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做娘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怎么教人放心?”
“这多好呀,将来我肯定长寿。”她痞痞的接了一句。
莫魈见她仍旧如此有活力,心头的担忧顿时消散很多:“你放心吧,爹爹好不容易找到你,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这次算她命大,下回,爹爹肯定让她十倍偿还!”
“红叶?”
“昨晚阎烙亲自去了竹林,红叶重伤后,被人救走。”莫魈冷哼:“说到底,是他养了多年的徒弟,终究是舍不得。”
又提到了红叶。
童筱意垂搭着脑袋,犹犹豫豫的思考了半天,试探的反问一句:“爹爹,她……我是说,我娘当年真是病死的吗?”
这话乍一出口,莫魈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少顷,他的目光陡然犀利:“筱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我只是瞎猜的。”一见他情绪突变,童筱意有那么点儿后悔,深知虞汐对他的重要,明知而故意隐瞒,又觉得内疚。抿了抿唇,她终于将昨晚所听到的话讲了出来,即便她不分析,他一听便会明白。
“红叶?”的确,莫魈瞬间就有了同样的猜测,震惊之下,起身就出了门。
正文 225 记忆的潮水
看着魈王神色大变的离开,再结合刚才的对话,凌慕寒也猜到了。
“好像,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童筱意歪着脑袋冲他嘿嘿的干笑。
“那些事你别管。”在凌慕寒看来,多了一件陈年之案,只能证明红叶更该死,丝毫不复杂。虽然他很想亲手惩治那个恶毒的女人,但有魈王在,他插不上手。最重要的,是陪着她,不让她在再遭受意外。
童筱意想,老爹一定是去找阎烙了。
倚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开始嚷嚷:“将军大人,我要起来,坐的我浑身都疼了。”
“意意,别闹脾气,忍两天。”凌慕寒不准她下床:“你手臂上伤还没结痂,穿衣服很麻烦,难道你不怕疼?”
“……好嘛。”她当然怕疼,别说穿厚厚的冬衣,即使抬一抬胳膊都扯的痛呢。屈服于伤痛之下,不代表她肯老老实实,伸手将他招到床边,捉着他的手笑道:“将军大人,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我们再做做练习吧。”
“好,讲讲你吧。”他说。
“我?”故作叹息,她托着下巴说道:“我自小命运多舛,波波折折很多,因此练就了能屈能伸的身体素质,以及顽强的小强意志,庆幸的活到现在。原本以为是否极泰来呢,哪里知道,我天生就是屁股后面带扫把,安稳不了两天苍天大地就开始嫉妒,降下各种灾难考验我生存的本领。唉,回想我这短暂的N分之一人生,我容易嘛?”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若说前面还在做戏,后面就是义愤难平的控诉了。
“会否极泰来的,这是自然规律。”凌慕寒听得发笑,抬手抚上她气鼓鼓的脸颊,脑海中有无数的话语在回响。
都是她的声音,令人眷恋的,或恶劣,或愤怒,或娇嗔,或伤心……各种各样属于她的声音,在耳边不住的回响。似乎,还有她不同于世的歌声,喋喋不休近乎唠叨的话,都那么温暖,令人愉悦。
他感觉找到了过往的所有感觉,只需要一个契机,记忆便会如潮水般涌回。
“你怎么了?”突然见他目光沉定半晌不做声,童筱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挫败的摇摇头,不再勉强。
“哦,对了!”童筱意蓦地拍手一笑:“昨晚的饭没吃成,今天中午补上,你让小叶去给厨房吩咐一声,再转告旋皇子。还有哦,昨晚猪猪店中毒事件,得赶紧处理一下……”
“你别操心这些了,我会处理的。”凌慕寒截断她的话,起身出了门。
凌慕寒先是找人来交代了猪猪店的事,让春姨将店中的所有东西全都仔细检查,三天后再开业。在昨晚中毒的人,全都给予一笔补偿金,以作安抚。另外,又跟青竹交代一番,带上些东西跟随旋皇子一行回京。
乐梵得知午宴的事儿,过来了。
在门外的廊下,乐梵笑着对他说:“童童受伤,不便下床,我看饯行宴就不必了。我进去跟她说几句话,顺便道别,将军不必多心。”
凌慕寒微微敛起双眉,少顷点了头。
乐梵进了房间,让屋内的小叶出去,径直坐在床边:“童童,我要走了。”
“今天?”童筱意想到昨晚他曾被摔了一下,忙问:“你没事吧?昨晚你可是砸在桌子上呢,骨头没摔坏吧?”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再说,若摔坏了,能这么到处走吗?”乐梵笑着摇头,帮她理了理鬓角散落的发丝:“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别再任性,好好儿等着生孩子。我已经让使臣跟魈王确认了行程,下午就出发,饯行宴不必摆了,你现在动又动不得,又闻不惯酒气,还是等着明年你回了京城,我请你。”
“嗯。”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始殷殷交代:“小乐,回去后你要万事小心,一定一定要防着太子。回去后,好好儿保养你这副娇弱的身体,有空的话,就给自己找个心仪的老婆。明年夏天开始时,我一定回去了,到时候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不敢忘。”乐梵默默的又坐了一会儿,起身:“不必送别了,我可不想看你掉眼泪,很丑。”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小乐子!”她作势生气。
乐梵笑着冲她摆摆手,出了帷幔。
一出门,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脸上,他与门外的凌慕寒对视了一眼,笑着踱步离开。回想起昨晚,当红叶威胁她的时候,他的恐惧那么强烈,以至于时候他更强烈的怀疑,到底有没有能力再去找另一个女人。
凌慕寒返身进入房内,见她低着头,手里摆弄着两只香球,心事重重。
“意意?”
她抬起头,眼眶内疑似泪光在闪动,转瞬便被眨去。
午后,乐梵随着使者离开了雀城,青竹跟着一起出发。
童筱意开始了闷闷的养伤生活,除了床,便是榻,想要活动就在屋中来回走动,基本不被允许到院内。理由是她衣冠不整。她倒是想穿整齐,只是胳膊受伤,像喇嘛那样只套一只胳膊仍旧是衣冠不整,仍旧不被放行。
三天后,她闷的发慌,便将可恶的某人拽在身边进行康复练习。
首先,她取出一条黑纱,然后蒙在他的眼睛上。
“意意,你这是做什么?”凌慕寒不解。
“以前你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全凭声音,我想,把你的眼睛蒙上,或许会有效果。”蒙好之后,她爬到他腿上,让他将自己抱着,嬉笑道:“还记得我们成亲那晚吗?你娶到我这么个天下无双的可爱老婆,高兴的喝醉了,回到房间跟我喝了交杯酒,还把我抱在腿上。就像现在这样。”
“不一样,你那时肚子肯定没这么大。”凌慕寒说了句玩笑,闭着眼睛,顺从她话音里的指引,试图找到开启记忆闸门的钥匙。
童筱意靠在他肩头,窃笑:“当晚,我第一次告诉你怀孕的事,双喜临门,你都乐晕头了。新婚洞房的事,你肯定都忘的光光的了。”
“会想起来的。”对此,他很有信心。
“要不要重新温故一下,说不定会猛地想起来哦。”她勾着小小的笑,诱惑的伸着指尖在他的胸前戳戳戳。
“又胡闹!”低声轻斥,摸着她的大肚子,又笑出声。
“人家可是好心,不要就算了嘛,肯定是嫌弃我了。”嘟嘟囔囔的不满,委委屈屈的低声,眼角悄悄的抬起,偷窥他脸上的表情。
凌慕寒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淡笑,捏上她的鼻子,无奈又宠溺的叹气:“意意。”
“对了,我再给你讲讲咱们俩的过去吧。”一通坏笑,她勾住他的脖子:“将军大人,你肯定不记得什么时候被我吃干抹净的吧?”
“又瞎说!”一声嗤笑,觉得她明显的颠倒黑白。
“我才没胡说呢,你连女人都没亲过,更不可能抱着女人睡过觉呀,我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所以嘛,说你被我吃干抹净,收入房中,没错呀!”她边说边笑,蓦地又叫了一声:“哎呀,说起来,阎烙还是咱们的媒人呢。”
“嗯?”他不解。
“我们俩之所以会跨越雷池,有了肌肤之亲,全都是他害得你失明,又有了后遗症。结果呢,晚上你把春风潇洒一度,天一亮就忘光光,不知多惬意呢。明明咱俩都水乳交融了,可是,一到天亮就被你毫不留情的踹下床,不小心占你便宜,你还害羞发火呢。”
按理说,那时他处于失明之中,不会看见,可随着她的讲述,他却似看见了过往的一幕一幕。她的嘴唇仍旧在张张合合的讲述,他抚着头,觉得阵阵发晕。
“慕寒,你怎么了?”发觉他脸色不对,童筱意忙自他身上站起来,紧张的询问。
好一会儿,凌慕寒才抬起头,脸色渐渐和缓,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意,你越来越会撒谎了。”
“呃?我,我有吗?”她干笑,又觑着眼睛打量他。
“难道要我一件一件指出来?作为惩罚,你得实践诺言,乖乖再给我生七八个孩子。”说着,他接下眼睛上的黑纱。
这个她绝对没告诉他,所以,他是想起来了。呃,太突然,她还没做好准备。
正文 226 自找罪受
凌慕寒的记忆彻底恢复了,次日便带着花隶舒去了邺城。
童筱意明白,他之前可是肩负重任的领军将军,出事后就一直没有返回邺城,即便是停战了,他也应该再回去一趟。他这一趟行程匆匆,无非是不想耽搁时间,赶在过年前回来。
当然,她再三叮嘱,要他早些回来,为保证安全,让他多带了几个人。
中午,莫魈过来陪她吃饭。
对此,她十分的感激。小乐走了,凌木头也走了,原本热闹的小院一下子冷清,没人陪着吃饭真是不习惯。原本她是什么都忘了,可一看到老爹不同以往的沉寂面色,终于想起了被她抛之脑后的虞汐事件。
举着筷子的手停顿下来:“爹爹?”
莫魈收回望着她而失神的眼眸,笑着为她夹菜:“吃吧。”
原本想问问他事情如何处理,可想了想,最后出口的是安慰:“我想,若娘亲的病逝是假,说明她并不是一直在记恨,只是没办法再见到你。”
莫魈的眼神越发沉冷,恨不能立刻手刃红叶,也迫切的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翔,鸣翠别苑。
安静的院中回响着一道道鞭声,娇俏的身影带着怨气,啪啪的甩着鞭子。
在一旁的空地上跪着个小太监,正在哀求劝说:“郡主,太后实在担心郡主安全,请郡主务必同奴才一起回去,否则太后盛怒之下,奴才……”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啪的一道鞭子甩过去,打断了那喋喋不休的话,并在那脸上留下一道醒目血痕。
“你该庆幸,本郡主的鞭子上没抹剧毒,否则不等回去,你现在就没命!”丹阳恼怒的训斥:“滚开!别再来烦我!”
“郡主,可是、可是太后……”小太监捂着流血的脸,尽管害怕,仍旧哀求。
“就说我过两天回去!”丹阳说着一挥手,让护卫直接将小太监扔出去。
焦躁之下,丹阳去了一座僻静小院,受了重伤的师父红叶便住在里面养伤。她直接进了一个房间,房内,红叶躺在床上,除去红纱的面容虚弱而苍白。
“师父!”丹阳往床边的圆凳一坐,满脸的怒色。
红叶睁开眼看了看她,冷笑:“怎么,又在想那个凌慕寒?你到底是想直接杀了他呢,还是慢慢儿的折磨他?”
“当然不能让他痛快的死掉!”丹阳恶狠狠的咬牙,随之又苦恼:“太后一直催我回去,可是,若不报这个仇,我哪有心思回去过年!我要派人去雀城,耶律竑不肯借人给我,你又说雀城有阎烙,那我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急什么!你先回去。”红叶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又想到那晚与阎烙交手,心中又怒又恨。
正在这时,外面来了人:“郡主,刚刚得到消息,凌慕寒去了邺城。”
“真的?!”丹阳惊喜之下起身:“好!这回可找到机会了!”
红叶却当即表示反对:“不准去胡闹!”
“可是师父……”
“我说不准去!你不听师父的话了?”红叶一生气就吐了口血。
丹阳见状,只好妥协:“知道了。”
然而从小院一出来,丹阳却是口气坚决:“去!备马,把所有人都带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