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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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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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那些平日里压抑着的情绪通通爆发了出来,我对着段柏吼道:“你不能这么隐瞒我,你不能呀?”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第八章
    段柏立在我身旁,看着我蹲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大哭,一把揪起我,他说:“你到底要闹哪样啊,你?”
    我试图摆脱他,双手一个劲地将他推开,我情绪激动,“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段柏将我拉到他怀中,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嗓子有些干燥,声音低沉,“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我锤打着他,哭着说,“你骗我啊!你骗我,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段柏颈背一僵,表情有些异样,他说,“我是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没了呼吸的。”
    我的手一用劲,推开了措不及防的他,我满脸的不相信,只是说:“你骗我,你在骗我。”
    段柏走过来,抓着我的肩,摇晃着我,他怒吼道:“都三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念念不忘?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就能占据着你的心这么久,让你对那些活着的人视若无睹呢?”

    一个死去的人,死神让他从我们生活中离开了,却不可以阻止他在我们心底永存。 
    苏铁,你活着的时候,这个世界太小容不下你,你死后,我的心正好可以将你安置。
    如果连我的心,都无法将你安置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证明你曾来过呢?还有什么?
    高中的时候,我就将你藏在了心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偷偷地关注着。
    那个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偷窥者,我看过你微笑的模样,像绽放的向日葵,我看过你落泪的样子,像个无助的孩子,我看过你心碎,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其实我最想看的,就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曾跟着你在每一个午夜里行走,你走在前面,我远远地跟在后头。街道寂寞的路灯,将你的影子拉长,你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寂。
    我想跟你并肩,陪你走过你人生的这一段低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庭发生了变故,你以为我不清楚你母亲因病去世了,所以你才在我面前强装笑颜的对吧?
    其实我都知道的,既然你不肯让我知晓,不愿让我陪伴,那就让我的影子能和你的影子再靠近一些吧!
    我不敢走得太近,怕被你发现,又怕走得太远,会跟不上你,所以我一路走走停停,但仍有几次险些被你发现。
    后来,你缓了过来,不再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对周围一切事物都没有感知了。你却牵了一个女孩的手,走到我面前来,告诉我,她是你刚认识的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
    非要这么强调吗?朋友就朋友,女朋友就女朋友吧!只要是你决定的我都可以接受,你小看我爱你的气量了。尽管那个时候的我才十七岁,读着高二,可是我爱你,就注定我得为你的幸福而着想,我不能在背后使一切会让你们分开的小手段,那样不是我爱你的表现,而是我恨你的举动。
    你跟她在一起直到我年满二十岁,跟你们在同一所大学里读大二的时候分开过一段时间,具体分手的原因我不大清楚,因为当时的我正在认真地研究那个女孩的模样,我想要清楚,你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女孩,我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做个替补。
    当我终于无意间发现,自己的侧脸,跟那个女孩有点相像的时候,你们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在校园里说说笑笑地并肩从我眼前走过。
    我是彻底地输了,连替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九章
    大四毕业的时候,整个校园狂欢,你喝了点酒,可能是因为很久没碰了的缘故吧!你醉得很深,走路横七竖八的,要不是我上前去扶你,你铁定要倒在路上了。
    我听说了几天前你因为留着前女友的短信在手机里至今也没有删去,被她发现了后,你们大吵了一架,至今都没有理会对方的事情。但我很纳闷,她不是你交的第一个女朋友吗?你哪来的前女友呀?
    你吐了,幸好不是吐在我身上,却吐在了你自己身上,这让我比你吐在我身上更加无措。
    我将你拖到了一家宾馆里,请服务员帮你收拾好你身上的那些秽物。
    你穿着我刚给你买的新衬衣躺在床上,面色无辜,像个无害的孩子,但我却知,你会是蛊惑我的毒药。
    我蹲在床边,小心地触着你的鼻尖,这是我第一次与你靠得这么近。以前每次与你接近,你总会下意识地退后,生怕我有所逾越似的。
    我不知你有说梦话的习惯,还是因你醉酒使然,你念着她的名字,跟她说对不起。
    我停下了所有动作,整个人站立了起来,你叫着她的名字,你居然在我面前叫着她的名字?
    成全了你们这么久,这一刻我还是能成全的。
    我夺门而出,却听到你在喊,不要走。仿佛拼尽了你所有的力气,发出了你喉咙里所有的声音。
    我握在门柄上的手,最终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是跟她很相像,可我不是她。
    我在门外拨打了她的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
    合上了手机后,我又回到了你的房间里,怕空调冷,将空调开高了些温度,又将拉过来被子替你盖好,然后躲在宾馆门外,一直等到她出现,我才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能为你做的,就只能是那些了。有些事情我也想做,可是我没那个身份呀!
    就像现在,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离世的都没有资格。
    你叫段文,这是我在一次宴会上才知道你还有这个名字的。
    我大学毕业后进了父亲的公司工作,应着父亲的要求,我赴了那场宴,居然见到了你。可你不叫苏铁了,你叫段文,是段柏的哥哥,段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
    你对我林氏集团长女身份的惊讶不亚于我对你身份改变的惊讶。
    读书的时候,我对你隐瞒了身世,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出生于富甲之家,是个衣食无忧、用度不愁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在学校的住宿生活里,你见我每个月都能收到一大笔的生活费,你曾玩笑地问我,你该不会是被人给包养了吧?
    那个时候你的她还没出现,我一直都想激起你这个呆子的醋意,好让你能看清你心里是有我的,便也玩笑似的承认了,可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也难怪后来会有她出现。
你的心里,该是没有我的,可我一点都不后悔爱你这么久,只是我很难过,那个你所爱的她,早在你死后便出了国,听人说她有一个孩子,她应该过得很好。
第十章
    往事一幕幕的,像潮水般涌来,幻化成我的泪珠,滴落下来。
    如何才能做到不思念?如何才能?
    遗憾的是,我永远都无法学会遗忘,所以只能让往事在心底纠结成伤,溃烂到腐烂,疼痛到无法言说。
    抹掉清泪一把,此刻的我清醒了不少,我说:“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当初我父亲就是打着他的幌子才让我嫁给了你。”
    不管我嫁给他的原因是什么都好,或者说他都接受,可他就是不愿意接受是段文来成全他的婚姻的。
    他的眸子一紧,声音低沉,“闭嘴。”
    我不乐意了,“你可以让我闭嘴,但你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是的,无人能否认,我是被骗着,变成了段太太的,天知道我对这个称谓是既憎恨又欣喜,因为我终于可以被冠以你的姓氏,身份却是他的太太。
    每次他们喊我段太太的时候,我想的段先生是你,要不然我一刻也忍不下去。 
    我再也不会是当初的那个傻丫头了,要是那个时候我能为我的爱情争取一把,而不是傻乎乎地问你有关你名字的植物,而是问你为什么不爱我的话,那我是不是能不让你牵了她的手了呢?
    总以为青春是棱角分明的爱与恨,不爱与不恨,就从来都不知道,爱与不爱,恨与不恨,这中间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多深、多难以逾越的界限。
    你爱可以转变成不爱,为什么不爱就不能转变为爱呢?对吧!

    “你是我段柏明媒正娶的妻子,这点,你该比谁都清楚,所以从来都没有谁骗谁,从来都没有。”
    段柏的话,掷地有声,他无疑是在提醒我,提醒我是他拿拯救我父亲当时岌岌可危的公司作为娉礼娶下的我,跟任何人无关,这只不过是场钱色交易而已,却赌上了我的一生,赔光了我所有幸福。
    我由始至终,都不配像个人一样活着,我只能像一件商品一样,被人买来买去的,容不得自己做决定。我知道,要是段柏有一天厌倦了我,他会将我休了,却不会放我自由,一定会让我跟以前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供他人消遣。
    以前我是这样无所畏惧地想的,把我推来推去,送给谁都好,反正我已经是没有心的人了,再也没有人能拨动我心弦了。
    只是如今的我,却再也没有办法做到无所谓了,因为苏铁,那不是我的错觉,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人一定是你,一定是的。
    我们的故事不会还没开始上演就落下帷幕的。
    我认定那个人是你,就一定是你。
    眼睛能骗得了我,但感觉不会错。
第十一章
    我和段柏我们两个人注定一个是水,一个是火,难以相容。
    我们不可避免地吵了起来,在段柏使蛮劲将我拖进车子后。我想用离开的方式结束这场口舌之战,可惜段柏不让我下车,将车子开上了公路。
    他刚刚还骗我说车子出了故障开不了,这会儿却潇洒地开着车子,一时之间我更加的气愤,为的是他无故的欺骗。
    静寂空阔的公路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不仅把我吓坏,还把那个突然从草丛中跑出来的小女孩给吓得脸色发白,连惊恐反应该有的“啊”声都没有发出。
    亏得段柏的反应快,刹车及时,车子就在距离小女孩两三米处停下,要是段柏晚刹车了那么一两秒,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赶紧下车,段柏尾随我后。我蹲下身来才使得视线与小女孩的平齐,我问:“你还好吗?”
    小女孩睁着双迷鹿般的大眼睛望着我,抽噎了两下,随即“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哭,不哭啊!”我将小女孩抱住,抚慰着她。段柏立在一旁,星眸暗垂,神情有些无奈。
    安抚好小女孩的情绪后,我半哄半骗的试着让她告诉我她的家在哪里,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的小女孩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我爸爸不要我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本来想送她回家的我只好将她带回了段家。回家的路上,哭累了的小女孩枕着我的大腿睡着了。到了家门口,段柏吩咐佣人将她从我身上抱下来,没想到手一碰她,她便醒了过来。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慵懒,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她问:“姐姐,我们这是到了哪?”
    “这……这里是……”我一时语塞,抬头间对上了段柏的眼,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而且对小女孩的这句询问,他抱着更大的好奇之心。
    一切皆已成定局了,我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我大大方方地说:“这是姐姐的家,我们到了,下车吧!”
    段柏对着我笑,笑容灿烂如花,眸子半眯着,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小女孩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去了,我刚一下车,便觉大腿发麻,几乎撑不起自己,就要跌下去。突然一股力量从腰上传来,段柏扶着我,他说:“小心点。”
    我百般不愿,但到最后还是被段柏搂着进了家门的。
    小女孩不怕生,在段柏的家里东摸摸、西碰碰的,身后跟着那位带她进来怕她打碎段柏客厅里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品的佣人。见我进来,马上跑过来,小声地对我说道:“姐姐,我饿。”
    段柏马上吩咐佣人去准备食物,小女孩却拉着我的裙角,撒娇道:“姐姐,我想吃你做的。”
    那双布满了渴求的眼,让我不忍心拒绝,我头一回在段柏家里下厨,为小女孩做了一碗意大利面。
    小女孩心满意足地吃完,便美美地睡下了。我为她盖严实了被子,在她身边呆了一会,想着睡前帮她沐浴更衣的佣人对我说她身上有许多道大小不一已结成痂的伤口,问我这小女孩该不会是别人的养女吧!诸如此类猜测她身世的话。
    我替小女孩顺顺了散落她额前的发,她睡得很安稳,眼珠在动,唇角含笑,应该在做着甜美的梦。
    一直到确定她睡沉了,我才走下楼去。
第十二章
    客厅里开着一盏昏暗的灯,餐厅那边倒挺亮的,我走过去,发现段柏在吃着小女孩吃剩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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