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线逐渐蔓延,极飞快的绕着医生的手腕一圈,忽然鲜血大量的涌了出来,他的手腕以下猛地裂开,小臂的尽头只剩下光秃秃的血棍!
密码吓得张大嘴巴刚刚喊出半声“啊”来,忽然一道白光划过,竟然把他的声音正正的从喉管处截断!密码的嘴巴张大到极限,出“喝喝”的两声,却是再也无法完整出一点声音来。
不敢相信的瞪着面前那笑起来很纯情的诗诗,密码双手用力去捂住喉咙,可是鲜血仍在咕嘟咕嘟的冒出来,流个不止。
医生惊恐的急促呼吸两口气,在密码中刀之时便猛地冲出了面包车去,没命的跑了。
诗诗刚想去追,密码控制着的联络器忽然传来了龙眼的声音,龙眼喊道:“怎么了密码?”
“没事,他被热果汁给烫到了。”诗诗娇笑着回答,然后忽然撮起唇来完美的模仿出了密码的声音:“我晕!这果汁要不要这么烫啊!”
联络器里传来龙眼的笑骂:“活该!老子在楼顶上喝西北风,你们却在车里舒舒服服的喝热果汁!”
诗诗又变幻唇形模仿出了医生的声音:“行了行了,诗诗,你给龙眼送一杯去吧!”
接着诗诗又换回了自己的声音:“知道啦。”
然后诗诗拿走了密码的联络器,飞快的赶往龙眼藏匿着的方向。
与此同时,康雨桥正在好奇的跟夏雨问道:“夏雨哥哥,你为什么没有去前院,而是在这里陪我呢?”
“呵呵,夏雨哥哥也是从燕京来,跟你是同乡,所以就喜欢和小康多聊聊啊。”夏雨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轻轻理着康雨桥的鬓角,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后,康雨桥身上不健康的浮肿都已经减退,现出了原本俏丫头的样子来。夏雨是受施希所托,施希说希望夏雨能跟康雨桥多聊聊燕京的事情。
“哦,现在这个时候,**广场上放风筝的人可多了呢。”康雨桥信以为真了:“夏雨哥哥你会放风筝吗?”
“啊……我可以学。”夏雨泪流满面,别说放风筝了,哥长这么大都没看到过风筝的……
“吱——”
一声轻微的噪音,房门被推开一道缝,一个灰色人影闪了进来,正是烟壶。
烟壶一看到夏雨,吃了一惊。
咦?那丫头——不是说只有一个小女孩在的吗?怎么会多了这么个堪比易建联的大汉!烟壶眨巴眨巴小眼睛,当时有点蒙。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或许是临时一点小变化吧。烟壶并不担心,君子门擅长的绝不只是轻功、开锁这些雕虫小技。
烟壶只是稍一愣神,极短的时间内露出大黄牙来憨厚的笑着:“俺是老爷子请来的赤脚医生,来给***检查身体的。”
说着烟壶非常自然的走到了床边,迎着夏雨警惕的目光,烟壶咧开大嘴一笑:“小兄弟,麻烦让让,我给这***把把脉!”
烟壶伸出只手来,好像是要去拍夏雨的肩头的样子。作为一个这把年纪的长者,拍拍年轻人的肩头其实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夏雨好像也被烟壶的动作给迷惑了,微笑着,忽然出手如电掐住了烟壶的手腕。烟壶一惊,脸上却依旧堆着憨厚的笑容:“小兄弟,咋了,抓俺的手干嘛?”
“喀拉——”
清脆的骨节碎裂声刺痛了烟壶的耳膜,烟壶的脸顿时扭曲起来,就像是核桃的外皮。
夏雨冷笑一声,把手一扭,将烟壶的手扭转了来。烟壶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张了开来,“叮”的一声,他手指缝掉出一枚锋利的刀片,落在地板上出清脆的碰撞声。
如果不是夏雨,这刀片足以在眨眼都不到的时间内,割破一个人的颈部大动脉。那刀片锋利,烟壶的动作又快,往往人还感觉不到疼,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啊……”烟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夏雨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华夏枭雄,杀人无须偿命,下手从不留情!夏雨一双大手在烟壶身上“噼里啪啦”一顿捏,烟壶就像八爪鱼般瘫软在了地上,他的双手腕、胳膊肘、肩胛、脚踝、膝盖等所有关节处都被夏雨捏得粉碎,彻底成了废人。
干净利落的干完了这一切,夏雨这才皱着眉头想了想——莫非,施希知道会有人来对康雨桥不利,才找个借口让我来陪着康雨桥?
如果是这样,那现在施希在哪里呢?
玄意门门牌坊正对着的写字楼顶上,龙眼迎着高空呼啸的风,手里端着狙击步枪,紧张的盯守着玄意门内的变化。
忽然脚步声传来,龙眼转过头,就看到那个新加入的烟壶的同门师侄诗诗手里端着一杯热果汁笑盈盈的走了上来。
“龙眼哥,这是医生让我给你送上来的果汁。”诗诗的声音柔柔的,腻腻的,让人听了就像大夏天冲了个冷水澡一般浑身舒坦。
“呵呵,谢谢你了,诗诗。”龙眼冷笑着,忽然抱着狙击步枪直接瞄准了诗诗:“哼哼,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年轻啊……好了,现在听我说,不要乱动,龙眼开枪,例无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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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叫施希!】………
“啊,龙眼哥,你干嘛呀——”诗诗委屈的娇声道,那声音直让人浑身酥麻不已,龙眼的眼中闪过一丝yin乱之色,狠狠的在诗诗身上扫描了几遍。尤其是乳鸽般的胸脯和雪白修长的大腿。但是龙眼的手却稳稳如泰山,冷笑道:“不要再装了,哥的绰号叫龙眼,可不是市里一斤六块五的那种!”
“哎呦,龙眼哥你在说什么呀,妹妹当然知道你不是市里一斤六块五的那种啦!”诗诗担心龙眼是在诈她,因为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所以继续饰演着自己的角色。娇笑着道:“今年涨价啦,每斤都涨到十一块啦!”
“少他**跟我装蒜!”龙眼手里托着狙击步枪,冷笑着一步步逼近诗诗,将冷冰冰的枪口顶在了诗诗的额头上,龙眼嘴边露出残酷的笑意:“不要试图反抗,你的度再快,也绝快不过我的手指轻轻一勾!”
诗诗的笑容凝固了,两只似乎蒙着水雾的大眼我见犹怜的望着龙眼,美人垂泪,当真是惹人怜惜。
但龙眼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尽管他有**,但是不代表他会心软。
“你一定在好奇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吧?”龙眼的笑容透着几分凄凉:“我告诉你!医生是绝对不会让人给我送果汁来的!”看到诗诗露出惊讶不信的神色,龙眼的笑容更苦了:“怎么?不相信吗?你是不是以为,我作为吞破天的老2,很有地位?”
“难道不是吗?”诗诗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龙眼:“龙眼哥有着一手好枪法,在吞破天里还有谁能代替你的位置?即便是医生,他虽然身手不错还会医术,可是说起对吞破天的作用,还是龙眼哥最大啊!如果不是龙眼哥,上一次他医生说不定就已经是死人了!”
“哼——”说起这个,龙眼的脸色就一片铁青,很多话,很多事,很多怨念,他都憋在心里,很久了。但是龙眼没有人可以说,因为吞破天里已经全都被医生给笼络去了,他这种特殊身份,又能去和谁说呢?
“是谁说的来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呵……勾心斗角的事情,你以为只有在高中女生宿舍里才会生吗?”龙眼呸的吐了口涂抹在地上,阴森着脸对诗诗说道:“就算是我们这种组织,一样的!医生,哼,他除了会玩针还有什么本事?就因为他是医生,所有的人都欠他的人情!出去执行任务,出生入死的谁都有受重伤的时候!有医生在,就等于多了条命!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这帮傻*就没一个人想想,为什么受重伤的都是他们!为什么医生就从来没受过伤!那是因为医生从来就不亲自动手啊!安安全全的分最大的一份钱,凭什么啊!”
诗诗哑然,龙眼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在这儿唠叨着,犹如男性祥林嫂,可是说的,却是个事实呢。
“知道吗?吞破天本来我是老大!医生刚来的时候,装的服服帖帖的叫我龙眼哥!可是等大家都被他治过伤之后,他就偷偷的收买人心,等我现的时候,这帮傻*都已经听他的指使了!**!”龙眼说到这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一开始是他质疑我分配的赏金,得到了傻*们的支持之后,就开始一点点的夺取权力……直到最后他成为实质上的老大!这小子真他**有野心也够狠!”
“那你为什么还甘心给他当小弟?”诗诗的话里不误挑拨激怒之意,龙眼果然气得手都哆嗦起来,压抑在心中几年的愤怒这一刻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我甘心给他当小弟?去他**的吧!”龙眼怒冲冠的嘶吼道:“我不给他当小弟怎么办!我他**让他给下了毒了!操!能拉拢的就拉拢,像我这样不能拉拢的,丫就他**下毒!按时给我解药压制着,操!老子活得跟他**狗一样!还成了杀了儆猴的那只鸡!”
说到这里,龙眼开心的大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我知道他解药放在哪儿,杀了你,我就去拿解药——还真的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他**还不知道得受多久的罪呢!”
龙眼笑得是如此开心,几年如同奴隶般的生活让他生不如死!这次终于可以逃脱牢笼,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哥一定要潇潇洒洒的过下半辈子!
解脱了啊!
“他没死,我只是杀了密码而已。”诗诗冷不丁的回答,便如一盆冷水兜头泼在了龙眼的头上,浇灭了他心中燃起的熊熊希望之火。
“什么?”龙眼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既然你知道他的解药放在哪儿,你又有枪械,为什么不自己去抢了他呢?”诗诗脸上笑容妩媚如花,声音却是越来越冷。
“那怎么行——”龙眼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之色:“那个牲口十分警醒,就算是睡觉时也一样。他的银针随时可能会冒出来,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他都是和护士一起睡——你不知道护士,你加入的时候护士刚死。护士是医生的女人,之所以叫护士,还有个原因——护士会一个本事,只要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哪怕是头接触到地面,都能感知到三丈外人的接近!就像是听诊器一样,所以才会绰号叫护士!我根本就近不了医生的身!”
“所以我杀不了医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诗诗冷冰冰的话语就像千斤重锤一般重重的击打在了龙眼的心房上。
龙眼顿时感觉浑身一僵,刚刚的兴奋、喜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懊恼和对未来的恐惧。
“是啊,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呢……”龙眼失神的喃喃着,勾在扳机上的手指也不知不觉松弛了下来。
诗诗眼中寒光一闪,忽然整个人幻化出一道虚影来,龙眼眼前一花,忽然感觉手腕一痛,急忙想去扣动扳机,却陡然现自己的双手手腕上一道血线在迅蔓延,鲜血在喷薄而出。
“咣当——”
沉重的狙击步枪落到了地面上,而龙眼的双手,还在死死的攥着枪,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手腕处只剩下光秃秃的**,血染红了地面。
“诗诗你——你……你不是烟壶引荐的君子门……”龙眼疼痛难忍,却是仍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他总要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没错,我是烟壶引荐的君子门师侄,排辈分,烟壶也确实是我师叔,我的干爹是烟壶曾经一起学艺的师兄弟。”诗诗的手指上,那片银叶子已经变幻成利刃的形状,任谁都想不到,这么薄薄的银叶子,竟然是杀人的利器!在飞快切断龙眼的双手之后,竟然不会残留一滴血渍。
“只不过,我不叫诗诗。”诗诗的嘴角勾勒出一弯决绝的冷笑:“我叫施希!”
寒光闪过,血光四溅。
天台上,龙眼的喉咙大量的流出鲜血来,但是龙眼的身子还未倒下,在风中摇摇欲坠着。
“果然是你。”
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在天台登入口传来。
施希转过身,目光寒如秋水。
走上来的,是一个将近两米高大的青年男子,他的手臂下挟着一个手软脚软的老头,冷眼一看,还以为是年轻人搀扶着自家的长辈。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施希不知看到自己杀人的夏雨会如何选择,她警惕的目光盯着夏雨,希望能够看出夏雨的态度。
“哦,我一抬头,刚好看到这天台顶上有点反光,就上来看看。”夏雨笑道:“而且,我想这位老伯有很多话想问你。”
说着夏雨把手中提着的烟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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