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在暖间,乐梵只是抱着小宝逗弄,连夸着漂亮可爱。
冯羽姝则抱着大宝,余光悄悄看着他,那种快乐令她有些入迷。
童筱意一直观察着两人呢,发现这一幕,偷偷的笑,扯扯冯羽姝的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羽姝,你是第一回发现他喜欢孩子吗?”
“呃?”
“我告诉你哦,他很想要宝宝的,如果你能给他生个小宝宝,他保证乐疯了。”
“你,你说什么呀。”冯羽姝脸上烧红。
童筱意可不会就此罢休:“你害羞什么呀,现在关于你们恩爱的传闻到处都是,别想瞒我。如果你们努力努力,不要两三个月就能怀上,明年就能喝满月酒,弄不好咱们两家还能定个娃娃亲……”
“意意。”凌慕寒听到了她的“窃窃低语”,暗暗警告。
童筱意一看,冯羽姝早就低垂了脑袋一声不吭了,那张脸别提有多红。
乐梵终于注意到了,不问也大致猜到,却是故意笑着问:“童童,你跟我家爱妃说什么了?她脸怎么红成那个样子?我可告诉你哦,你跟将军之间的亲密事迹千万别讲给她听,她可不像你,会害羞的。”
“臭小乐!”被反摆一道,童筱意虎着脸,抓个抱枕就砸过去。“嘴巴这么厉害,肯定没少欺负羽姝,我替她教训你!”
“好好教训他!”冯羽姝笑着接了一句。
“哎呀,爱妃,你怎么胳膊往外拐,我们可是一家的。”乐梵夸张的喊叫:“童童,你看,你把她教坏了。”
“哼,我教她怎么治你!”童筱意不服气的还嘴。
凌慕寒蓦地说:“皇子,借一步说话。”
乐梵了然,将小宝放下,随他出了门。
冯羽姝的目光追随着两人到门外。
童筱意也知道是什么事,笑着说:“不要管他们,那些大事让他们男人去忙好了。”
冯羽姝抱着大宝,又看看同样可爱的小宝,眼神不无羡慕。说了些闲话,她终于忍不住问:“筱意,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可不可以?”
“有话就说,不用那么生疏。我跟小乐是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你是他老婆,那也是我的亲人和朋友。”童筱意如此表态。
“你跟皇子……”刚开口似乎觉得不对,收回话音,又想了想,再问:“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喊他‘小乐’?乐梵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童筱意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这件事只有他有权利告诉你。”
“我知道你的疑惑,我跟小乐的关系的确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很了解他,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所以我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作为皇家儿孙,他能娶到你,真的是很幸运。他或许伤过你的心,但你要相信,那都不是他的本意。我觉得,他很喜欢你,只是你们成亲时日还不长,彼此还要很多了解和相处。我只希望你能抛弃我跟他关系的疑惑,好好儿观察他这个人,他真的很好。”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有怎样的相识和过往。”冯羽姝无法压抑这种疑惑。
童筱意笑道:“既然你这么疑惑,为什么不亲自问他?你问了,他或许真的会告诉你呢。”
“会吗?”冯羽姝的忐忑无法掩藏。
“相较于他会不会,我更担心,你信不信。即使你不信,我也希望你别误会。”童筱意觉得那番话,正常人听了,都会认为是无稽之谈。
冯羽姝自己想了很久,蓦地又问:“筱意,还有件事,你跟太子妃……”
“她呀!”童筱意给出一抹无奈表情:“那些事估计也听说过,反正我要提醒你,别被她的表象迷惑,她为人很阴险。你现在是小乐老婆了,肯定成了她眼中钉,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对你?”
“为什么?”哼哼的冷笑,童筱意朝外瞟了两眼,神秘的跟她低声说:“我悄悄告诉你,是因为凌慕寒!”
“将军?”冯羽姝大感意外。
“最开始就是因为他,哼,笨木头!被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后来诡计被拆穿,她又倒霉的小产,又留下后遗症,就把所有一切都算在我头上。想起来我也挺冤!”说起往事,童筱意仍是忿忿不平。
冯羽姝听着她讲,又看她满脸愤慨,别提有多丰富,禁不住取笑:“原来,将军当年竟是心有所爱,怪不得一直不娶妻呢。但反过来,你也要感谢她,不是她的欺骗,将军就娶别人了。”
“羽姝,你在取笑我!”童筱意故作生气,却没撑住几秒就自己笑:“别说她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在宫里是不是很闷?反正我在家也很无趣,你有空只管来找我,你能飞檐走壁,皇宫又关不住你。”
“我怕惹将军生气。”冯羽姝以前没试过跟她如此闲聊,忽然觉得,也不错。至少她不像那些大家闺秀,总是开口诗书,闭嘴刺绣,闷都闷死了。
两人有点相见恨晚,一直聊到吃饭,吃晚饭,又是聊。
“咳咳!爱妃,咱们该回家了。”乐梵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与凌慕寒对视一眼,好笑又无奈。
“意意,宝宝该睡了。”凌慕寒也在暗示。
到底,还是冯羽姝这个客人自觉,收了话,笑道:“筱意,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说。”
“嗯,改天我到宫里看你。”童筱意对着她暗使眼色,又恋恋不舍的送客。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回宫的马车上,乐梵起了好奇。
“爱妃,你们说什么呢,怎么说那么久?”
冯羽姝睨他一眼,笑道:“女人家的闲话而已,难道皇子也有兴趣?”
“有!我很有兴趣,说来听听。”乐梵笑眯眯的坐近,大有讨好的架势。
“想知道?不告诉你!”冯羽姝压着笑,把脸扭到一边。
她想起童筱意说了那些话,心里蠢蠢欲动。的确,既然有那么大的疑惑,那么想知悉内情,倒不如就直接问了。能有什么损失呢?
正文 30 这个元宵之夜
到底是考虑到过年,本就天天吃酒席,因此在将军府里,彼此都没灌酒。回到宫里,洗漱之后,冯羽姝端杯茶给他,心里排演着要问出口的话。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要张口时,门外一道急促的声音却将她话音淹没。
“皇子!”
乐梵一听,马上将茶杯放下出去了:“出什么事了?”
“是吴顺!”属下低声禀报,屋内的冯羽姝隐约听到一点:“刚刚得到的消息,在一个镇甸投宿时,吴顺的饭菜中被投了毒……”
冯羽姝心中一惊,刚想追出去问个究竟,又怕他正心烦,只好安静的等。
隔了好一会儿,乐梵返回来了,脸色不大好,一副心事重重。
“出事了吗?”她迟疑的问。
乐梵起先还在自我沉思,少顷才似听见她的话,笑道:“虚惊一场。到底是太子沉不住气,早派人盯着吴顺,从风城一押解出发,太子的人就暗中跟着寻找下手的机会。好在早有准备,饭菜一律用银针试过,吴顺逃过一劫。”
“还有四五天呢,能保证万无一失吗?”冯羽姝很担心。
“不要紧,这事儿已经报到皇上跟前了,我暗中献了一计。”乐梵低笑,似乎胸有成竹。“很晚了,早点睡吧。”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嗯。”因这一打岔,冯羽姝不得不把询问的事暂且搁下。
这次失败,却焦灼的莫过于太子,他很清楚吴顺一旦开口会有什么后果。几经思量,他下令派出死士,定要在吴顺抵达京城之前将其灭口。
三天后,他接到快马回书,说事情出了差错。原来,对方早料到会再出意外,暗中弄了个假吴顺,将他们的视线调开,等派出去的人发现上当,真的吴顺已经到了京城。
这天是正月十二,吴顺安全抵达。
考虑到再有三天便是元宵节,皇上便命暂将吴顺关押于刑部天牢,严密守卫,没有圣谕,任何人不得进入。只待元宵一过,三堂会审,誓要将吴顺之事查的一清二楚。
看似短暂的三天,却是暗波汹涌。
元宵佳节的早晨,冯羽姝跟着他去给皇上皇后贵妃请安,一番寒暄后,众人退出来。隔了不多时,乐梵被宣见,同时宣见的还有太子,以及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定然是为吴顺的案子!
果然,皇上未曾开口便是沉寂的怒气,几人静默侍立。
“朕叫你们来,为的是什么,你们都清楚吗?”
一片安静后,欧阳策率先开口:“想必皇上是为吴顺之事。”
“不错!正是这个吴顺,使得朕过年都没心情!”皇上冷哼:“以往曾有大臣参过他,朕以为是官场斗争,都没在意,想不到他竟如此猖狂!这次朕定要严查严办,惩一儆百!”
“旋皇子管着大理寺,丁大人管着刑部,赵大人管着都察院,这回朕让你们三堂会审,若是出了差池,朕一个也不轻饶!”话音一转,皇上望着太子:“太子可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一起过来?”
欧阳策只觉得那道目光犀利异常,令他心里发虚:“请皇上明示。”
“明示?”皇上将茶杯嘭的摔在桌上,怒声道:“这还要朕明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朕面前装傻?吴顺一出事,国舅往东宫跑的很殷勤啊。”
欧阳策噗通跪下来:“儿臣知罪。”
“朕提醒你,这次的事,谁求情也没用,该办就得办。章国舅也太不像话了!”说完,皇上摆摆手,令几人退下。
“臣等告退。”
一出来,欧阳策顿觉得身上发软,当时皇上一喝,他还以为……原来是国舅的事。然而,皇上看似点名指了国舅,难道不是暗中影射他,国舅可是他亲舅舅,向来亲密,皇上哪可能不知道。
看来,吴顺之事不能再拖,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不能再开口。
乐梵看着太子脸色变化的离开,知道他会不顾一切。吴顺虽是关在天牢,但刑部的人多,又杂,万一谁被太子收买,他就功亏于溃了。
想着,他又返回去。
“皇上,旋皇子求见。”
“哦?请他进来。”皇上直觉他是为吴顺的事来的。
“儿臣参见父皇。”
“免了。这儿没别人,不必拘着君臣之礼,过来坐吧。”皇上的脸色和缓了很多。
乐梵也不兜圈子,开口便道:“父皇,将吴顺关在刑部天牢,怕是不大妥当。虽说明日便审,但夜长梦多,难保变数。再者,一旦审查起来,未必顺利,三两天是审不完的。吴顺一旦张口,必定威胁到朝中某些人的利益,未免意外,吴顺的安全须得保障。”
皇上听着他分析,笑了:“哦?那你的意思呢?”
乐梵笑道:“想必父皇也早考虑到了,既然父皇对这个案子如此重视,何不直接拨自己的人看守?不管是刑部,都察院,亦或者是大理寺,终究不如皇上身边的禁军安全。父皇以为呢?”
“看来你在大理寺学到了不少。”皇上点头赞同,少顷说:“吴顺这个案子,牵连甚广,只怕一旦查起来,势必引发一场动荡。朕的精神越发不济,很难像以往那般处理朝政,如今你能帮上手,多少让朕觉得欣慰。只管放手去做吧!”
乐梵总觉得,皇上最后一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元宵佳节,灯花的海洋。
宫中再度喜庆热闹,晚宴正在进行中,却突然见刑部尚书脸色大变,忐忑的向皇上禀事。皇上脸上的笑容凝结,聚起寒气,冷哼一声便带着贵妃离开了大殿。
众人见状议论纷纷,都猜测着出了什么事。
乐梵看了眼太子,而后退出大殿。
侍卫低声回禀:“一切都如皇子所料。”
“嗯。”乐梵冷笑,一张阴柔的面容在灯光的照映下,透出邪魅味道:“去天牢!”
皇上接受了他的提议,将看守刑部天牢的人全部换为禁军。大约是看到无法悄悄潜入,太子便故技重施,弄了一批杀手夜袭天牢,甚至不惜放火,试图将整座天牢与吴顺一同化为灰烬。
禁军到底不同,何况早已严密布防,夜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擒了两人。不过,这次的杀手都是死士,一旦被衾,便服毒自尽了。
乐梵不在意这些,今晚的夜袭正中他下怀。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天牢重地!”
“皇上令牌在此。”乐梵不急不忙,自袖中取出金龙御令。
“吾皇万岁万万岁!”见令如见圣,禁军全都跪下迎接。
“奉圣谕,提见吴顺!”
来到最深的天牢,以往只手遮天的吴顺早已满面憔悴,狼狈不堪的窝在囚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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