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成为夏洛特 安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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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成为夏洛特 安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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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这句话的主角还是伊利莎白,我只是个参照系,连发个牢骚的权利都没有——毕竟我一发牢骚就是不承认伊利莎白比我长得好,但事实又确实如此。
  
  达西说的是实话。但是他实在是不需要在之后还落井下石。
  
  听完他的话,宾利先生因为认识我,总不好意思任由他的朋友讽刺我,便抛弃了原来劝诱达西跳舞的初衷,改为为我说好话:“达西,我敢保证,你若是和卢卡斯小姐深交,一定会发现她是个可爱的姑娘……”
  
  “我倒是好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一个姑娘家长得不好看的,别人便会用‘可爱’来形容她,却从不考证‘可爱’一词的具体含义。倒是你,宾利,你来朗伯恩不过几天光景,我倒未曾想到你居然有时间和这里的小姐们‘深交’了。”
  
  固然达西又说了实话,但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幸运的是旁观者清,我从第一曲舞时因为扭伤脚踝而坐在冷板凳上,除却有了正当的理由拒绝男伴们的邀请(其实也没有男伴邀请),正好能够纵观全场,由此发现了达西先生一个重要的弱点。
  
  既然他能够以外来客人的身份对我的外貌直言不讳,我觉得作为东家这边的人,找个机会讽刺讽刺他也是可以原谅的。
  
  当下我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在心内打好了腹稿,又背了几遍以不至于忘记或是口吃。
  有足够的准备,有足够的自信,我曾在多个形式的面试和答辩中过关斩将。除却语言问题是我心头的痛,我相信其他方面我能够做得很好。
  
  抬起头的时候,我想大喊一声天助我也,因为达西先生正巧在我面前不远处,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内心为接下来的对达西的单人短篇演讲而激动,我装作施施然地起身,准备攻向达西,却忘了我现在的状况。
  
  左脚落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到大脑中枢,我才想起来我坐下来休息是因为脚踝受伤了。左脚绵软无法用力,但去势太大我已收不住,一个站起不稳,我就倒了下去。
  
  完了。
  当时我的脑海里印出两个大字。
  虽然我可以装作听不见听不懂,但夏洛特?卢卡斯在这次朗伯恩的舞会上的糗事必定是要传遍朗伯恩再蔓延到梅里顿,并伴着妇人小姐们的哂笑声在我耳边单曲循环好几天了。
  
  跳第一场舞的时候就跳得很难看,不熟练,终于扭伤了脚。
  扭伤了脚还不安分,又摔了个狗啃泥。
  试问朗伯恩诸位小姐,谁有卢卡斯家大小姐囧。
  
  我闭上了眼,默念着阿弥陀佛皱紧眉头,预备接受那沉重的一击(或者脸先着地还能顺便做一下脸部改造,或许能更赏心悦目些)。
  然而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落到了一个算是柔软的地方。
  
  我正在纳闷。霎时间舞会的音乐也戛然而止,短暂的空白后,嗡嗡的惊叹声和说话声在整个舞厅里响起。
  我落入的地方不仅柔软些,还有些暖意,微微地起伏,像是平静的海面。
  动用一下我的大脚趾,我想我大概能够估计到现场是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了。
  在这个世界两年,或许我处在封印状态中的主角光环终于要发出耀眼的光芒了。
  
  我用手撑着那个人的胸口,勉强抬起头。
  
  菲茨威廉?达西。
  
  或者这已在我刚才震惊时的预料当中,毕竟我的目标是他,而当时周围没什么其他人。
  
  我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脸确实不错,棱角分明,眉眼俊朗。
  但是此刻,他的脸却奇异地皱起来,似是遇到了厌恶的东西。
  
  任哪个男人,在大庭广众注目礼之下,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丑女人,而这个丑女人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都绝不会好受的。
  
  我完全能理解达西先生此刻的感受,因而我决定:在他怀里能呆多久呆多久。
  
  我认为受到良好教育的高傲的达西先生应该在朗伯恩补上一课,以便深入了解一个女人为了复仇所能爆发的威力和厚脸皮,好在将来的生活中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相信因着从小的绅士教育,达西先生一直在忍受着自己的厌恶,祈祷着我能调节好平衡后快速地自动离开。然而过了很久,他终于有些明白我的厚脸皮了,于是尊口开了:“尊敬的卢卡斯小姐,我想你应该离开了。”
  
  “真是不好意思,达西先生,我的脚崴了,现在站不稳当,不知是否可以麻烦你扶我到那边的座位上。”
  这句话我没打过腹稿。然而字正腔圆,流畅无比,事实证明经过了两年的积累,只要我对它没有恐惧心,在平常的对话中我的英语基础是很可以的了。
  
  我死命冲达西笑,脸上欲开出一朵花。
  
  达西的脸已经临近崩裂的边缘。这时候他的朋友终于从舞池里出来帮忙了。宾利忙不迭向我道着歉,扶着我到了一边的座位上。
  
  舞会又重新开始。
  这场误会中,本应当出彩的是和宾利跳了两场舞还被他不停夸奖的简。然而舞会之后,谁都可以不知道简和宾利的这两轮舞,却必定知道卢卡斯家的大小姐夏洛特在这场舞会中出尽风头也丢尽脸面,因为她竟然同时染指外来的两个青年才俊,甚至连公认的不被众人喜欢的目中无人的“1万镑达西”也在她的网罗之列。
  
  但是人人都知道两位先生是看不上这个貌丑的老姑娘的。因而这只是一个笑话。
  但人们普遍认为,尽管夏洛特要勾引达西先生是不可能的,但这一下子可算是重重打击了那个德比郡来的用鼻子看人的傲慢先生。
  
  “当时达西先生的脸色太难看了,所有看到的人几乎都在偷笑,哈哈哈……夏洛特,虽然大家认为达西先生不会喜欢你,但都说你干得不错,为大家出了口气呢。”
  
  玛利亚和特丽莎在向我转述这个事情的后续发展的时候笑得很开心。
  
  这在我实在是没什么,毕竟我原就是抱着报复的心情去找达西谈谈他的缺点的,虽然最后没有达到原计划目的,但有这种效果也不错。
  
  只是再想一想,我真想问问玛利亚:两年前,当原来的夏洛特喜欢上某个男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被大家当笑话看过?
  
  然而我最终没有问出口。
  原先的夏洛特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错误。
继和宾利先生的面疙瘩囧事后
夏洛特和达西的舞会囧事。

PS。大家能猜到达西先生的“缺点”吗?
…参考原著对达西先生舞会时的描写。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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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Chapter006 。。。 
 
 
  卢卡斯家和贝内特家的交情很好,每次舞会之后,几个小姐总会凑在一起谈谈前一天的感想。我因为两年前开始就不太参加舞会,所以一直对这种交流会不感兴趣,只是偶尔会去听听众人的看法,了解一下舞会上出没的美男们,以便摸到他们家门外略作偷窥。
  
  而这次朗伯恩的舞会,我自然是不能去的,女人们的口水就能把我淹没,倒是下午的时候伊利莎白来找我,和我说了几句体己话。毕竟我们两个都是被达西贬低的女人。同时她也信誓旦旦地说,两天后的去内瑟菲尔德的拜访,我们必须去,不能让那些自负的男人女人们看轻了。
  
  虽然被达西打击过,但伊利莎白总是这么活泼乐观。她自己也是个骄傲的人,因而不容许有人进犯她的骄傲。这一点上来讲,我也是如此。诚如玛丽所说,骄傲是指我们对自己的看法。
  
  我和伊利莎白关系本就不错,这下更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便结成了正义的同盟。于是当时我们就一拍即合,决定两天后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去内瑟菲尔德。
  
  我实在是想去见见达西先生,毕竟我十分好奇他现在看见我会不会躲开。如果他嘲笑我的话,我正可以以此为台阶将他的缺点公之于众。
  
  一旦有了目标,生活有有劲道多了。第二天我和伊利莎白便结伴去了梅里顿的鞋帽店,抠出自己的储蓄买了顶新帽子和一些花边。我当然知道一些花边是改变不了我的相貌万分之一的,但打扮得漂亮些,把鞋子擦得干净些,多少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因而能够抬头挺胸起来面对他人的流短蜚长。
  
  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一个人若是闹了糗事出来,那么她最好坦然或是至少装作坦然地面对,这样便不会给别人抓住把柄,进一步嘲笑你,羞辱你的自尊;要知道他们这样做总是出于一种恶趣味,只要你淡然处之,他就会自讨没趣,找其他的谈资笑料去了。
  
  古今中外,无聊是人类的通病。
  
  回到家,已是黄昏时分,玛利亚和特丽莎在窗前绣花,艾琳娜捧着一本书读。奥斯顿和艾伯特因为昨天偷了酒被父亲罚去农场劳作,三人都还没有回家。
  珍妮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叫我帮她去地窖里拿些酒。因为艾伯特前一天偷酒的时候被她发现,他就把一罐子软绵绵的虫子放在了地窖门口。珍妮弗不怕小强也不怕蜘蛛,却最怕这种会蠕动的软体虫子。
  
  接下来就是晚餐的准备,炖土豆烧肉的时候卢卡斯妈妈从贝内特家里回来了,两个人很看重这次拜访,毕竟两个人生活中也没有别的事好做。她们讨论了一天的细节问题,正好在各家吃饭的时候发表高见。怎奈她的好心情被这时候回家的卢卡斯先生打击了。
  
  回家的卢卡斯先生一脸怒气,因为奥斯顿在农场还是不安分,擅离职守,居然没关上栅栏门,让一头奶牛逃跑了。
  
  “一想到我的财产最后要由你来继承,我就觉得这是上帝对我这辈子的最大惩罚。”卢卡斯先生怒斥道。
  奥斯顿冲我耸了耸肩。
  “这……这总能找得回来的,我的老爷,您就原谅奥斯顿这一次吧。”卢卡斯妈妈忙不迭地替卢卡斯先生顺气。
  “我原谅他的次数让我自己都觉得我仁慈过分了!哦,要是奥斯顿能比得上宾利先生的一半,我哪里来这么多气受。”卢卡斯一口气喝下玛利亚递上来的一杯葡萄酒,“找不到它,你今天就不用吃晚饭了!”
  
  卢卡斯先生看来是真生气了。可是没等奥斯顿自己求情,卢卡斯妈妈已经拿着手帕擦眼泪了。
  “哦,我可怜的奥斯顿,你就这么惹你爸爸生气……可是,老爷,您怎么就这么绝情,要是饿坏了他……哦呜呜呜……”
  卢卡斯妈妈瞬间完成了零星小雨到倾盆大雨间的转化,珍妮弗连忙扶着她坐下来。一物降一物,卢卡斯先生和自己的妻子生活了二十几年,便被她的哭声扰了二十多年,直至今日都没有习惯。最后他揉揉太阳穴道:“夏洛特,督着奥斯顿去附近找找,晚饭之前回来。”
  
  我的眼皮跳了跳。
  你妹啊,这事儿怎么也和我有关系?!
  
  “听见没有?”卢卡斯先生的声音里满是怒气,“难道还嫌前几天不够丢人吗?”
  “是,爸爸。”我认命地点点头。卢卡斯平日里和颜悦色,但但凡是一个人,总是有喜怒哀乐的。现在我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实在是嘴短手短。
  
  经济上不独立便没有行为上的独立。可怜我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人到这里居然变成了我生平最鄙视的没有生产能力的啃老族。
  
  “奥斯顿,走了。”我毫无留情地踩了踩奥斯顿的皮鞋。
  “夏洛特!”奥斯顿杀猪般的尖叫,却被我一把扯住了耳朵。
  “亲爱的奥斯顿弟弟,或许我该好好地教育你,什么叫做孝悌之道。”作为大学时念超冷系古典文献的人,《论语》能够倒背如流大概是我唯一的收获了。
  
  *
  
  傍晚的树林里水汽润泽,又加上积累了植物一天光合作用释放的氧气,使身在其中的人觉得无比舒适。然而漫步在树林里,看着四周的浓绿,听着隐藏在其中小动物和昆虫的鸣声,我突然有些恍惚。
  
  剧情在几天前开始了。
  初次见到宾利的时候,我还恍若未知。然而那次舞会之后,危机感却侵袭了我的全身。这种危机感让我重又回忆了我在这个世界的两年时光。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夏洛特?卢卡斯”,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不是她的人。
  我可以固然在这里以夏洛特的身份活下去,却一直抹不去心里那份不甘心。
  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说,活着就是为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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