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对手的。”皇十子拉回了皇甫傲,笑道。
“我们做个买卖怎么样?”皇十子又接着说道。
“怎么个买卖?我凌某倒是要听听。”皇十子没有让皇甫傲出手正合凌军卓的意思,可以拖延时间等粮鲜来。
“这三个人留下,你回大理继续当你的门主!”皇十子试图收买凌军卓。
“就这些么?”凌军卓装出不满足的样子,心里却想着怎么才能把南宫自若等三人带走。
“事成之后回到大理,我可以封你为‘护国公’,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皇十子并没有看出凌军卓是在拖延时间,只以为凌军卓不满足自己提的条件。
“听起来很好。”凌军卓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给我三天考虑时间怎么样?”凌军卓问道。
“可以,不过这几个人得留下。”皇十子指着倒在地上的三人道。
“不行!这三人我定要带走。”凌军卓直接拒绝了皇十子,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凌军卓知道没有再*下去的余地了,只有硬着头皮打了。
“那就是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皇十子边说边退到了众人的身后。
“哈哈。”凌军卓猛笑一声,捏断了手中那男子的脖子。凌军卓甩起了盘龙鞭,直奔皇十子而去。
“我们一起吧。”朱薛枭向前挺了挺身子,抽出了手中的刀。湃邦与皇甫傲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凌军卓丝毫没有把三人放在眼里,接连出了两招,全部是攻击的招式。三人从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被凌军卓逼得步步后退,连还招的余地也没有。
“你二人攻他右路,我攻他左路。”皇甫傲喘着粗气喊道。三人都知道这么打下去吃亏的是己方,要想抑制住凌军卓的攻击,就先要让他转攻为守,处于被动。
“哼!无谓的牺牲!”凌军卓一开始就用这么凌厉的攻势并非没有道理。想要战胜对方,就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这是凌军卓一直以来信奉的法则。
凌军卓显然达到了目的。负责攻右路的湃邦和朱薛枭虽是二人,却一点也没有占上风,甚至丝毫不能进攻。皇甫傲这边也不乐观,每次进攻对凌军卓都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战局一时陷进了僵局。皇十子原本想趁凌军卓与三人打斗的时候将南宫自若等三人抓起来。看着三人拿凌军卓根本没有办法,自己也只有在一边看着。而现在凌军卓丝毫不离躺在地上的三人,皇十子当然也没有办法靠近。
“还是我来吧。”叶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
“呵呵,叶先生来的正是时候!”皇十子正急的一头汗,见叶焱来了,甚是欢喜。叶焱看着凌军卓在三人的夹攻下,脚步没有一丝破绽,不禁有些佩服。湃邦和朱薛枭在高府的时候,曾与叶焱和萧睿合称“四大金刚”,在叶焱眼里看来二人的武功都很高。
“这小子挺能打的么!”叶焱叹道。叶焱随即摆了摆手,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如恶狼般蜂拥而上。
“呵呵,也不过如此么!”看着战局直转,皇十子没了先前的焦急。
“卑鄙!”凌军卓怒吼道。凌军卓挡住横着劈来的一刀,一掌切断了来人的喉咙,血喷了凌军卓一脸。现在的凌军卓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只是脸上满是血渍,就连步法也乱了。面对皇十子的杀手锏,凌军卓再能打也是一时的,毕竟寡不敌众。
“怎么样?凌门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皇十子用一种挑衅的音调说道。
“做你的梦吧,我凌军卓就是死了也不会与你这种人为伍的!”凌军卓放弃了唯一的“机会”,也根本没有想着要“机会”。凌军卓的体力越来越弱了,面对一番又一番的攻击,凌军卓显然已经抵不住了。
“尽快解决他们,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四人的尸首。”皇十子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瞥了一眼躲在墙角的掌柜和店小二。
众人听到了皇十子的命令,疯了般的一起攻击凌军卓。此时的凌军卓完全是强弩之末了,靠着仅有的一点意志抵抗着进攻。而南宫自若等人还静静的躺在地上,对于危险没有一点察觉。凝结了腥味的空气之中,漂浮着阵阵杀意。皇甫傲抓着凌军卓的一处破绽,一刀砍在了凌军卓的腿上。
“啊!”凌军卓一声惨叫,受伤的凌军卓倒在了地上。众人欲趁着这大好机会上前杀了凌军卓,不料凌军卓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众人被凌军卓的样子吓住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凌军卓根本不能用一个“人”字来形容,甚至“鬼”都不能形容现在的凌军卓。满身是血污的凌军卓,手里握着已没了光泽的盘龙鞭,仿佛地狱来的使者。
“杀了他!”皇甫傲踏着地上的死尸挥起了刀。众人闻声便一起冲了上去,这次凌军卓是凶多吉少了。凌军卓拖着血淋淋的腿,又挥起了盘龙鞭。可是这一次凌军卓没有那么幸运了,冲上来的皇甫傲挡开已没有一丝力气的盘龙鞭,一刀惯胸而入。凌军卓看着插在胸前的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陵儿!”粮鲜喊着凌军卓的小名,快速跑了过来。粮鲜是被这里的打斗声音惊醒的。粮鲜本想找其他人来看个热闹,便去找皇甫烽凌,不料扑了个空,就连凌军卓和公孙敬文也不见了。
“是谁杀了我的陵儿!”粮鲜说话的语气已经近乎冷血,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花姑……”一名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想要大叫一声“花姑娘”,却不料粮鲜已出手了。
“这是什么功夫!”湃邦惊恐的望着缓缓倒下的黑衣人。
“不知道!”朱薛枭也被粮鲜的一击惊呆了。粮鲜的功夫在江湖上没有人能活着看到,她的面目亦是没有人认得。
“她才是佛手门的真正门主!”高风力喊道。所有听到高风力的话的人,都在第一时间退了一步。整整一大步。
“陵儿,你说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粮鲜一边轻轻的问着,一边轻轻的帮凌军卓的伤口撒上了“余命散”。
“粮鲜,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凌军卓抓住粮鲜正给他敷药的手,无力的问道。很久以来凌军卓都在为怎么称呼粮鲜而发愁。粮鲜实际上比凌军卓大不了几岁,叫“娘”根本不符合道理。而凌军卓又不能像皇甫烽凌那样叫粮鲜“鲜儿”,所以凌军卓只有直接叫她“粮鲜”。也许这是最好的称呼。粮鲜愣了愣,随即又点了点头。
“嗯。”
“我的命没有多少了吧?”凌军卓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呵呵。”粮鲜破涕为笑。“你没事的,都是一些小伤。”粮鲜试图安慰凌军卓。
“我知道我的伤势,不要再瞒我了。”凌军卓的伤势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粮鲜岂能瞒得住!“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离开这群是非之人,你不听。现在我要先离开了。”不知凌军卓说的是活着离开还是死。
“呵呵,只要你活下去,我们就离开。”粮鲜抱着凌军卓的头,轻轻的将脸贴了上去。
“你知道么?我是爱你的。”凌军卓鼓起勇气,终于把那句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亦是爱你的,虽然你我没有血缘关系。”粮鲜似乎没有明白凌军卓说的话的意思。
“不!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爱!”
“……”粮鲜没有继续说话。她知道,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话我说出来,我就安心了。”凌军卓使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领死吧!”粮鲜轻轻放下凌军卓,拾起了地上满是血渍的盘龙鞭,挥舞起来。
被粮鲜挥舞着的盘龙鞭,在天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所有人都被粮鲜的鞭法迷住了。粮鲜的鞭法看上去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祈祷,金黄色的盘龙鞭放肆的在天空中*着,没有一丝杀气。粮鲜那忧郁的眼神加上优美的线条,不断的盘旋在凌军卓的周围,宛如悲风中的落叶。
突然,盘龙鞭变了颜色,变成了火红色。粮鲜的眼里没了先前的忧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杀气。天寒地彻。粮鲜的鞭法也渐渐的快了起来,也变了路数。越来越快的鞭法竟在客栈内卷起一阵旋风,霎那间,飞沙走石。皇甫傲知道事情不妙,便悄悄离开了众人。朱薛枭和湃邦见势不妙,也趁乱逃上了二楼。
“啊……”那些东瀛忍者挥起长刀,大叫着冲向粮鲜。
“天女散花!”粮鲜轻轻的说了一句,便挥出手中的鞭。只见粮鲜手中的鞭在一瞬间变幻成无数个亮点向来者飞去。“天女散花”是佛手门门内的秘传招式,只有用鞭之人才能用这招。发招之时,十一节盘龙鞭自动分开,向敌人袭去。令人防不胜防。
只是一瞬间的事,整整二十名东瀛忍者便倒下了。倒下得那样迅速,甚至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全部是喉咙中镖,而镖只是粮鲜的一股内力,盘龙鞭仍握在粮鲜的手中。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没来得及逃跑的高风力,直直的愣在那里。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高风力边说边向门边移动,试图在粮鲜的视线内逃掉。虽然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站住,我不杀你!”粮鲜轻蔑的看着当初不可一世的高氏少爷,如今却这般狼狈。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女侠但问无妨,在下定是如实回答。”高风力颤抖着回道。高风力本以为粮鲜念当初自己当初没有对粮鲜下手,才放过自己的,心里暗自庆幸着。实际上是粮鲜不屑于杀他。
“你们是怎么抓到我的?”粮鲜一直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高氏的人抓到,就连那段时间的记忆也没有。
“李宏,是李宏出的手。”高风力马上回道。
“嗯。”粮鲜似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
“那萧睿呢?萧睿是怎么死的?”粮鲜仍然记得救了自己一命的萧睿,到现在仍然没有踪迹。粮鲜也是从萧睿手下的人说他死在了与高氏的那场战争之中,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个……”说到萧睿,高风力显然有些踌躇不定。
“快说!不说我要了你的狗命!”粮鲜斥道。粮鲜见高风力似乎要隐瞒什么,便不由得怒了。毕竟萧睿曾救过她一命。
“是!是!萧睿死在了那天地八卦阵之中,没有尸首。”高风力见粮鲜这般模样,不得不说了实话。只是将自己的罪过轻轻的掩饰了过去。毕竟南宫骞振已死,没有人知晓那此战役的经过。
“禾匈城的那个天地八卦阵?”粮鲜先是已经,随即又想起了禾匈城。
“正是,他误入此阵,就再也没出来。”
“这个破阵是谁布的?”粮鲜似乎仍不死心。
“这个在下就不知晓了,只知道是一位高人。”高风力一直也对于布阵的人心存好奇,只是高子隐一直不让他问,便作罢了。
“你们三个,把他们背到对面的客栈里去。”粮鲜指了指躲在墙角的掌柜和店小二,又指了指地上的三人。
“是,是。”高风力连连点头,抱起了皇甫烽凌,墙角的二人随即也将南宫自若和公孙敬文背了起来,望对面而去。
“陵儿,我们回家了。”粮鲜抱起冰凉的凌军卓,迈着凄凉的脚步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悲怆而又苍凉。
粮鲜
陵儿早就说让我离开他们,甚至为了让我离开他们,自己也卷了进来。那次看着他抱着南宫自若回来,我便知道我们之间定要有一场不可分割的纠缠了。以前在佛手门的时候,他从未见过我的面目,才称我‘娘’。当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冒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了。因为他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为了鸿,背叛了祖师训;陵儿为了我,也背叛了祖师训。也许,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了。
第五节:是对,还是错?
清晨
蓬莱客栈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清新,虽然略带了血的腥味。“蓬莱”的门口围了好些人,纷纷议论着什么。官府的人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掌柜的和店小二无助的立在一边,看着地上的死尸。皇十子和叶焱等人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了来时骑的十几匹马。南宫秋柳是被人们的议论声吵醒的,开着窗子睡觉原来不只是冷。
“真吵,外面怎么了?”南宫秋柳揉着睡眼,推开了窗子。唐雪巧也被吵醒了,却见南宫秋柳愣在了窗边。
“怎么了?”唐雪巧披上了衣服,也来到了窗边。不看还好,一看唐雪巧也被惊住了。对面的“蓬莱”客栈门面已残破不堪,门前整齐的排列着二十余具尸首,一致盖着白布。
“凶案?什么人这么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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