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被他不紧不慢却又字字满是威胁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气愤的坐进他那辆豪华马车中瞪着他。这马车极为奢华宽敞,坐四个人都没问题,可我却极为反感这奸商,一心想离他远点。
陶撼天见此也跟着坐了进来,旁若无人的就这样一屁股坐在我和何孝贤的中间。我如见救星一般,开心极了,对着何孝贤笑个不停:“师弟,这长路漫漫,咱们师姐弟正好可以研究一下师父的剑法呢!”
“撼天正有此意。”陶撼天傲气的斜视了何孝贤一眼。何孝贤阴笑着问道:“惜儿,这位就是你的师弟陶撼天?果然如陶先生所言,一表人才。”
“咱们萍水相逢,交浅言深就不好了。何公子,在下要和师姐研究师门绝学,还请公子见谅,给我们腾个地儿可好?”陶撼天虽小,可那双漂亮可爱的眼却透有着一股子凌厉的威仪,令何孝贤竟有些迟疑了。
“是啊,虽说何公子不是个学武之人,又与家师有些渊源。可自古以来,武功心法这些东西都是不可外传的,只得劳烦你为我们腾个地儿啦!”我仗着有陶撼天在身边可以制何孝贤,笑得得意极了。
话说到这份上,何孝贤也不好再说了,只得笑着起身下车。看他虽然仍是一派潇洒温和的样子,眼中却有着阴冷,我知他心里的愤怒,为自己能气到这奸商而开心不已,两手紧抓着陶撼天道:“师弟,你真是太厉害了,那死奸商每次都将我欺负得惨兮兮的,今天你可算是为师姐我出了一口恶气了。”
相助于微道炎凉(一)
“只要是师姐吩咐的,撼天一定为你办好,收拾这种人自是不在话下。”陶撼天有些激动的看着我那紧抓着他的手,脸红了起来。想到何孝贤自称是我的未婚夫,他那张俊秀可爱的脸上又有了一丝不快,有些迟疑的问道:“师姐,那人自称是你的未婚夫,你却要我整他,这,怕有不妥吧?”
“什么未婚夫,是他硬赖着我的,我连做梦都想退了这门亲事,才不想嫁他呢。”我提起这事就有气,今日被陶撼天这样一问,我便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这件事。
我还真是个说故事的天才,得意的将自已五岁能赋诗、六岁写书法、七岁展商才这些事说得像个传奇故事般□迭起,听得陶撼天不时对我流露出欣赏、惊讶、奇怪、崇拜的神色,彻底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跟着何孝贤一起最大的好处便是吃得好、住得好,排场大,够奢华。可是,尽管有这么多优越性,我仍是见到何孝贤就反感,谁让他这么爱欺负我呢!
陶撼天刚去跑茅厕,何孝贤马上便露出一副狐狸样,笑看着我道:“惜儿,看来拜在医圣门下,倒让你多了几分胆色,变得不知畏惧了。”
“那是自然,本小姐可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干嘛要畏惧呢?”我笑得很是嚣张,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孙大人半个月前已调往他处任职,这些,是他写给你的书信,看看吧!”何孝贤奸笑着将一叠书信递给了我。他的话令我吃惊不已,看来孙伯文会调任是这奸商使的手段,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一介商人,竟能这样折腾一个当官的,他也太拽了吧?
看穿我的心思,何孝贤笑得更温柔了,“精明强悍如孙伯文都让我算计了,你尽可掂量一下,那个小毛孩子会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敢,陶撼天可是医圣的、、、、、”我一急差点将那秘辛说了出来,忙住止了话语,冷声道,“你少威胁我,师父可是很疼这个小师弟的,你若敢对他不利,小心我告诉师父。”
“我这人向来不爱与人结仇,每次出手,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和威信,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甘心地嚷嚷道。
“知道就好。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五年后,你都会是我何某人的妻子,容不得你拒绝。”
我气愤的转过头去,心想着:“哼,你就作梦吧,等本小姐学会了医圣那些高明至极的医术和武功,三不五时在你面前显露一下,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横。”
何孝贤自然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只听‘咣’的一声,他手中的那只杯子已被他捏成粉末。我惊得嘴张老大,不敢相信这王八蛋居然还会武功,看这内功多深厚,竟能将个杯花捏成粉末。
“这世上除了我和医圣,就只有你知道我会武功了,你会为我保守这秘密吧?”何孝贤笑得很亲切地看着我,让我有种被饿狼盯住的感觉,不自觉地便屈服在他的威胁下,一个劲的点头。
“离我师姐远点。”陶撼天一来,便见到何孝贤靠得我很近,而我则是吓得一副脸发白的样子,气得怒吼道。
“惜儿,看来你的好师弟又误会了,你给他解释解释吧!”何孝贤面对陶撼天的怒火不以为意,笑着看向我。
在见到他那高深的内力后,我哪里还敢与他为敌,就这样,我很孬种地低头了,“我刚才是让只小强给吓到了,不关何公子的事。”
“惜儿,撼天不是外人,在他面前,你不必叫得这么生疏,就如以前那般,叫我贤吧。”何孝贤笑得极温柔,那双桃花眼满是柔情地看向我,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会有些心动呢!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不甘不愿地叫了声‘贤’,这一叫,险些将自己的寒毛都给叫竖起来了,怪恶寒地。
陶撼天却不吃这一套,看出了我的不情愿,一副大男人般的豪迈样,“师姐,有撼天在,这奸商休想强逼于你。”
我还没开口,何孝贤却先笑出了声:“惜儿,你这师弟倒是真可爱,你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事会让我来强逼于你呢?惜儿,你说是不是?”说完还亲昵地将我搂在怀中。我想挣扎,可是看到他那暗带警告的眼神后,便不敢了,只得应声道:“是,你没强逼我。师弟,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陶撼天似气极了,狠瞪了何孝贤一眼,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就这样,这之后的几天他都不肯理我,就算我赔着笑脸去找他说话,他仍是不愿应我一句。气得我在心里骂:“这死小子,又犯病了?哼,不理我就算了,本小姐事可多着呢,这样倒正好,我省心了。”
终于到了辉县林府,家中两老一见我便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左看看右瞧瞧地直说我瘦了,心疼得直掉泪。得知我回来了,周夫子、周立书和文老夫子他们都赶了过来,在我与恩师们寒暄时,爹娘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生闷气的陶撼天。
陶撼天的性情虽是任性高傲,可那长相却很是俊秀可爱,连生气使性子时看着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娘亲一见他便喜欢极了,“惜儿,这个孩子是?”
“陶撼天见过林伯父,林伯母,日后多有打扰了。”陶撼天不卑不亢的向林家齐两夫妇行礼。他人虽年少,却很注重礼仪,这也让他看来有了些雍荣尊贵的气度,也让林家齐夫妇对他的好感更甚了。
“爹娘,他叫陶撼天,是女儿的小师弟,人可聪明机灵了。师父外出有事待办,便嘱咐我好好照顾他。”虽然这一路上陶撼天又开始给我脸色看,可我答应了师父要照顾他,就一定会照顾好他。再说了,他才八岁大,我一个大人哪能与他一般见识。
“快别多礼了,撼天,就当这儿是自己家吧。来福,快去为陶公子收拾房间。”爹爹高兴地为陶撼天张罗着。
“这次孝贤会在辉县多待几日,说不得又要打扰伯父伯母了。”
“贤侄这样说就太见外了,那朝阳苑一直为你留着呢。来福,先带何公子去休息吧。”林家齐忙叫下人带他离开。
见我爹爹对何孝贤这样热络,陶撼天的眼中有了一丝不快,我看在心里有些无可奈何起来:“看不出这小子还挺爱吃醋的,受不得一点待慢啊!”便对玉儿道:“玉儿,你去帮陶撼天收拾一下听风园吧,再为他准备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玉儿看着这小帅哥竟脸红了,应道:“陶公子,请随我来。”
听到我特意交待身边的丫头来照料他,陶撼天的眼中这才有了一丝喜悦之色,听话地跟着玉儿走了。见他这样孩子气的反应,我真是哭笑不得,哎,这小子可真是个麻烦人物呢!
陶撼天这样的反应在我看来是小孩子争宠,不愿受忽视。可是,周立书却看穿了陶撼天是在为爱吃醋,这才故意使性子,想引起我的注意。
看着陶撼天这样直接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周立书的心里是百味陈杂啊!算来,他与若惜想识在前,可他却总觉得自己出身太低,太寒酸,配不上若惜,这些年来他总是将自己的爱深埋在心,不敢外露半分,一心想着等他有了能超越若惜的成就,再向她求亲。可是,先有一个何孝贤强行下聘,再来一个同门师弟情,这让他如何还能忍受得下去啊!
对于先一步与若惜确定了夫妻关系的何孝贤,周立书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虽然这何孝贤势力很大,人又强悍精明,可是,若惜对他只有反感,一心想逃离他。再说了若惜还小,才九岁,就是要嫁人,也是七年后的事了。这七年的时间,可以有很多变化。周立书一直都竖信着,凭着他的努力,可以将若惜从何孝贤的魔掌中救出来。
可这陶撼天却不同,看得出若惜很在乎他,连一些细节问题都注意到了,这样的关心令周立书心里像刀割一般难受着。可是,表面上仍是要装出一副不气不妒的样子,因为,他不想破坏自己在惜儿心中的良好形象。
尽管周立书强力掩饰着,能骗过林若惜,却骗不过奸滑成性的何孝贤。何孝贤自然也看出了陶撼天对若惜不一样的感情,可他是个成了精的奸商。他那能看透人心的眼,犀利的分析能力,直觉这陶撼天虽然现在看来很落魄,身上却有股尊贵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看来身份应该不一般,必是个贵族子弟。对于他的来历,何孝贤亟欲了解,因为‘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何孝贤要对付陶撼天的计划。他何孝贤不爱与人为敌,每次要对付一些厉害人物时,都会使些借刀杀人的手段,让自己稳坐钓鱼台。看穿周立书强忍的嫉妒,他笑得更温柔亲切了。
自从回到林府,我又开始忙碌起来。曾经瘦弱窘困的周立书已今非昔比,不止人长得高大俊帅,多了分从容自信的风采,面对我时也少了份以往的拘谨,变得亲近多了。现在的他,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啦!
我离开这半年,幸而有周立书帮忙撑着家业,积极拓展业务。如今我的家业比起离家时,又翻了三倍,这可是个惊人的数字啊!看着周立书这样拼博,我哪能输他,便想着要再开辟一条财路来才行。
也因着我这拼博精神,又再次冷落了陶撼天。有几次他拉下面子来找我一起练功看医书,可我都没时间和精力与他练功,草草说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就这样,他没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苦熬了数日,我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新财路,那便是——旅行包。这古代,人们出行都是用布来包,哪里比得上方便安全易携带的旅行袋呢。而且这东西制作又简单,一条拉链便了事。我将这创意告诉周立书后,他立马便发挥了商人的潜能,根据我的叙述出门寻制作材料,兼打探行情去了。
我则是为自己想到的新财路暗喜着,这才想到自己已多日未练功,忙去找陶撼天。可刚走到小花园里,便听到玉儿怯怯懦懦的声音道:“陶少侠可是小姐的师弟,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小姐知道了责罚于你们。”
“什么师弟,只不过是个前来混吃混喝的小屁孩罢了,小姐才没那闲功夫理睬这种闲人呢。”那奴才一脸的不屑样。
“就是,这人除了会吃闲饭,就只知道满府的勾引小丫头,活像个小白脸似的,真不要脸。”
“你,放肆。”陶撼天的怒吼声传来,我小心的探头看去,只见陶撼天气得脸通红,青筋都冒出来了。是啊,像他这样的人哪堪被人这样说,若不是之前曾让他磨练了几个月,那奴才现在非让他揍得断手断脚不可。许是被陶撼天的吼声吓住,这几个明明比他年长高大的奴才们竟有了丝怯意,玉儿则是脸带羞怯的偷偷看着陶撼天。
“你想干什么?你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动手打人,就你这德行也想来迷惑咱们大小姐,老子才不怕你。”林永贵强自镇静地逞强着。
“永贵,你们再要这般无礼,小心我告诉小姐。”玉儿见他们仗着人多,越说越过分,难得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
“玉儿,这儿有你什么事啊!你不会是也看上了这小狐狸,心动了?”林永平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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