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那在一众将领手中那紧追不舍的利箭之下一路边死边收尸边撤的教庭军,哈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遇意不明的缓缓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哈墨所思所想的已经不再只是局限于眼前的这种小事了,与眼前的这些事情相比,暴露了基尔加伦这位半神强者之后自己所要面对的教庭的下一步反应才是哈墨现在最需要思考的。
毕竟,基尔加伦的实力虽然很强,几乎可在在单打独斗之中通吃所有同阶的半神强者,但是要知道,体为敌人的教庭一方可并不是只有梵高这一位半神级强者,在数倍与己的敌人面前,即使是强如基尔加伦者,也是不可能获胜的。
在这种情况下,哈墨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教庭下一步的反应。
可是,这两天教庭偏偏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就仅仅只是派人去到战场上收尸。
这样的举动反到是让原本心里还有一些底的哈墨,变得没底起来。
所以,哈墨现在才会发愁,发愁眼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才能完成叶飘临走之前交待的拖延任务。
“乌……乌……乌!”
一声声响起的号角声越发的清晰了起来,指引起教庭一方的收尸部队撤向了营盘的方向。
而看着这些家伙渐渐远去的背影,一众因为丢失射程而而不得不放弃继续射击的将领们,其中的不少人都将手里的弓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脸色愤怒的向着远去的教庭军猛吐口水。
“真他**的,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操翻了这些家伙,让这些家伙知道,被人屠杀的滋味……”
“说那么多干什么,想操翻他们还得要有比他们更强的实力才行,现在,我只想把下面那些兄弟的尸首给抢回来,至少,就算是个简单的火化,也总比暴尸城下的好……”
“唉……”
“唉……”
……
一阵喝骂与叹息之声从一众将领的人群之中传了出来,众人的眼睛依然盯着下面那些没有被教庭收走的己方士兵的尸体,眼睛里痛苦的神色,就算是最粗鄙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此时此刻,他们也清楚的知道,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整个索尔城的左右两翼就距离着城墙不足千米的地方,就停留着两只装备精良的十字军铁骑,他们正虎视眈眈的注意着整个索尔城的一举一动,只要索尔城敢有一点想法,想把下面的尸体收回去,就立刻会扑上来夺取城门。
在这种情况下,一众索尔城的守军根本就没有能力能安全的把尸体运回城内,冒然出城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就这样眼看着自己同胞们的尸体躺在城下的地面上遭受着天空中烈日的暴晒,不仅仅是一众索尔城的将领,就是身为一军主帅肩负着守城重任的哈墨,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如果任何这些尸体就这样摆放在城下,而又不敢去收,那么军心和士气上,对于整个索尔城的守军而言,将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所以,看着城下的尸体,在一众将领们的恶毒咒骂声中思考了半天,最后,哈墨狠狠的一咬牙,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有一些不忍的正确决定。
“将所有的火系魔法师都给我调上城头,我要他们对着城下释放大面积的火系魔法,将这下面的一切,都变成灰烬!”
正文第七百零二章坚难的决择!
第七百零二章 坚难的决择!
升腾的烈焰在城墙之下整整燃焰了半日的时间。直到傍晚天色渐黑的时候才渐渐地息灭。
族眼望去,这一把火,不仅烧毁了那些因为教庭原因而无法收回的士兵尸体,甚至,就连那些因为战争损坏而被迫遗留在城墙之下无法运走的攻城器具都一把火焚了一个干干净净,连一片稍嫌完整的木屑都没有留下。
而在这个期间,除了那些因为有工作在身无法亲自登城到达现场的将领之外,整个索尔城包括军职最高的主帅哈墨在内的所有将领有一个算一个,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登上了索尔城那高不过十米的城头,静静的注视着城下火焰升腾燃烧的整个过程,参加了这场特殊的遗体告别仪式。
被逼无奈,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这是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做出的权宜之计。
因为,城下两翼不远的地方,敌人的两只过万铁骑就静静的停在那里,以一种随时都有可能猛扑过来的姿态,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牢牢的钳制着城内的军队,让其根本不敢做出半分的轻举妄动。
这种近乎于赤luo裸的威胁与监视,教庭一方直到火焰渐灭,日落西山也没有撤换,始终都维持着两支过万人的骑兵编制。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的扼守在索尔城的左右两侧,就连一丁点想要撤离的意思都没有,明摆着就是杵在这里干当两根恶心一众索尔城将领和守军的钉子。
而将教庭这一切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一众站在索尔城头上的将领们一个个差点气炸了肺,自己都忍痛将下面的尸体烧了,可以教庭里的那些个混蛋们居然还赖在眼前不走,费兵费力的专门派出两支过万人,装备精良的十字军骑士做看门狗,这种举动,根本就是赤luo裸的挑衅和羞辱,以及还有考验所有索尔城守军将士抵抗恶心的能力。
到了傍晚十分,除了那些历来比较稳重的将领,但凡只要是年青一点的,胸中有着那么一点血气的将领,他们在看到教庭那两支依然像钳子一样,牢牢钳制着索尔城,在火焰燃尽了之后也没有半点撤离意思的骑兵时,都全部愤怒的一个个抽刀挽袖,满嘴骂娘的要带人冲下去把这两支混蛋骑兵给灭了。
的确,已经被逼着放弃了收尸的念头,然后近乎于无夺只能用一把火草草的将这些英勇战死的士兵们的遗体烧毁,这样的事情,原本就已经让索尔城城头上的一众将领们恼火不以,现在,这些教庭里的骑狗们却在焚尸之后也依然还不撤离,就堵在自己家门口左右门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怎么痛苦和难过。
这种羞辱。但凡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便都会受不了,恨不得立刻就带人冲下去把这些欺负到家门口的可恶家伙们一个个碎尸万断,抽筋剥皮,将他们杀得一个干干净净。
当然,那些如哈墨一般处于冷静中的将领们也并非就没有血性,看着这些教庭的骑狗欺负到自己的面前就不想将这些家伙给抽筋剥皮,碎尸万断,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也想这样做,也想任凭自己的一腔的热血滚滚流淌,熊熊燃烧,把每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都杀得干干净净。
只不过,他们的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考,还有更多的利弊需要自己去冷静的分析。
所以,他们不能其它人一样胸中热血一上涌,就挽起袖子抽出刀子,冲动的放话扬言要带要冲下去砍了那些让自己也同样不顺眼的教庭混蛋,做为一个肩负着整个索尔城生存命运的将领,他们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不让那股同样炽热的鲜血和愤怒冲上自己的脑袋,冲破自己的理智。
在这个几乎是每一步都决定着整个索尔城存亡的关键时刻,只有时刻保持冷静。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将索尔城置于危险之中,这是每一个智将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当然,面对着一众将领群情愤慨的要带兵冲下城去与敌人那摆在自己门前的两万骑兵决战这个局面,身为一军主帅,肩负着整个索尔城生死存亡命运的哈墨自然是不能同意一人将领的为个要求了。
无奈之下,哈墨只能下严令来约束这些群情愤慨的将领,勉强将他们的冲动情绪都压了下来。
不过,对于这种状况,哈墨自己也知道用死命令硬压不是办法,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保不准就会有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私自带兵开城去碰城门两侧那两根教庭故意钉在那里的钉子,给整个索尔城带来危险。
这还不算,最让哈墨担心的是,如果一旦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给索尔城带来危险是小,叶飘离开之前定下的计划被破坏才是大。
要知道,叶飘那家伙在离开的时候留给自己的也就只有那位魔族强者,基尔加伦一个人撑门面而已,一旦自己手下的这些家伙因为一个冲动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捅出了让自己无法收实的搂子,那自己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是绝对打不过拥有一位神阶强者,以及那即使死了一个也还有十数位半神强者的教庭大军。
……
“必须要想办法干掉门口的这两只教庭的看门狗,或者让教庭知难而退,主动的将这两只看门狗撤回去,不然的话,如果任由这些家伙呆在这里。恐怕自己这边早晚都要出问题,暴露索尔城防务的虚实,从而让教庭里的那位教皇陛下看出阿瑞纳斯不在索尔城的事实。可是,要怎么做才行呢?难道说……要派基尔加伦去半夜偷袭?恐怕也只有他这种实力的家伙,才能不知不觉的偷出城门,最快速度的干掉那些家伙吧。”
脑子里一瞬之间转过了这样的念头,哈墨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容自己再继续拖下去了。
现在,自己这边反到陷入了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的尴尬境地。
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依照着叶王那大陆上众所周知的不肯吃亏的性子,又怎么会容许区区两支不过万人的敌人,像两只看门狗一样赖在自己的门前不走呢。
如果做为防守一方的索尔城一方迟迟的都没有动作干掉眼前的这两支如同鱼刺一般的骑兵,那么也许不用哈墨自己去说,教皇俄普路斯自己就会猜出叶飘本人不在索尔城这个事实。
而到了那时,恐怕叶飘之前与哈墨几个人定下的那些个计划,也就不用继续进行下去了,教皇俄普路斯在知道了叶飘不在索尔城之后,绝对能想得出叶飘的失踪是到底做什么去了,从而不在给索尔城留下半点的机会。
事实上,从叶飘离开索尔城的那一刻起,哈墨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防守实力与教庭那边的对比。
坦白的说,哈墨自己也知道。在叶飘离开之后依着自己这边的这点实力,根本就不是教庭的对手,教庭只要派出多上那么一点的半神强者上来,自己这边就绝对招架不住了。
可是,现在的局势十分的微妙,教庭里的那位教皇陛下,以为叶飘已经达到了索尔城前线,一心想着设局将其诱出从而一击而中,将之成功击杀,但是,他却又误以为叶飘谨慎躲了起来。就不是不现身。这样,他也就不敢把自己这边的底牌全部的翻出来,以免被对方察觉,从而前功进弃。
另一方面,索尔城一边的主帅哈墨清楚的知道叶飘已经离开了索尔城前线,并且还要在整个索尔城将士都不知道叶飘已经达到过的情况下,专门为教庭表演,装做叶飘已经达到了索尔城,但是却就是不露面的模样。
**,说起来,这简直就是一段绕口的绕口令嘛,两边都在假装演戏,都在小心的设计着对方,生怕对方知道自己这边的虚实,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一些小动作来试探对手,让对手露出破绽,从而现实自己的计划。
只是在这里,教庭与索尔城的守军之间,还是有着一些区别的,如果用下棋来形容的话,教庭一方更像是招招进攻的棋手,每一步都在进攻试探,试图逼着对手露出破绽,而索尔城一方,则是处于被动防守的防守一方,只能见招拆招的去解对方进攻,但却不又不能还击。
在这种情况下,索尔城的一方自然是要更加的被动一些。
因为,在被动的防守中,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好,露出了破绽,那么教皇就会知道叶飘已经离开了索尔城,从而失去了约束力。
这样一来,索尔城再想保住就几乎是难如登天了,仅凭着教庭数十万的精锐大军就能将城高不过十米的索尔城踏平,更不用说教庭里还有N位与基尔加伦处在一个阶位上的半神级呢。
光是这些半神级的强者出手。就能让整个过索尔城彻底从大陆的版图上消失,况且,教皇里还有教皇这位真正的神阶强者坐阵,灭了区区一个没兵没将又没强者的索尔城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正因为这样,哈墨才会如此的着急想着解决眼前这两只就堵在自己门口的看门狗。
不过,哈墨虽说想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可是转眼的工夫,哈墨却又担心起来,亲自否决了刚刚才想出的那个看似最正确,最合理,同时也是唯一能够实行的主意。
“不行,派基尔加伦去偷袭这样做太危险,教皇那家伙能挤走尼古拉斯明显也不是一个无脑的家伙,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将两支加起来近两万人的精锐骑兵送到我们的嘴边,这摆明了就是在yin*我们上当,去吃掉这两支骑兵。不过,既然教皇那家伙设下了这个圈套,想要yin*我们上勾去吃掉这两支诱饵,依着阿瑞纳斯那个家伙的脾气,别人送到嘴边的肥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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