了。
“是你么?”我忽然问他,没说是她什么也没说是什么事。
小莫却仿佛都明白似的,突然低了头,沉默半晌,抬起头看我,“如果您觉得是,那就当作是吧。”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不再看我。
可我明显看见她眼里一丝不易被察觉的伤痛轻轻掠过,虽然很短暂,但我确确实实看见了,她低头,一滴泪落在她手上滑下去融进衣服里。
我无语,是么?会是么?难道是我冤枉她了?可我真的判断不清,青歌离开应该是她最希望的,可她的眼里的伤痛,她落下的泪又怎么解释?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太阳高高挂在院子上空,抬头仰望,太阳对我微微笑的时候,却刺得我眼生疼。突然想起一首写太阳的现代诗。
早晨,你可尽情地
看我红红的脸庞
我是娇羞的蒙面的新娘
黄昏,你可尽情地
看我红红的脸庞
我是洒脱的酒醉的女郎
只是中午
我拒绝直视的目光
我会把视我的眼睛灼伤
不是所有的精彩
都让人欣赏
会记住这首诗,是因为曾经有一个男孩,他用这首诗拿来拒绝我对他的爱慕,他只将写着这首诗的一张纸轻轻放在我手里,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飘开。
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真的是飘走的,衣角在微风里轻飞,头上凌乱的碎发飞舞在染红天的斜阳里,那副画面一直定格在我脑海里很多年。
没想到今天站在异国天空下,沐浴着或许不是同一天空的阳光,我会像一条思春的虫子又念起这首灼痛人心的小诗。不知道可爱的男孩是否还记得曾经用一首诗打碎了一个女孩对爱情的所有美好幻想。
一直到晚上青歌都没回来,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了,那么她为何又苦苦求着我留她?又让我看见她身上的那些伤?她真的是怕会连累我么?可她又能到哪里去?如果她真的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就不会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了。那么……青歌去哪了呢?
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对顾西南的愤恨又增加几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我不再是顾西南的事实,而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又常常需要挂在我嘴边的名字会成为我愤恨的对象。搞得我特愤恨自己一样。
“柳妃,柳妃,宫主来了。”小莫慌慌张张跑进来,脸上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惊恐,过来一把扯住我衣袖,颤抖着。
“他终于来了。”低喃一声,身子却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坐在床上靠在纱帐一侧,小莫用力扯扯我袖子,意思让我站到门口去迎接。
而我却依然不动。
这个时候我全然忘了还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008。恶魔附身
顾西南,这个鸟人,终于出现了。虽然我已经接受了他是顾西南这个事实,但是诅咒他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子,施咒的人会不会一失神搞错了年代,追着新时代的我就咒过去了?
顾鸟人抬脚进门,眼神直直向我射来,没有一点余光扫向别处,冷冽!
靠……给我耍酷,不就是黑着脸不说话么?爷也会。我现在特喜欢称自己爷,以前被人误为男人的时候哭着叫着喊着一再强调我是女人,现在换了一副美女样,居然又高嚷着是爷了,人心这个难琢磨啊……要么说女人心海底针。
正襟端坐,绝对符合我老爹的训示,坐有坐相,而且是极其端庄认真严肃的坐相。面无表情。
“我找青歌。”顾鸟人单刀直入。
“我这里没有叫青歌的。”这话我没说错吧?青歌走了,我这里确实没有叫青歌的了,可那顾鸟人冷眉一挑,清冽的目光刷的一下就化作万道寒光嗖嗖嗖几下就插在我身上,杀伤力极强,明明身上已被射得孔孔洞洞,却不见有血涌出。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沉默,沉默,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顾鸟人似乎是……要爆发。
“青歌呢?”再问,声更冷。
“不认识。”你冷我也冷,冻死你个鸟人。
一步,两步,三步……黑眸里射出的寒光凝聚成两束利光直直扎在我脸上,眼里。幸好本人早练就一副厚脸皮,堪比古代城墙。扎吧,小样,就看你能耐大小了。
“青歌呢?”还问,这鸟就会说这句话?
“我说了,我不认识。”语气坚定地不容怀疑,回瞪过去的目光与鸟人利光在空中交汇,一阵噼里啪啦,电石火星。
“柳飘飘。”语调上抬。
“有事?”你抬我也抬,声势压人,我也会。
“你找死。”猛然前跨一大步,语毕。
披在左肩上的纱衣嗤的一声就裂开一大口子,如玉肌肤皱起的一条小伤疤隐约透着粉红。
***,怎么都跟我这纱衣过不去,先是杜栾,纱衣滑落,香肩裸露,顾鸟人更是干脆,撕衣动作整个儿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鸟人眼里的利光化作恶魔之神扫在我胸前,魔手悄然伸出,抚上那块粉红疤痕,似是要轻轻按摩,可指间却挤压着一股力量。
“柳飘飘,你以为有了这道疤,就是资本了么?”恶魔鸟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鸟人。”心里想着,却不想居然给骂了出来,汗一个,都怪平时说话太干脆利落,嘴巴没有把门的。
顾鸟人夹在指间的粉红伤疤猛的被挤住,阵阵隐痛。
我靠,这可是救他性命的真是凭证,面对此情此景,他居然还痛下狠手,我真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应该怀疑到底是不是人。
身子微微后退,几欲挣开鸟人的魔手,顾鸟人却刷的松开夹在指间的隆起,向胸前那抹更娇艳的嫩红掠去。
现在我终于知道,亲爱的女同胞们,千万不要试图用武力征服男人,特别是比你自己壮上几倍的男人,更不要试图动用武力从一个恶魔手里逃脱,否则,你会死的更快。
一阵酥麻震颤全身,脑子里立马响起危险警告信号。
“柳飘飘,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么?”
恶魔突然低头,一口含在胸前粉红伤疤上,舌尖轻添疤痕,两指也在抚弄嫩红小粉点。
脑袋轰然崩塌,白嫩肌肤开始泛着微微潮红。
“啊……”分明是惊叫,溢出唇间却更像是低低呻吟。
恶魔舌尖卷起,吸起疤痕在齿间轻咬,一阵隐痛。
危险信号再次响起,吱吱吱吱在脑子里大敲警钟。
“顾西南。”呼吸急促,声音颤巍巍。
鸟人不语,仍自低头蹂躏,吸咬,捏揉。
“宫主……”轻声低唤。
终于想起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微微低一小下高昂的头颅。
“青歌真没在这里,她走了。”
恶魔舌尖手指同时停止动作,抬头,黑潭幽深不见底。
“她真的走了。”真诚的光凝聚在两眼里,丝毫不闪躲的直直看进鸟人眼里,以此显示,鸟人,你看你看,我是何等的真诚?
“去哪了?”
“不知道,晚上她自己偷偷跑掉了。”
“小莫……”恶魔紧皱眉朝门外喊。
“在……”小莫慌慌张张跑进来。
“青歌逃跑了?”喷在我脸上的温度估摸着都有零下几度,果然不是人。
“是的。”小莫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我更不敢抬头看一眼顾鸟人。
顾鸟人冷光一闪,抚在胸前的手一把捏住我小巧的下巴,“柳飘飘,你会为你犯下的错付出代价的。”
然后霍然转身,大踏步走出房去。
挣脱了魔手的下巴仍然疼痛万分,不过总算可以长舒口气,身子软软倒在床边,恶魔终于走了。
“柳妃。”小莫疾步几步又是朝我扑过来,趴在床边,看我胸前被撕坏的衣服,粉红伤疤被折磨的痕迹更显丑陋,几个明显的牙印落在两边。胸前粉嫩此刻显得更加娇艳,坚挺着小点昂然玉立。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对您呢?”小莫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阵哽咽,“怎么能这么就走了?”
又哭?真败给她了。不这么走,还能留下她继续蹂躏你亲爱的柳妃你才开心?不知道是她有受虐倾向,还是顾鸟人有虐待倾向。
此刻,我只知道,顾鸟人是个绝对危险的动物,比杜栾更危险,能离则离,能撤则撤,尽量不要在他视线内出现,被其余光扫到也会伤痕累累滴。
身子虚软趴在床上还在暗暗为柳飘飘哀叹,不知道她是怎么渡过与恶魔一起生活的无数岁月,如何抵抗恶魔鸟人的非人折磨,与恶魔抗争那简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被恶魔附身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小莫,柳……我来顾华宫多久了?”微闭双眼,顺口问。
“十年了。您十岁就到顾华宫了。”小莫软言细语,仍带着哭音。
“什么?十年?”我砰然坐起身来,十岁就来了?绝美童龄时期就到这顾华宫里受折磨来了?被恶魔居然蹂躏了十年之久?什么概念?
十岁的小女孩,如此看来,顾鸟人应该是禽兽才对。
柳飘飘,好苦的命。柳飘飘,好苦的命啊。
凄凄惨惨,泪水涟涟,无语对苍天。苦啊……
猛然想起,柳飘飘已经香消玉损,我现在是柳飘飘了,柳飘飘现在就是我。
至此,我对柳飘飘为顾西南挨一刀又有了新的见解,柳飘飘不堪忍受多年的屈辱生活,所以以死来摆脱这种非人折磨,所以替人挡刀心甘情愿,说不定还是面带笑容的。
柳飘飘倒是有勇气了,也解脱了,可我却要接着承受这恶魔骚扰,我得罪谁了?这是谁在冥冥中捉弄我?穿越就穿越吧,多少王公贵族多少皇室贵族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