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侠今天作何打算?”郭翔宇一副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啊,看看敬文要去干什么吧。”南宫秋柳望向公孙敬文的房间。
“呵呵,依小弟看公孙兄今天是什么也干不了了。”郭翔宇好像很失望。
“看看再说吧。”南宫秋柳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这时正好一个庄客来了。
“南宫小姐,庄主有请。”庄客道。
南宫秋柳随着庄客来了正厅,只见老庄主已吩咐家丁备好了早膳。过了一会公孙敬文也来到了正厅,一一行过礼后与南宫秋柳一起坐了下来。桌上并非盛宴之物,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糕点和补品。看来这郭家也并非一般人家,竟懂得养生之道。南宫秋柳和公孙敬文暗自感叹。看着敬文的样子,秋柳有几分得意。若不是自己练就了掌心逼酒的功夫,恐怕自己比敬文还惨。昨晚在众人面前显尽了威风,南宫秋柳越想越是得意。
“公孙兄今日有何打算呢?”郭翔宇问道。
“承蒙郭兄和老庄主错爱,小弟不胜酒量,今日恐怕要失陪了。”公孙敬文略带歉意。
“不妨不妨,那女侠可否赏脸一起去狩猎?”郭翔宇转过头问道。
“郭少侠既已有打算,那就客随主便吧。”南宫秋柳见盛情难却,应了下来。
“那小弟就去做准备了。”郭翔宇转身离去。
“劳烦郭兄了。”公孙敬文见南宫秋柳应了下来,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秋柳要小心,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郭翔宇准备好弓箭后,带了十几个庄客便与南宫秋柳出庄去了。一行人离庄后往南面的林子去了。虽是寒冬时节,林子中却不乏野物。郭翔宇带的庄客个个都是箭无虚发,没过半天,便都满载而归。南宫秋柳却一箭未发,只跟在众人后面追赶猎物。郭翔宇见南宫秋柳不肯出箭,便让众人先行,自己与南宫秋柳走在后面。
“女侠不会射箭么?”郭翔宇试探着问道。
“会是会,和郭少侠比起来差远了。”南宫秋柳谦道。
“那叫小弟教你可否?”郭翔宇说着跃上了南宫秋柳的马,竟抱住了南宫秋柳。
“郭少侠自重!”南宫秋柳道。万万没想到郭翔宇会轻薄自己。南宫秋柳从来都是烈性子,岂能容忍这般侮辱!如果这是大理,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这不是大理,她只能强忍怒气。郭翔宇也意识道自己的失态,又越回自己的马上。眼神却仍在南宫秋柳的身上*。南宫秋柳见郭翔宇收敛了,大叫一声“驾”拍着马去了。
留郭翔宇在原地发愣。过了许久,郭翔宇才缓过神来。
“哈哈哈哈,南宫秋柳!早晚你得是我的人!”
几日又过去了。郭家父子仍是待二人为上宾,每日大宴摆着,好久好肉款待。只是南宫秋柳再也没有去和郭翔宇打猎,见到郭翔宇也视为无人。那天发生的事她没有和敬文说,她不想让敬文为自己担心。看见敬文每天都是那么高兴,她心里也是一样的高兴。不知不觉,在郭家庄已待了月余,却仍不见来人接二人去匈奴部落。公孙敬文开始为南宫自若他们担心起来,南宫秋柳也待不住了。他们猜测着是不是南宫自若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便决定去寻南宫自若等人。郭家父子却死活不让二人离去,公孙敬文拗不过,只得答应再住两日。在这两日一住却差点成了两人在一起的最后两天。
就在公孙敬文决定去寻南宫自若的第二天,郭翔宇又来找公孙敬文去狩猎,南宫秋柳也接到了郭翔宇的邀请。公孙敬文突然想起郭翔宇早就邀过他去狩猎,那次是因为身体不适,就没去成。这次再不去恐怕要失礼了。公孙敬文便去找南宫秋柳商量到底是去不去,南宫秋柳心里还在想着上次的事,便推脱身体不适。公孙敬文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找郭翔宇了。南宫秋柳在门缝里看着公孙敬文离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阴霾。究竟是哪,却又说不出。只得暗自祈祷上天让他们快快找到南宫自若他们。
公孙敬文来到了庄院,见众庄客正切磋武艺,就在旁边看了一会。不一会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回头正是郭翔宇。公孙敬文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找郭翔宇去狩猎的。
“公孙兄可准备好了?”郭翔宇满脸笑容。
“备好了,原本是来找你出发的,没成想却被众庄客吸引在这了。”公孙敬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妨,不妨。南宫女侠呢?”郭翔宇边说边四处寻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呀?身体不舒服。咱们走吧。”公孙敬文现在只想着一会能打到什么好东西,却没注意郭翔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郭翔宇和公孙敬文带着十来个庄客奔南面的林子去了。林子中的雪地上残留着野兽的脚印,众人顺着脚印向林子深处走去。
“看!雪狐的脚印!”郭翔宇指着地上的一行脚印说道。
“雪狐?我怎么从未听过?”公孙敬文生长在大理,那里一年四季如春。而雪狐生长在有雪的地方,公孙敬文当然不会认识了。
“呵呵,公孙兄真有运气,连这百年难得的雪狐也被你遇上了!”郭翔宇笑道。
“雪狐的皮可以支撑衣裳,轻而保暖,是上好的兽皮。”已庄客说道。
“那就追吧。”公孙敬文一听雪狐的皮可以制成衣裳,便想着为南宫秋柳打到一只雪狐。
“既然公孙兄这么有兴致,追!”郭翔宇喊道。随着郭翔宇的一声令下,众庄客跃跃欲试,都要打到雪狐。公孙敬文骑着马跑在了最前面,怕雪狐被其他人打了去。
众人顺着脚印追了好久,终于看见了雪狐的影子。公孙敬文飞快的搭上一直弓箭,向雪狐射去。不料雪狐身体轻盈,躲过了公孙敬文的一箭。公孙敬文见雪狐果然是好东西,便丢下众人赶了上去。公孙敬文追着雪狐跑了十余里,终于一箭射到了雪狐。公孙敬文拾起雪狐,却发现众人被他甩的远远的,早已不知所踪。公孙敬文将雪狐挂在了马的一侧,便往回赶。当公孙敬文出了林子,却发现郭家庄已埋在一片火海之中。
南宫自若
在中原惹下了大祸,还好有金有皆相助,使得我们逃出了中原。也许中原原本就不是我们可以长留的地方。敬文和秋柳没有随我们一起来契丹,随着那个叫郭翔宇的去了郭家庄。等我们找到了部落,再派人来接他们。快要到天山脚下了,心里有些激动。有些期待登上天山见到爹爹的那个时刻。
三日后
塞外途中
寒冬时节,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定是想不出的苦。这只不过几天的光景,众人脸上已能看出寒风的踪迹。唯有蓝映真的皮肤还是那么雪白,宛如碧草中的一朵红花。在大漠和落日的衬托下,世界仿佛只为她一个人的美丽而存在。一袭白衣在风中抖动。背后的落日照出一片金光,大漠与美人交相辉映。南宫自若一行人赶了三天的路,早已疲惫不堪。虽是带着帐篷,众人为了赶路却也不用。歇息的时候只靠在马匹边小憩一会。三天下来,别说雪巧和映真了,就是皇甫烽凌和南宫自若也撑不住了。部落还不见踪影,众人有点灰心。唐雪巧精神也不是太好,好像是感了风寒。无奈,南宫自若只得叫众人歇息一晚上,找了块洼地,支起了帐篷。皇甫烽凌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背后挑着两只野兔和一只大雁。
天上的黑云压了下来,空气中气氛变得压抑。
“大理第一刀箭法也不差啊,哈哈。”南宫自若试图改变气氛。
“再找不到部落,恐怕你我要死在这荒漠上了!”皇甫烽凌冷冷道。直奔主题。
“别那么悲观么,你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都没倒,这次一定没事的。”南宫自若试图安慰皇甫烽凌。但他知道这个理由在自己这都说不通,更别说安慰别人了。
“也许吧,最好是不要有什么事。”皇甫烽凌似乎感觉到二弟的好心。
一炷香的时间火已架了起来。问着空气中的香味,众人早已按耐不住。没一刻钟,雪巧和映真就吃完进了帐篷。剩下三个男人守夜。大漠上的狼异常凶猛,尤其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看见食物,它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三人不得不谨慎巡视。三人坐在火旁,相互望着。这时南宫自若才发现自己对眼前的宜鸿似乎一点都不了解,却跟着他来了这个地方。宜鸿的脸上棱角分明,加上一双大眼睛,在女人眼中该是个俊朗的男子吧。宜鸿透着火光望来正对上南宫自若的眼神。四目相对,不知不觉二人眼中都迸出敌意。这将是一场心的较量。
“大哥,你先去睡吧,一会再过来。”南宫自若并不想打到对方,只是想知道,是敌是友。
“哦,你二人小心。”刚才皇甫烽凌在红光中已看出二人的想法,自己在这只会给对方带来威慑。既已走了这么远,回头是不可能了,他亦想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皇甫烽凌转身离去。
“要来口么?”宜鸿看见南宫自若冻得发抖,掏出腰间的酒袋问道。
“好啊,正好可以御寒!”南宫自若倒也爽快。
“喝两口看看。”说着把酒袋递了过去。
“哈,好烈的酒。”南宫自若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呛出了眼泪。一口酒下去却是管用,整个胸膛充溢着一股热气,寒意一扫而光。南宫自若知道这是对方在对自己示意,对方无恶意,而且可以做朋友。宜鸿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们大漠人就靠这个御寒了。”宜鸿直道出了底细。
“蓝兄可是带我们回家?”南宫自若悠悠道。
“那依南宫兄之见呢?”宜鸿却避而不答。
“我想你与令妹举止不凡,出身不俗吧。”南宫自若心里已猜个*分。
“南宫兄可会下棋?”宜鸿仍是避而不答。
“你对去部落的路如此熟悉,想必是跟契丹有关吧。”南宫自若仍是问着。
“你执黑子怎么样?”宜鸿看样是吃定南宫自若了。
“想必蓝兄也知道我们的来历了吧,可否告知在下是敌是友。”南宫自若试探着问道。
“人生便如这棋。南宫兄想必来头也不小吧。”宜鸿反问道。
“棋的规矩是人制定的,执黑的未必定要先走。”得到对方的回答后,南宫自若轻松了许多,虽是没有正面回答,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他已知道,对方并无恶意。
“几年前中原武林中有个传说,南宫兄可听过?”
“棋局的胜负其实并不在执白执黑,在于下棋人的一念之差。”南宫自若答道。
“中原的三大世家南宫兄该是听过吧。”宜鸿此时心里也猜个七八分了。
“棋子终究是棋子,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南宫自若叹道。
“虽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但所有人都不曾忘记,三大家族在武林中的贡献。”宜鸿安慰道。
“当年南唐后主兵败凌波被俘,三大世家的人便消失在武林中,想必与南唐李家之事有关吧。”
“有时候退并不是输,以退为进,不失为兵法良策。”南宫自若也道出了出身。
“哈哈,对,有时候以退为进也不失为良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宫自若和宜鸿之间的较量结束了,一场较量的结果并不是要谁输,智者与智者之间的较量便是如此。或者说是敌人与敌人之间,但现在不一样了,至少不是敌人了。自从离开大理以来,没几个人可以让南宫自若当做朋友。江湖就是这样,处处是陷阱与阴谋。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心里的防线一旦打开,那便是生死之交,刀山火海一起走。多个朋友多条路,虽说未必有益,却也无害。尤其对于像南宫自若这样的人,*在世界的边缘。有个安身之地已足矣,从某些方面说还要感谢眼前这个人。南宫自若隔着火光看着宜鸿,其实怎么看也不像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如果在大理或者中原,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宜鸿也在看着南宫自若,这个让映真动心的人,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二人就这么隔着火相视,敌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中的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袋酒下肚已睡意朦胧。
三更,皇甫烽凌起来换二人,看着二人摇摇晃晃的走向帐篷,皇甫烽凌摇摇头又点点头。火早已燃尽,皇甫烽凌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兽衣,握紧了腰间的断魂刀。大漠晚上的风更是凛冽。皇甫烽凌陷入了沉思。以后的路,将会更加难走,皇甫烽凌也不知道自己会和南宫自若一起走到什么时候。其实他最担心的是雪巧,她本与这场战争无关,却也卷了进来。这,便是宿命吧。
第二天,南宫自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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