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苍天-李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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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苍天-李锦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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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水田说:“好,你那几点我都赞成。你清早给我打电话说了小九寨沟的事,我就立即电话告诉了建委曹主任,让他在建委内部和土地局查查,是谁把那地方承包出去的。曹主任在这儿,你说说看。”
  老曹支吾了半天,说:“还没来得及详查,只知道有个副主任去参加剪彩的,土地局那边还没问清楚,散会后立即去查。”
  “我看哪,”人大主任宋纪桐是资格最老的常委,他说,“我们有些干部的法纪观念太淡薄,甚至毫无法纪观念!不然,黎钊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仁杰同志早就给我提出建议,要在干部中特别是市委中开展法制教育,学法、懂法、用法,一切都依法办事。中央政治局都请法学专家讲课,总书记、总理都去听课当学生,我们就更要学。事实说明我们的差距很大,很不适应新形势的要求!我建议今天这个会就作个决定——在党员干部中开展法制教育,学法、懂法,一个月后进行考试。啊,刚才仁杰书记的那几条我都赞成,就那么办。”
  会议最后表决通过了包仁杰提出的建议和关于开展法制教育的决定。
  散会时,祁水田让包仁杰留一下。其他人都走后,祁水田说:“仁杰,你来秀川工作,省委、市委的期望都很高,你的能力、魄力没话说,已干出了成绩。但你是帅不是兵,办事说话都不可太露锋芒,要含蓄一些。该由别人干的说的,就由别人干别人说嘛。没别的意思,就是考虑你的安全。秀川的形势你已经了解,主流肯定是好的,但背后的逆流你不能不当回事。宋主任跟我说过,你周围潜藏着危险,千万不能大意,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当然,我们也要适当采取些防范措施。”
  “谢谢!”包仁杰对他的话虽不完全赞成,但知道他是关心,“在工作上你是领导,在生活中你是我的大哥,多年来你的关心我不会忘记的。你的提醒我牢记在心,会注意安全的。没别的事,我先去了,还有些事急着去办办。”
  “好吧,”祁水田说,“你切不可大意。”
  包仁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从清宁县回来的葛修明侧卧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林达赶紧把他请出来说:“葛修明是早上回来的,当时我们去医院了,接着您又去开会,他等您回来再汇报,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没想到一躺下就睡着了,还没醒。我估计是太疲劳了,就让他睡一会儿吧。”
  “好吧。”包仁杰说,“来,我们开个短会。”于是他们正、副书记和林达集中在宇文珍的办公室,包仁杰扼要地传达了常委会上的几项决定,强调纪委要在学法、用法中起表率作用,并就黎钊的问题归纳为几个方面,准备写成书面报告呈送省纪委。
  

第五章  暗访奇遇(1)
午饭时,林达将葛修明叫醒吃午饭。葛修明见了包书记说:“哟,不好意思。我在清宁县两天两夜没睡觉,到这儿一下子就睡着了。”
  包仁杰说:“两天两夜没睡觉,那就好好睡吧。不休息好怎么行,你吃了饭接着睡。”
  午饭后,葛修明不肯再睡了,精神抖擞地汇报了他在清宁县完成的最后任务。他说:“我上次寄来那批汇报材料时,笼统地说了要在清宁县留几天搞一个关键性的行动。是因为在一中副校长陆士琪家了解到一个重要情况。”葛修明详细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那天天黑时,在乡下暗访了几天几夜的葛修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陆士琪家,陆士琪家已有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客人。葛修明又累又饿,没多打招呼,吃了陆士琪家招待的鸡蛋面条,洗洗准备睡觉。那对青年男女走后,陆士琪告诉葛修明那男青年是他的学生,女青年是学生的女友。他们来看望他这个当年的老师。
  葛修明随口一问:“他们是在大学深造,还是参加工作了?”
  没想到陆士琪叹口气说:“唉,那学生名叫仝金,受了他哥哥仝全的牵连,大学没上成,现在在做图书生意。他兄弟两个都聪明,哥哥仝全尤其心眼多,现在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仝金高中毕业那年的高考前夕,学校放两天假,让考生好好休息一下。仝金回到乡下家里休息。当时任副乡长的哥哥仝全,因向农民强行摊派和收费,引起冲突,被农民围攻。跟着仝全的乡派出所一名警察拔出枪朝天放了两枪,使得民情激愤,要夺枪扒警服,仝全也被打了。恰巧他弟弟仝金路过那里,便上前劝阻,没想到他的头上也挨了一棒子,造成脑震荡,住院治疗,耽误了高考,大学没上成。他从此对他哥哥很不满意,说他哥哥完全不像个为人民服务的乡干部,倒像个搜刮农民的恶棍,害了当弟弟的一生。仝全说你复读一年,明年再考嘛。仝金说自那次被打后,虽经治疗,但常常头痛头昏,有时发晕,还考什么?休息一年后他学着做点图书生意,说是为了宣扬和普及文化、文明,提高人的修养,减少社会上的冲突和纠纷。生意渐渐做大了,他那女友是他雇员。现在在县城租了门面,开了书店,颇为红火。但他兄弟俩一直面和心不和,他常常说哥哥你迟早要栽进去的。他刚才说他哥哥跟着县长吴大昌变得越来越迷信了。”
  “迷信?”葛修明一听便兴奋了,“县长迷信?他怎么个迷信法?”
  原来,仝全在任副乡长时便跟当时的副县长吴大昌打得火热,成了“铁哥们”。仝全在乡里干不下去时,吴大昌设法把他弄到了县里,在县政府办公室混着。吴大昌由副转正当了县长,便让仝全当了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不久又升为主任。仝全便鞍前马后地跟着吴大昌,几乎和吴大昌形影不离。
  前不久,他们听说市里来了一位包书记,便感到紧张。又知道那车祸,没害着老包,却伤了温书记,便认为是天意。包书记不该死,那有些人就要倒霉了。初中文化程度的仝全和中专毕业的吴大昌本来就没什么科学头脑,这一来就更信神信鬼了。当时他们就去清宁寺烧香拜佛,并求得好签,得些安慰。现在县里的头头们听说市纪委要派调查组来清宁调查群众上访的一些问题,他们便又紧张了,又要去烧香拜佛。
  “又要去拜佛?”葛修明问陆士琪,“仝金没说他们哪天去?”书包 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五章  暗访奇遇(2)
“具体日子没说。” 陆士琪说,“大概两三天以后吧。仝金说他哥哥他们很紧张,似乎日夜不安。这几天正在做着各种准备,估计他们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去吧。
  “仝金曾劝过他哥哥趁早金盆洗手,等调查一来就去自首,有什么问题都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可他哥哥说哪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陷在泥潭里越陷越深,你以为轻易就拔得出来?仝金说不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但只要下了决心,就能下去的。并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嫂子和侄子们想想吧。
  “他哥哥也很难过,说小金子,哥对不起你,影响了你的前程。哥有两件事托付你,你一定要答应哥,办好这两件事。一是将来你嫂子、侄子,还有老爸,就都拜托你了。哥知道对不起你,但不要记恨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呀!二是有个小保险箱,存在银行,哥会把钥匙和密码给你的,将来你嫂子、侄子生活困难时再启用,你也可以用。
  当时仝金答应了他,叫他放心,并再次劝他投案自首,最好还揭发立功,争取从轻处理,以后兄弟俩还是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仝全说晚了,并流下痛苦的泪水。仝金想,嫂子和侄子是自己的亲人,老爸就更不用说了,将来不能不管。但那个保险箱,肯定是不义之财,如果哥真的交给他,他就交给调查组。”
  “太好了!”葛修明说,“看来我得迟两天回秀川去。”于是他美美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将汇报材料寄往秀川,自己则紧张地准备着。
  他先去了清宁寺。清宁县是个山区县,县城西北十多公里处有座清宁山,重峦叠嶂,古木葱郁。清宁寺位于清宁山的主峰,是有多座庙宇的古建筑群,其主体建筑大雄宝殿最为宏伟,雕梁画栋,古朴典雅,气势恢宏。殿内正中供奉的几米高的如来塑像端坐在巨大的神龛上,龛前长方形铁铸的大香炉内插满高高的棒香,香烟缭绕。两侧供奉着十八罗汉塑像。宽敞的佛堂里跪在蒲团上的禅师们敲打着法器,唱诵着经文。还有不少跪拜敬香的,佛事气氛颇为浓厚。殿门外的场地上,香客、游人如织,有人以古柏、大鼎或佛塔为背景拍照留念。葛修明感叹:香火真鼎盛呀!令他高兴的是,这里给他提供了一个活动的舞台。
  上山时,他一进山门便见路两边有不少卖香烛的地摊,摊贩们举着香烛叫卖。也有几处算命、看相的摊点,摊主则吹嘘能知过去和未来,不灵不要钱。越往高处走,庙宇越多,摊点越少。大雄宝殿的四周则没有摊点,也许是被控制了不让摆摊设点。但葛修明恰恰就看中了这里的有利条件,想利用一下。于是他去拜见了方丈。
  方丈年老、须眉全白,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他是几经叩问才见到的。见面便双手合十行鞠躬礼说:“俗人张某打扰方丈了,因有事相求,特拜见方丈,万望给个方便。”
  方丈念着阿弥陀佛,行单手礼,说:“施主有何见教,请讲。”于是他们坐下交谈。
  葛修明说:“有一游方高士,想借宝刹一席之地,设点三五日,借看相、测字之名,行普救众生之实。他独自一人,绝不惊扰众僧,食宿付费,如有收益,全部捐给本寺。最多三五日,绝不食言。若承蒙方丈应允,不胜感激。”
  方丈笑笑说:“先生太客气了。按说佛门净地,不容利欲气息染指,但现在山门里外,摆摊设点者甚多,店铺也开到山上了,先生在有摊点的地方,自行设点就是。”书包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五章  暗访奇遇(3)
葛修明说:“方丈有所不知,我就直说了吧。三五日之内,必有本地要员上山拜佛,那高士想趁机劝诫其人,改恶从善。因此就得有个较为方便的地方。想借一桌案,在大雄宝殿前的古柏下摆两天,恳请长老应允。”
  “这个——”方丈手捻佛珠,站起身踱着,葛修明也赶紧站起。
  方丈认真看看葛修明说:“先生想必非一般之人,定有使命在肩,那就特许一回吧。大雄宝殿前后本是禁止摆摊的,那高士就以本寺客人身份临时设点,为善男信女除迷解惑。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谢谢方丈了!”葛修明又双手合十鞠躬,拜别方丈。
  接着他去一家卖纪念品的小店,买了一根雕着狮子头的手杖,并向店家要了一张旧报纸将狮子头和手杖的上半截包裹着带走,以防万一路上有人认得是在这里买的。
  回到陆士琪家,他和陆士琪一起积极准备起来。他用砂纸将手杖上的油漆擦擦,尤其是手握的地方,擦得跟旧的一样,但那狮子头依然清晰醒目。之后又用黑灰糊裹在手杖上,第二天早上清洗干净,俨然是用了多年的旧手杖。陆士琪则帮他买来化装用的灰白色的胡须、头发、眉毛,圆口布鞋和平光眼镜,还托人借来一件旧式大襟长袍。就只头上不知戴什么帽子好,想来想去,什么帽子都不合适,就将假发盘成头髻,扎上头巾,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当他用这些东西穿着打扮起来时,对着镜子一看,的确变了样。
  陆士琪说:“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能瞒过一般人的眼睛。不过你这个样子搭公交车不大方便,我想想办法送你上山。”于是他打电话联系上在交通局工作的学生敖恬,请他帮忙用车送一位老先生去清宁山。
  葛修明说:“这不大好吧。”
  陆士琪说:“没关系,我这也是偶尔为之。你别看这个县穷,县直机关的车可不赖。要不,我们给他租钱也行。”
  敖恬称陆士琪为恩师,当然不会要他们出租钱。他和葛修明见过,交谈过,但对化了装的葛修明完全不认识。
  改革开放以后,公路修到了清宁山主峰下的山冈上,使原来山路难行的半封闭状态的清宁古寺与外界的联系方便了,密切了。葛修明在主峰下的停车场下车后,就离山门不远了。
  在方丈的安排下,寺僧帮葛修明搬来桌、椅,在大雄宝殿前的古柏下摆上看相、测字摊,还给他端来保温瓶和茶杯。他曾在陆士琪家找了一块旧白布,做成布幡,上面用毛笔竖写了两行大字:
  游方高士,看相测字
  预卜未来,避凶趋吉
  用撑竿将布幡靠在古柏树上,白布黑字十分显眼。摊一摆出,就有香客、游人前来探问、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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