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缌儿连碰都不愿意让人碰了么?”
夜喵喵背过身去,不去看终珩月黯然失色的俊朗脸庞,有些失神。
“我本以为,我是有朋友的。他们都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人说的话。可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是我太过痴心妄想了。你们一个个都是玩弄权术的能手,而我不过是养在深闺十七年的小丫头片子,因为一点好处,我推心置腹。是不是比起我,你们更信任那些本来与我毫不相干的人?”
用“本来”来说,是因为他们本无牵连,可现在却因为那些人,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入深渊。
夜喵喵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二人因为她这种失望中夹杂着感叹的语气而相视一眼,心疼闪现。
可他们不能表现出来,要钓大鱼,只能做出一副不信任她的样子给那些人看,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风晓晓掉以轻心。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仅仅是因为风晓晓,她是个纽带,是引起接下来那场天下归一的战争的最重要的一个关键。
在这之前,他们要准备好一切,并且,保护好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实则也很脆弱的小女子。
“时间不早了,丞相大人和兵马大将军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夜缃缌就不多留你们了,在天牢里呆久了沾染什么晦气就不好了。丝星,月牙,送客罢,我累了。”
公钰瑾抿了抿唇,道:“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尉迟声,他是这里的牢头。丝星,月牙儿,好好照顾娘娘。”
“那就多谢丞相大人了。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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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点下一章吧,俺的废话结束了。
第十四章 变强
在终珩月与公钰瑾两人走后,那公钰瑾口中的牢头尉迟声便出现在了夜喵喵面前。舒殢殩獍
将加厚许多的棉被送来,撤下了那些鲜血淋漓的刑具,还备上了许多精致的糕点。
只不过,那糕点始终没有人去碰过,夜喵喵静静的坐在石床上,抱膝看着窗外,一言不。
星月两人担心的坐在她左右,将被褥为她盖好。
丝星冲着一旁的月牙儿使了使眼色,意思大概是:“你快说点什么让娘娘开心开心啊,别闷坐着不说话。”
月牙儿回以眼色:“那你怎么不说啊,平时都是你在做开心果,我不行。”
丝星比了个‘封嘴’的动作,随后瞪了她一眼:“娘娘不让我说话,我怎么逗她!?”
月牙儿翻了翻白眼:“你还真听娘娘的?她那是一时生气,你还不清楚娘娘啊,那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丝星狂眨眼,往夜喵喵身边坐了坐,见夜喵喵没说话,继续靠近,就在夜喵喵感觉到这姑娘与自己靠得太近,想要避开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抱住。
“娘娘,你不生奴婢的气了好不好?奴婢以后会很乖的,娘娘要是让奴婢往东,奴婢就一定不往西走,娘娘要是没允许奴婢刁蛮跋扈的话,奴婢就乖乖的做个大白兔陪在娘娘身边。娘娘,奴婢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嘛?”
夜喵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就是只披了兔毛的假兔子,没过一会儿又变成龇牙咧嘴的泼皮猴子。”
月牙儿奇道:“娘娘,为什么死心是泼皮猴子?”
“哦,因为本娘娘觉得她长得像猴子。”
丝星不干了:“娘娘!奴婢哪里长得像猴子了!?奴婢明明就是小绵羊!”
随后小声嘀咕着,“人家好歹也很清秀可爱,哪有主子这样恶毒的说自家丫环是猴子的。要说猴子,明明娘娘才比较像。”
“嗯?你再说一遍?”夜喵喵听见丝星的嘀咕,眉头的郁色渐渐散开,斜睨着小丫头,满是威胁。
收到主子可怕的目光的死心小姑娘连忙赔笑:“奴婢说啊,娘娘就是天上的嫦娥,皎洁得如同明月,让奴婢只可仰望,不可亵渎。”
说完,小丫头在心里狂呕了数遍,连道放屁。
这小姑娘着实不会掩饰,面上那鄙视的神情表现的太过明显,月牙儿连连摇头,夜喵喵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臭丫头,你居然说本娘娘是嫦娥!?”
嘎!?
月牙儿惊奇的瞪圆了眼,娘娘不是应该气丝星心口不一的么?怎么重点是嫦娥这部分?
丝星张大了嘴,她难道又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娘娘要笑得这么恐怖?说话的声音还变了一个调调?!
夜喵喵说:“我最鄙视的就是嫦娥了,那厮就是个吃货,自家相公藏在枕头底下的药丸都偷拿去吃,活该她自个儿在天上守活寡!”
丝星:“……”
月牙儿:“……”
“唔,”夜喵喵松开勒着丝星脖子的手,摸了摸肚子,“说着说着是有点饿了,桌上还有些吃的,我们去吃东西。”
月牙儿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怀中用手帕包好的几根银针,一一试探过去,见银针色泽不变,这才放心的冲着夜喵喵招手:“娘娘,无毒,可以放心的吃了。”
夜喵喵走到月牙儿身边,称赞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身备着银针是个好习惯,哪一天看死心不爽了,扎她几针下去。”
噗——
月牙儿囧囧有神的点了点头:“娘娘放心,月牙儿记下了。”
丝星怒了,叉着腰吼道:“为什么又是我!受伤的怎么总是我!”
夜喵喵:“因为你这丫头比较欠扁,脑子还不灵光。”
月牙儿:“娘娘说的对,你太蠢了。”
夜喵喵:“诶,我只是说死心脑子不好使,我可没说她蠢。”
月牙儿:“……”
丝星鬼哭狼嚎:“娘娘,你就是个欺压良民的土财主!”
是夜,漆黑的天牢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隐约瞧见天窗外投射进来的一抹微光。
夜喵喵闭了无数次的眼眸最后总算放弃阖上,睁得大大的,有些失神。
早上的时候她被人陷害入狱,对花祭夜无不失望难过。
他终究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么?
她以为,他了解自己的。
他知道她夜喵喵从不是那种善妒的人,更何况还是对待那两个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的人。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呢,难道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她,都是半真半假的么?
其实他,根本没有爱自己爱的想象中的那么深罢?
想到这,夜喵喵突然笑了起来,她果真不适合生存在这险恶的皇宫里,傻到相信一个帝王有真爱,真是愚蠢!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也不相信她,认为真的是她动的手。
上官绫,慕容语,我该怎么办呢?
我要为你们报仇,可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皇宫的生活真的好累,我还是学不会如何的勾心斗角,这样的我,要怎么才能为你们报仇,还我清白呢?
还有身上的傀儡蛊,我要怎么办才能解开,我甚至……连她们是如何种下的都不知道,又怎么换回支配身子的主导权?
不,必须得有心计,若没有城府,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风晓晓那个恶毒的巫婆陷害,只有让自己变强大才可以!她要变强!
夜喵喵看了眼身旁的人儿,两个丫头睡得倒是很安稳,但都是护着睡在中间的自己的睡姿,这样窝心的举动,让夜喵喵的眼角忍不住湿润下来。
死心,月牙,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为我受苦,我要害我之人——不!得!好!死!
不要怨我选择改变,是现实的逼迫,我只能这样做。
那个天真鲁莽,甚至是横冲直撞的夜喵喵,从此不再,你们会看见涅磐重生的夜缃缌,是夜缃缌,不再是夜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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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沿着蜿蜒的石阶而下,石壁两旁点着烛火,忽明忽灭,将人影拉得纤长。
第十五章 审问
脚步声轻而缓慢,但听得出,此时正在行走的有好几人。舒殢殩獍
踏着石阶而下,是一条长廊,两旁是用铁门分隔开的房间,门边守着两名穿着黑袍的暗卫。
“在哪?”
“主上请随我来。”
一人从众人身后穿梭而过,领头在前。
哐啷——
铁门被人打开,被隔音得极好的石室里适时的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行走在人群中间的紫袍男子停下步子,众人分开站成两排,为他空出一条走道。
那张绝代芳华容颜从黑暗中展现,不似朝堂上束起的丝,只是慵懒的在末端两三寸的地方用白绳系起,这样的妖孽却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只因那双绝代无双的银色瞳眸,那双恍若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的锐利冷眸,仅仅只是对视一眼都能令其心慌无比。
他缓步走进石室里,除了拿着拂尘,紧抿唇的内侍,一黑一白两名清俊的男子还有那先前领头的人跟了进去之外,其他的人皆是识相的守在了门外。
那欣长的身影一出现在石室里,正在坐着看那些人痛苦的刑使暗卫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属下参见主上。参见残主,痕主,营主。”
那人轻抬手,示意几人起来。
小凉子搬来椅子,让他坐下,不远处,那身处在地狱中的人们出刺耳的尖叫,却是声嘶力竭。
这间石室里分作五个行刑的地方,分别唤作:“伊人梳洗”、“点墨成华”、“十里长亭”、“笙磬同音”、“芳香漫天”。
因是对女子行刑的地方,故此行刑的方式也较为柔和。
仅仅是用粗糙的毛刷一遍又一遍的刷在身上;用刀子在身上刻下一个又一个的‘奴’字,然后染上墨汁;银针插入指缝间,连带着夹棍一起行刑;铜钟与金锣在耳边敲响,震至七窍流血。
最后一种,是为最恶心最残忍的一种。
身上涂上毒虫喜爱的汁液,然后放出毒虫,将受刑之人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咬去,在见骨之时又将虫捉回,在骨头涂上另一种香味,再放出另一种毒虫,将人生生折磨至死。
在这里,只有他们让你死的选择,没有你自杀的机会,若是想要让你生不如死,刑法比比皆是。
看着一个个犯下最大滔天的犯人们在承受痛苦,角落里被迫绑着看了一遍又一遍过程的被雨五人,已经陷入癫狂状态。
一个个披头散,手脚被缚,嘴里用布堵上,红着眼睛,流着血泪却不得安生。
被雨从不知道,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在对待那些犯下罪无可恕的罪人时会这般的残忍,她亦不知道,这里,便是虎营的‘地狱’,四朝中,最恐怖最让人绝望的一个地方。
花祭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
他是冷血残酷的人,骨子里向来都是这样。他见过太多的世间百态,亲身经历过太多的生不如死,他比一般人要狠心数倍。
只是在坐上皇位之后,先是用温情面具伪装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其后用他的冰冷面具塑造起坚不可破的冰墙,而现在这样无情狠厉的他,才最令人觉得,地狱的修罗降临世间了。
营主雾觞对刑使暗卫使了使眼色,暗卫会意,将五人押到了花祭夜面前。
而后,雾觞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五人闻过后,先是昏迷一阵,然后渐渐清醒过来,眼中一片迷惘,仿佛忘却了先前看见了一切。
身后,那些正在被处以极刑的犯人们早已被压离石室,只闻血色味道,不见染血之人。
小凉子将堵着被雨嘴巴的布拿下,被雨先是一怔,随后狠狠磕头:“皇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也是听了娘娘的话才做出那些事的……”
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一下一下,颇有节奏。
可那手指的主人却始终不曾开口,只是用着冰冷的目光一直看着被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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