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谋夫计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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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谋夫计 冬-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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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迟疑着,仲玉低头看着她笑,他的笑容比春风还要醉人,杏花恍惚中点了点头,叔瑜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杏花肯留下来,他就不用跟着走了,大哥二哥都在,自己一旦离开,世子位定会旁落,担忧的是,自己留她就留不住,怎么二哥一开口她就点头,二哥整日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怎么今日,先是在院子里和灵儿卿卿我我,这会儿又挽留杏花,他到底是何用意?
  
  过一会儿老太君开始打瞌睡,有婆子过来扶回屋中歇息,仲玉站起拄拐杖头一个走了,接着是王妃和叔瑜,杏花缠着灵儿问香囊的事,如墨静静坐着,心里的迷雾浓得化不开,白白的一片空茫,杏花的话听在耳朵里,别扭的想,香囊?灵儿绣了什么香囊?给谁绣的?
  
  想着站起身也不说话,抬脚就往灵儿屋里走去,灵儿想起缝了一半的香囊放在桌上,底下压着鸳鸯的绣样,怕如墨看到,起身就往里追,杏花也跟了进来,进来就看到如墨正在桌前端详那绣样,半天才回头看一眼灵儿,刚要说话看杏花也在,指指屋外说道:“杏花,我和你灵儿姐姐有话要说。”
  
  杏花忙乖巧走了,出去还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灵儿坐下问道:“有什么话?又是议亲的事?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两次有人为我议亲,也不知道是谁急着将我嫁出去?”
  
  如墨指指那鸳鸯的绣样:“是绣给仲玉的?”
  
  灵儿扯了扯唇角:“是,又怎样?”
  
  如墨看着她,双眸中一片无底的暗沉,灵儿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一时不解其中之意,只是没由来的心疼,这不象是他,他总是云淡风轻从无愁绪的,如今怎么象是多了心事?
  
  好半天如墨才说道:“很好,初见仲玉就觉得和灵儿是一对,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灵儿气性上涌:“我对仲玉并无男女之情。”
  
  如墨指指手指边的鸳鸯:“灵儿心意不言自明,无需再否认,这男女两情相悦,也不用遮掩害羞,大方承认就是,爹会为你做主。”
  
  灵儿越发生气:“不就是一副鸳鸯吗?怎么就明了心意?春宫我不也看了?在你院子里时,王妃气我,我看出来了,你呢?是不是也气我,觉得我品性败坏,想尽快将我嫁出去?”
  
  如墨茫然看着她:“春宫?什么春宫?”
  
  原来他不知道,灵儿一直以为王妃告诉他了,正担心他生气,他就提到议亲的事,灵儿又羞又恼,从他屋里跑出来,经过仲玉身旁,仲玉低低说道:“灵儿,我知道你的心意,可大哥不知道……”
  
  灵儿再忍不住,趴在仲玉膝头流下泪来,仲玉待她哭了个够,跟她说:“我来帮你吧。”
  
  看她点头就笑着逗她,问她何时动的心,打算如何做?听她说完笑说道:“笨灵儿,你这靠的是一个磨字,磨到那年,大哥才能动心?”
  
  “那该如何?”灵儿问他,仲玉笑道:“我来帮你就是。”
  
  灵儿这会儿才知道,原来王妃没有告诉他,也许只是巧合,难不成冤枉叔瑜了?如墨看她愣神,又追问一声,声音中添了严厉:“灵儿,什么春宫?”
  
  灵儿站起身,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腿蹲在了地上,哀哀说道:“爹,腿,疼……”
  
  如墨立时忘了追问,弯下腰抱起她放在床上,温言说道:“这会儿手边没药,给灵儿捏捏腿可好?”
  
  灵儿忙点头说好,腿放在如墨膝头,在他缓缓的揉捏下,一日里纷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对自己说道,除了对他的心意还不能说,别的任何事,跟他说明白就是,怎么能跟他置气呢?再看他脸上的疲惫之态,心疼着软软说道:“爹,我不想订亲,过两年再说吧。”
  
  如墨此时心绪也平复下来,心里自嘲了一番,今日这是怎么了?情绪屡屡失控,自己到那儿,那儿就乱七八糟,最后归结为一夜无眠疲惫所致,正后悔轻易答应为灵儿议亲,听到灵儿如此一手,声音娇柔中带着耍赖,再看脸上神情,若小时候想吃糖时一般,伸手捏捏她脸,微笑道:“好,就过两年再说。”
  
  灵儿高兴了,就势抱住他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如墨心中一暖,笑道:“灵儿,我们还如以前一般,好不好?过些日子就回家去。”
  
  灵儿心想,也好也不好,在一起固然好,不过不要象从前一样做父女,含糊嗯了一声,渐渐歪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如墨俯身为她盖被,瞧着她沉睡中的容颜,缓缓伸出手去,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在醉人的静谧中,恍惚出神……
  
  灵儿醒来时,如墨躺在她身旁睡得正香,右手的小指勾着她的袖子,她刚动了动,他就伸手紧紧攥住,生怕她跑了一般,灵儿分一半被子给他,往他身旁挪了挪身子,靠住他的手臂,闭上双眼安静躺着,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气息……
  
  如墨这一觉无比踏实安心,睡足时已近黄昏,睁开眼伸个懒腰坐起身,看到灵儿在灯下坐着,手里正缝着什么,笑笑说道:“灵儿何时来的?爹睡着了,竟没听到。”
  
  灵儿朝他努努下巴:“睡糊涂了,再看看,这是哪里?”
  
  如墨一看身上的被子,再看看屋里摆设,面上一热笑了起来:“确实是睡糊涂了,怎么竟睡着了?”
  
  说着话站起身拿过灵儿手里香囊扔在桌上:“屋外尚亮着,屋里点起灯,此时两明时候,做针线最伤眼睛,别做了,到我和仲玉院子里用晚饭去。”
  
  灵儿说声不,如墨已拉起她手:“走吧走吧,老太君这会儿早吃过了,灵儿为了等我,定是推说不饿,走吧。”
  
  灵儿跟着他出了屋门,听到老太君屋里传来清脆的笑声,灵儿和如墨对视一眼,撒开脚步跑了进去,果然是雪茵,雪茵正和老太君说笑,瞧见灵儿进来,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又抚着肩打量一番:“几个月不见,灵儿又长高了些。”
  
  如墨笑看着她,恭敬作了个揖,笑说道:“见过七舅母。”
  
  一声七舅母,雪茵的脸刷得飞起红霞,她对如墨动心过,也怜惜过,甚至主动勾引过,想起来从未后悔,更谈不上脸红,如今一声七舅母,倒让她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竟无意中调戏过自己的外甥,自己都觉得不像话。
  
  如墨见雪茵脸上涌上的羞意,不禁大为开怀,哈哈笑出声来:“雪茵巾帼不让须眉,竟也有害羞的时候,真是好看。”
  
  雪茵此时方知,他那一声恭敬的七舅母,其实只是调侃,其中意味和默契,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毕竟在一处生活多年,相互依赖相互支撑,亲如家人,狠狠瞪如墨一眼:“取笑我是吧?”
  
  如墨看看屋中:“怎么不见大雷?”
  
  雪茵笑道:“提他做什么?大概还在路上吧。”

44。 夜忙

  夜里雪茵宿在灵儿屋中,依旧是说不完的话,雪茵听到如墨和灵儿亲吻过,又听到这一日的混乱,揪揪灵儿头发笑道:“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不行夜里进屋爬到他床上,看他可还把持得住?”
  
  灵儿扭捏说道:“我哪敢啊,若是惹恼了他,怕是这辈子都不再理我。”
  
  雪茵笑道:“也是,如墨这个人有什么都藏在心里,实在瞧不透,不若大雷,一根肠子通到底,这家伙今夜也不知宿在那儿了。”
  
  灵儿笑问:“师娘和师父还没和好吗?”
  
  雪茵咬了咬牙:“他刚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一高兴就忘了恩怨是非,抱住他就不争气哭了,后来纠缠在一处,嗯,在床上战了几个回合,餍足了清醒过来,想起他跟我装死这么些年,一脚将他踹到床下,穿衣就走了,他在后面追,从前我追他一年,如今要让他加倍追回来。也追到过几次,就给他尝些甜头,完事后接着走人,让他接着追,挺好玩儿。”
  
  灵儿听得云山雾罩,大战几个回合,为何要在床上,战斗结束怎么还得穿衣服?追上后尝些甜头,是给吃糖莲子吗?她一问,雪茵拍拍她头:“小孩子家,不要问那么多,设法将如墨拿下才是,等成了亲就都明白了。”
  
  灵儿哦了一声,黄昏时他在这屋里睡醒后,一切似乎回到从前了,想得到他何其难啊,雪茵下床去包袱中找出一个小瓶子来,递到灵儿眼前:“可想明白了?这辈子非他不嫁?”
  
  灵儿坚定点点头,雪茵笑道:“这好办,若是他实在难以对付,他晚饭后不是爱喝清茶吗?就把这个放到他茶水里,到时候就算身边只有一头母猪,他都会抱住不放。”
  
  灵儿打个寒噤:“师娘,太过了,我可不想让让如此狼狈。”
  
  雪茵将瓶子塞到她枕下:“用不用随你,从大雷包袱里偷来的,估计当初是为了对付我,我也寡居好几年了,他既回来,我哪能忍住?想他了就放慢脚步等等他,过瘾了就往他饭菜里下些药,他睡着了,我就催马快跑,就这么折腾着,何时我腻了,就跟他回豫章去,但愿到时候你和如墨已经成亲。”
  
  灵儿摸出瓷瓶子沉默着,雪茵说道:“你想啊,依如墨的性子,你要是和他成了事,他愿意不愿意,都会负责一辈子,再说,他对你本就与别人不同,先占了他,再慢慢磨,不愁他不动心。”
  
  灵儿想了想坚决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有丝毫勉强,我要他心甘情愿。”
  
  雪茵揉揉她脸:“傻灵儿,他如今贵为小王爷,就算他不动心,也会有这样那样的女子贴上来,老太君和王妃也不会让他总一个人,唉,灵儿自己拿主意吧。”
  
  两人说着话,另一边如墨刚要睡下,院门惊天动地开了,大雷风风火火进来,一屁股坐下跟如墨诉苦:“如墨兄弟,不,如墨外甥,你大哥我,不,你舅舅我,苦啊……”
  
  如墨嗤一声笑了出来:“活该,本来怕雪茵心软,如今看来她是个争气的,你诈死那么多年,她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你才回来月余,就叫苦了?”
  
  大雷叹口气:“几年不见,变成一个爱折磨人的小妖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前一刻还在我怀里柔情似水,眨眼就翻脸,凶神恶煞,我都被踢下床好几次了,她跑我追也就罢了,反正过几日她总会慢下来等等我,可追上后喜怒无常,我这心里每次都七上八下的,最过分的是,有几次撩拨得我□,突然就翻了脸,穿上衣衫骑马就往外冲,将我吊在那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受啊……这个妖精,偏生我对她日思夜想,一时一刻不想离开,她何时跑累了,能停下来,我们就回豫章生儿育女,这辈子再不离开她,任打任骂任她发落。”
  
  如墨笑得不行,被茶水呛了好几次:“咳咳,果真是报应不爽,你是活该。”
  
  大雷摇摇头:“求你给配的药倒是没用上,再给配些清心败火的药吧,要不就被雪茵折磨疯了。”
  
  大雷看如墨点头,说声累了,洗漱过沾床就睡,呼噜声震天响,如墨清静惯了,被扰得睡不着,头枕着双手,想起大雷说的话,□?有那么享受吗?每次不过发泄了事,身子轻快一些而已,难不成男女相悦滋味不同?想着想着腹部就热起来,手探下去又缩了回来,万一过会儿神智昏聩,又想起灵儿该如何?怕想起灵儿,偏就想起来,她明媚的睡颜,她身上幽幽的香,引得他无法挪动脚步,就那么趴在她身旁看着,看着看着索性躺在她身旁,渐渐睡了过去。
  
  他自嘲一笑,身下不争气得更热了些,欲望和昨夜残留的叠加在一起,分外难忍,爬起来去洗个凉水澡,才好了些,索性到外屋琢磨大雷求的药,心里想着,自己也需要一些。
  
  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又想起灵儿的腿伤,今夜雪茵在,没过去敷药,也没去揉腿,她夜里可疼吗?担忧中再无法凝聚心神,推门来到院中,清风扑面明月当空,站了一会儿终是无聊,看看仲玉的屋门,这等光景,若是仲玉看了,怕是诗兴大发吧,毫不犹豫就去叩门,有书童睡眼惺忪过来:“大公子,二公子最恨旁人扰他睡眠。”
  
  如墨瞧他一眼:“我找他有要紧的事。”
  
  过一会儿仲玉出来,如墨看他拄着拐杖,知道他近日在药物调理下,睡眠才安稳了些,心下有些后悔不该扰他,可想起他白日对灵儿的暧昧亲近,狠下心肠想,我这些日子为了调理你的身子,殚精竭虑的,今夜我睡不着,你做弟弟的,陪陪我不是应该吗?
  
  仲玉瞧见是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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