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积的爱念像闪电般攸然燃起,我的头脑蓦然眩晕,一时忘了该说什么,干脆回应起他的热吻。
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省略了所有前奏,快速褪尽自己的衣物,跪坐在我面前,扳着我的膝盖将我的腿分开,火热的硬物在隐秘的入口外磨蹭几下,勃然挺入。
“啊!”挤压的胀痛中,我与他再没有一点距离。
我深吸口气,胀痛刚有点缓解,他猛抽出身体,更猛烈地侵入。
这一次,远比上一次更快,更深……
纤弱的身体在他的牵制和撞击下快速的摇摆,黑雾般的长发伴着凝脂般的□剧烈地晃动,简直动情到了极点,他的兴致也被□到了极限,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
猛烈的爱让欲望抵达极致的巅峰,我喘吸着,敏感的神经在他的撞击下随手都有可能破碎……
最敏感的部位快被他撞碎,纤细的腰将在他手臂中折断,连胸口都被他的手指蹂躏得失去知觉。
汗水顺着脸流下,黏住晃动的发丝。
我再也无法在他的粗暴里隐忍下去,几分哀怨,几分凄然地对着他眨眨朦胧的眼:“晨,我爱你……”
他停下动作,静静地望着我……
淡红色的壁灯在流淌着朦朦胧胧的光,白纱的窗帘被风掀起,泄露了满室春色。
落地窗透明的玻璃上一双人影深深的相拥,近得最后一点距离都被填满……
我用脸颊软软地在他胸口磨蹭,手指顺着他的光洁的背游移。
“晨……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讨好你,接近你,甚至杀了你。我所有的善良都是伪装的,都是为了欺骗了你。可我有一件事的确没骗你,我爱的人是你,就算你不会再信,我也……”
“我信!”
“你信?!”我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受刺激过度而产生的错觉,颤声向他求证:“为什么信?”
“真恨一个人,是没法伪装的。很多年前你就已经不恨我,只是你不知道……芊芊,你不坏,就是有点傻!”
是的,我是傻,明明爱他,明明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他在一起,却从来不肯正视……
我笑着用拇指刷过他柔软的唇:“你不傻,那你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他扬了扬眉峰,托着我的下颚。“这个问题明天再讨论。”
他双唇慢慢靠过来,含住我因为惊喜而颤抖的唇瓣。
细碎的浅吻充满柔情的疼爱,如同吻在心上。
一切又开始继续……
初上的圆月,光辉倾泻,摇摇晃晃如轻烟缭绕。
飘忽的乐声从街边传来,被一阵阵急促的低喘湮没……
当波涛汹涌的潮汐奔流而至,当他的激情击溃最后的防线时,沉迷于激情欢爱中他醉死人的温柔,我狠狠地搂着他,吻着他,一遍遍向世界宣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芊芊……”他伏在我身上,心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为什么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回来!”
他用手臂撑起身体,指尖从我的眉尖摸到眼角,唇角……满足而眷恋的目光顺着指尖一路下移。
“什么时候走?”
“我……”
“跟我说实话!”
我咬咬嘴唇,看着他:“你要听实话?那我想问问你:你一句不要再见到我,我再苦都忍着,宁可想你时打那个不存在的号码,也不敢回来看你一眼,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言不发看着我。
“因为你主宰着一切,无论你的决定是对是错,我都只有顺从,别无选择。你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要说‘现在’。你会让我走吗?”
“不会!”他急切地抱紧我,身体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在诉说着他的不舍。
而我,又何尝舍得!
“晨,你有能力主宰我的一切,何必问我?”
“我是不想再勉强你,如果你真心想走,我不会……”
我叹息,依依不舍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在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教授告诉我,我还有音乐。两年来,他耗尽心血培养我,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下个月有一个比赛,我……”
“你打过我的手机?”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点晕,乖乖点头。“是,很多次。”
“说什么?”
“告诉你我的生活,让你知道我过的很好,不必担心我。”
“哦……”他的手拂过我娇柔的曲线,深沉的笑意在脸上洋溢。“芊芊……我也算耗尽心血培养了你长大,你是不是该先报答我一下。”
“报答?”我体内刚刚熄灭的火焰又被他的暗示点燃,与他肌肤相亲的身子一阵阵在充满期待的战栗,我将脸埋在他肩上,羞怯地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死都不会!”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啊!
我努起的嘴边泛着丝丝甜意,故意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刚刚才说过不会勉强我。”
他笑着捏捏我的脸。“跟我说话不用转弯抹角,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你能不能陪我去参加比赛?!”
“门票贵不贵?”
“贵啊!不过,我可以送你一张。”
“那倒可以考虑。”
“真的?!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惊喜地搂着他线条优美颈项,讨好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是啊……好到某人今天下午还要跟我离婚。”
“对不起,要不然,我……”我甜笑着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我多尽一点做老婆的义务,好不好?”
“义务?我觉得你补偿我的最好方法,是给我生个儿子。我发现有个儿子……挺不错。”
我依稀在他脸上看见羡慕和神往,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为什么想要儿子?我以为你会喜欢女儿。”
“明天告诉你!”
他说完,扑到我身上,开始尽心尽力进行着他想要儿子的梦想。
缭绕着□味道的世界在甜蜜中天旋地转,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曲着双腿,任由他一次又一次要着我。他似乎是狠了心要把两年来我没有尽到的义务讨回去,以抚慰他的相思之苦,缠绵的过程格外的漫长而狂热。
茫茫的黑夜,我静静闭上眼睛,听着他毫无节奏的呼吸,那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旋律。
就这样,我们整整折腾了一夜,累了,他就搂着我聊天,聊着我们的生活,聊到动情就再继续,直到晨光乍现,暖暖地朝阳照在我们相拥的身体上。
“累了?”他问。
“还好。”我已经深刻地体会到骨头酥了的感觉,当真是再碰一下就会粉碎。
“那你睡会儿吧。”
见他起身拿衣服,我身心不由得一寒,从背后抱住他健硕的脊背。
“不要走,你就不能睡在我身边?”难道与他同床共枕对我来说真的是奢求。
他拿过被子围在我身上,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真的有事。”
“哦。”我一点点放开扣紧的十指。看见他疲惫地揉着额头,不再强求。
折腾了一夜,他一定也很累,能让他一大早强打精神去处理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那你去吧。”
他穿好衣服,去浴室冲了凉出来,脸上还是难掩的疲倦。
他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说什么话。
我想了好久,才想起该说什么。“小心点。”
“嗯。”
他眼底闪过一点失落,走出卧室。
当我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忘了脚痛,慌忙围着被子追出去。“晨……”
他静静看着我。
我静静地对他笑着,“我等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回来!”
他笑了,比莫扎特的音乐更轻柔地撩动人心,比梨花纷飞更浪漫得让人沉醉,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发自内心地笑,因为他笑得太迷人,没有女人能抗拒。
“晚上六点前我一定回来,等我吃晚饭。”
这是他走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第一次告诉我他几点回家!
我真的好爱他,单单是坐在床上,回味着他说这句话的语调,都会禁不住笑出声。
我傻傻抱着表,看着秒针在一圈圈的转,开心得睡不着。
后来,等得不耐烦,还偷偷将时间拨快一小时,再拨快一小时,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闻着他残留的气息,笑得合不拢嘴……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
刚睡了一会儿,门外的嘈杂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表,已经五点多?
再看看窗外骄阳正当空,才想起自己早把时间调得乱七八糟。
以为这样他就会早回来?
我实在够傻的。
仔细听听,外面有人在说话。
“请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保护她?”
“你是不是韩濯晨的保镖?”
又是那些无聊的记者,我不理会他们,拿过镜子照照,发现自己的黑眼圈可以吓死人,于是放弃懒床的想法,起来洗个热水澡,坐在镜子前面精心打扮。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我听见有人在问:“我听说,昨晚韩濯晨在这里过夜,是不是真的?”
我的唇膏不小心画到脸上。
这问题!唉!
“昨夜有个服务生看见韩芊芜衣衫不整躺在沙发上……”
我手里的唇膏掉在桌上。
“听说他们是父女关系,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在□……”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
他们居然我说和他是□。
哦,算是吧!
我忍下赶走他们的冲动,拾起唇膏继续画。
“韩芊芜小姐。”有人在外面大声嚷着:“我知道你在,你与娱迅公司的孟勳刚宣布订婚的消息,又和韩濯晨在酒店过夜,请问你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一听这话,再也没法冷静,快速打开房门,大声问:“订婚?谁和谁订婚?”
门外的记者一拥而上,韩濯晨可怜的保镖手忙脚乱帮我挡着。
其中一个记者递了张报纸在我面前,我接过,第一眼就看见两张极大的照片,一张是孟勳拥着我走进电梯,另一张是电梯门半开,我和孟勳双唇近在咫尺。
最可恨的是,下面还有一张小点的照片,是韩濯晨握着我的手,我仰着头与他四目凝望,浓浓的爱意在目光间交汇。
要说我们之间没有奸情,我都不信!
我忙转移视线去看报纸名,想看看哪家报社想要关门,敢这么随便乱写。
上面赫然写着:娱迅娱乐。
我正诧异,一个写着“娱迅娱乐”的话筒伸到我面前,一名男记者说:“所有人都说你的音乐纤尘不染,不该是对待感情如此随便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以的理由?比方说为了成名才会出卖自己?”
“我和孟勳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全都是他的炒作!”
“那么你陪韩濯晨过夜也是为了炒作?”
“……”我摇头,不敢多说一句。
“据不具名的消息透露,是你给他写字条,邀请他来酒店。你是不是有意勾引他?”
我退后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请问他到底是不是你父亲?”
“……”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变换的脸,听着娱迅的记者越来越尖锐的问题,手死死捏着报纸。
我总算体会到这个世界的可怕,有些人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他能轻易把你推到云端,也能把你推到地狱,让人万人唾骂。
这才是娱乐圈真正的规则,比我想的残酷百倍。
“韩小姐,据说现在演艺圈很多有名的女星都曾经是韩濯晨的情人,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对你承诺过什么?”
“没有!”我拼命摇头,“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我跟他别的情人不一样。”
“那么对他来说呢?你是否跟其他的女人没有区别?”
他的话真真切切刺到我的痛处。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再受宠,听见别人提起他以前的情人,口里也是难言的酸涩。现在被人与他的情人们相提并论,又无从反驳,怎么可能不气愤。
我愤怒地扬起手,真想打那个记者一个耳光,可我知道,真打下去,后果会更严重。
可他这么侮辱我……
我正犹豫,一个阴寒的声音传来。“谁问的?!”
嘈杂的走廊顿时变得格外宁静。一身黑色的韩濯晨踩着洁白的大理石地面走过来。
他每走一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会惶恐一些,除了我。他每走近一点,我的渴望就会强烈一点,心跳就会沉一些。
他走到我身前,转身看向我对面的记者:“刚才的问题是你问的?”
“韩,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