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的秦芷染显然也被狠狠刺激到了!指甲死死掐住掌心,眼睛里几乎蹦出刀子来,恨不得把照片里的母子射成马蜂窝。
发觉秦芷染这种表情,徐初嫣放心了,知道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秦芷染自己就会有所决定。
拿出个信封递过去,“我们毕竟相识一场,这里面是五百万支票,不要让自己过得太辛苦。”虚伪的善意背后,却是恶毒的心思,拿着这笔钱,去置办必须的工具吧……
现在的秦芷染对票子是来者不拒,日子过道这种份儿上,她早就把脸面和尊严弄丢了。所以,想也没想,就把信封接了过来。
“谢谢。”秦芷染起身,“你特意跑来告诉我阮希过得很好,还给我送钱,真是想得周到,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收了你的钱,却不见得给你办事,这钱要是现在拿回去,还来得及。”
徐初嫣也站起来,“你这说的又是哪里话,我说了,这是无偿给你的,只是希望你别过得太辛苦。还有,周日,是我和裴南铭的婚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一起来吧,阮希也在。”
说完徐初嫣大摇大摆地走了,秦芷染看了看手里的照片,陡然将照片撕成碎片,转身,朝酒吧里面走,过了一分钟,出来两个五大三粗,流里流气的男人。
两个男人走后,秦芷染走了出来,靠在吧台上,要了杯红酒,然后邪恶地笑了。
徐初嫣,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么?真是笑话!
一分钟之前,她站昏暗的包间里,对两个正和吧妹热火朝天的男人说,“刚刚看到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妞儿,戴的是瑞士限量版名表,开的是兰博基尼……”两个男人听后,立刻推开正high的吧妹,跟了出去……
自从那晚和裴南铭见过面之后,阮希一直失眠,才两天下来,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儿。
商阳都看出她总是神经紧绷,忐忑不安,几次搂着她脖子问她怎么了,可她只能拍拍儿子的小肩膀,笑说没事。
她当然不能对商阳说,她其实是害怕裴南铭会抢走他……
由于要忙婚典的事情,她只能把儿子交给家里的保姆照顾两天,拎着行李正打算出门的时候,苏奈却打电话约她。
新岛咖啡厅,阮希在苏奈对面坐下。
看得出,苏奈最近也休息得不好,脸色很差。
“工作室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会处理好。”阮希知道这事全是徐初嫣在找茬,实在不能怪苏奈。
苏奈却搅着咖啡杯,神游天外。
半晌回头道,“陆秘书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并且,也向少总报告过了。”
阮希一怔,她和商博延通话两次,怕打扰他,都没对他提起这件事,而电话里,他也没露出任何他已经得知这事的迹象……
“其实,我约你来,并不是关于工作室的事情,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苏奈的做事风格向来是雷厉风行的那种,只不过,某些时候,容易发火,只是欠缺了些沉稳,否则,阮希觉得,苏奈比她更适合做领导。
“你不要太冲动,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阮希猜也猜到她的决定是什么。
“这不是冲动,是我自愿的。我想去英国走走。”
阮希拧了拧眉,当初,苏奈加入工作室的时候,和她们每一个工作室成员一样,都是一腔豪情,想从e市开始,打开中国市场,成为中国业内一流的设计团队……然而,现在才刚刚开始,只是碰到一点点小小的问题,她居然就要打退堂鼓?!
“你这么轻易就要放弃么?!”阮希突然站起来,胸口的愤怒满满的,把胸口都要挤爆。“关于工作室声誉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徐初嫣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如果真要承担责任的话,那也该是我。倘若这件事,一定要有人离开才能解决,那么,该走的那个,也该是我!”
苏奈被阮希的愤怒给吓了一跳,和阮希共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向来好脾气的阮希发脾气。
不禁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也有发作的时候。”
阮希额头黑线了一下,怎么听她这话都觉得她此来好像就是故意要她发脾气一样。
“不要转移话题,你不能走!”
强硬的态度让苏奈忍俊不禁,到底年纪比阮希要大些,起身安抚地拍了拍阮希的肩膀,“这次离开,真的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用挽留我,我心意已决。也许,哪天,我们会在设计舞台上再次相见,成为pk对手呢。其实,我很想知道,我们到底谁的实力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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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有推荐票的可以投投 ; ;么么哒 可是,裴老爷子那是什么人?军衔在身,退下来之前,那身气势绝对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徐初嫣这会子敢这么嚣张的出现这种想法,不过是因为裴南铭和阮希都回来了,重点是,阮希还带回来了可爱的儿子!他是老怀大慰,才能这么和蔼可亲。否则,别说她是即将要成为裴南铭妻子的外人,就算她真的成了裴南铭老婆,那也得乖乖地站着说话!
人一老,脾气往往都会变得温和一些,裴老爷子也不例外。他只是无条件支持孙子的决定而已。
徐初嫣的不满,哪儿能逃过他的法眼啊,他是看在眼里,却根本连在乎都懒得在乎一下的。
徐初嫣勉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所有人都感觉到她的不爽了,但是,没人在意。
她已经被忽视得很彻底了,可悲的是,她自己不知道。
阮希一听见“托斯塔纳”脸色顿时惨白惨白的,那个地方,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去。
她的不幸时光,在那里站了很大的成分,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快乐一点的记忆的话,那么,大概就是她在那里遇见了商博延——当初的阳光,以及,在那里,度过了和裴南铭在一起躲过了比较温馨的一天。
如今,裴南铭居然要把婚典分成两个场地,一部分在教堂,一部分在托斯塔纳游乐场!他到底想做什么?!
裴南铭状似无意地扫过阮希的脸,笑道,“希儿,我的婚典,就麻烦你多操心了,两个场地,时间很紧迫呢。我也不想让你太累,教堂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交给策划公司,托斯塔纳那边,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打电话找我,我的号码没变,你知道的。也可以找商芸洁或者唐温逸。”说完,拦着徐初嫣的腰和裴老爷子及裴岩告别离开。
盯着裴南铭挺拔的背影,阮希真的又气又怒,又惊又怕。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现在就带着商阳离开。
上了车之后,徐初嫣心里的不爽一点儿都没减轻,她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看见阮希那张脸,可偏偏她自己就和阮希十足的相像!最初为了钱,觉得就算当替身也无所谓,后来野心大了,人变得贪婪了,就想留住裴南铭,再后来,又想得到裴南铭的感情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
现在,除了感情之外,几乎一切都照着她期望的方向前进着,她却又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她想阮希滚得远远地,想裴南铭心里再没有阮希的针锥之地,想裴家所有的人都对阮希冷漠无情。
想阮希过得很狼狈很不堪!
想自己成为裴南铭的唯一,他身边所有的莺莺燕燕都滚蛋!
……
这些想法很疯狂,可是,裴南铭却有让女人这么疯狂的资本。
“在想什么?”裴南铭忽然开口,把徐初嫣吓了一跳。
她当然不敢在裴南铭面前流露自己那些心思,很知趣的笑着,“我在想,我们的婚礼一定会很隆重的!”
裴南铭扬眉,“当然。”
徐初嫣沉默了一下,鼓起勇气问,“我们为什么要去‘托斯塔纳’办婚礼的下半场?”
就知道她一直在纠结这个。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那儿么?我也很喜欢,所以就选择那里。怎么,你有更好的地方?”
听裴南铭这么一说,徐初嫣立刻又心里美滋滋的,或许,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一丁点儿地位都没有的吧?
她当然不知道,阮希曾经被裴南铭软禁在那儿很久。
裴南铭会把婚礼下半场选择在那儿,还特意拜托阮希去布置,当然是别有用心的。
回到别墅之后,裴南铭并没留下,而是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徐初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着自己的手机相册,最后停在一张照片上,两只眼睛直喷火!
那照片正是她偷拍的裴南铭和阮希,那时候裴南铭正拽着阮希,两个人的亲密姿态就像根利刺,直接刺入她心口!
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她忽然笑了,照片在她眼底是刺,在另一个人眼里,也会是刺吧?等婚礼结束之后,她一定要送给阮希一分大礼!
不过,在这之前,她打算去见见另一个女人,和她一样,对阮希恨之入骨的女人,不,那女人只会比她更恨阮希。她要带给这女人一个天大的消息……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舒畅了。
s市,某破落的酒吧,灯光昏暗,里面夹杂着浓重的烟酒味道,空气污浊的让人难以忍受。
但许多人都在这里疯狂地舞动着自己,上到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下到十几岁的小伙辣妹。
酒吧的角落处,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闪亮的超短裙,细长的腿露在外面,红色的高跟凉鞋,染成黑色的脚趾甲,怎么看都是极致的*与*。
几个男人坐在她旁边,不时在她身上摸一把,她就娇咯咯的笑道,“哟哟哥们儿,摸了要给钱的。”
“给钱?好啊,你说多少给多少。”往女人身边蹭了蹭,对女人上下其手。
女人叼着烟,眼睛微微眯着,“不同的位置,价格也不一样。”
旁边的男人们立刻来了心思,一起伸手朝她身上摸。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忍耐下来,因为她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猪手在她身上揉搓,她则伸手朝男人们要钱,男人们显然觉得很扫兴,带着几分恶狠,“妈的,等事情办完,一块儿给!”说着就急不可耐地抓住女人往角落里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女人再次回来,几个男人跟在她后面,餍足的紧了紧裤带。
当几个男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女人忽然拦住他们,伸手到他们面前,“你们答应的服务费还没给。”
几个男人立刻翻脸,“他妈的,臭*,老子们舒服了,你也叫的爽着呢,咱们两两互利,凭什么让老子给钱?!”
吃干抹净想走人,这让女人沉了脸,“吃完了屁股都不擦就想走人?我呸!不给钱,就别想离开!”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为首的男人抖着一脸肥肉,伸手捏住女人尖尖的下巴,冷嗤,“臭娘们儿!你以为你还是当初刚来的时那个小美女?!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两百块扔给她,“你现在,也就值这个价钱!别再缠着我们,否则,把你揍扁!”
男人说完了,带着其他几个拍拍手扬长而去。
女人弯腰捡起钞票,弹了弹揣起来,又坐回沙发,继续翘着二郎腿抽烟。
徐初嫣站在一边看了许久,差点儿掉了下巴。时间和金钱,果然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
她抱着胳膊走到女人面前,心想,风水轮流转,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拿着瑞士名表,在宴会上对自己显摆的秦芷染了呢!
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参加宴会的时候,秦芷染对自己的鄙视和羞辱,再看看秦芷染现在的样子,她心底那股暗爽,简直让她觉得是种极致的享受。
不过,她并没表现出来,因为,她还需要秦芷染来成为她的“同盟”,说是同盟,不过,就是利用秦芷染而已。
在秦芷染旁边坐下,她也和秦芷染一样,翘着二郎腿,摸出根烟,缓缓抽了两口。脸上的墨镜却并没摘下来。
秦芷染扭头看了徐初嫣一眼,又视而不见的寻找新的目标。
徐初嫣先开了口道,“秦小姐,好久不见。”
秦芷染像是听而不闻,就好像身边根本没有这个人。
徐初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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