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相府千金——宫冰璃,年仅十三,生性懦弱,人尽可欺。
花灯之节,众目睽睽,她缓步于花台,眸光淡然,对上那冷傲王爷,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封白纸投入他的花灯之中。
台下,一片哗然声四起。
信纸之上笔墨龙飞凤舞着八个大字——拥我一子,诛其天下。
他眼角微光泛起,对上那双深不见底,隐忍风华的美眸,抬起大手,自她手中取走花灯。
“今日我们定亲,五年之后,我们成亲。”
整个凤朝国顿时沸腾了!
无权无势,没有感情的冷王对上生性懦弱,饱受苦霜的废物千金,这段姻缘,可谓是——牛头对上马嘴!
只是无人知晓,年仅十三,在所有人眼里懦弱废物的她,心中饱满了多少的风霜和肃然?!
她——宫冰璃,隐忍数年,落下懦弱的口舌,只愿平静一生,却不料最后要杀自己的人,却是自己年幼最亲密的表姐!
临死之前,真相大白,她始终是一颗棋子,只是这颗棋子错就错在,将真心奉上给狼一口吞掉。
当她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重生到了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自己因营养不良晕倒差点死掉,唯有娘亲陪伴在自己身旁,可渣父却在今日娶进了第十二房小妾,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
好在,自己已非当初那个人尽可欺的宫冰璃,而是以一个崭新的灵魂重生!
木床之上,她舔舐着自己干涩的唇瓣,一字一顿,对天发誓。
“既我重生,那这一世,下至丫鬟,上至皇帝,无人能欺,无人能动。”
为此,她必须豪赌,在弱小的时期,需要他暗中的权势,来成立一个王国!
哪怕,与蛇共枕……
她运尽所学,开垦荒田,赚尽天下之财,设立宫局,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傲然天下,指日可待!
她懦弱不在,口舌伶俐,眸光似箭,攻于心计,将各路阴谋敌手个个击败,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克星,竟然是枕边之人……
在她眼里——他是毒蛇,吐着鲜艳的信子,却披着冷漠的外壳不为他人察觉,为此她甘愿成为他的棋子,只因自己需要他暗中的势力——布置棋局。
而他,却认为她是一头聪慧的雌狐,她懂得隐藏锋芒,布置迷局,设下陷阱,让人防不胜防,然后妄图接近她,伤害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反咬一口——堕入地狱。
毒蛇对上雌狐,是蛇吃了狐,还是狐咬定了蛇
涅槃初始 章一 相府傻女
天,镀上了一片白色的云霞,几朵黑花般的云朵点缀在阳光的背后,与蓝色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发突出地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暗示着雨季的即将来临。
而凤朝国,相府之内。
此时正是春季,乱花渐欲迷人眼,数百朵桃花开得正是鲜艳,数十个小丫鬟们手里挎着篮子,笑着打闹着在花丛中采集着花朵,奔跑在鲜绿的草地上,装在篮子里以便带给她们的主子房里,增一朵娇艳。
相府之主——宫啸,为朝廷宰相之臣,虽在朝堂上老奸巨猾,但平日里私生活则是yin乱不堪,年近五十,竟然有了十七个小妾,还不包括死去的那几个,但膝下之子,却是少之又少,仅仅五个。
因此,有人暗地里笑话说,这老狐狸那方面不行,却偏偏还要娶美娇娘,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更让人津津乐道地丑闻是——这相府里还出了个傻女,年岁已高,但因性格懦弱,相貌丑陋,毫无大家闺秀之气派,至今无人敢娶,相传,还是宫啸与青楼女子苟合所生,实在伤风败俗。
突兀,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小石子路上响起,伴随着几滴飘在空气中的汗水,隐约能见一个红色脸蛋,身穿粗布衣衫的小娇娘跑到了一座宅子面前,连额上的汗水都来不及一抹,却是眼眸发冷,似是里面站着的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喂,宫冰璃,你这个扫把星,怎么还敢来主厅面前,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你!”
此时守着主屋门口的几个嬷嬷眼尖地瞧见眼前这个女子的到来,一脸嫌弃的模样走了上来,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个什么恶心的乞丐一般,两手叉腰,大摇大摆地在这女子面前站立,下巴昂上了天,眼眸充斥着鄙夷。
“告诉我,宫啸是不是在里面?让他出来见我,我娘亲到底去哪里了!”
宫冰璃则是一双眸子充斥着怒意,咆哮地大吼大叫着,引来几个路过的丫鬟小厮们侧目,只是那嘴角一抹冷笑犹如冷血恶魔,暗自嘲笑着这个懦弱的大小姐——不自量力,无一丝同情。
“还真以为自己是真正的大小姐啊,还不是青楼女子的孩子,指不定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嫁祸给老爷好进入相府呢。”
不堪入耳的话音纷纷传入宫冰璃的耳朵里,只是宫冰璃咬紧嘴唇,忍着不让那通红的眸子掉出眼泪来,不能哭,自己从出生开始懦弱到了现在,可现在自己娘亲下落不明,自己怎能哭?!
“哎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老爷姓名,你以为你是谁啊。”
其中一个嬷嬷挺起胸膛,声音尖锐地指着宫冰璃讥讽道,随即伸出肥手,死死捏着宫冰璃手臂上的嫩肉,将其硬扯过来。
“姐妹们,看来我们今天,是要好好给这个不识抬举的扫把星一个教训。”
这个嬷嬷冷笑着说道,其余几个嬷嬷也围了上来,纷纷辱踏着宫冰璃那娇弱的身躯,身上的嫩肉被东扯西扯,时而拌上几个耳光子,打得宫冰璃早已麻木了。
这种虐待小时候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若不是因为娘亲已经几天没有回到她们的小屋中,自己也不会来见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宫啸!
“宫啸,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告诉我娘亲在哪里!”
宫冰璃在几位嬷嬷的围攻下挣扎着露出手臂,扯起嗓子大声喊着,声音自外面传入了内堂,引起了几些人不悦地皱眉。
“你们快给我住手。”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几位嬷嬷对宫冰璃的践踏,嬷嬷们听到这声音,连忙身形各退一旁,媚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绿色甲子的女子,一副大丫鬟打扮,眉目点缀几滴嫣红,耳朵上戴着翠绿色的坠子,脚步趾高气扬地从上方的石阶下缓步踏下。
“翡翠姑娘好。”
而宫冰璃则是瞪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缓步而下的女子,嘴唇微微张开,却是说不出话来。
翡翠?!她不是表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吗?怎么会从这主厅里走出来?
“宫冰璃,湘玉小姐有请,劳烦你跟我进去吧。”
翡翠不屑地看了一眼犹如丧家犬般的宫冰璃,冷冷地甩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向主厅走了过去,而周围的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湘玉小姐竟然邀请宫冰璃这个扫把星进主厅,该不会是他们听错了吧?
宫冰璃定了定神,无视身旁那些嘲讽诧异的目光,挺直腰骨,咬紧银牙跟上翡翠的脚步,虽然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表姐和她的丫鬟会在主厅,但是要见宫啸,问到自己娘亲的下落,定然是要进主厅的。
只是,表姐和翡翠为何此刻会在主厅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冰璃揉着身上疼痛的伤口,吸着冷气快步跟上翡翠进了这主厅里,一进主厅里便闻到一股香甜的龙延,自屋子四处角落里的暖炉徐徐升起,纱窗锦瓶,古书字画,四处而挂,透露着一股典雅而奢俗的气势。
宫冰璃垂首,这些情景,她虽然生在相府,是宫啸的女儿,可是想要碰触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也早已没把这里当成是她的家,这里,虽然奢华富豪,却是人心隔肚皮,犹如魔鬼的巢穴。
进了主厅,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紫色珠子编制而成的帘子,发出“崔拉拉”的响声,宫冰璃轻撩额间的一缕发丝,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自小营养不良而发青的脸蛋上冲了一口生气,稳着眸子,暗示自己冷静。
马上自己就要和宫啸见面了,不能够懦弱,宫冰璃,一定要问到娘亲的下落!
“小姐,宫冰璃我已经带过来了。”
随着翡翠一声娇吟吟的问安声,宫冰璃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差一点撞上前面的翡翠,连忙后退几步,抬眼望去。
这主厅外面自己曾经来过,是被安排来打扫的,可这主厅之内自己则从来没进过,眼瞧着,数几张凤梨木椅,上面摆着两张上座,此时虽已春季,但仍然有些微冷,上面铺着宽厚的虎皮,每张椅子身旁都摆放着茶几,幽香四漫。
与外面的奢俗不同,这里打造得更是普通,猜不出究竟是什么用途。
而环顾这四周之后,宫冰璃才将眸子落在坐在上座上,穿着粉红色琉璃裳,头戴三根玉宝石坠子,面容姣好白皙,一脸笑意,端庄典雅的女子——湘玉。
“表姐,为何…。你会在这里?宫啸呢?他在什么地方?”
宫冰璃小心翼翼地问着,不知道为什么,与平日来相比,眼前这个表姐似乎看起来冷漠得多,脸上那笑意似是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用来迷惑人心,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主厅里,只有表姐一个人?
老实说,表姐是这相府里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人,自从自己十五岁开始,不知道为何一直被人众星捧月的表姐竟然主动与自己相交,亲妹妹亲妹妹地喊得似蜜一样甜,宫冰璃想不透,为什么明明表姐的生活那么好,却偏偏关注到自己这个私生女的身上来?
多年被人歧视鄙夷的经历,让宫冰璃对这表姐突然生起的热情格外不舒服,但多年渴望亲情和朋友的心情,很快就被表姐的甜言蜜语给打破了,宫冰璃忘记了娘亲的警告,与这表姐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起来,也因此,这些年来这相府对自己和娘亲的虐待也收敛了些,只是让她们做下人的活了。
只是自从一个月前,表姐又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起来,连带她身旁的丫鬟也个个对自己冷言冷语的,一副触霉头的模样,顺带着,就连相府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表姐的关系破碎,对自己的虐待又是家常便饭起来。
“姨夫他去皇宫接旨了,好了,冰璃,说起来我们好久不见了吧,在等姨夫回来的时候,我们要不要先喝喝茶,聊几句以前的家常呢?表姐也挺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呢。”
湘玉抿着薄唇,勾出一丝轻笑,葱白的指间捧起一杯龙井,打开瓶盖,里面的热气微冒,轻轻一吹,一股清甜的芳香冒出,微微陶醉。
“表姐,那你知道,我娘亲到底在哪里呢?”
宫冰璃着急地问着,若是表姐在这里还好,至于宫啸,宫冰璃根本没指望他会告诉自己,也许娘亲死了对他而言更好,虽然自己也有想过找表姐,但表姐身旁的丫鬟态度又让自己感到自卑,但现在不问,或许就再也没机会了。
“恩……姨母吗?我想想啊。”
湘玉抬起一根玉指架着自己的下巴,犹如贵妇人般躺坐在虎皮椅之上,微微张开樱桃小嘴,透着一股娇媚,随即咧嘴一笑。
“妹妹啊,若我说,姨母她已经死了,你说,你会怎么办?”
“你,你说什么?!”
宫冰璃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表姐,似是感觉刚才那句话是耳旁的幻听。
这,这怎么可能?娘亲怎么会死了?而表姐,又为何这么平静,甚至……
宫冰璃突兀地察觉眼前表姐的笑意为何如此眼熟,那是一直以来别人对自己那鄙夷嘲讽的笑意,而现在,却出现在了宫冰璃想也想不到,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表姐份上?!
“宫冰璃,徐氏已经死了,你没有听错,前几日她的遗体才刚搬出去,至于搬去了哪里,只有老爷才知道了。”
翡翠上前一步,俯瞰着一脸诧异的宫冰璃,居高临下地冷言说着,眸子充斥着冷意,丝毫不顾当日的情意,就像宣布一个死刑般。
宫冰璃仍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双目无神,拼命地摇着头,在心中疯狂念着:“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不可能!我娘亲怎么会死,怎么会先抛下我一个人,怎么会。”
“见你这模样,你是不相信?真是可惜,若是前几天我还能给你看看你娘亲的尸体,不过现在嘛,姨父已经将那尸体运走了,估计丢到乱葬岗去喂狗了吧。”
湘玉倒是一脸无所谓,仿佛死的是一只蚂蚁一般无需在意,这话刺激得宫冰璃心头一颤,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湘玉脸上的表情,见她脸上狰狞依旧,话音从咬死的银牙中透出。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那是我娘!她死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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