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白涩情人节啦,是时候让教主展示一下“男子力”了,嘻嘻嘻……
具体原因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时刻已不可考。总之,因为某些知名不具的缘由,在法式餐厅以烛光晚餐贺完结婚周年庆之后的柚木夫妇,忙里偷闲散了个步,结果莫名其妙就被一群“社会垃圾”围住了。
这种爱情小说里常见的恶俗桥段,若是换到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或者恋人未满的暧昧好友身上,倒是非常适合安排一点英雄救美的剧情。可是发生在他们这对虽然婚龄不长、但已经交往十数年的“老夫老妻”身上,就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了。
早就彼此了解至甚,哪里还需要这些举措来刷好感度嘛!
被围堵在中间的夫妇二人相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眸中读出了相同的无奈——目前的状况实在有点……咳咳,不伦不类的。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啊!”
突然响起的乌鸦叫似的嘶哑嗓音,将投入在眼神交流的两个人的注意力不甘不愿地拉回来。
“到底想好了没有?是留钱还是留人?”
喔,对了,他们现在正面临“被打劫”、是要把钱全部留下还是要把命留下的问题。要不是这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混混先生出声提醒,他都快忘记眼下的处境了。
“快一点,大哥我可是没有什么耐性的!”
见被问到的家伙半天也不吭声回他一句话,觉得自己好像被无视了的“乌鸦大哥”很不满地继续制造噪音,惹得被他难听声线折磨到的两个人不约而同蹙紧眉,举手安抚似地揉着被荼毒的耳朵。
然后,柚木顺势瞄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再轻扬惯常的清雅笑靥,温和地道:“……如果说一定要留下点什么……”
一面说着,他一面缓缓走到香穗子的前面,以自身将她完全挡住。他甚至半抬起左臂,稍稍向后探着,圈出些许的弧度,使得香穗子整个人都被严密周全地护在了他背后。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俊儒隽秀的脸庞上的笑意蓦地变得不再温文。
若是香穗子与他面对面的话,肯定能轻易看出他笑容背后的算计。可惜正对着柚木的人是那几个陌生的拦路者,他们自然瞧不出什么深意,仅是莫名感到有种被挑衅了的错觉——
“那么阁下自己留下就好了。”
不对,不是错觉!
他根本就是在挑衅!
“乌鸦大哥”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侮辱,立刻像是被泼了油的火种,熊熊燃烧起来:“混蛋,要你好看……啊!!”
“呀……!”
未尽的话语结束在凄惨的痛呼中,伴随着惊叫以及“砰——!”的一声闷响,狠话还没撂完的“乌鸦大哥”携着他欲打人的拳头一同飞了出去!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还措手不及的时候,大群大群的随扈从四处涌过来,将一行人团团围住。之后不过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内,几个打劫未遂的恶人便被迅速制服。
事件的发展进行得太快,香穗子简直应接不暇。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片刻前还在威胁自己的人一个个全被反手铐到了一起;更张口结舌地瞠眸瞪着地上那位双手捂住腹部,正在痛苦□□着的“乌鸦大哥”——他是……被……踹飞的……
“香穗子,怎么了?”
指挥下属们很快整理好现场,柚木转身,见妻子仍然怔愣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注视着先前被他一脚踢开的人瘫躺过的地方,于是柔声询问。
那种败类不值得同情,竟然有想要染指他最宝贝的爱人的企图,哪怕只是用做逼迫他选择交出所有现金的威胁,依然不可饶恕。
他隐隐悔恨方才的一脚应该更用力一点。
“没,没怎么。”香穗子摇了摇头。
被拦路围住她并不十分担心。因为她知道那些随扈的存在,也清楚遇到突发状况时,隐匿在他们行程周遭的那些保全人员,会在收到他的紧急呼叫后的三分钟至内出现。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也出了手。
“真的吗?但是你看起来不像『没怎么』的样子……”他微微皱眉,似是有些担心。
“真的没有!”香穗子犹豫了须臾,干咳几声,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般地笑起来,“我只是突然觉得,刚才的梓马君太帅气,男子气概简直快要爆棚了。”
闻言,他错愕地一顿,随即似笑非笑地反问:“难道……平时就没有……『男子气概』了?”轻暖的语调被压得低沉了一许许,刻意着重讲的字眼带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香穗子霎时感到背后一阵阴凉。
“果然,需要我『再一次”为你好好证明一下了呢,『男子气概』什么的……”
“……”不!并不需要!一点也不!!
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宣言的香穗子在心底悲痛呐喊着。
……至于最后他是如何证明的?
啊,今夜的月光无限好,今晚的河蟹真是肥嫩又鲜美——啊!
☆、加地·携手共渡1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
码着码着,加地君他就崩了……(捂脸)
请务必自带避雷针!(顶着锅盖奔走
小提琴悠扬婉转。
中提琴温醇缠绵。
两把琴的乐音交错萦绕,共同编织出一段动人的旋律。
直到将全部的听众迷得沉醉。
一曲终了,所有人脸上都恍惚露出如梦初醒又意犹未尽的神情。
琴声停下许久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似地鼓掌起来。
雷鸣一般的掌声几乎要将会场的屋顶掀开了。
“啊,真是太美妙了!好久没有听过这么感人的二重奏!”
“是呢。两位演奏者的配合也是相当有默契。”
“两个人站在一起更是郎才女貌,看上去相配极了。”
“确实是如此。”
在此起彼伏的有关于他和她、以及他们刚结束的演奏的对话声中,加地葵带着暖暖的微笑,优雅地向身旁的合奏者伸出右手。
已相偕数年的两只手又一次交握在一起,再熟悉不过的两双眼相视一哂。
然后在他的引领下,他们缓缓步下舞台,步出众人的视线,到后台收检好各自的乐器,之后重新回到宴会厅中。
这是一位重要议员夫人的生日晚宴。
虽说最初的邀请卡是发给父亲和他两个人的,但他原本并不打算出席。
可是临近宴会的前一天夜里,父亲忽然感到身体不适,结果理所当然变成了他代替父亲到场,向宴会主人献礼祝寿。
实在是太突发的状况,父亲简直让他措手不及。因为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参加,他只订了恭贺用的花束表达心意,而没有准备任何适合面对面时双手送出的礼物。
即便他有一整个白昼的时间,可以招来各大精品店的负责人,提供足够他挑选的精致商品——无论是珠宝衣装抑或是收藏珍品,但凡是能出手做礼的,应有尽有——最终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精品店提供的商品,必然都是上乘的东西。然而议员夫人出身名门,哪会没见过这些?与其随意选出一个作为礼物,然后让人从中看出送礼人的“不尽心”,还不若备上一份合主人喜好、但又不是随处可见随处可买的。
这一类宴会通常都要求携伴参加,他自然要带他的女友一同前往。
也是恰好,议员夫人生平最大的爱好之一正是古典乐,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现场二重奏,出演的是议员夫人十分喜欢的曲目。
“这真是我今年收到最棒、最有意义的一份礼物了,加地君。”议员夫人听得满意至极,眉梢眼角流露出的全是满足。
“能在如此重要的日子为藤原夫人演奏,是我们的荣幸。”彬彬有礼的态度和温文尔雅的嗓音是这位年轻议员的标志。一贯谦逊的作风,使得每一位与之对话的人都有如沐春风的美好感受。
“哪里的话!能够有这样美妙的音乐为我的生日宴会暖场,应该说是我的荣幸才是。”
议员夫人是真的万分开心。
且不提这一支曲目诠释得深得她心,也不说刚才的演奏出色完美;能雇来优秀乐手点缀宴会的人很多,然则能有日前最有潜力的议员亲自登台X琴献礼,则很难有人达成。
——这根本是莫大的殊荣!
对于议员夫人惊喜之中过于自谦的话,加地葵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不发一言地沉默着。
一句话将他捧到了至高点,在这种时候,轻易接下夸奖会显得有些自大,若是继续委婉难免会继续陷入一来一往的恭维中。倒不如以静默完结这一话题。
好在议员夫人确实没再多说,转而好奇起他的身旁人:“说起来,这位是……?”
“啊、抱歉,忘了先为你们介绍一下。”他温和地自省,伸手将身旁的人往自己拉得更靠近了一点,“藤原夫人,这是我的女友,日野香穗子小姐。”
“您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香穗子躬身致礼。
即便加地出席社交晚宴的机会相比同位置的其他人来说少了许多,他对宴会几乎都是能推就推的,可是入行几年累积的次数算起来也能用上三、四只手才能够了。
除却那些能够独自前往的,其余需要携伴或者最好携伴的应酬都是她陪着他一起。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回了。只是因缘际会,总是与这对议员夫妇错过,所以这才是第一次见到面。
“我才是,请多指教了。”议员夫人很热情地握住香穗子的手,“方才的演奏实在很出色,日野小姐是从小就开始练琴的吧?”
“藤原夫人过奖了。”她婉婉一笑,“其实我是在高中才开始接触小提琴的。”
“真的吗?高中才开始学琴,现在竟然演奏得这么好?这一定就是所谓的天赋吧!真是令人羡慕啊!”
“您可真是谬赞了。”柔和多礼地自谦,然后噶止于此,不再拘于这个话题。
在社交晚宴中,夸张地赞扬吹捧与贬抑诋毁随处可闻,尤其是处在这个追权逐利、沽名钓誉的小圈子里。若是因此自满或者自卑,那你就输了。最适宜自保的方式,便是不闻不问、不悲不喜。
但是议员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理会是不行的,又不能像打排球一样将恭维推来挡去。
若是换成以前,初出茅庐的香穗子,可能还会陷入与议员夫人相互赞美互相谦敬的鬼打墙绕不出来,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控制好话题的收与放了。
另一群人来打断对话之前,议员夫人诚心地感叹:“真是一对碧人。若两位日后有佳音,请务必容我凑个热闹。”
指代意味极浓的一句话,使两个人都微微怔愣,不约而同地认真思考起那个一直没有对彼此提过的未来。
同时走神,造成了一瞬间的冷场。
幸好加地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回道:“这是自然,如若那日来临,藤原先生和夫人必定是座上贵客。”
等到身为宴会主人的议员夫妇又被旁人拖住,他和她匆匆离开人来人往的宴会大厅,趁机偷溜。
佳讯……吗?
从确认彼此心意在一起到现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就应当是她的信念不曾动摇过。
他家并没有那些所谓的“门第之见”。父亲和母亲在他们交往之初便已经见过她,之后每年固定的节假日拜访、平时的联络互动也从来没少过。两位长辈都非常喜爱她。
也是。她活泼又开朗、体贴而善良、敏感却坚强……她是如此美好优秀!所以,说真的,他想不出来还有谁在了解她之后能不喜欢她的。
那几个人……他们,不就是这样?在一次一次相处中,逐一沦陷。
更别说他,在真正认识她以前就已经陷落了。
母亲一直明里暗里叮着他快点把人娶回家,她好早些“含饴弄孙”;而父亲从很早开始就在纵容他携着她出入各种宴会典礼,行动上默认了她便是他将来共度一生的伴侣。
只是他一直还没能做出那一个必须的动作,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仍处在“恋人”的位置。
并不是他不愿,其实他是很想,很想将她纳入自己怀中,冠上永生永世属于自己的名号。
但是……
即使是在一起许多年之后的现在,他仍然觉得,自转入星奏那天起,自己就是在梦中。
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像梦一般甜美。
像梦一般圆满。
像梦一般……心满意足。
因此他在幸福之余时常感到恐惧。
害怕他的一个动作会打碎这席美梦,害怕一不小心便会将自己从梦境中唤醒过来。
所以结婚什么的,虽然一直是他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渴望,但同时又被他牢牢归类在“奢求”的名单里,不敢踏出那一步,改变丝毫稳定的现状。
“……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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