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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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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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砹擞胩ㄏ轮谌说氖枥敫小D堑焉嗖蝗缜�&来得摄人魂魄。我下定了主意说:“小弟倒是挺喜欢这织梦的,下去看看,白兄,古兄先玩着,我去去就来。”
  “哦?”古刚发出疑惑一声,眼神却是很了然的样子。我笑笑起声欲走。
  刚挑起门帘,却听得雪碧的声音传来:“栾兄若是想见王爷,我很乐意引见。”
  我一颤,我不是没想过,但我并不了解他与瑞王爷关系到底如何,也不能完全弄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认识才一天,我怎敢将如此大事托他帮忙,师父曾说如今天下暗流汹涌,一步走错步步错,我和清宁目前只有靠自己才行。
  我偏过头去莞尔一笑道:“白兄莫要说笑,瑞王爷我定当择日拜访。小弟我确是对这织梦喜欢得紧,下去凑个热闹。”便放帘走了出去。
  我摸至后台,避过许多人,路上架了个有点傻愣的丫鬟问到了织梦的后台隔间位置,然后威胁了两句放她走了。
  我飞至隔间内,那织梦已下场了,刚刚在妆台前坐定,见我进来吓了一跳,刚欲呼出声被我点了哑穴,我凑近她,她看清我的脸,眼中闪过惊异的流光。
  “织梦姑娘莫怕,在下是来助你的,亦是来求你帮个忙的。”我说完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已然镇定了下来:“你是谁?为何要帮我?又求我什么?”
  “姑娘可唤我清栾,姑娘难道不想赢这比赛吗?”
  “姐姐曾说,红尘人行事需低调方能保己,我便也不求出名,赢不赢不重要。”
  “姑娘竟这么看得开,若我愿赎姑娘出这污浊之地呢?”
  “什么?!”织梦愣了一会儿,“什么条件?”
  “赢得比赛,助我见瑞王爷。”我极真诚地看向她。
  织梦咬了咬嘴唇,半晌,像是下了毕生的赌注,用力点了点头:“我信你!”
  这时传来敲门声,一龟奴在门口道:“织梦姑娘,再过小半柱香的时辰便是你了。”
  “这场比什么?”我问
  “比诗词”
  “你备得何词?”
  织梦递来一张纸,我速看一遍,无甚出彩之处,便走至案前速执笔书下了一曲《满庭芳》,这本来是秦观的词,我即兴做了修改道: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
  暂停征辔,聊共饮殇,多少蓬莱旧侣
  频回首,烟霭茫茫
  孤村里,寒鸦万点,流水绕红墙
  魂伤
  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
  谩赢得 青楼薄幸名狂
  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
  伤心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织梦接去一览,双目放光道:“公子好文采!”看向我的眸光多了欣赏。
  此时龟奴已敲门来催,我道:“快去吧,我在此侯音。”织梦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小跑着走了。
  我舒了口气,坐在桌边倒了杯茶自饮,耐心等着。
  远远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知是织梦回来了,她一推门掩不住兴奋的表情道:“公子!”
  “怎样?”
  “满堂彩!琴&姑娘都听愣了,我篓里的花签已与她篓里的一样多了,均是十根!”
  我笑了,心里亦是雀跃:“下一轮又赛什么?”
  “吟唱!还有一轮是舞!”
  “你且唱一曲我听听。”
  织梦随即唱了起来,我听她音质甜美,很有周蕙的味道,拿定主意边唱边写下了周蕙版的《相思湖畔》,教她唱来。织梦聪慧,随即掌了调儿,我又稍加纠正,最后哼出的已与原唱不分伯仲了。
  织梦面色喜不自禁,随即却又皱眉道:“公子,可最后场比舞按顺序我却是第一个上,没什么时间准备了,如何是好?”
  此时龟奴又来唤了,我说:“你先上去,唱完后旋即回来,我来想法子!”
  织梦又匆匆去了,留我一人抓耳挠腮。看来我只能孤注一掷自己上场了,但这作弊得作的天衣无缝才行,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的脸。我曾是21世纪的大学生,修的是临床医学专业,但是高中文科班出身,打小又被老妈逼着学舞,底子极好,可却也有很多年没跳过了。我脑中回想着各种舞蹈,除了维族舞可戴面纱外便只剩那可用屏风遮挡的孔雀舞了,可维族舞是多人跳来才显美感,还是孔雀舞最佳,而且孔雀舞屈膝的姿势可淡去我与织梦的身高之差,我拿定注意,眼中透出决然。
  随即翻箱倒柜找起适合的衣服来,竟果真在织梦的一箱舞衣中找到了一件白底毛边儿貌似傣族衣饰的,我找来剪刀剪了另一件白色舞衣的下摆接上,抽了丝带将腰收得更紧换了起来。再又散开头发准备做一圆鬟,插上簪子,可这下却傻眼了,我压根儿不会梳古代女人的发髻。正为难时织梦推门进来了,看见我呆住了:“公……公子……竟是女儿身……”眼神随即一黯。
  “勿再耽搁了,快来帮我盘髻,我替你上!吩咐下人准备一屏风,让前厅熄灯,只留屏风后两个灯笼照着。快!”
  织梦赶紧反应过来,立刻帮我绾了个髻,旋即推门出去吩咐去了。待得她再进门来,我已一切都准备妥当。
  我将笛子放到她手上哼出伴舞的曲子与他听,看来她是肾上腺素分泌旺盛了,竟一遍便记住了。我又找来几串铃铛挂在腕处和脚脖,没有别的乐器也只能这么将就了,复又交代了一些碎事。等我蒙上面纱欲出门,龟奴已催了两遍了。
  一路闷着头走,整个大厅昏黑一片,众人鸦雀无声很是好奇。黑暗极好地掩住了我,并无人发觉我不是织梦。我立在屏风后,缓吸一口气。台旁笛声响起,我自然地舞动了起来。很久没有跳舞了,开始有些紧张,但片刻后便越来越有感觉,渐而忘我……
  曲终,舞住,台下鸦雀无声。我赶紧福了身悄然退场,身后灯光渐亮,传来雷鸣般的叫好声……
  我嘴角一扬——胜了!
  织梦满堂彩赢了比赛,我换回衣服坐在隔间等。待到织梦推门进来已是半柱香后:“公子……不,姑娘……瑞王爷召见,怎么办?”
  “你还唤我公子吧,莫声张。找件丫鬟服与我。”织梦聪明玲珑一点即透,待得片刻后再出门,身后便多了我这么个丫鬟。
  一个G奴挑了帘子,我随织梦进了二楼东南隔间,入帘前我感受到几个方向传来的灼热的视线,我偏了偏头——西北隔间的灯不知何时竟已亮了,那又是谁?
  室内只有三人,一蓝衫男子气质雍容、相貌俊秀坐于左边桌旁,浑然天成的一身霸气,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小麦色的皮肤,给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深不见底的眸光掠过织梦亦带着探究看着我,我心里一咯噔——好敏锐的人!他身后立着一黑衣侍卫,对桌坐着一长髯墨衫的中年人,军士装扮,亦带着探究打量着我们。
  “织梦见过瑞王爷、齐将军。”织梦行了一礼,我亦随他跪下。
  “织梦姑娘好才气!今儿让本王和将军开了眼界。”斯文温润的声音响起,让人联想起水涧的泉水,倒是没了那外表威严的感觉。
  “王爷见笑了,谢王爷抬爱。”织梦乖巧地答。
  “你叫什么名字?”瑞王爷却转向我问。
  我一凛,脑中百转:“清栾。”随而抬眸大胆地看向他有何反应。若师父与他有联系,他应知我的名字,我还边答边稍稍动手掏出月石亮了出来。
  他表情果然变了,眼光一亮道:“哦?好名字!”却传音与我问:“清宁呢?”边说也边敞了襟口露出日石。我复传音答:“也来了,在东北隔间儿,我终于找到师兄了!”
  师兄笑得灿烂开口朝织梦道:“织梦姑娘今晚可愿收本王为入幕之宾?”织梦迟疑地看向我,我朝她点了点头,织梦亦一咬牙应了:“王爷抬举了,折煞奴家,王爷能大驾光临,是织梦三生之幸。”
  “呵呵,王爷好福气!”一旁的齐将军爽朗笑说。
  我轻轻舒了口气……

  第四章腾身向青云(下)……尘埃落定

  织梦与我退了出去,回了隔间换回衣服我拍上她的肩膀道:“织梦你放心,明日天明之前,我定赎你出去。我现下还有一点小事,一炷香后再来寻你,请你信我。”
  织梦咬着唇,眸光微闪道:“清栾姑娘……我也不知为何要信你,但愿你不食言,若你食言,就是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也定要寻着你问个究竟!”
  我坚定地看着她,毫不迟疑地答:“织梦,我定不会食言。”她眼神中仍旧透着些许迟疑和懊悔,我从怀中掏出整整一千两黄金的的银票置于梳妆台:“织梦,这一千两黄金暂且作保,若我不回来,就是这么多钱也够你自己赎身了。”
  她眼中终是消了迟疑,也未再推辞,将那银票收了起来:“姑娘,只要你回来,这银票织梦定当还你。”
  我了然一笑,便转身推门欲回东北阁,一推开竟见琴&立在门口正欲抬手,我顿了一下,琴&见我亦是一愣,随即福了个身。我转过头去看向织梦,她丢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便赶着离开了。
  回到东北阁,挑开帘门却发现不见了白雪碧,古刚和清宁见我进来都透着些怪异,看得我心里发毛,却也读不清,我佯装镇定坐下:“织梦姑娘果然好才气!”
  “若不是清栾兄相助,恐不如此吧……”古刚淡淡地说。
  “古兄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敢问雪碧兄去往何处了?”我赶紧转了话题。
  “他去见瑞王爷,说明日再寻我们喝酒。”清宁接话答’
  “哦……”我呷了口酒,“比赛结束了,不知古兄欲往何处,还是在此留宿?”
  古刚却把球踢给了我;“那你们?”
  “天色已晚,我兄弟二人欲回客栈休息了。”清宁替我答道。
  “那古某便也告辞,明日再聚。”他也并未为难我们,吹声口哨唤来古浣,二人便挑了帘子离开了。
  房内只剩我与清宁,我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便欲拉他去找织梦,可他却不走,眉头紧皱。
  “怎么啦,小子?”
  “以后……不许你再像今天这样!”
  “怎样了啊?”
  “跳舞!”
  “有病,快走。”
  清宁还是不动。
  “别闹了,小子,你今天闹得还不够吗!正事要紧!”
  清宁终于被我拉走了,我们直奔织梦的房间,推门却见大师兄已在了。
  我们三个掏出各自的挂坠,欣喜不已。
  清宁爽利地单膝跪地,我也随之跪下礼道:“见过大师兄。”
  大师兄将我们扶起,喜道:“我竟有二位谪仙般的师弟师妹,师父所述果然不假。”
  “师父说让我们找到大师兄,自会知晓今后当何去何从,还有这把潜蛟剑是师父留给师兄的。”清宁边说边递上了潜蛟。
  大师兄微颤着手接过道:“师父曾对我说,他故去之日便是潜蛟属我之日,我宁愿永远拿不到这把剑……”
  我双眼略微酸涩,倒了杯桌上的酒呷了一口,清宁亦是哀恸,紧闭双唇不语。
  大师兄接着说:“师父收我为徒时我方6岁,那年父王驾崩,宫中骤变,母妃担忧年幼的我难逃权位之争带来的厄运,便以我年幼体弱为由假称父王遗谕将我托与熟识多年的知己密友。母妃随后在那年的宫变风云中受人设计随了父王殉葬。师父待我如亲生般,情同父子。只因我幼时极为聪慧,只用六年时间便学成出师,于是十二岁那年师父将我送回京城,许我游历。我独自一人闯进宫中面见已是皇帝的四哥,费尽口舌灭了他欲除我之心,恢复身份封为瑞王。恢复身份后我并未忘记师父的教诲,游历四方增长见识。十六岁那年北厥进犯,我主动请缨随军出征,出生入死,屡见战功,终于成了将军,拥兵一方,手下墨骑军从未败阵,战无不胜。如今皇帝昏庸,太子荒淫,奸臣当道,若不是朝中还有像白相这样的明臣,天下早已民不聊生。是我该夺回一些东西的时候了,师弟师妹可愿助我?”
  大师兄说完目光如炬的看向我们,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突生一种荒谬的感觉,我死而复生来这儿原来是来夺什么皇位的?但我立马甩甩头清醒过来,随清宁一起跪下应了他。
  或许是因为他泉水般的声音,或许是因为他王者的气势,或许是因为他坚定的眼神,或许是因为国将不国,亦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大师兄——我和清宁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你我三人立下血誓如何?”大师兄沉声道。
  我头脑一热,点了点头,清宁更是毫无犹豫。
  当下三人各以潜蛟,飞龙,游凤割破手指滴血为誓:阮瑞,清栾,清宁在此为誓拜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互帮互扶,不离不弃,兄弟中有叛兄弟着,诛之!
  “大哥!”
  “栾妹!三弟!”
  我们互唤着,澎湃着的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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