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法多姆海恩伯爵连忙用手挡住要过来的妹妹,笑话,他才不要弄这么难看的头型。“你先看看贝尔吧,瑞秋不会照顾孩子。”下次还是不要屏退下人了,不然瑞秋实在没办法照顾孩子,伯爵心想。
“真是的大嫂,你怎么可以连孩子都不会照顾呢!”天哪,我简直无法想象我可怜的小侄子在这个粗心的妈妈的照顾下能不能茁壮的成长,米多福特侯爵夫人不华丽的瞪了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一眼,换来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尴尬的一笑,接过可怜的哇哇大哭的小侄子抱在怀里,开始摇晃,哼着柔和的催眠曲,怀里的小侄子才慢慢止住泪水,打了一个哈欠睡了过去。
见到贝尔睡着了米多福特侯爵夫人才低声说道“以后别让他在吵闹的环境下,你们刚刚这么多人说话声音又不收敛才把他吵醒了,我的私人医生说婴儿长期处于吵闹环境下可能会自闭起来,所以你们从今天开始都要开始学习照顾婴儿的知识!”米多福特侯爵夫人很有威严的看着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
“是!”两人大声说,没办法,米多福特侯爵夫人实在是太有威信了。
“这么大声做什么!”米多福特侯爵夫人马上训斥道。
把睡着的贝尔放在他的婴儿房中,命值得信任的女仆看管着,众人移步到了小会客厅,两个孩子不时也被仆人带来了,看到大人们都在,马上乖乖的坐好,他们知道肯定是要商量什么事情。
“哥哥,夏尔的生日宴会你们筹划的怎么样,我看你们的房子竟然还没有开始装饰,实在是太松懈了!”米多福特侯爵夫人挑剔的看着说其实是温柔,事实上很脱线,只有在执行女王命令时才会变得聪明的哥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知道米多福特侯爵夫人要开始说教,法多姆海恩伯爵夫妇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听着,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打断或者插话那么法兰西丝会延长这个‘酷刑’的时间,显然他们已经很有经验了……两个孩子偷笑,但是马上得到了米多福特侯爵夫人的一记瞪眼,连忙噤声。
“明天就开始把房子装饰起来,14日马上就要到了,时间很紧,要把吊灯都换上,外面的花园必须修剪好,那些窗帘都必须拿下来洗过或者用新的,还要定做蛋糕,……………”米多福特侯爵夫人一件一件事情吩咐下来,其实法多姆海恩伯爵夫妇是左耳进右耳出,亏得有一个仆人在旁边记录,“你们都听到了吗?”米多福特侯爵夫人眼睛一瞪吓得已经快昏昏欲睡的两人立马挺直腰杆“是!”就差起来行一个军礼了。
“法兰西丝留下来吃晚饭吧,今天的晚饭可是很丰盛的呢,为了给迎接我们可爱的小贝尔!”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热情的邀请。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米多福特侯爵夫人接受了邀请。“孩子们你们先去玩吧。”她支开了两个孩子,“瑞秋夫人,我希望能和哥哥单独谈一下,可以请您回避一下吗。”这不是问句,甚至可以说是命令。
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看了看丈夫,后者对她眨眨眼睛让她让心,“那么你们谈,下午茶时间到了我会叫你们的。”说完向米多福特侯爵夫人点了点头退出了小会客厅,体贴的掩上门。
“妈妈,爸爸在和姑姑说什么?”夏尔拉着妈妈宽大的裙摆问,“是夏尔的生日吗?”看得出小夏尔很兴奋。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想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吧。”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显然有些担心,丈夫从事的工作她虽然不了解但是也有耳闻,外界许多人不喜欢丈夫,但是她知道她的丈夫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打起精神来,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拍拍自己的脸,“夏尔不想吃下午茶么?”成功的转移了小夏尔的注意力。
“当然要!”小夏尔的眼睛闪亮,他最喜欢的就是下午茶时间,可以吃很多甜食,其他时间都会被要求禁止零食呢,爸爸说会蛀牙。
“那么让伊莲去准备吧,或许等你法兰西丝姑姑和你爸爸谈完以后我们就正好可以开始喝下午茶了。”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刮了刮夏尔挺翘的小鼻子,温柔的笑道。
“好!”夏尔开心的蹬蹬蹬的跑去找专做甜点的女仆伊莲了。
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隔音效果极佳的会客厅,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上楼看贝尔去了。“小贝儿。”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抱着熟睡中的孩子,“贝尔,我有感觉这个家要不平静了啊,小贝儿出生的真不是时候呢。”她看着窗外清澈湛蓝的天空,冬日的阳关并不刺眼,但是却也不足以温暖渐渐冰冷的心。
“妈妈,下午茶时间到了!”夏尔开心的跑进房间,妈妈又在抱弟弟啦,“快点走妈妈,不快点会都被伊丽莎白吃光的啊!”拖着母亲的罗裙夏尔焦急的说。
“好了好了,这就走,别扯妈妈的裙子,如果妈妈跌倒倒是没事,可是如果小贝儿受伤了怎么办。”
夏尔不满的撅起嘴,“我来抱贝尔好不好!”张开双手伸向妈妈,他也想要抱抱贝尔,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抱他?
“可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走路,如果把小贝儿摔了可不行。”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笑着小心的把贝尔放到了夏尔的怀中。
怀里面柔软带着阵阵奶香味的身体勾起了夏尔的食欲,“妈妈,贝尔的身上好香哦!闻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摩擦着牙齿考虑从哪个地方下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贝尔嫩嫩的脸颊。
感到自己被袭击的小婴儿决定不再沉默“哇!唔!”大哭了起来,瞬间白嫩的小脸上就挂满了泪痕,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夏尔无措的看着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我咬疼贝尔了吗?”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揉了揉被自己咬过的地方,上面还有一排淡淡的牙印。
“夏尔怎么可以咬弟弟呢,我都没有咬过啊!”显然后半句才是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想要表达的……
小贝儿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第一眼看清的就是这个咬自己脸颊的人,好奇的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这个人,鲜红色的眼瞳中映照出那个灰蓝色头发的夏尔,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看的如此清晰,也意味着被看清的人在他未来的生活中是多么的重要。
命运的齿轮 三
三法多姆海恩家族虽然不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家族,但是却是一个权力极大的家族,毕竟他们作为维多利亚女王的‘猎犬’,有着很多黑暗的势力,所以即使有很多人称他们为‘邪恶的贵族’,却还是有很多的贵族、上流社会的人愿意和他们来往,于是通过各种渠道早就知道了法多姆海恩家族又多了一位尊贵的小少爷后想要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想要巴结关系的,表示友好的,想要和小少爷订婚的,但是一直被法多姆海恩伯爵以‘请不要打扰内人休息’的理由拒之门外,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挡不住那些人,于是法多姆海恩伯爵的大儿子、将来伯爵爵位的继承人——夏尔·法多姆海恩的生日宴会就成了这些人展示自己对法多姆海恩伯爵祝福已经友好的好舞台,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得到大少爷夏尔生日宴会的邀请函,但是严格的米多福特侯爵夫人绝对不会同意这些人来,还有一些是落魄的贵族,攀关系的想都别想,米多福特侯爵夫人大笔一挥决定了邀请函的名单,一些重要的贵族,法多姆海恩家生意上来往的一些大顾客,一些法多姆海恩伯爵夫妇的朋友。
“夏尔别乱跑。”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叫着在琳琅满目的玻璃橱窗前来回跑来跑去的的大儿子,明天就是她的孩子十岁的生日了,回首过去,仿佛在昨天她还是一个少女,现在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是夏尔很兴奋,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受到了良好并且养个的贵族教育,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对于生日礼物他已经期待已久了。“妈妈,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夏尔放弃了继续看那些新出的玩具跑过去抱住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礼服夸大蓬松的下摆,不停的用手摇晃,小小的脸蛋抬起来渴求的看着伯爵夫人,让心软的伯爵夫人不忍心拒绝,不管丈夫的不满答应:“好啊!今天晚上夏尔和妈妈一起睡,我们把小贝儿也抱过来,让你爸爸一个人去睡客房。”
“耶!”夏尔高兴的跳起来叫道,然后得意的向失宠的法多姆海恩伯爵大人捉了一个鬼脸,耀武扬威的看着伯爵大人的臭脸,童心未泯的伯爵大人马上佯装生气的扮成黑脸追着自己的儿子偷袭,两只手成爪状,要抓夏尔的痒痒肉,夏尔尖叫着避开,一大一小围着伯爵夫人跑来跑去,伯爵夫人看着着一大一小的活宝笑的合不拢嘴。
追逐中的夏尔没看到身后的一个银白色头发的黑衣人慢慢的推着小车慢慢的走过来一下子撞了上去,“啊!”夏尔大叫着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接住了他。
“哦呵呵,看我接住了什么~,一只可爱的小猫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夏尔的头顶传来,夏尔顺着声音向头顶看去,接着他看到了一片的黑色和银色,接住他的人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脸只让人看到鼻子一下的部位。
“葬仪人,那个是我的儿子。”法多姆海恩伯爵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和儿子嬉闹的父亲,他的声音极富有威胁感。
夏尔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下子这么严肃起来,对待别人他一直也是很宽容的,难道这个人很危险?
“是法多姆海恩伯爵大人啊,您的儿子真是可爱呢,如果你给小生讲一个顶级的笑话,小生就把他还给你如何?”葬仪人讨价还价着,不过他还是扶着夏尔站起来,把他推还给他的父亲。
夏尔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一被那人放开马上就躲到了父亲的身体后,拉着父亲的衣服探出头来看着这个让他换身不舒服的黑衣人。
“你知道我不会讲笑话。”法多姆海恩伯爵皱了皱眉头,“今天是小儿的生日,我们先走了,葬仪人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最近的尸体有点多,这是他没有说出的话。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回去。”葬仪人冲着躲在父亲身后的小夏尔阴森的一笑,随后推着自己的小车走了,在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用不到棺材呢,亏我已经准备好了两个完美的银棺材呢,哦呵呵。”笑声一点点渐远。
法多姆海恩伯爵的脸色有点不好,深深地皱着眉头,握着夏尔的手把他带回妻子的身边,这时他已经恢复了笑容,搂着妻子的肩膀上了马车,他们不知道葬仪人那句话却成了他们最终的写照。
午睡完的夏尔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奇怪着今天为什么没有女仆来给他穿衣。长长的走廊上空旷着,没有一个人,听不到平时女仆们说笑的声音。
“有人在吗?”夏尔喊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在吗——吗——”长长的回声在空旷的走廊里面回旋着,“会不会是大家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夏尔自言自语着,一边快步走过长廊,“恩,一定是这样的吧。”想到这里夏尔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下来,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当他走过一扇没有被关好的房门前他停了下来,脖子机械的转动,手臂的肌肉僵硬着打开那扇没有掩上的门,入眼的是满目的鲜红,三个女仆加上一个男仆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在他们的身下蔓延开来,更有一些红红白白的半液体状东西从被贯穿的头部流出来,夏尔向后退去,退到了一边的墙上,小小的身体抖得仿佛风中的残叶,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他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夏尔恐惧的快速左右看了看,走廊上还是没有一个人,最后看了一眼那恐怖的景象他转身拔腿就跑,跑向法多姆海恩伯爵夫妇的房间,他向上帝祈求着,‘仁慈的上帝啊,请保佑我的父母,保佑他们没事,我愿意做你做忠实的信徒!’
但是他的祈祷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当他绕开那些仆人们死相恐怖的尸体后来到父母的房间,颤抖着双手打开那扇华丽的门的时候,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浸泡在了冰水之中。
他的父亲和母亲倒在血泊中,身下纯白的地毯被染得鲜红鲜红,仿佛吸尽了父母的鲜血,旁边的赛巴斯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雄姿,眼睛直直的盯着父母死的方向,口中流出鲜血,长长的舌头吹在嘴边,他再也不能和自己抢夺父母的目光和宠爱了。
小小的夏尔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早上他还和妈妈说今天要和她一起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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