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道。对于粮鲜的离去,众人一直没有提起。这是个敏感的话题。皇甫烽凌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不善言语的皇甫烽凌,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份忧郁。令人黯然的忧郁。
“听说这里是唐朝的国都呢!”南宫秋柳看着洛阳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叹道。谁也想不到,一个落寞的国都还有这般繁华,丝毫不逊色于大理国都。
“是啊,我想汴京也不过这个样子吧。”公孙敬文想起了宋朝现在的国都,汴京。
“啧啧,酒馆都比大理的豪华!”南宫自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酒馆,叹道。众人闻言,一齐向那个方向望去,果然不俗。
“还是先找个客栈歇息吧,天色不早了。”南宫自若说道。赶了三个月的路,来到这的目的就是歇歇脚,怎样的繁华都与他们无关。南宫自若现在想的只有快点赶到天山,取出宝藏。
“你们先去吧,我与秋柳去逛逛。”公孙敬文不等南宫自若回话,便拉着南宫秋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南宫自若无奈的摇了摇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走吧。”皇甫烽凌轻轻的说了一句。
三人在一条小巷内,找了个小的客栈,决定在这里住脚。客栈不算大,却也安静。整个客栈里只有南宫自若一行人住店,掌柜的靠在炉子旁边烤着火,见南宫自若等人来了,起身相迎。
“几位,住店么?”南宫自若这才看清来人竟是个年轻人,年龄与自己不相上下。清秀的脸庞,棱角分明。
“嗯。”正专心打量男子的南宫自若,轻轻的答了一句。
“我们来了五人,两女三男。”细心的唐雪巧向男子说道。
“哦,跟我来吧。”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带着众人上了楼。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吱呀”的叫声。
“你们三人住这里吧。”男子面无表情的向南宫自若说道。
“劳烦您了!”南宫自若刚要进门,又转过身来问道:“请问阁下贵姓?”男子回过身,愣了一愣。
“免贵姓蓝,宜鸿。”男子显然没有预料到南宫自若会问自己的姓名,更令他惊讶的是南宫自若口中的那句“阁下”。显然不是中原人对男子的称谓。男子与南宫自若对视了一会后,带唐雪巧去了另一个房间。
“二弟,有什么不对么?”皇甫烽凌看着立在原地的南宫自若,问道。
“不知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南宫自若摸着脑袋,进了屋。
屋子里有四张床,南宫自若与皇甫烽凌各自找了个床,倒头便睡。有了上次在淮安镇的教训,几人决定彻底摆脱皇十子。为了不让皇十子再次追上他们,南宫自若等人三个月来一直都是昼伏夜出。旅途的奔波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现在他们最主要的便是抓紧时间休息,还有更加艰难的路等着他们。
申时
洛阳客栈
现在虽是初冬时节,黑夜却早早的来临了。窗外的雪花在西北风中挣扎的飞着,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也预示着寒冬的到来。夜色中的洛阳显得异常安静,公孙敬文和南宫秋柳却仍没有回来。
“大哥,秋柳和三弟怎么还没有回来。”刚刚醒来的南宫自若推着正在熟睡的皇甫烽凌。皇甫烽凌睁开了眼,迷惑的看着南宫自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甫烽凌拖着沉沉的脑袋,问道。皇甫烽凌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申时了,应该出去找找他们了。”南宫自若推开窗子,望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还么有回来。
“嗯?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间客栈么?”皇甫烽凌闻言便起了身,穿上了衣服。
“……”南宫自若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竟然忘记派人找公孙敬文和南宫秋柳了。洛阳这么大,如果二人一家一家的打听,岂不是要到天亮!
“走,出去找找。”皇甫烽凌见南宫自若不说话,便拿起床边的断魂刀,出了门。南宫自若也提起夺魂枪跟了上去。
二人下楼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与宜鸿坐在火炉边。女子一袭白衣,用面纱遮掩着大半部分脸,只留下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皇甫烽凌远远望去,正遇上女子的眼神。皇甫烽凌猛地一愣,立在了原地。
“二弟……”皇甫烽凌拉着南宫自若的衣襟,却不知说什么。
“大哥,走吧。”南宫自若轻轻的说道。二人走下了楼,楼梯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引来了二人的目光。
“蓝掌柜的,这洛阳可有其他的客栈?”南宫自若虽是在与宜鸿说话,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那白衣女子。南宫自若这一看倒是没什么,女子却娇羞的低下了头,脸上呈现出一丝*。
“洛阳这么大,客栈不下五十家。”宜鸿的语气仍是那样的冷淡,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是找你们的另外两个人吧。”宜鸿记得唐雪巧进屋的时候说过他们来了五个人,却一直不见另外两人。对于任何一个季节,只要是天黑了下来,就不会再有白天的热闹了。
“嗯,白天他们与我们一起到了这,说是去逛逛街。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南宫自若说道。
“记好了路,洛阳的街道很复杂的。”宜鸿打开了火炉,向其中添加了几块碳。炉口零星的冒出火花来,着的更旺了。
“哎!真不知道秋柳他们干什么去了!”南宫自若开门的时候嘀咕了一句。外面的雪下可是不小,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看来今年的冬天不暖和啊!”皇甫烽凌抱怨的说了一句,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二人刚要走,却听见了客栈门开的声音。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叫什么?”说话的是那白衣女子,话语之中略带疲惫。
“秋柳,南宫秋柳。怎么了?”南宫自若问道。
“你们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白衣女子说着回到了客栈内,南宫自若和皇甫烽凌见女子似乎认识南宫秋柳,便也跟了上去。白衣女子带着二人来到了客栈一楼的拐角处,转了转一个花瓶,便打开了一处机关。一道门呈现在眼前,显然是这客栈的暗格。难道这客栈是个黑店?这是南宫自若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南宫自若在门口忧郁了半天,终于硬着头皮进去了。暗格里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反而是灯火通明。南宫自若刚*暗格便看见南宫秋柳躺在暗格角落处的床上,好像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自若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是刚刚被我打昏迷的。”还是宜鸿那个冷冷的声音。
“为什么要打昏她?”南宫自若听见南宫秋柳被眼前的男子打昏了,强忍着怒气问道。
“这事还要从头说起,我们出去说吧。”白衣女子说道。南宫自若看向了皇甫烽凌,询问了皇甫烽凌的意思之后离开了暗格。白衣女子带着二人坐到了火炉旁。宜鸿坐在了先前的位置,仍是静静的看着炉子里的火苗。
“两位,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宜鸿说话倒是客气。
“秋柳到底是怎么到这来的?和她一起的另一个人呢?你为什么要把她打晕?……”南宫自若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听得皇甫烽凌都听不下去了。
“嗯!”宜鸿见南宫自若还要接着问,便制止了。“听映真从头说吧。”不用问,眼前的女子便是宜鸿口中的“映真”了。
“遇见秋柳和敬文是黄昏的事了,那时你们应该刚刚来到这个客栈。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好上街买菜,不料一阵风刮掉了这面纱。”那位“映真”说道。
“这个时候正好被恶霸黄吉胡看见了……”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南宫自若他们都明白了。女子顿了顿,又说道:“他们拉着我非要去喝酒,就在这个时候,秋柳和敬文挺身而出,救了我。”
“然后呢?”南宫自若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公孙敬文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
“敬文与黄吉胡打斗的时候,失手将他杀死了。然后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映真说到这,愧疚的低下了头。宜鸿起身抚了映真的脑袋,安慰着映真。
“那你为什么要把秋柳打昏了?”南宫自若看着宜鸿,问道。
“在街上的时候,她就要与官兵死拼到底。映真把她拉到这之后,仍是要去劫大牢。”宜鸿道。
………【尾声】………
第九章
“哦,劳烦二位帮我二人照顾秋柳。”皇甫烽凌留下这句话,便与南宫自若要出门。公孙敬文是他们的兄弟,他们不可能看着公孙敬文被抓而不救,就算是拼了二人的命,他们也要将公孙敬文就出来。
“两位兄台,事因我妹妹而起,我宜鸿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不过此事要从长计议。就算是要去劫大牢,也要有个计策。否则不是白白断送了性命!”宜鸿知道二人要去劫大牢,起身拦住了二人。南宫自若与皇甫烽凌相视了良久,终于放弃了劫大牢的打算,又回到了火炉边,坐了下来。
“蓝兄有什么计策?”皇甫烽凌几乎是强忍怒气。
“计策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先要打探一下大牢的地形。”
“明天我会找人想办法的,公孙敬文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宜鸿补充道。
“最好是!”南宫自若留下这句话,便与皇甫烽凌回到了房间。
皇甫烽凌
三弟还是那般的嫉恶如仇,如今身陷牢狱。知道三弟此时正在牢狱里受苦,我却不能为他分担,我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助的感觉。我知道,这里是洛阳,不是大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从蓝映真的身上看见了鲜儿的身影。她已离去了三个月,眼前的她还是那样的清晰。宜鸿看上去怪怪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救三弟。如今也只有靠他了。希望他能向他说的那样,助我们救出三弟。
清晨
客栈
昨夜北风怒号了一宿,南宫自若和皇甫烽凌几乎是一夜未睡。天刚刚亮,南宫自若就起身下了楼。楼下空无一人,只有火炉里的碳在静静的燃烧着。南宫自若巡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宜鸿和蓝映真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哥,起得这么早!”南宫秋柳从暗格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一点也不担心公孙敬文的安危。
“秋柳,你没事吧?”南宫自若上下打量着南宫秋柳,并未发现一点伤。
“没事,倒是你,怎么成了个大熊猫啊!”南宫秋柳指着南宫自若一双发黑的眼圈,笑道。
“还不是担心敬文,昨夜一直都没有睡。”南宫自若沉沉的说道。
“呵呵,没事了。”南宫秋柳笑道。
“没事了?敬文不是被抓了么?”南宫自若显然不能理解南宫秋柳口中的那句“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昨天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宜鸿哥哥就派人打点官府了,官府的人说不会为难敬文的。今天一早宜鸿哥哥又出去打探消息了。”南宫秋柳南宫自若解释着。
“哦。”南宫自若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便开始思索起来。宜鸿实际上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反而是个热心肠。
“二弟,看来你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皇甫烽凌看着南宫自若的黑眼圈,苦笑道。
“但愿吧。”不知为什么,南宫自若总是觉得宜鸿和蓝映真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原因。三人正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宜鸿回来了。
“哼!”宜鸿板着个脸子坐了下来。又说了一句:“势力!”
“怎么了,蓝兄?”南宫自若问道。从宜鸿的脸色来看,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看来我们只有劫大牢了。”宜鸿愤愤的道。
“那黄吉胡是当朝太尉黄龙的亲侄子,官府说什么也要让公孙敬文偿命!”宜鸿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绘制的地图,摆在了桌子上。
“就是今夜吧。”皇甫烽凌不想让公孙敬文再多待一天。这种结果,皇甫烽凌早已料到了。一个恶霸能在洛阳这样的地方横行,没有强大的后台怎么能猖狂至今!
“今晚只有我们三人去,皇甫兄守卫这把风,我与南宫兄从这进去。救到人之后一起从这里走。”宜鸿边说边用手在地图上指着,分配着工作。
“就你们三人?被发现了怎么办?”南宫秋柳担心的问道。
“人多发现也一样是死,三个人反而不会引起注意。”皇甫烽凌阴笑道。话,刚刚说完,客栈的门开了。众人一惊,却看见进门的是一个乞丐。
“土豆!”南宫秋柳惊讶的叫道。所有人的目光从那小乞丐的身上转到了南宫秋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