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告别了。
四、我出钱,你陪看
几天的出差,梦飞有点疲惫,买了几盘最新的电影躺在沙发上,抽着小烟,喝着绿茶,悠闲自得。看着电影中的男女,不由想起与紫阳邂逅的日子,那日子是快乐的,美好的,令人回味,但这样的美好对梦飞来说也是苦涩的。
如果紫阳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虽然我喜欢她,但是。。。。,梦飞心里下定了决心。说曹操曹操到,梦飞刚做出决定,BB机的声音打乱了梦飞的思绪,梦飞穿着拖鞋,一路小跑到大街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打我传呼?”
“我紫阳,你在干什么呀?”
“哦,紫阳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在干什么?”
“我刚回来,我在想你呀!呵呵呵呵”
“别逗了哟”
“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问梦飞在干什么,梦飞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告诉她那事情吧!
“我跟你嫂子一起在看电视。”梦飞轻描淡写的回答
“什么?!!!!嫂子?嫂子?你结婚了的?”
“没结婚,是在谈恋爱。”
“你。。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紫阳的心在下沉,很深很深。
“你从来没问过我呀,再说我们两个象朋友一样,不是吗?”
“朋友。。。。。对,我们是朋友,朋友。”
“紫阳,我明天去看你,你有空吗?”
“算了吧,你还是好好陪陪你的女朋友吧,我可不敢抢占你的时间。”紫阳明显吃醋的语气。
“哈哈,紫阳,一会不要哭鼻子哈。”
“也许会哭,真的。”
“紫阳,不说这些好吗?我明天过来”
“随你吧,好,挂了”紫阳内心其实很渴望见到梦飞,所以一下火车就给他打传呼,但是没想到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好伤心好伤心,可又能怎么样的呢,别人先入为主,这样尴尬的话题说出来了,紫阳不知道怎么面对梦飞了,从第一次见面,紫阳其实就已经喜欢上他了,既希望他真的来看她,又觉得很尴尬。
次日黄昏
梦飞和紫阳如约在昨日重现咖啡厅见面,他们俩面对面坐着,俩人就这样看着,喝着苦中有甜的咖啡,他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因为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紫阳很明显的比较伤感,并且告诉梦飞,那天给他挂了电话,她真的哭了。梦飞面对着紫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怎么拒绝一个女孩子。
“梦飞,我今天没地方去了,我想去看录像(最初的录像厅),你带我去看录像,可以吗?“
“好的,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很多录像馆,我带你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语,肩并着肩走,梦飞其实很想牵她的手,但是他不敢,因为他有女朋友的,过马路的时候,梦飞轻轻的拉了一下紫阳的手,紫阳没有反对,但是梦飞很快的放开了。
录像厅里很黑很暗,里面都是一张张的双人包厢,而且包厢屏风都很高,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带他们找到一个位置,录象厅里又在放成龙的电影。
他们两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爆米花,梦飞特意买的,因为他听人说过:和女孩子看电影,一定要买爆米花,而且只能买一袋,这样才有机会靠近女孩。可半袋下去了,梦飞都没敢碰紫阳一个手指头。
录像厅里时不时有高根鞋来回走动的声音。梦飞听说过:那些女人就是专门陪单身男人看电影的,看一场30…50元不等,名义上是陪看电影,实际上是那些无聊男人花钱过过手瘾。
“梦飞:这些女的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坐下,老是来回的走,到每个包厢还轻声的询问。”
梦飞凑到紫阳嘴边,生怕被那些女人听到,轻声的说:
“我听同学说,她们是专门陪看的”
“陪看是什么意思?”
“就是单身男人花钱请她们陪看电影,一场电影好象是30…50元陪看费,名义是陪看,实际上是陪男人聊聊天,可以乱抱乱摸”
“啊?有这样的事情啊?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但我没有看到过”
“那么。。。。那么。。。”紫阳说话有点结巴“那么,我出30元钱,今天晚上你就陪我看。”紫阳凑在梦飞的耳边说,紫阳说话带出的气息弄得梦飞耳朵很痒,有点酥酥的。
梦飞看着紫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紫阳的眉毛微微上翘重复了一遍“我出钱,请你陪我看电影”。
瞬间电影声音没有了,一切声音都没有了,时间也停止了。梦飞不再木纳了,一把抱过紫阳,深深的吻了下去。很久很久。
“飞哥,我辞职了,没地方去了,我明天要回家,今天晚上你带我走!好吗?”
“我带你走??哦,好的,晚上我带你找地方住!”梦飞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女朋友的事情,但是他确实不知道怎么拒绝。脑袋里思考着怎么办。
看完电影,梦飞牵着紫阳的手,迎着晚风,享受着甜蜜短暂的时光。能带她去哪里呢?带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去宾馆开房?他不敢,但是能去哪里呢?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宾馆,梦飞都没有敢说带紫阳去宾馆。眼看这条路的尽头要到了,最后还有一个宾馆,梦飞鼓起勇气说。
“我带你去开房吧”
“恩”紫阳脸红了,握住梦飞的手也出了汗,梦飞感觉得到,因为两个人的手都在抖。
梦飞在开房的时候老是感觉前台人员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们,紫阳远远的躲在前台休息厅的一个角落,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拿完钥匙,梦飞走在前面,紫阳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他们都象做了贼一样。
进了房间,紫阳咬了咬嘴唇,如蚊声说:“我先去洗澡”
“不,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你真的要走吗?你不陪我了?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喜欢你,可是我有女朋友”
“我不在乎,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男人,我很喜欢你”
“紫阳,我。。。我,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紫阳一个箭步扑进梦飞的怀里,两人深情相拥,最后,梦飞还是走了,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他不得不回去。
梦飞走后,紫阳狠狠的把自己摔在床上,死梦飞,臭男人,假正经,难道我这么差吗?她抱着枕头放声的哭了起来。
第二天,紫阳给梦飞在BB机上留了言:飞哥,我走了,我在老家等你,回来的时候找我,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女朋友,我一样的等你。想你的紫阳。
梦飞看到留言,心理象被刺了一下,心碎了无痕。
五、紫阳的男朋友
从此以后,梦飞每次到A县都要去看紫阳,她们一起去爬山,一起去跳舞,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找紫阳的朋友们打麻将,她们享受着难得的相聚,她们手牵着手坐在郊区的田埂上看夕阳,她们在烈士陵园的树下亲吻,她们在车站门口相聚时深情的拥抱,但是她们仍然保持着最后的一点距离,这种距离又维持着她们相互深切的思念。
梦飞每次去A县之前都要先打紫阳的传呼,紫阳会早早的来到车站接他,四个月后,梦飞再一次准备去A县,给紫阳打了传呼,但是紫阳破天荒没有回,梦飞打了很多次,紫阳仍然没回,梦飞心里很着急,以为紫阳出了什么事情,到了A县,梦飞偷偷的到了紫阳家附近,但是没有看到紫阳,只看到白杨树的叶子开始泛黄,有的已经开始随风飘落,紫阳告诉过他,以前白杨树叶子飘落的时候,紫阳天天都要在院子里清扫,但是这次,地上落下了很多,好象很久没有清扫了。
梦飞的心很失落,在大街上梦游,紫阳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回传呼,她不理睬我了吗?我好象没有惹她生气吧?其实紫阳不理睬他也是正常的,就算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他有女朋友,但女人对爱情是自私的,绝对不允许两个人分享,男人更自私,更不允许两个人分享。
傍晚时分,紫阳终于回呼梦飞了。梦飞拉回大街上的梦游,激动的回了电话。
“紫阳,你跑哪里去了?我回来了,给你打那么多传呼你都没有回”
“我不方便回传呼。”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没有什么事情,我跟男朋友在一起,所以不方便回。”
“男朋友?。。。。你谈了男朋友?”
“是,飞哥,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好累,我心很累,我等待你的日子很漫长,我也看不到希望”
梦飞顿时哑口无言,紫阳说得没错,她没有理由一直这样跟梦飞交往下去,可是事情那么突然,梦飞真的想不到,他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飞哥,你在听吗?飞哥”
“我在听。。。”
“晚上8点钟我们在电影院门口见面,我介绍我的男朋友跟你认识。”
“好,我要看看你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哼!”
“飞哥,挂完电话你不要哭鼻子哟,呵呵呵呵!”
“开什么玩笑,我会哭鼻子?”
晚上7:30,梦飞提前来到电影院门口等着紫阳,准时8点,紫阳挽着一个瘦高的男孩子,仍然美丽如画的紫阳,现在挽着的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手,梦飞眼里充满嫉妒的怒火,不过说实在的,男孩子确实比梦飞长的帅。
“仁杰,这是飞哥,以前飞哥很照顾我,象哥哥一样的”
“你好,我是梦飞”梦飞伸出了手。
“飞哥,你好,我是仁杰,紫阳经常跟我提起你,谢谢你对紫阳的照顾”
两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梦飞故意的使了使劲,仁杰脸上略有痛苦的表情。
“飞哥,你就不要欺负仁杰了嘛,他可没你那么壮”
梦飞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放开。三个人就这样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在大街上闲逛。梦飞几次都差点去牵紫阳的手,但紫阳却是挽着仁杰的手,路过一个冷饮店,梦飞想请他们喝冷饮。仁杰为紫阳点了她最喜欢的珍珠奶茶,以前梦飞也为她点过,可是,今非昔比,就好象是恋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他一样。喝完冷饮,梦飞告别了紫阳她们,逃一样的离开了大街。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才短短的一个月不见,紫阳就移情别恋了?梦飞躺在床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实旁人一看就觉得很简单。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一会又是给我一杯忘情水,姐姐录音机里放的歌曲好象很配合梦飞的情绪。梦飞把头埋在被窝里,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但什么让我辗转反侧。这句歌词,真的写得很好。
其实紫阳心里也不好过,带仁杰见梦飞她也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真的很喜欢梦飞,但长痛不如短痛,唯一的就是祈祷梦飞有幸福的生活。
六、紫阳的生日
梦飞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给紫阳打传呼,但是从来没回过,这次经历,对梦飞伤得比较深,一个星期之后,梦飞才振作起来,他自己也想通了,既然给不了别人幸福,为什么又要抓住别人不放?放手吧,不要再想了。紫阳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不再打传呼了,只是时常不由自主回味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6个月后的一天,梦飞正在办公室玩弄新买的手机,很骄傲很新奇,哈哈哈,我终于有大哥大了,以前看到别人用手机就很羡慕,现在自己终于有了,记得朋友给他说过件很有趣的事情:在BB机刚开始上市的时候价格很贵,很多人都用不起,朋友跟朋友的朋友去舞厅跳舞,朋友看上一个女孩,邀请她跳舞,为了在女孩面前显摆,朋友就叫朋友的朋友跑出舞厅故意给朋友打传呼,引起这个女孩的注意,女孩注意到了,而且也跟朋友走了。这故事确实有趣得很。我是不是也故意拿着手机大声的嚷嚷??引起大家的目光。梦飞在遐想中,BB机响了。
“你好,我是梦飞,哪个打传呼?”
“飞哥,我紫阳”
“紫阳?你消失到哪里去了?”
“呵呵,我还在地球上的,不用担心”
“怎么才想起我呢?”
“怎么?不高兴吗?不高兴那我挂了”
别,别挂,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飞哥,16号你会来A县吗?我想见你一面”
“16号,等等,我看看日历。。。。。。16号是什么日子呀?”
“你别管什么日子,我就想见见你。”
“好勒,我16号一定到”梦飞心情很好,在办公室你哼起小曲儿,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梦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