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饭了吧?我饿了。”摸摸肚子,她一脸的颓丧。
“一会儿就摆饭了。你怎么了?看上去不高兴。”青竹一面问,一面让小叶去打水。
“只是觉得一无所获,有点闷而已。”她直接走到凌慕寒身边坐下,看着他罩着黑纱的眼睛,满脑子幻想。
或许,她可以再去找找阎烙,现在她都怀孕了,又是魈王亲女儿,说不定会有转机。起码,他会换个条件吧?弄不好,那个条件她能满足。
如此一想,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的很漂亮。刷了屋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一面哼唱,一面洗手,一面玩水。
刚刚想问她为什么情绪低落,转眼就听她唱得欢快,凌慕寒叹声一笑,只当是她孕期心情变化快。
正文 195 拒绝后的气嚷
午饭后,童筱意照例是午睡,一个小时后才醒。
等着她洗了脸出门,凌慕寒与青竹都在外面的院子里,踱步过去,一边活动双臂一边问:“你们又说什么呢?”
“阎烙找你去做什么了?”凌慕寒问。
“看卢瑜儿。”她也没瞒,说:“他用卢瑜儿来试药,现在的鲈鱼很可怜,虽然她做过很多坏事,心很坏,但她也遭到报应了。从之前失败的婚事到现在沦为试药品,我真觉得她是‘恶有恶报’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唉,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有仇必报的人,可是在阎烙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想,结束鲈鱼的命,是目前最善待她的事了。你说呢?”
“她的确是罪有应得,不论她的结局如何,都是她自找的。”凌慕寒本就对这位远房表妹不亲,再加上几次三番的害人举动,若是被他撞上,肯定一手捏断了她的脖子。
听着他冰冷的话,她却觉得挺温暖,笑着挽住他的手,说:“将军大人,你是该生气,是该愤怒。如果那天晚上让她得逞的话,你不仅失去了我这么一位聪敏可爱机敏俏皮的夫人,更失去了一双可爱无敌的宝贝,那多痛苦呀。”
“不要说这种话!”凌慕寒不高兴的责斥。
“筱意,你又在自卖自夸。”尽管对她的性子早已了解,青竹还是止不住笑。
“你们都不夸我,我治好自夸了。”她嘟起嘴,一脸委屈可怜。
青竹看的又笑,不禁摇头:“你这个样子,将来做了娘亲,岂不是三个孩子?将军有得头疼了。”
“哪里会头疼呀,将军大人会更高兴呢。哦?将军大人?”她笑的一脸撒娇,晃着他的胳膊追问。
“咳,别闹。”到底是当着青竹的面儿,凌慕寒觉得很无奈,干脆岔开了话题:“意意,有件事要你帮忙。”
“帮忙?”童筱意突突的跳眉:“将军大人,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难道、是很危险的事情?”
凌慕寒没跟她玩笑,直接说道:“是这样,现在你既然是魈王的女儿,你的安全我就不担心了,看得出来,他对你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很看重,包括阎烙。我想让你出面,问一问阎烙,皇上所中的毒,是不是出自他手?这件事跟魈王是否有关系?”
童筱意很认真的盯着他,问:“将军大人,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得知我是魈王的女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等着孩子一出生就不要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别瞎想!”凌慕寒不明白她的逻辑,嘴上虽是训斥,却回握着她的手。看似她没有安全感,殊不知,因这身份的变转,真正感到威胁不安的人,是他。
魈王不愿意她离开身边,而他想将她带走,显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实现的。当她的身份公开之后,会更难。
“好,我不瞎想。我会去问,估计问阎烙难点儿,还是直接去找我爹更有把握!”她点着头,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完全忘记午饭前才遭过挫折。
青竹不禁感叹:“真没想到筱意会是魈王的亲生女儿,这世上奇妙的事情真不少。”
“对了!你是第一次来雀城吧?我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去我开的养猪场!”她兴头头的提议。
“意意,忘记你现在的身体了?刚刚结束马车颠簸,你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凌慕寒不同意。
“我刚刚休息过了,睡了那么久,若是不让我活动,晚饭会没胃口。”说着将他拽起来,笑嘻嘻的说:“不要担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好的不得了。就算怀孕了,可走走路,散散步完全没问题,会让我精神更好。走吧走吧,我们去逛街,顺便买点酸梅子吃。”
凌慕寒不再阻拦,心里猜测着,她那位爹爹恐怕不会同意她外出。
果然,到了朱雀楼,侍女请他们坐在堂中等候。
“我爹在哪儿?”她问首席侍女素心。
“在书房。”素心刚一回答就见她直接往书房去了。
“爹爹!”童筱意抬手拍门,听到里面应声,便推门进去。只见有个穿丝质圆领袍的中年男人正汇报着什么事,而他看着一份单子,说了两句,把单子递回去,那人便走了。
“找我有事?”莫魈笑问。最新章节请登陆-靚靚女生
“爹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呀?”她露出一脸甜甜的笑,双手合十,置于心口,一副祈求的架势。“爹爹,你告诉我,烈炎皇帝中毒的事,跟阎烙有没有关系?跟你有没有关系?”
莫魈微微冷眯了眼,毫不掩饰质疑:“是凌慕寒让你问的吧?”
“不是!虽然他也想知道,可我更想知道。”她摆出十足的诚恳表情,认真的说道:“他是烈炎的护国大将军,我是他夫人,可现在又是你亲女儿。如果烈炎皇帝的事你有份,我会很为难,你可能会让我变成寡妇。”
“那更好,我会为你找到更合适的人。”莫魈不为所动。
“你是不是我亲爹呀?”她忍不住叫起来:“哪有亲爹会诅咒女儿变成寡妇的?早知道这样,我干嘛要认你呀?我认亲不是要人拆散生活,是要人宠!”说完甩身就走,带着一身怨气。
莫魈被她突然嚷起来的嗓门惊住,觉得她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
“意意,怎么了?”听到她生气的嚷嚷,凌慕寒赶紧过来。
“没事,跟人吵架而已。”她低闷的回答,觉得心口既抑郁,又堵得慌,还有一阵阵的失落。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以为亲生父亲一定会有各种宠爱,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她,可接连两次被拒绝,突然让她发现,亲生反倒不如之前的干亲。这种沮丧压得她很难过,让她误以为实现的渴望梦想瞬间又濒临崩塌。
或许是她孩子气,可是,若渴望已久的父亲像八点档电视剧中只会刁难儿女的财阀老爸,她不想要。
“筱意!”莫魈在怔愣后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情绪,嘴角一弯,眼睛里溢满了笑:“你回来,哪有你这样跟爹爹吵架的?回来!”
“回去干嘛?”她有些别扭的回话。她其实不想吵,心里对这个刚认下的亲爹也有点点惧怕,但一没忍住话就冲口而出了。她果然是太冲动,发火前怒气应该在脑子里转一圈,然后就会因跑的路太多而熄火。
“你的问题,不想要答案了?”莫魈噙了笑,吃定了她会回头,没再多说一句。
“哼!”嘴里不平的哼着气,却对身边的人拍手:“将军大人,你坐在那儿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听他说两句。”
“意意,别太执意,别生气了。”凌慕寒安抚着她,也发觉了一件早先忽略的事情。她对于这个亲生女儿的身份,投入的很快,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但只要想到她的经历,也就不足为怪了。
书房门一关,莫魈让她坐着。
因为刚刚莫名发火,这会儿对方主动先开口,反倒令她难为情,低着头不吭声。
莫魈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思,此刻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更觉得亏欠和内疚。于是,他给出了她问题的回答:“烈炎宫中的事,与我无关,毒药也不是出自阎烙之手。不过,我倒是知道些内情。”
“内情?”
“那种毒药的确厉害,但不会致人死地,是欧阳庆花大价钱从北翔买来的。”莫魈提及这里,嘴角笑的很诡异:“制作毒药的人,与阎烙颇有渊源,住在北翔。想要彻底解开皇上的毒,可以找制毒者,也可以找阎烙。不过,阎烙绝对不会帮忙。”
“为什么?”她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冒出来了,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辉。
“那你就要去问他呢,我说多了,他会不乐意。”莫魈话止于此。
见状,她不问了,申请道:“我想出门,想去逛逛街,顺便看看我办的养猪场。养猪场还在吧?”
听她提到这个,莫魈禁不住就笑:“养猪场,为这个,当街的里长没少接投诉。给你留着呢,想去就去吧,最多一个时辰后要回来。另外,告诉凌慕寒,不要有小举动。”
正文 196 春光灿烂猪猪店
少顷,魈王府门前已备好了马车,四个人坐上车,跟随了两个侍女。
童筱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拍着车门吩咐道:“先去张家客栈。”
“去哪儿做什么?”凌慕寒这会儿还意外着莫魈坦然的放行。
“你忘记了?上次来的时候,你被抓进魈王府,我离开原来的客栈,躲到张家客栈住了两天。我怕不安全,就将随身的银票和你为我买的金银首饰卷起来,藏在那客栈的房间里了,后来总没有机会去拿。我现在再不去,估计就没别人拿走了。”她忧心忡忡,接着又一拍手,兴奋的嚷道:“哇塞!我发财了!养猪场既然留着,那那箱子金银财宝肯定也还在,我一下子变得好富有啊!”
“筱意,你本来就不穷啊。”在青竹看来,她从来没穷过,何况是将军夫人呢。
“之前只是温饱,嫁给将军大人是步入小康,毕竟那么大一家子人呢,有钱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嘿嘿,现在才是资产阶级。”她美滋滋的捧着脸,开始想着怎么花那笔钱。
马车停了。
她抢先一步说道:“青竹和小叶留下,我跟将军大人进去。”
“又神神秘秘。”青竹笑着没跟,趁着马车停顿,站在车旁看雀城的街市。
童筱意牵着他的手,在行人侧视的目光中进入客栈,直接朝柜台甩了块小碎银,要了那间客房,然后便带着他一起上楼。推门进去,反手一关,直接往床缝里寻找。
“找到了!太幸运了,还没被人发现。”她高兴的捧着小包裹,回头对他说:“上次来你我是假夫妻,这回可是真的了。”
凌慕寒想起上次的经历,觉得很怀念,尽管名义上是假的,但他的确感受到了那种温馨和恋恋的甜蜜。
“那件事,我问过了,他说跟他与阎烙没有关系。我想他不会骗我,他还告诉我,毒药是庆王爷从北翔买的,做毒药的人应该跟阎烙很熟,但他没告诉我是谁……”
“红叶!”
“嗯?”她没听懂。
“我早听闻北翔有个女人很擅毒,名叫红叶,但不曾听说跟阎烙有什么交集。”
“哦。你觉得烈炎的事情会怎么样啊?”在阎烙找到她后,她才得知了京城后来发生的事,没想到太子也被庆王爷打的一败涂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凌慕寒对此事也很不乐观,低声叹道:“庆王爷隐藏的很深,别说皇上,恐怕满堂朝臣都没觉察他会有谋反的心。如今他占尽天时地利,皇上担心皇位争夺会引起国家动荡,而我们更顾忌庆王爷被逼上绝路,直接对皇上下手强占政权,那时局势更难稳定。目前,只能等,等合适的时机。”
“可是,时间一过渡,庆王爷对皇上下手了怎么吧?”她反问。
“不会。虽然那晚庆王爷宣称太子死了,可没多久便流言四起,说太子蒙受冤屈,被构陷逼迫,逃离了烈炎。至于旋皇子附逆一说,更显得滑稽可笑,但凡用脑子一想,便令人生疑。庆王爷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没那么精,太子与旋皇子还存在,朝臣们便满怀期希,在众人都质疑那起毒案时,他便不敢贸然对皇上下毒手,否则他腹背受敌。”
她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便是,只要太子与旋皇子任何一个安全,皇上便也安全?所以皇上才要你带旋皇子离开?”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凌慕寒猜测,太子恐怕跟魈王闹翻了,玉镜那边没有太子行踪,估计、是去北翔了。
太子什么时候和北翔有了关系?
出了客栈,乘马车一直来到那条花街。因是白天,街面上的青楼都关着门,只有些少数买卖店铺,与其他街市相比,多少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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