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后宫奋斗史,极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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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后宫奋斗史,极恶皇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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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摇头。

    父亲想了想,问他说:“你家里还有别的蛐蛐吗?”

    那人点头,父亲又问:“那你家里这会儿还有别的人吗?”

    他愣愣地说:“没有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地咕哝着:“天那,家里的那几只该不会……”,慌忙告退离去。

    他走后,席上有人说,这人是洛阳有名的蟋蟀牙子,专门倒卖蟋蟀的,家里平时至少都有好几只存货。若他说的那帮人果然使的是调虎离山计,那他这回可损失惨了,他的蟋蟀,一只起码值好几百贯。

《极恶皇后》第四部分 15。 出宫记(6)

    父亲听了大怒。下午已经责令洛阳太守去查办此事了,想不到那些人胆大包天,居然还敢顶风作案。在天子脚下都如此猖狂,这不是在公然挑战大晋律历的威严吗?

    父亲当即唤来张华,让他把刚刚发生的事写成一个折子送到太守衙门去,让太守追加人手,务必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努力想从父亲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一直到最后离开太尉府起驾回宫,我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也许是我太敏感吧,只要是我父亲参与的事,我都觉得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而是另有内幕。

    就像上次张华的事,我就怀疑从张华被判“斩立决”,到他后来被我父亲收用,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而今天晚上的事,我也怀疑是我父亲一手安排的,他并没有真的相信我扯的谎,但他努力帮我圆这个谎。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又当着诸多宾客的面演了一出戏,让那人与我们当面对质,好彻底撇清我们的嫌疑。

    坐在回宫的车辇上,我一直都在琢磨着这件事,太子就一直在玩着他的蛐蛐。

    没错,那两只蛐蛐现在就在他手里。他把它们关在一个笼子里,然后无比兴奋地一路看它们干架。

    我也知道让他把这两只蛐蛐拿回宫是非常危险的。但不让他拿回来,他就根本不动窝,一副小无赖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让本太子带蛐蛐回宫,本太子就不回宫。

    一直拖到酉时的最后一刻,才不得已让他带着蛐蛐上了车。再不走,宫门就要关了。而让太子留宿在外是不可想象的,这一夜的防卫工作要如何做?难道连夜调禁卫军来太尉府吗?

    看着那两只蛐蛐,我又头痛起来,这两只烫手山芋,拿回宫了要怎么办呢?上次做得那么隐秘,还是很快就被人揭发了。在宫里,到处都是窥探的眼,要藏一样活蹦乱跳,尤其是还会叫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看着两只蛐蛐互相斗得剑拔弩张、你死我活,我突然计上心来。

    回到东宫后,稍事洗浴,太子就拉着我进了寝宫,然后赶走了所有的侍从。我知道,他要玩蛐蛐嘛。

    这晚又玩到了很晚了才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找他的蛐蛐。我主动下床去给他拿蛐蛐笼子,一提笼子,我就叫了起来:“太子殿下,大事不妙了。”

    “什么大事不妙了?”

    “你的蛐蛐,不动了耶,不会是死了吧?”

    那人一骨碌滚下床,一把抢过笼子,这一看,先是不置信。伸手进去拨啊拨,口里嘘啊嘘,半晌都没反应后,居然,一咧嘴,回身抱住我哭了起来。

    我半拖半抱地把他弄上床,让他在被子里哭了个够,嘴里一面安慰他一面分析说:“这蛐蛐那么好斗,你把它两只关在一个笼子里斗了一夜,那还不斗死了?你看人家放蛐蛐的不都是一只一个笼子?你见谁是两只放在一个笼子里了的?”

    他鼻子抽搐着:“可是斗蛐蛐的时候,不都是两只放在一个笼子里的吗?”

    “那是人家在斗的时候啊,斗完了,不就拿出来分开放了。”

    他想了一想,算是认同了我的说法,可又立刻指责我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害人家把两只蛐蛐关在一起斗了一夜,活活地斗死了,我可怜的蛐蛐哦,呜……”

    “我昨晚没想到嘛,我又不是蛐蛐行家,我哪懂这些讲究啊?我也是看蛐蛐死了,才突然悟出这个道理的。”这个理由该合情合理吧。

    他听了也没话说了,只是看着笼子里两只死翘翘的蛐蛐,又忍不住大放悲声:“我的蛐……”,一床大被子劈头盖脸而来,将他的声音吞没了。

    我在被子里抱住他,不停地拍着哄着。唉,为了这两只晃来的蛐蛐——正因为是晃来的,没花一个铜板,所以在他心里格外珍贵——他还不知道要伤心多久呢。

《极恶皇后》第四部分 16。 不测之忧(1)

    再过十多天,就是太子十五岁的生日了。古礼有云,国君十五而冠。所以这个十五岁的寿辰,对太子和整个东宫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这天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告诉我:“皇上昨天又提起了要测试太子的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了。”

    “嗯,儿臣明白。”

    “听说你们这次回太尉府贺寿,居然还引出了一桩诈骗案。骗子冒充太子和太子妃,一共连蒙带偷骗走了六只蛐蛐,总价值四千多贯。这事你也听说了吧?”

    “是的,儿臣还听说,现在各大城门口都贴出了告示:凡是敢冒充太子和太子妃的,一经抓获,定斩不赦。”

    皇后沉吟了片刻后说:“这件事,虽然已经查明了确系奸人冒充,但对太子的声誉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老百姓会说,为什么这骗子不骗别的,单骗蛐蛐呢?这不正好说明了太子就喜欢蛐蛐,所以才给了骗子可乘之机吗?”

    我心说:能这样就已经是万幸了,您就知足吧,这算什么名誉有损啊,本来那才是真的损失得彻底呢。

    正说着,门外通报说谢玖来了。

    几个月没见,她的肚子已经很夸张地隆起了,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袍,也看得出规模的庞大。我以前也见过不少孕妇,但像她这么大的确实少见。这肯定又被她当成了怀上了“真龙天子”的明证吧。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太子了,她一见到我,眼睛就在我周围到处打量,然后很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看她挺着肚子,很辛苦地挪动着脚,整个人似乎都有点浮肿,脸上也早已失去了原先那种动人的光泽,我也不禁有些心酸。她怀上孩子固然是可喜可贺,可是太子从此失去了踪影,对她而言,又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吧。

    宫里的女人都这样,没有怀上孩子的想怀上孩子,真怀上了孩子,又怕从此失去了皇上的宠爱。

    也的确有很多宠极一时的嫔妃就是在怀孕期间失去皇上的。没办法,怀孕的女人要禁房事,一禁几个月,皇上是不可能等着她的,宫里的美女那么多,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新宠。

    我也不例外,现在没怀上孩子,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贾荃说得没错,如果谢玖生下的是个儿子,又是皇长孙,肯定会得到皇上和皇后的疼爱。若我又一直怀不上孩子,这个孩子将来问鼎太子宝座的希望就很大。

    可我又有点担心我若怀上了孩子,我和太子这种恩爱的日子又过到头了。同样的道理,以太子平日的表现,他不可能等我几个月的。何况东宫里现放着几个良人在等着他临幸呢,她们可都是太子的妾侍,太子临幸她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不光她们,东宫里所有的女人,包括我的小翠在内,如果太子想要,都是随时可以招来侍寝的。我和太子这几个月的恩爱,莫非也只能是朝露昙花?

    带着对谢玖的羡慕与怜悯,我闷闷地回到东宫。

    太子已经回来了,一见我走进去,就高兴地抱住我说:“南风,今天我好开心哦。”

    “殿下为什么开心呢?”

    “今天下午我不用去练武了,晚上也不用跟太傅们讨论国家大事了,也就是说,今日,他们放了我半天羊呃。真好!又可以跟你好好玩一玩了。唉,要是我的……”,说到这里他向四周看了看,总算机灵了一回没说出那两个字,“不死就好了。”

    可我今天实在没心情陪他玩,我还纠结在看到谢玖所引起的情绪里,我忍不住问他:“殿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的肚子里也有了娃娃,殿下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你为什么要有娃娃?我不要你有娃娃!你有了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娃娃呢?”

    我的心越发沉重,“我是问,万一,我有了娃娃呢?”

    他把头在我肩上摇得像拨浪鼓:“不要娃娃,我不要你有娃娃,就我们俩在一起,我只要南风,不要娃娃。”

    “可是,万一,我有了娃娃,那怎么办呢?”

    “不要!”他已经站了起来,旋即又抱住我说:“不要娃娃好不好?你只要我,每天只陪着我,只抱着我,喂我吃饭,陪我玩,陪我睡觉。”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了。

    我想告诉他:太子,如果我没有娃娃,别人就会剥夺我陪你玩陪你睡觉的权力。

    可是这些话他听得懂吗?听得进吗?

    这一刻我才发现,与其说他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如说他是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与其说他把我当妻子,不如说他把我当母亲。所以他不能接受我有别的孩子,因为,他想当我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爱宠。

《极恶皇后》第四部分 16。 不测之忧(2)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他的撒娇和我的郁闷中度过。

    傍晚,华灯初上,皇后那边突然打发人过来说:皇上今晚在凌云台赐宴,满朝文武全部受邀出席。

    这有什么问题吗?

    来人悄悄告诉我:皇后娘娘说,今晚的宴会有点古怪,因为皇上除了宴请朝臣外,还邀请了所有隶属东宫的官员。而这些官员,若论官阶,有些是根本没资格出席这样的宴会的,以前也从未出席过。

    也就是说,太子府的所有官员今晚倾巢而出了。

    这的确是有点古怪,给人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

    皇上到底要干什么呢?

    送走了皇后的人,我默默伫立在刺骨的寒风里,遥望着凌云台的方向。

    今晚,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屋,宫门外已经走来了一群太监,打头的常公公手里托着一个用黄绸带系着的纸卷。

    常公公一行走进明霞殿,把纸卷亲手交给太子,并传下皇上的口谕:请太子按试卷上的题目写一篇策论,并于今晚亥时之前把答卷交到凌云台让皇上亲阅。

    天啊,这就是皇上所说的测试吗?

    太子连句读都读不清楚,他哪会写什么策论啊。可皇上居然还趁大宴群臣的时候考他这个,难道他自己的儿子肚子里有几滴墨水他心里没数吗?

    还是我的估计错了,皇上其实也想废掉这个太子,所以故意当众让他出丑,以便能理直气壮地废掉他?

    不管那么多了,如何渡过这个难关才是当务之急。

    送走了常公公,我立即喊来张总管商量。

    张总管也吓得有点六神无主了,这不是明摆着刁难太子吗?太子的底细,东宫的人谁不清楚啊,太子要会写策论,母猪都会爬树了。

    太子不会写,东宫也没有哪个人有本事代写。唯独有点可能性的只有左颖,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左颖就算有点小才,可毕竟是女人,写写辞赋估计还凑合,写策论嘛,还没听说哪个女人会写的。

    皇上这次做得可真绝,竟然事先把满朝文武以及太子府的官员全都请去了凌云台,为的就是阻绝所有的作弊渠道,让太子即使想找人捉刀也无人可找。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整个东宫都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人到最无助的时候,往往就会希望出现奇迹。

    我解开黄绸带,把试卷拿给太子,只见上面写着:东吴破国论。

    嗯,这个题目倒也不刁,题意一目了然。看来皇上对他灭掉东吴统一全国的伟大功勋念念不忘,时不时地要拿出来说说心里才舒服。

    太子一看到题目,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耐烦地说:“东吴那个破国,有什么好论的!”

    啊?“东吴破国论”是这样解读的?我只得耐下性子说:“殿下,这个题目的意思是,要殿下说一说东吴破国的原因。”

    “原因哦,很简单啊,打不过我们,就被我们攻破了。”

    “那他们为什么打不过我们呢?”

    “他们没用呗。”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是:你很笨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问我。

    我和张总管彼此看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看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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