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试着努力挽住一次又一次,也许会回心转意。是一条失去大海的鱼,被冲到岸边奄奄一息,连求救都无能为力,在奢求找张鳍,像一条失去大海的鱼,渐渐被风沙眼盖住身体,挣扎着逼不得已,面对残酷身世,沉寂在回忆里……习惯沉醉在爱情,习惯交换着柔情,从来一路走的风平浪静,决定了是终生的约定。哈啊太久没有清醒,哈啊太久为你着迷,当他选择除了最重要位置,试着努力挽住一次又一次,也许会回心转意。是一条失去大海的鱼,被冲到岸边奄奄一息,连求救都无能为力,在奢求找张鳍,像一条失去大海的鱼,渐渐被风沙眼盖住身体,挣扎着逼不得已,面对残酷身世,沉寂在回忆里……”
偶尔的一两个琴音正喝着拍子,清脆的声音唱出一段惆怅。唱着唱着,她发现这首歌竟是如此符合此时的心境,她现在就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有一个人,求救也无能为力,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海里。泪水弥漫着双眼,一曲作罢,场上却没有一丝声响,娄悦凡拭去泪水,心里暗想难道是自己自信过度,唱歌的功力退步太久,唱得异常难听不成!正想着,场上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叫好声震耳欲聋,月奴款款拜倒,“姑娘风范,月奴自愧不及,百宝灯就此奉上。”
娄悦凡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灯笼缓缓走下台去,却见程子益满脸不可置信渐渐被欣喜代替,难得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小娄径直走到李少爷面前,款款一欠身道:“不知李少爷还满意否?”
李誉飞还震惊于方才的惊艳,猛然想起打赌的事情,冷冷一哼,转身离去。
娄悦凡笑着喊道:“李少爷,我们还准备到处逛逛,要是你怕见到就避开烦人,就早些回家歇着吧。”
见李少爷气愤的离开,程子益也满脸笑意,却又一板脸道:“你倒是喜欢出风头!”
“喂,真是没心没肺,要不是为了出气,我用的着吗!”娄悦凡气恼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过也好,得了这盏花灯,回去送给可卿她一定喜欢。”
“哼!”程子益冷冷一哼,想着回去再好好问问她怎么会这般技艺。
娄悦凡早已忘了刚才的不悦,再次牵起他往热闹的地方奔去,没有看见不远处楼上那上探究的眼睛。
[正文:第十章 牢狱之灾]
“小鬼,今天好不好玩?”回程府的路上,娄悦凡依旧笑容满面。
程子益眼中也都是笑容,却撇着嘴道:“还好。”
“真不诚实。”娄悦凡深深鄙视他那别扭的个性,却也已经习以为常,“等会儿回去就把等拿给可卿瞧瞧,她一定喜欢。”
程子益正想刺她几句,却见身后蓦然多出几人,一见他们就叫道:“就是他们,给我打。”
“快跑。”程子益猛地拉起娄悦凡就往前跑,无奈身后的人渐渐追了上来,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敢动程府的主意!”
“打得就是你们。”来人一挥手,几人举着木棍袭来,两人不会武艺,只有抱着头狼狈躲闪,见来人对这小孩也丝毫不手软,娄悦凡一咬牙扑到程子益身上,为他挡去那狠狠落下的棍棒,嘴里狠狠骂道:“你们有本事出来单挑,欺负小孩子算什么!”
“还敢顶嘴,找打!”来人一棍子狠狠打去。
娄悦凡吓得闭上眼,却还是不闪躲,紧紧将程子益护在身下。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莫非她这么幸运,又遇到一个大哥,一睁眼,却掉入一双带着冷酷笑意的美丽双眼,刚才挨打都没有退缩的她蓦地瑟缩了一下,怀中的程子益也发现了来人,喜叫道:“爹!”
程少昂依旧带着笑容,浑身却散发出骇人的凉意,几乎将前面的人生生冻结:“我倒是不知道,这林庭还有人敢来动我们程府的人!”
那几人不由颤抖,抛下木棍想逃走,却见巷口早有人堵着,忙拜倒在地:“程爷饶命,饶命,小的们也是受人之托,不然给我们天大的胆也不敢啊!”
“常静,交给你了。”程少昂冷冷吩咐,瞪了眼依旧坐倒在地的两人,“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娄悦凡忙扶起程子益跟了上去,心里战鼓不已。却发现程子益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示意她放心,心里又多了一丝温暖。
站在厅里,只见一屋子除了老夫人,都到齐了,以如夫人为首的众妻妾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大小姐程可卿则是满脸担心,两人齐身站着,娄悦凡看了眼手中摔烂的花灯。叫苦不已。程子益则不断打量着父亲的脸色,手却一直没有放开,刚才小娄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第一次,有人愿意奋不顾身的保护他,为什么,她只是自己的丫鬟啊!
程少昂脸色冷峻,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里蓦地多出一丝烦躁:“你们倒是说说看,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娄悦凡一怔,抢在程子益前开口道:“今天庙会,奴婢很想见识见识,就缠着少爷一起出门,没想到遇上了匪徒,害得少爷受惊,小娄愿受责罚!”
“不是的,是我想出门逛逛,小娄只是拗不过我。”程子益也抢着说道,他才不会让她一个人背黑锅。
“你们倒是很团结啊!”看着他们相互维护,程少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小娄,少爷年纪小胡闹,你不劝反倒帮着,你眼里还有家法吗!”
家法!这两个词虽不是第一次听说,从程少昂口中说出来却分外森冷,名节事小,性命最大,小娄忙跪倒在地道:“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才第一次出门,就被抓住,她怎么就这么霉啊!
“大哥,小娄也不是故意的,反正也没出什么事,这次就算了吧。”看了眼被砸碎的花灯,程可卿又道,“想想可能是前几天我说想找个花灯看看,这才让他们动了出去的念头,子益出门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一旁的如夫人像是好心的劝道:“是啊老爷,子益出门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就是丫鬟不知道轻重,不知道多带几个人。”
程可卿瞪了眼如夫人,忙道:“大哥,小娄才进我们程家,不懂规矩,不知道外面的凶险,一时疏忽也情有可原。”
“子益出门无可厚非,我们程家的男人自然要出门历练。”程少昂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身为程府的丫鬟,上台与一个青楼女子比艺,这件事不知道作何解释。”
“是我,是我与李誉飞打赌,小娄没有办法才上的台,反正也是赢了,不会驳程家颜面。”程子益忙道,不知道父亲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虽然被人围殴,但毕竟两人都没有受严重的伤,父亲却一副要拿小娄开刀的模样。
“哎呦,女子比艺,有失风化,人家以后会怎么看我们程府。”如夫人怒道,狠狠瞪了眼小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深藏不露。
“你先回去。”程少昂喝退如夫人,冷笑了声,“我倒是不知道,我们程府的丫鬟还有这等本事,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历!”她究竟是什么人,常静查了许久竟也没查处丝毫,一个丫鬟绝不会有那等技艺,一想到种种可能,程少昂声音又多了一份森冷。
“小娄只是从小跟着娘亲学习了几年古琴,并没有什么技艺。”娄悦凡叫苦不迭,她为什么要去出那个头啊,现在完了,人家把她当奸细了!
“没有什么技艺就让呈祥楼花魁甘拜下风,你要是有什么本事岂不是祸国殃民!”程少昂眼中更多寒冷,锋利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小娄。
“爹,小娄绝不会害了程家!”程子益叫道,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身边的人不会作出危害程家的事情,那开朗的笑容,那清澈的眼神,小娄绝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大哥!”程可卿眼中也有几分疑惑,却还是劝道,“我想小娄即使有难言之隐,也绝不会害我们程家。”
程少昂冷冷一笑,她关系倒是处得好,可卿求情也就罢了,连一向不亲近人的子益也是这般,收拢人心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我不管你进程家有什么目的,但劝你一句,最好不要作出什么事情,害人害己!这次就给你个教训,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能不能不要打我板子?”小娄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直打鼓,要是挨上三十大板,她的小屁股还不完了。
一听这话,程少昂一怔,几乎笑出声来,她低头想了那么久,不会就是在想这件事吧。明明知道她来历绝不简单,他却一直把她留在府中,要是换作从前,这等来历不明,心机不纯的人,自己绝不会这般宽容,但是一遇上那双带着一丝惊慌的明眸,他便下不了狠心:“把她拉下去,关进柴房,三天之内,只准给她水。”
“爹?”程子益还想求情,却见程少昂冷冷一瞥,道,“子益,去祠堂跪着,想想今天做错了什么。”出门无可厚非,但是一个堂堂程家大少爷,只能让女人护着挨打,真是丢人。
“是。”程子益也不敢再多说,生怕父亲一个不高兴罚得更重,只好乖乖退下。
这是被关在柴房的第二天,肚子早已饿得打鼓,娄悦凡朝天平躺着,尽量减少体力消耗,她可不想好不容易穿越个古代却被活活饿死,那个程少昂还真是变态,不就是上个台吗,用的着大惊小怪,还怀疑她居心叵测,虽然她是用心不良,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正想着,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的声音,不一会儿,门被轻轻的打开,程可卿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匣子:“小娄,你还好吧。”
“可卿,我没事,就是饿了点。”娄悦凡笑道。
程可卿打开食盒拿出一碗鸡汤,一碗粥道:“快吃点吧。”
“你帮我送东西程少昂知不知道?”娄悦凡问道,深怕一个不小心祸及他人。
听她直呼大哥的名字,程可卿倒也没有在意,只是笑道:“知道了又如何,我只是送了两碗水给你啊,还是两碗不太干净的水。”
“呵呵,可卿,你真是太可爱了。”娄悦凡也不客气,三下五初六将东西吃完,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程可卿收起东西,小心的出了门,示意自己明天还会来。
娄悦凡吃饱了,心情又好了起来,看来她做人还是挺成功的,被关还有人送东西吃,正想着,门又被打开,程子益偷偷摸摸的钻了进来,一见她便红了眼:“小娄,你没事吧?”
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小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忙道:“安啦,没事。”
“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快吃点。”程子益忙向她走来,却因跪了整夜腿脚一麻,几乎摔倒在地,幸好小娄眼疾手快扶他坐下,“你腿怎么了?”
“跪了一夜,现在还有些麻。”程子益不在意的说道,递过糕点道,“你饿了吧,快吃。”
他竟是一得自由就过来看她了吗!娄悦凡一阵感动,眼中弥漫着雾水:“你腿麻了就回去歇着吗,干嘛还眼巴巴的跑来,我又饿不死!”
见她还一直为自己着想,程子益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她怀里:“小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关心我,总是为我着想,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奶奶总是嫌弃我的出身,爹总是严厉的要求我,从来不会夸我,每个人都想看我笑话,只有你,只有你会跟我说真话,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出现,跳到池子里救我,为了我受伤,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听着他的呜咽,娄悦凡一阵阵心疼,这么小的孩子,竟背负着这样的委屈吗!生来的母性促使她紧紧搂着怀中的人,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因为子益很好很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想要好好疼爱。”
“小娄……我这么任性,蛮不讲理,还会有人喜欢吗?我以为人人都讨厌我,想看我出丑。”程子益说出多年来的心结,虽然是程家唯一的儿子,却因为母亲身份低下不受祖母喜欢,爹又老是冷冷淡淡的,外面看他是风光无限,其实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懂事又乖巧的少爷摆摆门面。
“是啊,你任性又蛮不讲理,有时候真是让人受不了。”娄悦凡见他露出失望痛苦的深色,忙又道,“但是,我就喜欢这样的程子益,真实的程子益。”轻轻一吻印下,娄悦凡绽开一个笑容,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程子益小脸通红,却任由她搂在怀里,贪婪得吸取那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知道,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人真心喜欢着他。
半晌,娄悦凡才松开怀中的人,柔柔帮他拭去泪水:“好了,快回去敷膝盖,不然明天有你受得,放心吧,我没事,刚才可卿还松了吃的来。”
程子益点了点头,温顺的走了出去,心里想着明天找机会再过来。
看着他的背影,娄悦凡叹了一口气,那依赖的神情深深印在心里,她知道,自己是放不下这个可怜而可爱的孩子了,但是那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