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明明连嘴角那得瑟的扬起都是一模一样,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
“凤倾城,你私底下在做什么?周颜重伤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凤倾城微微一笑,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精致到连一点棱角的面具,幽幽说道:“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高威犹豫的看着靠在软枕上的她,只觉得明明是个很轻描淡写的话,但每次被她的那张嘴咬着说出来总是会带着点勾人的意味;眼神闪烁,又复杂尴尬的别过脸去,道:“勉强相信!”
凤倾城嘴角的笑因为高威的这句话而渐渐变大,刚才眉宇间强势的低气压瞬时烟消云散;片刻功夫,就又变成了那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高威尴尬中略带沉色的脸色。
拍了拍床沿,高威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就看她一手撑着头,一手伸出食指,冲着他媚媚的勾了勾:“过来!”
鬼使神差的,高威居然走了过去,“干嘛?”
凤倾城仰头看他,细软的手指轻轻地扯了下他腰间的玉带,妙曼的生意里说不出的温情蜜意:“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高威冷哼:“恻隐之心你懂吗?就跟一只将死的流浪狗挣扎着在眼前求生,人都会产生怜悯;当然,不知道是色女的你有没有这人才会有的这点感情!”
被高威如此奚落,凤倾城倒是也不生气,只是那扯着他的玉带的手悄悄往上移了一下,隔着衣服抚摸着他小腹上的肌肉——好硬!
“那高大公子一是怜悯的救了我这只流浪小狗准备怎么处置呢?”说完,凤倾城就仰着下巴靠近他,还真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着眼睛,然后伸出粉红的舌尖对着他吐了吐;而此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凤倾城半躺着的位置正好迎着高威站着的位置的胯部,而眼下她又使出这幅媚媚的模样勾引他,好死不死的是高威的兄弟也正好隔着层层锦衫正对在她面前。
当察觉到了这一点,高威瞬时脸红的妄图朝后退一步;可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凤倾城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拉住他的玉带往前一扯,高威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往前冲,天雷地火间,那被层层衣衫遮住的男人根部正好死不死的撞在了凤倾城微微嘟起来嘴唇上。
在被碰上的那一刻,饶是凤倾城脸皮够厚,也一下子面如红霞,被水汽包裹的眼瞳里扬着层层涟漪,喉间忍不住嘤咛的发出一声勾魂的声音;这里也——好硬!
要知道,男人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里!
就算是穿了再多的衣服,女人用最柔软的嘴唇碰到了自己最有感觉的地方,瞬时就让高威面红如潮,尴尬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伏在他胯间的女人;这一刻,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内心深处被引出了什么,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把这个从小到大都勾引他女人就这样弄死在自己的身下!
看出高威的挣扎和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凤倾城笑着呢喃着他的名字:“高公子……威威……威爷?”
被这一声声勾魂的声音喊着念着,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会乱了方寸;高威猛地推开快要凑到他身上的凤倾城,轻咳了一声清理嗓子:“你在这里养伤,我会派人通知花容月一声!”
说完,高威就像落荒而逃似的,匆匆离开这间让他差点燃烧的屋子;可恶的女人,勾引人的法子越来越多了!小妖精!
看着高威逃跑的背影,凤倾城支着软枕呵呵的笑;本来苍白的脸颊因为欢喜而缓慢腾起一层淡淡的如胭脂一般的娇粉,水灵灵、乌溜溜的眼瞳中盛开着如白莲花一样的美丽盛景;小巧圆润的肩膀笑的抖啊抖,美人如画、笑靥如花。
……
翌日清晨
在花容月从一场美美的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周颜正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处,无声的正在摆弄着什么。
清晨刚睡醒的男人可是最多情敏感的,第一眼就看见心爱的人在眼前的感觉那可是相当满足的;于是乎,某个小人蹑手蹑脚的蹭着锦被缓慢而蠕动的爬到周颜的身后,然后在一惊一喜中,猛地从后面一把抱住周颜劲瘦有力的腰,整张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后心,噌啊噌的眼睛都笑着眯起来,声音糯糯的喊着:“媳妇!”
周颜本在给身上崩开的伤口上药,突然被身后那人大力的一拉一扯,好不容易撒了药粉的伤口上瞬时又迸出血来,疼的她咧着嘴使劲抽冷气。
察觉到周颜的不对劲,花容月忙松开她;双手双脚的爬到她身侧,在看见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裂开,顿时,心疼、歉意、还有深深的不明白充溢了他整张小小娇娇的脸。
“这、这不是快要好了吗?昨天上药的时候,明明快要好了呀?为什么——为——”周颜慌不择言的说着,忙拉过一旁的白色纱布,朝着她流血的伤口上按去。
周颜不敢对他说这快好的伤口是因为她找人斗架又闹出来的,疼得有些发白的脸上扯了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干燥的大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伤口嘛,都是这样;反反复复,过两天就好了!”
花容月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太大又把她的伤口给弄裂了,一脸的懊悔自责,眼里腾着快要掉出来的泪。
瞅见他这样,周颜更是不敢说实话;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转过身就将他拉进怀里,两个人一大早就像个连体婴儿似的紧紧地挨着,药香、体香混合在一起,一个还算明媚的早晨透过糊了窗纸的窗户透进来,说不出的迤逦静美。
可就在这俩人难舍难分,周颜考虑着是不是要用一套强硬的床上功夫给她的心肝宝贝证明她现在根本没事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急匆匆的拍着,接着,富豆那显然刚睡醒不久的声音就传来:“爷,宫里来人了,天子要见你!”
周颜一愣,忙松开还有些糊里糊涂的花容月,擦了下他沾着泪的眼睫毛,道:“天子叫你做什么?”
周颜看着媳妇原本完好的胸口现如今布着一道一道伤口的红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声音低低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周颜看他这模样,又顺了一把他乌黑厚实的长发,扯了一根发丝绕着之间玩了几圈,回忆着昨夜岳颦对她讲的话,细细的分析过后,这才抬起他娇小的下巴,动情的一吻,压在他娇嫩的唇瓣上:“没关系,你且安心进宫!”
得到周颜的这句话,周颜本来有些乱糟糟的心不由得平静下来;只是刚才被周颜那一吻勾得有些动情的他呼吸有些急促,眼角也带着丝丝的媚气,嘟着嘴看着周颜一眼,从来在两人床事都很羞涩的他,第一次主动圈着周颜的脖颈,学着她经常逗弄自己的样子,在她的耳垂边轻轻地呵了口气,然后含住了她柔软的耳骨。
周颜只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开始燃烧,燃烧的她的手恨不得掰开这怀中的小人,将他死命的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只是,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昨夜打了一架后的疲劳症状又开始隐隐发作,这要她颇有点力不从心。
难得小松鼠第一次主动求欢,身为最牛逼的指挥兼行动派的周颜却无法满足他,这要大将军的一颗伪爷们心瞬时憋屈的有些难以招架;干燥的大手安抚性的拍着花容月颤颤的后背,看着他发红的脖颈和耳骨处,压低着嗓音,燥燥的说着:“想要?”
花容月被这两个字勾的浑身一颤,糯糯软软的趴在周颜的怀里,媚眼如丝的噌啊噌的,嘤嘤咛咛了老半天,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说个‘要’字。
周颜看出他的心思,一双手缓慢的游走着,然后寻找到他最灼热的地方,低沉的笑声伴随着她独有的声调,道:“要不,我用手?上次你不是也试过吗,感觉也是不错的!”
本来粉嫩的耳垂和脖颈肌肤瞬时变得更红,花容月猛地挣开周颜的桎梏,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近乎透明的里衣,娇滴滴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硬是不吭声!
看见他这模样,周颜更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挑着他的下巴伸出舌尖勾画着他的唇型,笑声接着说道:“不想要手吗?还是……你要我用嘴?”
这下,算是彻底撩拨了花容月这只闷骚的小松鼠啦!
小松鼠撩蹄子,浑身上下就跟熟透的虾子一样颤啊颤的,颤的周颜看着都要软了;抱着他只顾着哈哈大笑,一下一下的亲着他露出来的肌肤,真的好香好美味的味道!
花容月被周颜逗得呼呼气,轻轻捏着拳头就在她的胸口上来了一下:“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以前还不是这样!”
美人撒娇,大将军瞬时出卖朋友、没了人性:“凤倾城说,女人的这张嘴也能起到那作用,我前面想要跟你来一次,可害怕你羞涩不愿意;后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可身体受伤了所以就耽搁下来;花儿,要不,现在给你试一试?”
花容月被周颜这话撩拨的浑身发痒,几乎瘫软到了她怀里,还没做什么,就呼哧呼哧的猛喘气;嘟囔着含嗔带怒的低骂她:“就知道不能让你跟凤倾城走的太近,她都把你教坏了;两个坏蛋,成天就知道欺负人!”
周颜抱着花容月爽朗的大笑:“那我还不知是欺负你一个,别人凑上来我还不要呢!”
“你敢要别人!”花容月一下就叉着腰,眉宇间佯装着怒气,开心的绯红的脸颊上带着娇嗔,那憨嗔的模样当真是把他衬得更是惹人垂涎。
周颜顺着他的意,忙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是!为妻这辈子只要夫君一个人!”
花容月被周颜这模样逗笑,叫着她的名字就使劲的往她怀里拱啊拱的;就像一个讨奶喝的孩子,心疼的让人心里都快要滴出水来!
富豆在门外顶着宫内宣旨公公和寒冬腊月天的酷寒冰冷哆嗦着发抖,房内,两位主子一遍又一遍欢畅的笑声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宣旨公公的脸黑了,富豆的脸却被动的白里发红。
眼看着郡王爷不出来,富豆生怕宣旨公公生气,好心的凑上前,解释道:“公公啊,我家爷和大将军是新婚,你要理解理解!”
宣旨公公同样也绷着被冻得有些发僵的身子,刚想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大气的模样,谁知富豆又抢过他的话,一脸恍然觉悟的无害模样,道:“啊,我忘了!公公你是太监,是没有拿东西的阉人,自然不会理解这新婚是个什么意思;哎呀!真是富豆说话不周,一不小心戳到了公公的痛处,但是富豆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哦!”说完,富豆还做出一副轻敲自己脑袋的懊悔样和深明大义的凌然姿态。
宣旨公公被富豆这几句话气的心里憋着火,他明明就还没来得及往那上面想,这小畜生却出言无状;真是、真是——该也疝了他!
等花容月从卧房中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粉扑扑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湿漉漉的眼角带着淡淡的晕红,有些发红的嘴唇稍稍显得有些肿,不用猜就知道是某个人的杰作。
富豆冻得直打哆嗦,跺着小碎步跑上前,从怀里撑开白色的长麾披在自家主子身上。
宣旨公公是个眼尖心明的人,虽然刚才被富豆无意之间受了奚落,可眼前这位主子可是顶顶尊贵的,半分不敢怠慢得罪;哈着腰就上前讨着笑:“郡王爷,天子有请您进一趟宫!”
花容月刚起来不久,又被周颜在床上折磨挑逗了许久;现在腿还有点软,眼睛勾勾的看了一眼这讨好巴结的阉人,张了嘴打了个哈欠,问:“何事?”
宣旨公公支支吾吾了两下,道:“奴才也不知,只是玉落公公要奴才来请郡王爷!”
花容月还要再说什么,藏青色的棉帘子却被周颜从里面撩开。
虽然重伤刚愈合,精神劲儿没有以前那么足;可周颜一出现还是让周围的低气压更沉了沉,无人敢忽视这位雄狮般英姿勃发的人物。
周颜走上前,勾住花容月的小蛮腰,对着宣旨公公客气一笑:“公公一路上可要照顾好我的人呐!”
宣旨公公忙跪着行礼,对着周颜的出现又是叩头又是迎合的;说不出来的谄媚。
花容月没想到周颜会出来送他,一时间情难自禁,轻轻地靠在她怀里嘴角溢不住的往上扬起着笑:“怎么出来了?身体不舒服就进去歇着吧!”明明是叫人家进去歇着,可这双手却偷偷地露着她的腰侧噌啊噌,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周颜的身边。
周颜看出他这点小心思,勾了下他的下巴,大拇指暧昧的揉捻着他红肿的嘴唇,笑道:“我送送你,早去早回!”
花容月带着满心满眼的欢喜被周颜送上了马车,两个人站在王府门口依依惜别;当真是羡煞旁人。
直到花容月的马车在街道尽头消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