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得令后,带了几十名死士,夜探波斯坦军营,果然在最边缘的一处牛圈发现了花妖蜂的踪迹。这个牛圈并没有跟其他供士兵食用的牲畜建在一起,而是单独分割开来,上面还罩着铁纱网。鲁塔侧耳倾听,牛圈里传来阵阵嗡嗡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于是朝身后的死士挥了挥手,几十个黑影跳到了旁边看守牲畜的营帐里,将站岗和睡觉的士兵全都放倒后,便取来随身携带的巨大的提水囊,将囊口镶嵌着铁片的导管狠狠地插入驼牛的颈部大动脉里,让驼牛的血液灌入皮囊,当几十个大皮囊都灌满血液后,鲁塔示意他们准备撤退
临撤出前,鲁塔示意死士去袭击附近的兵营,摆出一副抓俘虏问军情的架势,放火点燃了整个省牲畜圈,还点燃了临近几个兵营掩人耳目,在其他波斯坦士兵大呼着扑火时,鲁塔等人便扛着提水囊悄无声息地撤出了营寨。
峻海王躺在竹架子上,身下支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了了掺着水的牛血。当锅里的血沸腾开来,带着腥味的红色蒸气立刻笼罩了峻海王的全身。蒸了足有十分钟,峻海王的足底崩裂开来,几十只蠕动的成虫从紫色的发出阵阵腥臭的足底爬了出来。就这样又蒸了十分钟,当峻海王足底终于流出鲜红的血液,才从竹架子上被搀了下来。
从大王子上架子的那一刻,陆永浩的脖子就被鲁塔架上了弯刀。
“要是王有什么不测,你就立刻下去陪王伴驾吧!”粗鲁的大汉恶狠狠地威胁道。峻海王也听到了鲁塔的威胁,却连看都不看陆永浩一眼,显然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此时,当大王子终于从架子上下来后,才算是正眼看了看陆哥,但那脸色也是阴睛不定,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再不复往日对待他时,那种略带纵容的,对待宠物的随意之感。
陆永浩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已经成了捏住毒蛇七寸的人,只盼着自己的手握得牢靠些,不要被反咬一口才好。
因为陆永浩的鼎力相助,峻海王只用了二日的功夫,体力就恢复大半。
这几日的功夫波斯坦一直按兵不动,似乎没有把兵营失火的事同峻海王治病联系到一起,还在等待峻海王的身体出现异变。
第五天早上,峻海王再次召集了群将,商议如何攻打波斯坦。帅帐里,峻海王正高坐在椅上淡然地听着群将的建议,突然脸色大变,身体不住地抖动。群将看到峻海王这样,惊得住了口,鲁塔连上前几步问大帅怎么了,何处不适。峻海王手按到桌案上,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勉强欠起了半边身子,然后就摔倒在地,人事不知。群将立时大乱,不知怎么办才好,亲信的鲁塔和陆永浩惊慌地跑到峻海王身前,扶起峻海王,大声地喊叫侍卫去请军医。余下诸将军一脸无措地站在一旁。
第二日夜晚,帝斯大军趁着夜色收起了大营,悄悄地向帝斯后方撤去。
早上,波斯坦伺候循例来到帝斯大营附近探查时,发现已经人去营空,帝斯大军不知去向,连忙回营报告。
波斯坦主帅再次派人探查,确定帝斯撤军后,不由点头,花妖蜂果然起作用了。一边派出大量斥候寻找帝斯大军位置,一面命令全军起营,追击帝斯大军。
从高处俯瞰,波斯坦大营一片混乱,收拾帐篷的,准备战马的,列队的,这一堆,那一伙,像蚂蚁一样一股一股的在军营内到处本州,扬起了片片尘土。
二个小时,大军终于收营完毕,集结起来。 伺候也找到了帝斯大军,距此50里。
大帅帅鞭一指,“全军出发!” 联军轰隆轰隆地开拔了。新上任的大帅是蚩国的大将军,,这次谨慎许多,没有一股脑地冲上来。前车之鉴,上任的联军大帅就是因为追击帝斯而陷入埋伏,可是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新大帅率领着联军在帝斯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保证帝斯在半日路程之内。
帝斯撤退得很急,联军一路上看到不少太过沉重,不宜搬运的大型器械丢弃在路上。在帝斯后面连着跟了7日,眼看离帝斯三王子坐镇押运粮草的城市戴克城越来越近,联军许多将领着急起来,连连请命,出击帝斯。
在他们看来,帝斯大王子肯定是已经被虫卵折磨的心之全无,帝斯军队群龙无首,失去斗志,看到联军追得急,连帐篷和军械都扔掉了。
现在正是攻击的好时候,如果再让帝斯大军逃几天,到了戴克城,就白白错过这次大败帝斯主力军的机会了。
帅帐里的新任大帅正在不停地挪步,也在犹豫着。虽然强硬地否决了几位将军攻击的要求,大帅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坦然淡定。从很多细节来看,这次帝斯是真的在逃跑,如果再不出击,就真的让嘴边的鸭子跑了。
可上任大帅死的那么惨,又是在绝对优势下败的,让他心里很是有阴影,他是想了想动笔写下一封密欣,传递书信的四翼鹰朝着戴克城的方向展翅飞去。
四十三
当四翼鹰在戴克城上方的高塔上回旋时;一个人正站在露台之上;稳稳地接住了那盘旋的苍鹰。
展开纸条时;他的嘴角露出了抹得意的笑。
“濯青;虫师当初培育花妖蜂时,曾说过它有解药吗?”
在他的身后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跪在地上低声说道:“王……虫师早已在圣庙一役中身亡,但他生前培育花妖蜂时;并没有与我说有把这虫从体内驱散的方法。”
说话的人,赫然正是圣皇的新宠——濯夫人。
此时他的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轻纱,半裸的肌肤满是情欲的味道;此时他慢慢站起身边来,欺到了那男人的身旁,低声地说:“王,我明日会想办法潜入大王子的兵营,探听一下他的虚实……”
李海王笑吟吟地揽住了他,伸手朝着他依然黏腻的身下摸去:“我的小濯儿真是能者过劳啊!怎么?本王刚才不够努力?你还起得来?”
濯青羞怯地俯下身,嘴上却好不羞怯地一口含住李海王长袍内的巨物,口舌并用地含吮着。
在宫里服侍那个朽物简直是令人生厌,此次他能出来也是因为圣皇身染重病,接连几日都昏昏沉沉。
其实他心里清楚,圣皇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突然病重,这是三王子加快了动作的结果。在圣庙外的那一役,大王子的城府之深让人不寒而栗。相信他的王心里也清楚,这次借口讨伐波斯坦,是除掉大王子的最佳时机。
同时战场远在都城的千里之外,要是皇宫中真的变了天,相信就算大王子打了胜仗也鞭长莫及。
这次三王子为峻海王布下了重重陷阱,看来帝斯的“战神”是在劫难逃了。
李海王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慵懒地享受着身下美人香滑软舌的刻意讨好,用手撩拨着他刻意被染成黑色的浓密长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曾经黑色的,硬得倔强的短发……
“你此去,除了打探到大王子的虚实,还要留心那个叫陆永浩的牝兽。如果有可能,趁乱把他带回来吧。”
濯青的口舌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那个粗鲁的牝兽有什么本事?竟然迷得圣皇的三个儿子神魂颠倒,他也配?
三王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脸上露出了招牌般的微笑:“他跟我的小濯青当然没法比,可是有一样他可比你强,他能生!”
濯青心里一惊,他深知,三王子露出那样的笑就代表着他心里动了怒。
他连忙在地上跪倒,惶恐地说:“濯青自知身份,身为牝兽却偏偏先天无法生育。本应被乱石投死,幸得三王子垂怜,救下我这个废人,濯青一定为三王子达成心愿,得极品牝兽绵延子孙。
说完,濯青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三王子逐渐和缓的脸色,便向三王子告退,急急地转身出去了……
在帝斯的大营里,主帅已经几日没有现身了,连日来,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不断撤退,一时间众位将士也是人心惶惶。
主帅的营帐四周,有重重守卫把守,一般人是不得近身的。但有一个人可以畅通无阻,来去自由。
就是近身服侍汤药的传令兵——路贝佳!
端着汤药走进军营时,他看见大王子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他端着汤碗正蹑手蹑脚地准备凑过去时,大王子突然微微睁开了眼儿:“把药放在那吧!”
他将药放在了一旁,又顺手拿起床边的靠枕将它垫在了峻海王的身后,让他能起身喝药。
在搀扶大王子时,他的手很自然地要去握住了大王子的手腕。
可就在这时,大王子的身子一歪,将那药碗狠狠地倒扣在了地上,滚烫的药汁,溅得俩人一身湿。
就在这时,鲁塔闻声进来:“王,怎么了?”
峻海王喘着粗气,一把将陆永浩推开:“笨……笨手笨脚的东西,连喂药都不会,要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儿上,定要拿鞭子狠狠的抽你一顿!”
陆永浩连忙跪下,低着头沉默不语。鲁塔瞟了他一眼,示意营外煎药的侍卫再端一碗,然后他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一根金色的芦草的草杆,将它放在碗里。然后扶着大王子躺下。将草杆的另一端置入大王子的口中,让他慢慢地吸着药汁。
“也难怪王生气,你真是记吃不记打!说多少遍了,现在王体虚得很,不能起身服药了,你却偏偏……快出去吧!”
听了鲁塔的话,他连忙站起来,低着头出去了。
营帐里昏暗的光线加上他因为怀孕而变得臃肿的身材,让人无法留意到“他”略微变矮了的差异。
当“他”出去时,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虽然没有按住峻海王的主动脉查看他的血流强弱,但是,竟然身体虚弱到不能起身服药,看来……那花妖蜂这次真的会要了“战神”的性命。
想到强健的大王子,易容成为陆永浩的濯青略微有些遗憾,如果可以,他真想尝一尝大王子在床第间的勇猛滋味……
想到这,他转身来到旁边的营帐里,里面躺着的,是正主儿——被秘药麻翻了的陆哥,正挺着肚子睡得一塌糊涂。
濯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将他抱起装入随身携带的口袋中时,帐外突然传来鲁塔的高声大喝:“喂!快出来把王的衣服换了!”说着人就已经进来了。
濯青心里一惊,人连忙飞身依附到了棚顶。他看见鲁塔进账后看见陆永浩睡得人事不省,怎么叫也叫不醒,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抱起了陆永浩跑了出去,嘴里喃喃道:“不会是胎儿出问题了吧?军医!军医在哪?”
濯青知道这一次是带不走陆永浩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通知波斯坦新任主帅,连夜攻下帝斯大营,到时候,他有的是机会趁乱带走陆永浩,让他为三
四十四
想到这;他趁军帐无人时;轻轻跃下;闪身而出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是夜;波斯坦在子夜时分突然发起了奇袭,分成三路袭向了帝斯大营。 当士兵们挥舞兵器嘶喊着冲开营盘的大门时;他们立刻觉察出了营寨的异样,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篝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外;再无一丝声响。领兵的将军察觉不妙,转身带领士兵逃离时,已经太晚了。这军营依山而建;高处的山坡有一大片内湖,面向军营一侧已经被掘开一条又深又宽的引水渠,直通坡下。大湖和引水渠之间用巨大的木门和泥土间隔。
这边波斯坦开始向帝斯大营发起冲锋时,躲藏在暗处的帝斯侦察兵就一个通知一个的将消息接力传递给负责摧毁坝门的士兵。木门两侧的十来个士兵同时举起手上的斧子,一下一下地砍击木门的柱子。柱子被砍坏三分之二时,木门再也承载不住湖水,轰的一声破开,湖水顺着引水渠一泄而下,冲向帝斯大营。波斯坦士兵刚打开帝斯大门,就听到了山坡上轰隆隆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觉着大事不妙,一个个心慌不已,在将军的带领下比刚才冲击帝斯大营更快的速度跑出来。波斯坦士兵才跑了几步,湖水已经冲到面前,将尖叫着的士兵冲倒在地,裹挟而去。有几个手疾眼快地士兵一把抓住营门,才没被大水冲走。
黑漆漆的夜里,士兵们被哭喊声洪水声惊得不辨方向,四处乱跑,两条腿终究跑不过洪水,相继被大水冲倒淹没。开始时还听到到处的哭爹喊娘声音,渐渐地声音微弱下去,什么也听不到了。
陆永浩没有看到这水淹三军的豪迈,实际上,那日濯青探营之后,“奄奄一息”的峻海王就带着昏昏沉沉的他与鲁塔率领的一支精锐的近身侍卫连夜向帝斯都城奔去。
帝斯的天,要变了。
陆永浩睡醒过来的时候,大王子正裹着毯子搂着他坐在蛇背上前行。
这巨蛇通着灵性,不用人驱使就能认路前行,此时大王子靠在鞍蹬上似乎睡着了。可脸依旧是不能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