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阿哥恭喜你了,这会皇阿玛很赏识你在春季狩猎场上的表现。’
‘哪里,你们表现得也不错。’大阿哥胤禔对向他道贺的四阿哥、八阿哥贺道。
八阿哥胤祀笑笑的谄媚,‘大阿哥表现得好,理应得到奖励。’
‘还是二阿哥命好,生下来就被立为皇太子。’四阿哥胤祯有点嫉妒的说。
‘是啊,阿玛最疼他了。’胤禔口气颇酸。
二阿哥胤礽是康熙爷最钟爱的儿子,平日在宫内胤礽即有感于他的几个兄弟,对他一出生便被正为皇太子很吃味,不仅排斥他,私下更是常找名目构陷,甚至不惜派人暗杀他。
处于兄弟间明争暗斗的情况下,胤礽感到忧心不已,加上国内政局仍未稳定,时有反清复明逆贼谋反。
为此,他下定决心晋用忠良,不仅想稳固自己的地位,更想共体时艰,安内攘外。
在别称玄武的海灏贝勒,同时也是他堂弟的引荐下,青龙棣樊贝勒、朱雀炜烈贝勒、白虎洌Х姹蠢眨馑拿适胰酥泻澜埽杏谒实抡倩剑懔τ祷に镓返i完成一统江山霸业。
棣樊尔雅温文、潇洒柔情,熟识大体,以政治、经济见长。
胤礽派能掌管局势的他负责沿海的政商事务,教沿海货物交流井然有序,政财方面运筹得宜。
胤礽有他加入更是如虎添翼。
第一章
康熙三十年六月
扬州园林好风光,楼台亭阁诉繁华,明媚春色如人画,怡然自得多诗意。
‘爷,再十里路,就到了扬州城了。’拉住马,扬升掉头转向他家主子──棣樊贝勒。
不疾不徐的点了点头,棣樊显然不在意何时进城,依旧沉迷于山光水色之间。
海禁一开,沿海贸易日趋活络,外国商人前仆后继接踵而来,所以为能确保沿海防务,避免重蹈覆辙,让前代倭寇之祸再度重演,坏了天下一统的基业,他受二阿哥胤礽指派前来江南,一则巡视沿海各省防御,二则探访沿海商务民情。
佃的任务有别于南火炜烈这密探高手的当务之急,得捉拿玄月神教的日魂、月刹,肃清南方叛党,或西金洌Х娑プ耪髡矫Γ蕉ㄎ髂衔馊鸬秤鹬R牡脑炻摇�
相形之下,他和海上英豪──北水海灏,在东方沿海无战事的太平盛世里,各自负责探访沿海防御、民情,及掌握海上霸权的任务,就显得轻松多了。
他们这四位挚友,个性可说是南辕北辙,如五行属性一般各据一方。
南火风流轻佻性火爆,西金拓跋不羁人狂傲,北水聪颖髓性好放荡,而他这政经雄才青木棣樊,则是他们公认的儒艾尔雅人潇洒。
总之,他们唯因效忠皇太子二阿哥胤礽这似友似主的知己,以他为五行之中土统其四端,所以他们四位贝勒,各别代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身分,暗中辅佐胤礽阿哥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
不过,虽身负重任,棣樊倒像是在游山玩水似的,只带了一名帖身小厮──扬升,还有两名帖身侍卫──柳仲轩和陆敬尧,一路优闲自在,惬意得不得了。
‘爷,扬升先进城打理膳宿,这会儿就由仲轩和敬尧陪着您慢慢欣赏。’
从小跟着棣樊,扬升太清楚自家主子的喜好,一见到山明水秀的好风光,他总是流连再三的舍不得离去,即使这一山一水他已经看过好几遍,依然不减他的热爱。
‘不急,天色还早得很。’棣樊悠哉的道。
‘爷,时候不早了。’扬升面有难色的说。
‘是吗?’他漫不经心的一笑。
仲轩笑着建议,‘爷,您还是让扬升先进城打理吧/扬升把伺候好贝勒爷看得比自个儿的命还重要,这么重要的事让他搁着,只怕他一刻也安不了心。
瞥了扬升一眼,发现他焦躁之情溢于言表,棣樊失声一笑,袖子轻轻一挥,‘你去吧/
不过,就在他准备上马之际,湖边传来妇人急切的求救声。
‘救命碍…我的孩子落水了……救命碍…救命碍…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循声望去,棣樊眼看小孩垂死挣扎,就快淹没在幽幽的湖水之中,他连忙举步向前,却让敬尧给挡了下来。
‘爷,您可是尊贵之驱,还是让敬尧下水救人吧/
没有多余的时间争论,棣樊赶紧点点头。
不过就在这时,陡地扑通一声,湖面颤起震漾的涟漪,一名女子已经抢先跳入湖中解救快沉溺的孩子。
费力的抱着小孩游上岸,徐蝶希赶忙把他喝进腹中的水给拍出来,才将小孩交还给他母亲,‘这位夫人,没事了。’
妇人欣喜的抱住孩子,‘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姑娘,谢……’一见到救她孩子的人是谁那妇人脸色瞬间大变,她二话不说,好像蝶希是个瘟神似的,就慌慌张张张的抱着孩子离开。
怔怔的看着离去的妇人,蝶希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沉。
‘小姐,你还好吗?’气喘如牛的从另一边跑过来,翠儿从袖中取出汗巾,小心翼翼的拭着蝶希脸上的水珠。
她嫣然一笑,调皮的控了捏翠儿的鼻子,‘我还可以看得到你,你有一对细细长长的小眼睛,一个扁扁可爱的小鼻子,还有一张喜欢吱吱喳喳个不停的小嘴巴,你说,我会有哪儿不好?’
‘小姐,你不要骗我,翠儿知道你一点也不好,刚刚那位夫人真是可恶,你救了她的孩子,她竟然连句谢谢也没说/翠儿愈说愈气。
蝶希开朗的说:‘我们志在救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何必斤斤计较?’
‘话不能这么说,你可是她孩子的救命恩人,她怎么可以……’
‘好了,别再说了。’蝶希摇着头,眼中闪过一抹淡然的哀愁。她不怨人,谁教她是个混血儿,父亲是由西方前来中国传教的传教士,这么惹人争议的身分,世俗无法苟同,她又怎能责怪人们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呢?
努努嘴,翠儿好不甘心,‘早知道就不要救她的孩子,让他淹死好了。’
‘你啊,别这么小气。’若非翠儿生在贫苦人家,父母实在养不起,不得不卖掉,这才让外公带回家里跟她作伴,说不定翠儿也会跟城里的人们一样,把她当成妖魔鬼怪。
‘小姐,你就是太好心了。’翠儿就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窝囊气。
蝶希一笑置之。就在这时,一阵风儿吹过,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哎呀!瞧我真是糊涂,都忘了小姐全身湿透了。’翠儿惊叫道,‘小姐,我们赶紧回去,要不然你会着凉的。’
摇了摇头,她迟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浸湿的衣裳紧帖着娇躯,虽没有春色尽现,却也引人遐思。
‘翠儿,我这样子怎么进城?不如,你先进城雇一辆马车,我在这儿等你。’
‘这……’翠儿不安的看着她,心里拿不定主意。
就在翠儿犹豫不决之际,蝶希无由来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放眼一看,正好对上棣樊那道温柔却又放肆的目光。
一阵慌乱袭上心头,蝶希羞赧的抱住自己,垂下了眼脸猜想,这个人是谁?他怎么可以如此无体的看着她?
想了又想,翠儿终于作出一个决定,‘小姐,你一个人待在这儿不太好,我看,我们干脆把你的衣服弄干了再回去。’
他怎么还一直盯着她看?难道他不知道非礼勿视吗?蝶希又羞又气的偷偷瞄着棣樊。
等不到她的回应,翠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家小姐的心思早飘走了。
翠儿担忧的拉着她问.小姐,你怎么了?’
呆怔的回过神,蝶希心虚的摇摇头,‘没什么。’
‘小姐,我们还是先生个火,免得你着凉了……’
突地,一件披风递了过来,棣樊温文儒雅的说:‘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这件披风可以借姑娘一用,让姑娘方便进城。’
抬头一望,蝶希惊慌的看着他那张柔似春风的笑脸,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瞅着她,一点也不含蓄,教她心儿乱了分寸。
蝶希忍不住的一恼,他怎么还有脸走过来?
‘小姐,这太好了。’见到棣樊手上的披风,像是见到救星似的,翠儿也不管他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就欣然的接过来,‘公子,谢谢您。’她赶忙把披风罩在小姐身上。
抓着披风,蝶希直觉的想扯掉它。
棣樊像是明白她的意图,抢先一步说:‘姑娘,在下告辞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儿,吩咐扬升他们直接进城,便上马扬长而丢。
‘公子……’摸着身上的披风,那上头还残留他身上的余温。
蝶希顿觉怅然若失,她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翠儿催促道,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恍惚。
收拾失落的心情,蝶希胡乱的点点头,挽着她朝城里走去。
※※※
赶了好些天的路,今夜终于可以好好歇上一宿,他该早早休息,把精神养足,明儿个才好欣赏扬州城的风光,体察这儿的民情,可是……
望着天上的明月,棣樊不禁想起李白的‘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也许他该学学李白,来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过,这看似热闹,终究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是怎么了,竟觉得自己孤单?就因为那名女子让他心神不宁,无心成眠,他才曾有此刻寂寞的心情吗?
这时,扬升急步的走进院子里,来到棣樊的身后,‘爷/
收起落寞的思绪,他回身问.什么事?’
‘我把“烟花阁”的芸香姑娘给请来了,这会儿她在房内等着伺候您。’
棣樊不自觉的皱皱眉头,他来扬州已经好几回,每一回扬升都会请‘烟花阁’最有名的姑娘,也就是芸香姑娘前来服侍他,这已经是惯例了,可是今晚……
‘爷,您今晚不想要芸香姑娘服侍吗?’跟了贝勒爷那么久,他一个眉头、一个眼色,扬升早已了若拍掌。
为什么他会想起那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甚至还希望……棣樊自嘲的一笑,他疯了是不是?竟然希望服侍他的人是那名女子!
不该如此,他身负重任,怎可儿女情长,让一个女子扰乱心湖?
‘爷,我这就丢打发芸香姑娘。’
‘不用了,今晚就让她服侍。’说着,棣樊转身往房里走去。
※※※
‘爷,芸香可把您给盼来了。’一见到棣樊,芸香的身子立刻帖上去。
他温和的回以一笑,轻柔的抚着她的鬓发,‘芸香姑娘愈来愈美了。’
媚眼一勾,她状似娇羞的说:‘爷最讨厌了,就爱说些逗人家开心的话,害人家天天挂着您、念着您,不知道您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了吗?’
边解去棣樊身上的衣衫,芸香边抱怨,‘就不知道爷这次打算在扬州城待多久?’
‘如果可以待在这儿不走,我说什么也不会走。’他技巧的回道。
‘芸香知道您家有妻小,所以买卖谈成了,就得离开是不是?’芸香说得好哀怨。
她送往迎来的恩客那么多,就数这位公子最俊逸潇洒、温文尔雅,而且可以包下扬州城最好的客栈──‘悦来客栈’的西跨院,这等手笔想必来头不校
偏偏他家有妻小,她又不甘心委屈当妾,毕竟以她美艳的容貌,自嫁人当妻子还是大有可为,既是如此,她干啥不当个正主儿,要选个偏房来当?
棣樊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爷,您家里的妻子可有芸香美?’摸着他衣衫尽褪的胸膛,芸香挑逗的用指尖画着圈圈。
抓住她的手,他亲匿的吻了吻她的手指,语气真诚,教人听不出佃是在虚应的说:‘芸香姑娘是“烟花阁”最美的姑娘,谁能比得上?’
故作娇羞的抽回手,芸香撒娇的推了推佃的胸膛,‘爷最讨厌了/
‘是吗?’扯下她身上轻薄的雪纱,再拉下她桃红色的抹胸,棣樊漫不经心的揉着她的丰盈。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他就是提不起劲,虽然表面上,他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潇洒柔情,可是他心里清楚得很,他一直在压抑那股想推开芸香的念头,脑海似有若无的飘着一道身影──深邃美丽的五官,开朗乐观的笑靥,云淡风清的愁绪,婀娜生动的曲线……
按捺不住棣樊不疾不徐的抚弄,芸香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推着他往后退去,倒进了床上。
‘爷,您可要把芸香牢牢记着,一刻也不能忘了哦/她低头吻着佃的胸膛,又咬又吮的一路往下戏游,直抵欲望的源头,豪放的吞舔逗弄,勾引着他体内的渴望。
思维中的影子渐渐淡去,渴望占据了感官,棣樊推开芸香,将她转压在身下,吻啮着她坚挺的蓓蕾。他的手拉下她的亵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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