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好了,还没正式谢过你呢,你可救了我的命呢。”青竹笑起来:“你喜欢什么,我买了送你,权作谢礼。”
“嘿嘿,我哪儿好意思要谢礼啊,原本就是我连累你中毒的。”虽是这么说,却眼珠儿一转,满眼狡黠:“不过,还是怪你贪吃!既然你要送,那就送吧,我是不会阻拦你一片想要感激的心意的。我最喜欢的就是钱钱,送百八十两银子给我好了。”
青竹抬手弹在她脑门儿上,打趣道:“我看,送你一碟红豆糕!”
“你现在还敢吃红豆糕?”噙着笑从屋子里跑出来,顿了一下,跑到书房的窗户那里,果然见凌慕寒坐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攥着那玉佩。她顿时脸一沉,满口愤愤的怨气:“喂!将军大人,这种时候,你不觉得应该恶狠狠的将那东西砸的粉碎吗?”
凌慕寒听到她的声音,转头望过来:“进来。”
于是,她哼哼哼的顶着一张气鼓鼓的脸,直接从窗户翻进去了。
“把手伸出来。”他说。
“干嘛?”满面狐疑的伸手,随之就见他将玉佩放到了掌心。
“随你处置。”
她看看手里的玉佩,又看看他,不满的眯起眼睛:“将军大人,你该不会是自己舍不得,就借我的手来表决心吧?我不要!有些事,必须得本人亲自做才行!”说着就将玉佩重新放回他手里。
凌慕寒勾了抹冷笑,蓦地将玉佩从窗户丢出去,砸在院子的青砖上“啪”的一响,玉佩四分五裂了。
“满意了?”
“呃,嗯。”眼前看到玉佩的惨烈下场,她心里堵着的那片氤氲总算散开,拼命压着翘起的嘴角,故意又不满道:“将军大人最喜欢砸东西了,之前还把我送的东西砸了,那时是为什么呢?”
“童筱意,你不要得寸进尺。”凌慕寒被问起那事,略显尴尬。
“我哪有得寸进尺,不过是讨个说法。”偷瞟他的脸色,欣赏他一脸窘色。
凌慕寒却蓦地说:“老太君说,过几日就将你我的婚事办了,以免迟则生变。”
“这么仓促,唉,结婚乃至人生头等大事。”唏嘘感慨两句,她并没有追着这个话题,而是问道:“那些大臣们在浩淼殿都说了什么?在你跟皇上提交换条件时,会没想到如今的局面?”
“童筱意,你真笨。”他轻笑了一下,大手落在她的脑袋上揉搓:“我的目的就是将你弄出来,等你我完婚,那时纵然皇上收回成命,也不能让将军夫人再去掖庭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可是……”
“将军,裁缝师傅来了。”小叶在门外禀报。
童筱意将脑袋伸出窗口,说:“又量身啊?不是才量过吗,就用之前的尺寸啊。”
凌慕寒在背后说道:“你饭量这么大,估计又吃胖了,再去量量。否则到时候嫁衣穿不上,看你怎么办。”
“量量量!把脚趾头也一块儿量了吧。”
听着她嘀嘀咕咕的牢骚,凌慕寒又想起在马上的话。
她与旋皇子那不可分割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渊源?虽说清楚,这样一来势必令太子除之而后快,却又不能放任她在偌大皇宫生死由命。
童筱意是个准嫁娘,但不同于现代,除了配合量身外,基本就是悠闲的等结婚日。那些结婚前的准备都由老太君跟管家一并料理,这就是家有老人的好处。她清楚,老太君执意要她这个孙媳妇儿,大半的原因在凌慕寒的眼睛,说起来,他的眼睛还是红媒呢。
白天结束,迎来了夜晚。
童筱意饱餐一顿,泡个澡,因为没有午睡,没多久就犯困了。本打算躺在床上等一等在书房里的人,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意迷蒙中,有只手在身上摸索,更有温热的呼吸在鼻尖吹拂,唇上堵着一片柔软,有人撬开她的嘴唇,引着她一点点苏醒。当睁开眼睛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掉,完全沦陷于对方发烫的胸怀。
“唔……”她试图换得喘息的机会,他却紧紧的缠着唇舌不肯罢休。
她想弄清楚,他是睡着还是醒了。
当他终于离开了唇,转战在敏感的脖颈,她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微仰着头,感觉有火苗在身上一簇簇被点燃。眼看着形势要不受控制,她有点紧张,如今她的身体可娇贵着呢,好像也不宜房事。
“慕寒,你停下来……”本来没抱希望的一喊,哪知他真的停了,随之就对上他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心里蓦地一跳,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是醒着,还是睡着的?”
他只是不说话。
好像是没意识的。
这个认识令她松了口气,又有些微失落,禁不住就埋怨起来:“每次都是这样占人家便宜,夜里吃光抹尽了,睡醒就忘了,天下除了我,谁会做这种笨蛋给你吃?我都这么付出了,还动不动就骂我,你是个坏蛋!走开啦!我没心情!不要跟爱爱!”
幽幽的眸光微微一闪,隐藏在其下的却是惊涛骇浪。
凌慕寒怔怔的听着她的埋怨,听懂了,也听愣了,却一时不知说什么。若是其他人,早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嚷嚷的天下皆知,她却故意瞒起来,到底是太聪敏,还是太笨。
“喂!”见他没反应,童筱意有些奇怪,凑上去亲了一下,安抚的笑道:“慕寒生气了?别生气,别跟白天的木头学,咱们俩好好儿睡觉。你如果乖乖的,我会考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凌慕寒在是否继续,与是否探听秘密之间犹豫,然而最后,他还是低头堵住那张试图继续喋喋不休的嘴。
秘密可以下一次再听,这会儿他只想做些私人的事情。
童筱意始料未及,根本没躲避的机会,一面被诱惑,一面又担心,挣扎的很辛苦。
他的亲吻渐渐从嘴角移到下巴,沿着细致的脖颈来到圆滑肩头,抚摸着身下这副娇躯,终于明白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若不是这丫头误以为他睡着了,大意的不打自招,此时他仍旧蒙在鼓里,以为今夜是第一次探访。
他的吃惊也在于:原来睡梦中会发生这种事,他却从不知道,因为在此前,从未发生过。
“慕寒,你要轻一点哦,你一定要轻一点哦。”
听着她不断叮嘱,他用更为温柔细致的亲吻回应,以为是之前无意识的暴躁粗鲁给她留下了阴影。
当探访到身下幽谷,觉得时机成熟,瞬间便闯了进去。
“意意。”那一刹那,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不由自主的便从喉间滚动出来。在令他诧异的瞬间,脑海中恍若电光石火闪过一幕一幕,真实又像梦境。
原来,原来他真的喊过她“意意”,那一幕幕回想起来,如同那夜在邺城般亲密而怀念。明明已经发生过,她却死咬着嘴唇不肯坦白,若是他没有想起来,她就打算瞒一辈子吗?
“不要动了,快停下。”一看他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她一颗心吓得要跳出来,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推开。
他果真停了下来,然而下一秒,他凑到她的唇边亲吻,低声问道:“很疼吗?”
“啊……唔唔……”一句话令她吓得魂飞魄散,转而就被堵住嘴。
夜色里,她瞠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他、他……他没睡着吗?
意识到她此刻的惊吓,凌慕寒冷笑着贴在她耳边:“意意,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早已是我的女人的事实?我该怎么罚你?”
正文 174 故意守住小秘密
童筱意只觉得一颗小心脏扑扑直跳,故意别扭着说:“我哪有隐瞒你,是你自己笨不知道,又没问,人家怎么好意思说。”
“意意,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凌慕寒将她的细腰一揽,身体往下一压,继续刚才被中断的亲密爱事。
被他突然来的一下弄得叫出声,脸一红,生气又尴尬的打他:“你你,你走开啦!我要睡觉了!”
凌慕寒登时好气又好笑,直接将她的嘴吻住,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举动轻柔。她先是推拒了几下,见他温温柔柔动作小心,又被小小的诱惑了一下,默许着一起亲密运动。
欢爱结束后,她摸着小腹,感觉没有异常才放下心。
不料,此刻心满意足的人没放弃最初的询问:“意意,你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哪有,我那是哄你玩的。”见他清醒的时候如此亲密的称呼,令她一下子不太适应,尴尴尬尬的背着身,用被子将光/裸的身子包裹起来。
“是吗?”凌慕寒自然不信,从身后抱着她,将她的身体完全容纳在怀中,仿佛心中的空隙被填满,安稳又踏实。
童筱意感觉着这份温暖和心跳,感觉着他的大手轻抚在小腹,嘴角勾起得意的坏笑:哼,大木头敢吓她,就是不告诉他这个秘密,等结婚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清晨醒来,摸到身边一副温暖身躯,她才确信昨晚不是做梦。
刚想伸手在他的脸上恶作剧,腰上的胳膊便收紧:“你想胡闹什么?”
“呃,没有啊,我是想喊你起床呢。”干笑两声,扭着身子要下床。
“童筱意!”凌慕寒一摸到她全身光溜溜的,立刻将她拽回床上。
她却是不以为意的笑:“怕什么,屋子里又没人,就是你也看不到。”
凌慕寒沉着脸,觉得她这冒失的习惯得改改。
她笑着将他一张冷冷的脸捧着,调皮的亲上去,逗着说:“将军大人,春宵一度了呀,你干嘛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脸色?难道对我不满意?”
“胡说些什么!”凌慕寒嘴里轻斥着,听到外面院子里已有脚步走动,便将床下的衣服摸上来递给她。“穿好衣服,都入秋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童筱意嘟着嘴,一面穿衣服一面说:“我还以为你会温柔呢,居然还是这副口气。想也知道,就算嫁给你了,你也不可能好好儿的宠我。我觉得,自己有点吃亏。”
凌慕寒听着她的唠叨,有些想笑。
衣服刚穿好,她似想起了什么,很认真的问道:“喂!我问你哦,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娶了我,往后你还会不会娶其他女人?会不会跟其他女人滚床单?”
凌慕寒完全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却是在沉默了一下后,故意说道:“看你表现。”
“啊?”她顿时叫起来。
凌慕寒穿了衣服,不顾她的喊叫,走去开了门。
童筱意瞪着他的背影,觉得男人在床上和床下简直是天壤之别,坏人!看来,别指望他会转性对她温柔相待、甜言蜜语了,他压根是从小被套在模子里定型了。
洗漱之后,两人一起吃早饭,凌慕寒再度感受了她极佳的胃口。
喝完粥,把碗一放,她说:“将军大人,我要进宫。”
凌慕寒不问也知道她去干什么,不言不语,静静的吃完了饭,说:“我送你去。”
这次进宫,凌慕寒特地让小叶跟着她去吟风苑,而他则要去浩淼殿。分别前,他再三叮嘱不要再宫里随便乱说,她一一答应,最后觉得他太啰嗦,直接跑掉了。
凌慕寒听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才转身。
“将军,那几位大人肯定在浩淼殿里等着呢。”花隶舒看似提醒,却是满脸打趣的笑。
凌慕寒横去一眼,蓦地说:“隶舒,你也该娶亲了吧?”
花隶舒连忙赔笑:“属下多嘴。”
有人进宫不算什么事,但进宫的人若是正处于热议话题的大将军与童筱意,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太子耳中,再加之昨天下朝后的风波,令他隐约猜出了些许端倪。
当即,他前往坤宁宫面见皇后。
出门时,目光不经意望见一扇房门,招过随身的小太监:“太子妃怎么样了?”
“昨天从园中回来,一下子就病倒了,听说是太子妃执意要去园中散步。御医诊过,说太子妃本就身子弱,又刚小产,受不住刺激,不能劳累费心,还是要多多调养休息。”
欧阳策微微皱眉,没再多问。
太子前脚刚走,采莲便从门里出来,朝太子妃的寝殿望了一眼,张罗着两个小宫女搬出躺椅和小茶几,摆上茶点,就在太子妃寝殿的窗户外不远,一面品茶,一面赏花,一面说话聊天。
不多时,娇红端着个白瓷汤盅出现,顺着游廊进了寝殿。
采莲一看时机来了,便对着身边的两个小宫女笑道:“你们瞧这几盆花好不好看?都说女人如花,你们觉得我像什么花?”
“庶妃自然是像莲花了,太子不是说庶妃像莲花一般清雅美丽吗?”小宫女奉承的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