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想必近日欲求不满起来,否则为什么会如此焦躁?
于是,陆清感觉,所有问题似乎都是有解决的方法的。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莫可然原本不会用算盘,不过既然穿越了,也就慢慢学会了,学会了,就爱上了打算盘的感觉。
打着算盘算帐,尤其是算自己又赚了多少钱,可以忘忧。
可是忧愁不是忘了就没有的。
陆清忽然别别扭扭地走进了书房,别别扭扭地递给莫可然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莫可然茫然抬头:“啥东东?”
陆清垂着眼,说:“我找说媒的刘公公要的,纳个小侍照顾你吧。我现下身子不方便,有个人帮衬,我也放心一些……”
莫可然瞪大了眼,盯着陆清。
陆清依旧垂着眼,却已经转了身往外走,一面走还一面很是别扭地嘱咐:“千万挑个可心的,也算是、也算是……终归比我好……”
忙着往自家女人房里拉男人的贤淑夫君陆清,语气中带了一点儿颤抖的哽咽。
正打着算盘清点账务的莫大财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陆清如此别扭,难道原来其实是在吃醋?
吃醋哉?吃醋也!
她丢下算盘,对着陆清的背影大喊:“陆清我跟你说,把这册子拿回去撕了烧了丢了!我这辈子赖定你了!我就只要你一个!”
哦,为什么莫可然这明明很是激情的红果果的告白语中,藏着一股掩不住的兴奋?
……
婚后整整第四个月的那日清晨。
卧室,帷幕后,大大的床上,躺着已经清醒的陆清和半醒半迷糊的莫可然。
“不起不起……陪我再呆一会儿……”莫大财主像是一只终于找到了世界上最后一棵桉树的树袋熊,死死地抱住陆清,赖着脸把耳朵贴了上去。
啊,除了窗外吱吱喳喳乱叫的喜鹊,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不过她却依旧笑眯眯地,很满足地抱着陆清又睡了过去。
婚后四个月,死活就是不下床……莫可然早已把不要脸撒娇耍赖装赖皮的本事演绎得出神入化,熟练无比。这倒未必是来自于天份,孰能生巧罢了。
至于陆清——他悄悄摸摸自家女人黑亮柔顺的发,弯弯嘴角,也眯起了眼睛,甚是享受这一种亲近感。
……
嘘,听说没?
最近,莫可然和陆清正在享受迟来的蜜月。
作者有话要说:
早早生个娃娃让大家安心……
这俩,别扭有,闷骚有,小打小闹有,狗血天雷有……
但不会互相乱虐得你死我活生离死别劳燕分飞家破人亡滴,这个真没有……
这个,是治愈系甜文,很甜的甜文,谁也不虐,不打仗不商战不夺权不勾心斗角……
话说我才刚发现,女尊文里这样的甜文似乎挺少的……抹汗……看来俺又选了个冷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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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一)
曾经在另一个以男为尊的世界里,有这样一个传说:结婚时的新娘子是最漂亮的。
于是莫可然理所当然地认为,在这个男女颠倒的世界里,披着红盖头的男人应该是最好看的。
不过,莫可然最近有了新发现,她发现陆清自从爱上了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掌交叠在腹部,微微垂眼浅浅笑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忍不住口水而色心大发。
色心大发,又顾忌着陆清肚子里没出生的娃不敢胡来,莫可然最近过得幸福又痛苦,于是不得不把心思更多地花在生意上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莫家的生意一向是莫可然和陆清在一起打点。莫可然在发现自己是穿越后,做了些小生意赚了第一桶金,首选就是很恶俗地开了一家首饰店,兼卖胭脂水粉。后来钱渐渐多了,才又有了别的生意,明着暗着,分头雇人打理开来。不过莫可然却依旧死守着这家小首饰店,每月里大半时间,都拽了陆清来一道看管店铺。
陆清肚子里有了宝宝,莫可然本想说就让他在家里歇着,可是又想到那般陆清怕是会觉得无聊,觉得无聊就有可能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有可能感觉抑郁难过,若是陆清觉得抑郁难过,莫可然自己恐怕会因此痛不欲生……于是,莫家夫妻最近这段时间依旧是形影不离。
一切似乎并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曾经是陆清端茶倒水,如今是莫可然跑前忙后。
“陆清陆清,你喝口茶。”
“陆清陆清,你别站着,坐在这里,我给你垫了软垫子的。”
“陆清陆清,你尝尝这种点心,试试合不合口,喜欢我再买。”
“陆清陆清,你……”
莫可然这不是在照顾生意,而是在照顾陆清。却是陆清,正勤勤恳恳照顾着胭脂铺生意。
陆清是会打算盘的,而且打得很好。要知道,莫可然从一个使用计算器计算的时代穿越而来,会打算盘,那全赖陆清所教。
不过对于莫可然而言,她愿意放纵自家男人操劳,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陆清打算盘的样子其实很认真,很好看。虽然这种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的,并不像莫可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奸诈的财迷模样,但是她能看得出来,陆清喜欢这种工作时被需要的感觉。
莫可然迷恋陆清的笑,迷恋陆清的怒,迷恋陆清的温柔和羞涩,然而她最迷恋的,还是陆清这种时候,冷静平和的气质。
陆清垂着眉,目光专注而平静,微抿着唇,纤长的手指不急不缓地拨着那些暗红色的檀木算珠,发出悦耳的声音。他宽大的袖子在腕间微微滑开一点,露出了一个银镯。那是他身上唯一的装饰,也是他爹爹当年留给他的唯一纪念。
“莫家夫君,说起来,怎么只见你戴这一只寒酸镯子?”一个抹着血红胭脂来买东西的男人开口问,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开着这偌大一间铺子,莫掌柜也不送些东西给你?”
莫可然正窝在一边花痴,忽然听到这话,微微愕然。她从来不觉得男人应该穿金戴银擦脂抹粉,所以她从没有送给过陆清半点首饰。
偶尔送东西,也都是诸如……厄,都有些什么呢?
上个月,她送了他排了一柱香的队才买到手的城南的点心,你一口我一口分吃掉一点儿都不浪费。
这个春天,她送了他春日里老林中开得最俏丽的一支花,被他插了瓶用水养起来置在她的桌上。
还有去年,她送了他……
莫可然抬眼,呆呆地对上陆清的回眸。陆清的眼很黑,却带着柔和的暖意。
陆清的脸微微红了红,向莫可然眨了眨眼,转过头去,回答:“生意是我在打点,钱都是我的,她没钱买东西送我。”
陆清的表情是那么平静,目光是那么诚恳,语气是那么坚定。
莫可然心里有一个小人儿疯狂地点着头:“对对对,是你的,是你的,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强制买卖不许不要……”
可是对方的一句话却让她再次愕然,乃至几乎石化。
“做生意这种事情,不都该是女人的事情?莫掌柜家却怎么阴阳颠倒?莫家夫君这话,原来莫掌柜竟是吃软饭的不成?”
莫可然心里那个小人儿瞬间窘得无地自容了,缩成一团委屈地画着圈圈:“我靠男人养我吃软饭我靠男人养我吃软饭我靠男人吃软饭……”
陆清的面色依旧是那么平静。他的手指离开了算盘珠子,捏起那男人挑出要买的六七件小零碎,直接丢进了一边平日里莫可然用来放瓜果皮的小竹篓。
“对不住,你的生意,本店不做。”
“凭啥?”那艳红的唇中声音立即拔高了:“你当我出不起钱吗?”
陆清伸出手指,点点柜台上,莫可然当作广告贴上去的几句大白话:“本店,诚恳只为有品位有涵养的翩翩公子服务。”
诶呀,是不是之前忘记说?莫家胭脂铺的生意好,不是因为它的东西贵,而是因为人人都想证明自己是有品位有涵养的……
“你、你……”
陆清眼中难得染上了寒意:“难道还需要我把店里正分货的伙计叫出来送客吗?”
……
把人赶走,陆清才忽然想起自己这表现会不会显得太彪悍,不够温柔不够守礼,会不会给莫可然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有些心虚地回头看莫可然的表情。
莫可然正满面绯红地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莫可然心里有个小人儿,正以45度角仰望着陆清,闪着一双狂冒桃心的眼,花痴中。
穿越到女尊世界这么些年,莫可然似乎才慢慢反应过来。
当初她与那来说媒的讲,她只看重陆清的情意。
情意情意——论才情,谈生意……这个貌似都是女人的事情哦。
似乎……在这个世界,男人都应该被宠着哄着腻着才对,女人才是壮劳力啊。
莫可然咬着指甲很纠结,要不要把自家看上去很可口很吸引人的夫郎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呢?
要不要藏起来呢?
要不要呢?
她不舍得藏了他的才华,又不舍得让别人觊觎了去。
日色偏西,该是上板歇业的时候,莫可然还在发呆,纠结在她要不要把自家男人藏起来关住了独占的问题。
毫不知情的陆清大着胆子揉揉呆愣愣显得很可爱的莫可然的头发,心里窃笑。
莫可然这个女娃娃呀,其实是个没长大的天然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个错别字
孕夫(二)
当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起来,陆清的肚子也渐渐显了形,于是莫可然就不舍得再让他外出操劳了。
大夫来诊了脉,笑眯眯言道:“甚好甚好,看得出这七月来养得不错,只是最后这几月也不可放以轻心啊!莫夫人还是要时常来陪陪才好。”
大夫关心的,是怕莫可然嫌弃陆清身子不方便,另有了男人,心思变动,害的陆清心中难过进而害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才要关照莫可然时常来陪陪这个需要养身子的男人。
可是听到莫可然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思。
要时常来陪陪?大夫这话可是在暗示她原本陪的还不够?莫可然越想越觉得自己和陆清相伴的时候还是少。
于是,为了陪着陆清,莫可然自己也不操劳了,她把生意尽量都托付给了下边的人打点,她只管每隔几天核对账簿,开个小会议什么的。
呐,此刻就是所谓的小会议。
与会人员三人:莫可然,陆清,华鑫。
陆清是旁听,点心一碟,热茶一盏,另有解闷的坊间传奇册子一本。
华鑫板着面孔,对着手里一页又一页的记录,一条一条汇报莫可然那些杂七杂八的生意。
莫可然若有所思,半眯着一双大眼,一手撑腮,时不时应对几句说辞。
“江南稻米已经成熟,如今市价……”
“嗯,甚好,就请……”
“最近秋收繁忙,江南河道雇船运费见涨……不过若是走海运或许……”
“海运一事,还要问过……”
“还有江南丝绸,不知今年可还要……”
华鑫诚然念得很尽心尽力,但是一双眼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向一边侧座上坐着的陆清。
陆清也看着华鑫,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早就听莫可然念叨,说华鑫人如其名,花心得很,只是胜在理财甚是有效……但是当着家里女人,如此看他,这让陆清很不舒服。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往莫可然那边靠了靠。
莫可然为了陆清的接近,暗喜。
陆清自然不会觉得,他冤枉了华鑫,虽然华鑫的确冤枉。
莫可然污蔑起人来,从不留情面。她总是担心陆清嫌弃她看上别的女人,于是一心一意要把也许会让陆清产生好感的女人,挨个说成花心大萝卜。
事实上,风流之名在外的华鑫,用现今的话讲,其实就是个在室女,根本不曾真的碰过男人,这家伙被莫可然耳濡目染,深受影响,一直在痴等所谓生命中唯一的那个他。当初有狐朋狗友拍下了花魁的初夜送她,温香暖玉花容月貌在怀,她都未领。更不要说,陆清不过中人之姿,华鑫再好色,也不可能这般。
华鑫看陆清,是因为她发现莫可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她注意到莫可然在借着一手撑腮的姿势,盯着陆清看得那叫一痴迷呆傻。
于是华鑫忍不住好奇,这勾了自家老大一颗痴心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她虽早知陆清不同,却从未在意,直到今天才忽然发现莫可然的模样……咳咳,着实丢尽了女人的脸面,活像一个花痴。
但莫可然,此刻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