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烈爱,总裁的独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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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烈爱,总裁的独家占有-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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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阮希简直和家里是两个样。

    那是某个夏天,阮希正好读高一下半个学期。

    那时,他已经开始准备出国,由于各种申请手续很繁琐,他要做很多准备工作,那天正好他办完出国留学的最后一道手续,回家的时候经过阮希就读的高中,正赶上放学时间,学生很多,他不得不停下车等学生先走。

    而阮希和几个学生走在最后,一路上有说有笑,完完全全恢复了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活力,他清楚地记得那天,阮希穿的是校服,微风吹过她的长发和校服的裙摆,一切在他眼底定格成衣服格外赏心悦目的画卷。

    明明周围很喧闹,但,那一刻,他的感觉里,周围却寂静得只剩下阮希和身边同学说笑的声音。

    而,那天,也是裴南铭第一次见顾池,不过,那时,在裴南铭眼里,顾池只是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完全没过眼底。而且,那时他回神之后,完全被一种懊恼自责的情绪淹没。

    明明是个应该怨恨的人,明明她给他带来了那么巨大的伤害,给他的家庭造成了不可弥补的破坏,而他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出现那样的感觉,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恼火!

    直到他出国第三年圣诞,裴老爷子因为生病住院,他得知消息从国外赶回来,只是他到的时候,裴老爷子已经没有大碍。他特意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来陪裴老爷子。

    阮希上高中是住校的,但为了照顾裴老爷子,那段时间她申请了跑宿,尽管裴老爷子口口声声说不需要她照顾,她还是依然固我。

    就是那段时间,和阮希相处变得频繁起来,是他们一起生活以来,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

    他发现阮希不光长得漂亮而且手巧能干,给裴老爷子削苹果的时候,她可以把一个苹果转圈削完后而不让果皮断裂,说夸张点,果皮细得和头发丝都可以有一拼。而且,她送去的所有饭菜补品,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他虽然没吃,可光闻味道就知道一定很好吃。事实上,就连裴老爷子那种口味挑剔的人,都会每次都把阮希送去的饭菜吃得一滴不剩。

    明明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偏偏是破坏他家庭害死他母亲的刽子手呢?

    他微微眯眼,盯着阮希,原本充满追忆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翼不定,到此时此刻,他仍旧不后悔那年,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罪有应得。

    他捻起阮希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唇角勾起一丝讽刺而邪恶的笑意。

    是的,罪有应得,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永远不可原谅!

    阮希,你谁也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这些年来,他让她背负的痛苦,还远远不够她给他施加的痛苦的零头!所以,他发誓,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秦芷染接了一个电话后,气得直接摔了手机。

    唐温逸扭头看她一眼,却没开口说话。

    这让秦芷染更加火冒三丈,一向擅长表演的她也忍不住露出本来面目。

    “告诉我,裴南铭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么着急,连送我回去的时间都没有!”

    事实上是,她接到了那个司机的电话,说阮希被裴南铭劫走了,计划功亏一篑。

    那个司机的声音沙哑微弱,她一听就知道他挨了裴南铭老拳。

    她生气不光是因为司机办事不力,还因为裴南铭居然出现的那么及时!借口有公事要办,急匆匆地离开,竟然是为了赶去救阮希。

    他早就知道她做了什么,也就是说,他对她早有提防!

    心里那个恨啊!

    而眼前唐温逸雷打不动,看她暴跳如雷恨不得砍死几个人来泄愤的样子,也还是那副稳坐钓鱼台,无比温雅的模样,“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姐恐怕要去问他的办公室秘书。我只是他的私人管家而已,只负责处理私生活问题。”

    秦芷染脸色一黑,狠狠地剜了唐温逸一眼,唐温逸若无其事,完全漠视掉了。

    第二天,秦芷染火气过去,就开始心惊胆战,担心裴南铭会兴师问罪,她对裴南铭的感情很复杂,那是既爱又惧。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裴南铭一如既往地处理公事,对昨晚的事情根本就连提都没提,所以,她费尽脑筋想的那些推托之词,最后一个字都没用上。

    名为都市猎人的酒吧里,纸醉金迷中,红男绿女相互依偎,或者疯狂摆动身躯,或者藏在暗处,在灯火阑珊中狂烈抖动身体。

    秦芷染下意识地把脸上的蛤蟆镜往上托了托,似乎是想把自己的面容遮盖得更严实些。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她,大家只是沉浸在嘈杂的音乐和明明灭灭的灯光中,完全处于一种濒临癫狂的状态。

    秦芷染张望一番后,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立刻有侍应生上来服务。

    她刻意压粗了嗓音,不大自然的要了杯鸡尾酒。

    大概过了十分钟,有个双手插兜,染着黄头发显得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嘴里还打着口哨,只是周围太吵闹,完全把他的口哨声压下去。

    除去小伙子不正派的举止,并且忽略掉那一头实在眨眼的金黄头发不说,其实,小伙子的长相很是清秀,算得上俊俏,这样的小伙子做了市井小*,实在让人觉得可惜。

    秦芷染看这小伙子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吃惊,惊讶于他的外表,她把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就是田鸡?”

    小伙子很随意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顺势把脚丫搭在桌子上,对着秦芷染又吹了口哨,格外轻佻地反问,“怎么,你怀疑?”

    说着掏出包香烟,秦芷染下意识地扫一眼,一看就知道香烟是劣质的。

    小伙子却似混不在意她看见香烟时,眼底闪过的鄙夷和不屑,很自然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惬意地吸了一口,对着秦芷染吐烟圈。

    “说吧,什么事,只要你付得起我开出的价码,我会拼命为你做你想做的事。”

    秦芷染狐疑地看了田鸡半晌,最后唇角一挑,露出雪白牙齿,“我不需要你为我拼命,因为,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完全不需要豁出性命。”

    田鸡只挑了挑眉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秦芷染却没再说,而是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交给田鸡,“你要做的事情都写在这上面,最后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不明白,就拨打那个号码问我,不过,这个号码,只能在凌晨一点的以后,四点以前用。”

    田鸡接过文件,扫了两眼,就把文件合上,“没问题。”弹了弹烟灰,抬眼看着秦芷染,“小姐,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必须先支付报酬的三分之一到我的账户里。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找别人。”

    秦芷染不假思索,“当然愿意。”

    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田鸡急需用钱,首先,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很破旧,其次,他手中香烟不足三元一盒,再次,她早就已经找人调查过这个田鸡的状况。

    这个田鸡是个父母早就离异家庭成长出来的孩子,虽然父母都在,实际上却和孤儿没有区别,他身边有三个很要好的伙伴都是孤儿,不过一年半以前,他有两个伙伴同时病重,为了给他们治病,他和另一个伙伴想尽办法筹钱,他甚至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抵押到黑市,可后来,不知道他另一个伙伴从哪儿弄来了钱,不但把房子赎回来了,还凑齐了医疗费用。

    经过几番波折,秦芷染的手下才查出,原来,他的另一个伙伴似乎和什么有权势的人签订了什么契约,拿到了钱。

    田鸡为此十分恼怒,而他现在这么拼命地赚钱,不择手段不选方法,就是为了凑够钱,还回去,换取伙伴的自由。

    其实,她大可以让自己的人动手,但,吸取上次的教训之后,她决定雇佣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人。

    这个田鸡,就是她最后确定的人选,这种看中朋友的人,虽然是混混却绝不会随意出卖人的,虽然她不排除田鸡这么做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友情,而纯粹是因为他喜欢上了那个为了救朋友而出卖自己的卑贱女孩。

    在秦芷染眼里,田鸡甚至他身边那些朋友都不过是蝼蚁而已,因为没钱而低人一等。她丝毫不为他们这些小混混之间朋友义气而感动。

    她始终以看乞丐的态度对待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计划要实施,而又不能自己动手,给人留下把柄的话,她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和这种老鼠一样的街头混混有交集。

    如私人医生所说,阮希果然足足睡了两天才醒过来,而且醒过来之后,她的情绪并不稳定,一会儿阴郁无言,一回抱着脑袋哆嗦,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天,下午就渐渐恢复正常。

    这让特地从公司赶回来的裴南铭悄然松了口气。

    管家给阮希送粥的时候,裴南铭正好也在阮希房间里,他很自然地端过粥碗,让管家出去。

    管家知趣地关好门离开,裴南铭舀了勺粥有模有样地吹了吹,送到阮希嘴边,好半天阮希都没反应,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阳台上的风铃。

    南铭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然后撂下粥碗,起身把阳台上的风铃摘下来。

    风铃立刻发出叮铃铃的响声,但和风吹出来的声音完全不同,显得凌乱沙哑得多。

    阮希看看风铃,又看看裴南铭,最后目光又落在裴南铭塞过来的风铃。

    “拿着,好好吃东西。既然已经冷静下来了,又没真的出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不要再念念不忘。”裴南铭重新舀了勺粥送到她嘴边。

    阮希看着蹲在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很英俊的男人,沉稳冷静,俊美多金,头脑睿智,处事果决,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可只有阮希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有多冷酷残暴,此刻,这温柔的假象,是多么迷人,甚至让她产生,或许他是真心关心她的错觉。

    她乖乖低头把粥含住,半晌吞了。

    裴南铭不自觉地露出些微笑意,连带着刚刚还显得有些冷硬分明的线条也完全柔和下来。

    又舀了一勺给阮希,阮希照旧乖顺地吃了。

    一来二去,一向没闲心伺候人的裴少居然第一次耐心地喂女人吃完整整一碗粥。事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并且,为自己不可思议的行为,暗自懊恼了一晚上。

    他有个清晰的认知——自己在完全不经意的状况下,已经脱线很远。这样下去,很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他几乎立刻从*上弹起来,换了衣服出行,因为是半夜,别墅里上上下下都睡了,他一个人穿戴整齐爬起来,总是很怪异,经过阮希房门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停顿了一下,侧头看了看房门,房门紧闭,里面没有灯光,想必已经睡了。

    他不再犹豫,迅速取车,离开别墅。

    实际上,阮希并没睡,而是抱膝坐在阳台上,看外面的夜色。

    说是夜色,其实,别墅区的路灯,以及别墅里面安置的霓虹灯是通宵亮着的,她脑子空空地坐着,什么都没想,居然也这么坐到了半夜,裴南铭的车开出大门走远,她才蓦然反应过来,裴南铭离开了。

    半夜离开,为什么呢,要去哪儿呢?

    她不禁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猜测,后来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他去哪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居然神经兮兮地去猜测他。

    十分钟后,她蹑手蹑脚的出了自己房间去了裴南铭的书房。

    他的书房很肃穆,放了许多书,书桌上放了个笔记本,还有几本西方管理学著作和一本金融杂志。

    这些都不是她所在意的。

    她坐在他的位置上,哈腰翻抽屉。

    翻完了又小心翼翼地恢复原样。

    结果,她白忙活一场,根本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她咬唇,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偏偏要过这样的生活?没有自由,因为意外而背负本不属于自己的债!

    她身子有些发抖,导致翻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拉了几次拉环都没能把抽屉抽出来。

    最后一个抽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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