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厉害吗?说来听听!”邹谨为的好奇心被挑逗出来了,其他诸将听他这样嚣张的说话,都跟着闹起来。
“这是什么?”郭志远将自己的手指在邹谨为的眼前摇晃着,邹谨为用一副‘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不就是一根手指头吗?”
“你为什么不会想到它是个1呢?”郭志远叫起来,那样子逗得大伙笑个不停,邹谨为更是不理解的笑着看向他,不以为然道:“看你这样子,不会是人家问你这问题时,你竟然回答这是1吧?”
“哼,你少得意,厉害的在后头呢,这可是个连环题。我问你,我姐夫爱弹琴,为什么他从不用这根手指头弹琴呢?”
听到这,一旁的众将们纷纷起哄,说出自己的答案,却都是和郭志远、凌玉想的一样,全是错的。
“因为那根手指头是你的,他能用吗?”邹谨为倒是聪明得很,只想了一会儿,便回答出来。
见邹谨为答了出来,凌云不服气了,因为他没有答出来,忙叫道:“笨蛋,这题太简单了,要用那十个金袋的问题来考他,保他答不出来,看这小子还敢得意不!”
“不会吧,凌兄,你没答出来吗?”邹谨为笑了起来,眼神贼得意的。
“可是,那题太复杂了,我到现在还记不全呢!”郭志远难为情的摸了摸头,看得众人又笑了,唐少辅的脸上也有了丝笑意,这些智力题令他又想起了林若惜,想到她当日在万家堡智斗名动旭日的玄机道长时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时的她真的很美,气质美,自信得让人目炫神迷,只怪当时的自己没发现到她的美好,执着于她商人的身份,对她有了先入为主的厌恶。
“真没用,让我来。”凌云气极,将林若惜那天所出的称重问题复述了一遍,果然,所有人都沉默了,邹谨为皱着眉想了半天,说出的答案是两次,其他人的回答也都是错的,好武斗狠的武明玉更是答了个让众人啼笑皆非的答案,说要称六次,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郭志远听这答案,便开始自我安慰起来,总算他不是最笨的那个人啊!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邹谨言不笑,一脸急欲知道答案的样子,瞪着凌云。凌云则得意的卖弄起来,“原来咱们智计不凡的邹副将也有失算的时候啊!还是让本副将来为大家解答吧!”
当他将答案细细解说后,所有人都呆了,想不到竟是这么精巧的一个好方法,邹谨为更是惊叹道:“能出得了这种问题之人定是智谋非凡的圣贤。”
“它是林若惜林姑娘想出来的,如何,了不起吧?”郭志远眼露崇拜的说道,众人在佩服的同时,也偷偷观望着唐少辅的反应。可唐少辅是何人,众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早让他看穿了,表现得自然淡定,笑着喝起酒来。
眼看着大将军的脸色因这热闹好笑的气氛而变得有了笑意,郭志远继续卖弄:“丹丹是老虎还是狮子的名字?”
这次的题目是连唐少辅和凌云都没有听到过的,于是,两人无法再看好戏了,与众人一起苦想着。可这二选一的题目虽然有侥幸答中的,却都说不出理由,只有唐少辅、邹谨为和凌云三人想到了答案,凌云更是得意的说道:“是老虎的名字,因为‘虎视眈眈’啊!”
原来是用了谐音,得到答案后,众人又是一乐,唐少辅更是笑了起来。
“再来,有两个人掉下了一口深井,死了的人叫死人,另一个人叫什么?”郭志远见唐少辅笑了,继续出问题。
“也叫死人。”
“不对,是叫活人。”
“叫救命。”唐少辅笑着开了口,郭志远兴奋得一拍大腿,笑道:“还是大将军厉害,这可是标准答案啊!”
听到这答案,众人又是一阵错愕,想通之后又是一阵乱笑。当众人期待郭志远再出题时,郭志远却没货了,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老郭的存货全出了,没了。”
听他这样说,众人都有些失望了,可气氛却也热闹了起来,看着唐少辅的脸上也是一片笑意,郭志远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了,能让脾气郁闷了好几天的唐少辅回复到以前的阳光样子。
唐少辅此时却是脸上带着笑,和众将士们喝酒谈笑,心中却是感叹着,“能得到若惜的青睐,赵子建可真是好狗运啊!只是他这蛮人不识宝,而本将军也绝不能让他得到这块宝。”看到了若惜太多的不一般,有聪慧、强势、悲愤、柔弱、理智、势利、冷血,虽有优点也有缺点,可此时的唐少辅却觉得这些都是若惜的优点,是她纯真爽直的表现,这也是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林若惜的智力题能令唐少辅心情变好,邹谨为等人都明白到原来大将军真是在为林才女犯相思病啊!于是,众人暗中合计着,待林才女经商回国,定要想办法撮合他们。
看到那被水淹没的城池,四处流亡的难民们,那一张张饥饿不堪的脸,令我的同情心再次泛滥,懊悔着自己出发前为何只拿了一张上万两的银票给莫语和楚寒,光是一个竟城便有这么多的灾民,那一万两银标哪够用?
赵子建早我两日便到了竟城,已先行处理了很多紧急事宜,一国太子亲临救助,还带来了几十车的粮食,这些看在众灾民眼中自然能激起他们求生的欲望。看着站在高处指挥着救助之事的赵子建,此时的他看来少了一份狂野蛮横,多了些稳重成熟,那番转变于我而言可是另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啊,迷得我不知羞地痴痴望着他。
可令我意外的是,看到我来了,本是站在高处指挥的赵子建竟飞身跳下,往我这边行来,看着我的眼中还有着些急切和欣喜,令我那暂时被恨意蒙蔽的爱意又再次抬头,想着他怎么会对我有这表情。我马上想到了之前他越过我去扶安若云的事,条件反射地向后望望,“后面便是些灾民啊,他这是急着要去见谁呢?”我喃喃自语着,不愿自己再闹笑话,干脆转身便要走,可我这一转身,赵子建急了,一个飞身跃至我身前:“华尚书,与本太子去看看吧。”
搞半天他是拉我去看地形,我就说他怎么会看我有那表情,原来是急着要我为他做参谋呢!想到自己于他而言只有这些,他心中无我半分位置,我就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难受,与他闹起别扭来,他说左我就偏说右,存心气他。
果然,易怒的他立马气得想骂人,冉云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这才转身离开了。赵子建走后,冉云飞看着我劝道:“太子也知道之前那般对待华大人是他不对,可太子既已知错,华大人何苦再与太子为难呢?”
“本官知道了,冉将军请回吧。”我淡淡的应着,心里酸涩得很,他哪里明白我此时是怎样一种心情啊!“也罢,既已说了做事要有始终,我何苦再去与他较真?处理好这水旱两灾的事,我便回旭日吧!”
这十日里,我随着赵子建去了浩城,与他一起勘察着浩城的地形,测算着修建人工蓄水池所需的一切,当所有事宜安排妥当后,我对自己说这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这些日子我们一起共事,他却待我仍是一副疏离无视样,怎不令我心酸?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又何必非要单恋这根心不在我的无情草。我林若惜今生就要找个爱我爱得死去活来,重视我甚过这世上一切的男子,还必须是英俊、潇洒无比的那种。打定主意后,我便让朝霞去找赵子建,约他戍时在我帐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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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离怨付东风
我这次一走,与他便是永别了,我一心想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就算是得不到他的爱,我也要让他知道一下,我其实是个气质高贵优雅的美丽女子,他留不住我是他的损失。
于是,我细心的将自己装扮了一番,黛眉轻描,唇色细点,涂腮红,贴花钿,青丝挽成朝云髻,头插金凤钗、碧玉簪,那一条条的金丝银线带着点点玉石、珠翠垂在我那一头如瀑的青丝里,和耳边的玉石耳环不时相撞,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颈间垂着一条华美柔润的和阗玉项链,身着锦织纺纯白绣花的雪纺罗裙,腰束一方镶着玉石的银灰色锦带,腰侧各挂一五彩锦囊荷包和一色泽圆润的玉佩,整个装扮显得我既有一种飘然脱尘的清雅之美,又兼有着华贵不凡的雍容之美,而我连着受了数日的呕吐折磨,此时身形纤瘦得让我也有了一分林黛玉般病态的美。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我很满意,期待着赵子建若是见到我的美丽后,对我一见钟情的话,我要不要留下来?
可那终究只是我的假想,当赵子建走入我帐中,见到我的妆扮时先是呆了一下,继而转身便要往外走。见他竟是这反应,我失望了,也死心了:“太子殿下不是来赴华某之约吗?”
听到我的声音,他惊讶的回过头来,看了我好一会,可眼中却并没有惊艳之色。他的反应刺激了我,朗声道:“小女子此来一心想为皇后之病赠药,为昭国的水旱两灾献策谏言,如今这些事都已安排妥当,也该是我离去之时了。这是十万两银票,以后每年小女子都会差人将银票送至贵国,这是小女子承诺国主的,必不会失言。这昭国的尚书官服、圣旨及尚方宝剑等物皆在此,请太子代为收下,转交国主吧。”
“你这是何意,这蓄水池都还没修好,你就要走了?”赵子建听到我要走,说话的语气中竟有着指责。
听赵子建这样说,我更气了,心里暗骂着:“凭什么?我又不是你昭国的子民,没义务也没必要这样做。我没得你半锭银子,还将自己的身家捐了好几万,不辞幸苦的为你想办法、找出路,累得半死。到头来,你不感激我便算了,还将我整得人比黄花瘦。”于是,我冷笑道:“小女子又不是昭国的国民,自问为你昭国所做的事已超过了很多位高权重者。太子一直都不信任我,现下小女子要走了,又何苦来强留?这样做,似有些前后矛盾呢!”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本太子都会答应你。”赵子建见我一副去意甚坚的样子,那冷漠的态度令他犯急。
“真的什么都行?”我好笑的看向他,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眼光、无出息的人,怎么会任由别人把自己当棋子,还做得这样开心!若他真因这些原因愿意娶我,这样的爱我应该要吗?
见我表现出一副嚣张得意的样子,令赵子建反感起来,男儿傲性又来劲了,痞痞地说道:“反正我昭国要钱没有,要谁的命本太子也不会给你,要人嘛?也行,凭你的万贯家财和智谋,相信不会有人会拒绝的。就算那人已有了心上人,只要华小姐不介意做小的那一个,本太子相信那人也会愿意纳你为妾的。”
我被他这屌而啷当的话气到不行,敢情赵子建已经知道我倾心于他的事啦,可他却表现出那么一副不屑我的冷酷样,令我羞愤难当。可不甘心归不甘心,我又能怎样?不想让他看低了我,冷笑道:“太子误会了,当初会来这昭国,也是一心想为贤德的封皇后赠药,想救助常年受灾的昭国百姓而已。如今小女子的任务已完成,自然是该功成身退了。受苦,我是不怕,可绝不愿自己的一番好意让人拿来防备猜疑。”
“你要走,便走吧。”
听到他这样决绝的话,令我的心痛了下:“是啊,是该走了,留着有何用?太子慢走,恕小女子不送了。只是,小女子想告诫太子殿下一句,希望太子殿下收敛脾性,不要只知好勇斗狠,需知只有智者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想守护的。”
听了我这一番话,赵子建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良久,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想揍我的时候,他霍的一下起身,竟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了我的帐篷。看着他这样决绝的离开,我的心再次痛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吹暗了帐中的烛火,我对着帐外的清风明月等人道:“连夜整装,我们可以回国啦。”
因着哭红了眼,我不便去向冉云飞等人辞行,写了一封信留给他们代作话别。看着越来越小的浩城,想到自己一头热的来昭国寻那赵子建,那倾尽所有的相助却只换来他的怀疑、提防和厌恶,越想越心伤,越想越委屈,我伤心地唱起了那首《太委屈》。
悲伤缠绵的歌声传入清风、明月、朝霞、莫语等人耳中,欣赏我那动听歌声的同时,他们也为我这不堪的单恋叫着屈。月儿半弯,星儿微闪,连那微风似也感到我的悲伤一般,低呜着。
我伤感着,却不知在这黑夜里,赵子建竟在偷偷跟着我,我的歌声传到他的耳中,令他听得有些痴了。
“太子,那些追影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