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将签好的文书往宫流云面前一推。“好了,又少了个大敌!”
“本宫主向来知道你是聪明人。”
君兰呵笑,“反正是平白得人赠的财富,且这世道有得有失,我可认为我收获了更多。”
“金宫近几十年一直处于半隐退江湖状态,四川司马家族的老爷子大寿,到时各派掌门与少林方丈均到场,金宫有请帖,你必须去,借时,金宫重出江湖你认为是否可行?”
果然有财好办事,金宫重得金牌江湖人都盯着他们这块唐僧肉了,也算是她被盯上了。
但被盯上的人有她这么高兴的?
是啊,君兰就高兴。
得金牌后她一直高调,反正藏着也会被人挖出来追杀,她就要光明正大站出来。
君兰手一摊:“去呀。好呀。但你只要记得我不会武,什么都不会,就一条命。”
意思就是说,你们要保我的命,可别指望我能自救。这个无赖。
财权条约(128)
“呵,放心,要不了你的命,你不是说我死你都未必会死?”宫流云揉揉君兰的发,轻快地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在这好好转转,怎么也是自己的产业,你不看就可惜了。”君兰连忙答那是。
花流风没话说,原来这俩个人以前是朋友。
亏得她那么有自信能保自己的命,内患她是没有了,唯一的就是无敌,所谓无官一身轻,无财也一身轻,她打算是在那里人面前散尽家财?
哦!不对!宫流云居然狠狠的帮了她一把!
一半的金宫财富支配权,只要这消息传到外面,打她主意的人根本就消除一半。
那金牌差不多就变成一块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因弄到手害处到,也难到手。
君兰走着走着将双手反到头后面,悠闲的姿态,宫流云低笑,她这样真不像女生。
君兰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惊呼,啧啧称赞,“知道吗?人活着就是要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方式,不管是站着还是走着,也许性情改变会很大,但只要开心就可以。”
……“包括?嫁给耶律黑鹰?”
试探地问。
君兰摇头。“不知道。不是我选择的,但也未见是多大的错误。”
“你不是逃回中原了?”
“还要回去!我还打算要回去的!”
“为什么?”
君兰转过身夸张的指自己那张脸,“你看我会是吃闷亏的人吗?在中京府几乎没被整死能不回报他们吗?我这人坚信有仇必报,否则我会吃不好睡不好,连做梦都梦到。”
她……还真是坦白。
“那里不是大王就是公主,不是公主就是王妃将军,现在整个中原关外都畏惧辽人好战,辽国猛将又以耶律黑鹰为最,他的几个王妃……你是没看到。”君兰耸耸肩,后面没说了。
“王妃怎么样?”
无赖无赖(129)
“总之她们不会放过我吧,最近睡了几个月睡久了变得有点好战,多余的精力打算让天下大乱,偏偏我这人小胳膊小腿自然要找人帮忙。”
是小心眼小肚肠吧?“所以找到了我?”
“错错!是你想要我的财务大权,我们是合作!”
“所以你不见得相信我,带了俩个保镖来?如果我们谈不成你最后打算怎么办?我若要夺你的金牌你会怎么办?“
君兰悠闲的往前走,“那就杀了你呗,夺了你的金宫宫主之位,最多我辛苦一点再防下面人叛变,多伤脑子整顿他们。”
她还真敢说。“杀不了呢?”
“那就色诱,最多跟你结成一家亲,变夫妻得了。”君兰开玩笑的哈笑俩声。
“一女不二嫁,你不知道吗?”
君兰故作天真,“真的吗?我以为有休书还是可以二嫁的呢,而且你对我有好感咧,再说以后的事,谁知道会怎样?”
是啊,以后的事,谁知道会怎样?
君兰又往前走发现宫流云没跟上来,“你吓到了?我的论调很可怕吗?女人被休之后不能嫁人吗?还是你认为我这张脸很可笑?”君兰逗人就逗个切底,然后欢快的跳着往前走。
她要快乐一点,更快乐一点,否则多活一天就是浪费一天。
“娘……”天佑跑来牵君兰的手,宫流云又是吓一跳。
结巴:“你儿子?”
君兰:“嗯。”
天佑:“对!”
继续结巴:“几岁了?”
天佑举手先答:“三岁!如果六岁的话娘生不出我,我变三岁好了。”原来几岁是可以选择的啊?汗颜!知道大家都用不相信的眼睛神待他是君兰儿子这件事,他就自改岁数。
君兰听了却咯咯直笑,“聪明!对,以后就这样对别人说,哪天有人相信你说的话了,那个人一定很特别!”
无赖无赖(130)
天佑有被戏弄的感觉,但摇摇头没深想,牵着君兰的手走了,等宫流云发现他们的走的那个方向忙不失抬起手提醒:“不要去那去……”已经过去了。
那里晢住了一位尊贵之客他还没决定怎么安排他们相见。现在这算不算是命运?
君兰才过转角就看到一个华贵男子的背影,修长挺拔,散发着一种柔与力的美,手腕好像在动,君兰走过去,“好漂亮的字。”虽然自己写不出来,看过猪走路确定这是名家级别。
男子不受影响,铁划银钩般最后一笔落成男子才抬起头。
君兰心里赞,这才叫男人嘛,看得清脸,跟耶律黑鹰完全不同,其实自己可以叫耶律黑鹰刮掉脸上的胡子,亲眼瞧瞧,但是一般揭密的人身上总会发生些意外的事。
“你的字比画还美,你是每年每天练字才能练成这样的?感觉你的一笔一画就像竹叶,能将字的笔划写得这样青脆有力,要不要送给我?”君兰按着字帖的一角,笑眯着眼问,其事是不给也得给,你不给我不放,你撕破了角也就废了。
男子看看字,看看君兰。
将笔放下:“你很大胆!”
“客人能在主人的面前说大胆吗?而且你借住这里吃我的,用我的,不过是跟你要幅字,要不要这么小气?”君兰一点一点的拉,非要将这字弄到手不可,真的好漂亮,她从来没有看一幅字就眼迷心到像看到美男子一样,简直就是像她当初一眼看到宫流云的惊叹,人不能说拥有就拥有,要幅字总可以吧?
君兰强烈感觉这字就是她的,而且就算这人重写,也再没让她满意的了。
有灵气也,说不定就是为她写的。
君兰的小动作实在很可笑,男子终于收了手,让君兰一把将字收了去。“你就是金宫的金牌宫主?”
“对呀!王牌宫主!”君兰宝贝兮兮的将字收起来。
“宫流云送你来的?他对你说我的身份没有?”
宋朝皇上(131)
君兰摇头,很重要的身份吗?“没有呀?不知道会犯大错吗?金宫规矩真多。”
男子又笑:“到是不会犯大错。只是你不是与中京府大王住在官坻,怎么这么快出来?”
“你知道不少嘛。我有事,先出来,他在那有人陪他。”
“哦?”
“他的四王妃来了,不是有人陪他吗?”
男子点头。“所以你正好趁此出来解决你的麻烦?外传皇上要见你,你这样不见了不担心给耶律黑鹰带来麻烦?”
君兰唇一扬。“我可不认为皇上要找他麻烦。”
“那是。”
“再加个有身份有份量的蒙古公主,皇上其实更想与他们打好关系吧?”
男离脸色微变咳了俩声。“你是汉女没错吧?”
“对呀?”但是汉女怎着了?
“由中原嫁入辽国王室,想过为国家做些什么吗?”
君兰连忙退三步。“别别别,别找我,政治上的事我不管,我自身麻烦够多了,而且丈夫的感情不是用来利用影响的,我不是间谍;而且呢,更没打算影响他,这么做很不厚道也。”
“辽人对中原虎视眈眈,你身为大宋子民毫不以国家为念……”
男子的长篇大论还没开始君兰就黑下脸,“停!首先!辽国并没有攻宋的意思,其二,为什么不可能是战争开以后,是宋军欺负辽军?然后宋军大胜?如果你是防犯于未然,何不从根本上找出一个好将军?还有……这种话千千万万不能对我说,多说只多错。”
“你那么精明个人怎么没想到间谍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还好你不是朝臣王族什么的,否则那样的身份对我说这些话,辽国的皇帝会赐我毒酒。……你瞪眼干嘛?间谍理所当然的会被赐死,你是皇帝你也会这么做吧?然后我一死,你不只没达到你想要的以美人计影响耶律黑鹰换取和平,反而是你间接害死我,你是耶律黑鹰会不会跟害死我的人结仇?”
宋朝皇上(132)
“……”
“瞧你脸色就是会喽?所以说,什么都不能做。”
男人笑了。“看来你说服了我。”
“这是说服你,还没说服我们宋朝皇上咧,皇上将耶律黑鹰与我请到中原,我确定,他打的主意就是什么家和万事兴,希望说服我好生服侍耶律黑鹰,换取俩国和平!唉,世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啊!强国强民才是根本!说老实话,我们宋人也该练练兵了,秀才是打不了胜仗的!宋朝国本太重文,当兵的都会写三首诗,拿笔比拿剑顺手,怎么强兵呐?确实写出一手跟你这么漂亮的字蛮好看的,但也要太平天国才有心情欣赏好字吧?”君兰又打开她黑来的字帖看俩眼,真的蛮好看的,越说越顺溜,没见人家脸都黑了。
君兰还说。
“真想将刚才的话跟皇上说一遍。”
“……不用了。”男子黑着脸。
嘎?“为什么不用了?”
宫流云拍着脑袋瓜走出来。“自然不用了,你已经说给他听了。”
啊?“皇上……”君兰半屈膝,江湖人见皇帝用不用跪咧?女人见皇上是半跪还是全跪呢?
男人黑脸一佛。“免礼。现在知道朕身份了,刚才的话还敢对朕说吗?”
不是已经说了吗?“自然是不敢。”
“为什么?你是耶律黑鹰的王妃。”
君兰连忙站起来,对哦,她是中京府大王的王妃,既然不属一个国度,某些方面而言就不是他的臣子,不用跪哦。“皇上已经听到了呀。皇上认为我说的有理吗?”
“确实。”
“那皇上就不要对我说那些会要我命的话了,在辽国我活得够艰难了,皇上既会在这里,与流云宫主某方面自然是熟识,应该知道我是九死一生才回到中原。”
“朕欣赏你。不是任何人都能在这环境下活下来。”
“所以我想活更久一点。”
“朕将你与耶律黑鹰安置在官坻,不日接见,现在你人不在,朕见谁?”
收买人心(133)
“见耶律黑鹰与四王妃呀,她是清真公主,见她比见我有用。”
“你不也是金宫宫主?你刚才能自称这里的主人,相信你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将目光转向宫流云,宫流云摊摊手,事情就是这样。
“那是。”君兰浅笑。
“既然宫里接见不了你,这里见了,朕有事找你帮忙。”
“只要帮得上,皇上都可以说,但借银的事,皇上可以直接跟流云宫主说,他有也有支配权,要兵器,也是跟他说,宫里的经营我不管,也不懂。”君兰笑着后退,将一切交给宫流云。
她这是不管不懂吗?她是什么都知道。她居然知道金宫有秘密的制造兵器基地。
现在宫流云怀疑君兰早知道皇上身份。
毕竟,她身上没什么不可能。
越接触,越深不可测。
确实,她的环境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奇迹了。
君兰拿着字帖,屁颠屁颠去找魏崇,“魏崇,这个送给你,当朝皇帝的字,宋皇多出才子,这个皇上的字何只价值千金,留给后世是价值连城,而且你爱字,我可是专程给你黑来的。”君兰献宝,坐在一旁喝茶的花流风几乎没将茶咳出来,全部。
“皇上?”
“对呀,在金宫做客,对你们没什么不能说的,瞧瞧,墨都还没全干呢。”
魏崇接过字帖,确实是当朝皇上的字。花流风更佩服君兰了,果然攻心为上,她不只是单纯的收买人,而且也用心了。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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