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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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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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忐忑地应对着,不知她这么有耐心地与我拉家常,是什么用意。   
    “秦晏是你长兄?”   
    “回娘娘,是民女兄长,家中排行第三。”   
    “呵呵呵,却是与监国排行相同啊。”皇后掩口笑起来,“四姑娘,监国有意于你,相信你心里有数,秦晏对你的婚事,不知是怎样的打算?”   
    啊,他娘该不会这么烂好人,跑来做媒了吧?   
    我回忆着东宫所知道的信息,答:“民女出生商贾之家,哪敢高攀皇室。家兄的意思是兄妹刚团聚,还不急着将民女嫁出去。”   
    “秦晏是上届探花,虽然仕途坎坷,但如今又与长公主缔结良缘……四姑娘并非高攀了。只是这辈分上,恐怕不成。”皇后微笑着说,“皇室,怎好让四姑娘为难。现责令监国多等上一段时日,再探与你的婚事,只希望他是一时糊涂,过后就忘了。如此,才是我宗大幸。”   
    我回答到:“嗯……娘娘说得是。娘娘处处替民女着想,尽都安排妥当,民女唯有感激涕零领受恩德了。”   
    皇后摇头:“你兄长有功于朝廷,长青宫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本宫只是传话而已。”她起身款款地走了几步,又道:“对了,那驸马与长公主的幼,叫什么名?”   
    “回娘娘,单名一个川字。”   
    怎么扯到小川身上去了?啊,天色这么晚,我差不多该接小川回家了。   
    “嗯。”皇后道,“长青宫的主,挺中意秦川地。四姑娘,你回驸马府之后,问问秦晏,愿将秦川留在宫里抚养不?若是他不肯答应,你再辛苦一趟,回来皇城接侄吧。”   
    “是,娘娘。”   
    这能不答应么,我暗叹一口气。   
第二百五十三节 提亲啊提亲          
    我坐在案桌后面,对帛阳认真地说:“我把小川留在皇城了。…”   
    “小川是什么?”帛阳一头雾水。   
    “……你怀胎十月的成果。”   
    唉,除了我还有谁记得小川的存在啊?   
    帛阳经我一提,恍然道:“哦、哦,是那孩子,丢在长青宫了?”   
    “是的,长青宫老太后欢喜小川,让我回来跟帛阳说一声,小川交给她带就好。”我说,“孩子由他外祖母带大的话,不知脾气会不会娇惯坏哦?”总比丢在驸马府没人管教的好。   
    帛阳沉思片刻,问:“长青宫有意提拔你了吧?”   
    “正是。”   
    “那小川给她好了,反正不是亲生的,她煮来吃的时候记得叫分我一碗。”   
    帛阳趴回榻上,懒洋洋地拿扇子遮住半张脸,打呵欠。   
    我起身:“嗯,我就是来跟你知会一声,毕竟长公主名义上是小川的娘。”   
    帛阳除了苦笑没啥别的表情,他挥挥手:“得了得了,别寒碜我了,爱拿他做什么就拿走吧!往后这类小事不用告知于我。”   
    帛阳这态度我一点都不奇怪,反正他当初是想弄死小川的,后来估计也没改主意,只是一忙起来,暂时忘记了小川的存在而已。要没我提醒他,他八成还能继续忘下去。可有个跟我天生犯冲的家伙,它没忘了小川。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看到薄雪之中蹲着一抹黑。   
    那只猫恨恨地盯着我,好像我欠它多少条鱼似的。之后的两天里,它是一直冲我咪呜喵嗷地乱叫,我补眠,堵上耳朵睡大觉。懒得去衙门报到了。   
    等元启帝带着一大帮子宠臣、有些气急败坏地赶回来的时候,我当然也没有去凑热闹。   
    想也知道,把京城交给东宫坐镇,还没一个月,就闹出这么大乱子。皇帝那个火气真能掀飞御书房的屋顶。   
    于是东宫扫太庙去了。   
    呃、不,我是说他被罚每天去太庙思过。   
    这一切其实不是他地错,但却有他一分责任在(还是挺大的一分),听说他被元启帝盯着,向自己弟弟们的牌位叩头请罪来着。还好元启帝并非一气之下会说出“怎么死的不是你”这类话的人,而且他确实很看好东宫,这一场只是做给朝臣和受惊吓地后妃看的戏而已,指不定私下里怎么安抚东宫呢。转 载 自 我看 書齋   
    也许,东宫会借机跟元启帝要奖赏吧,什么时候才放出牢里的人?   
    眼看着快过年了。河畔的梅花似乎没插好,半死不活的。也没考虑顶几个花骨朵出来。   
    我旷工得越来越厉害,赖在家宅里不走,准确说是赖在暖炉旁边了。   
    帛阳遣人来催我去衙门,我都用待罪之身啊之类的话搪塞过去,反正我不是从大牢里面逃走的犯人么?都钦犯了,我还老老实实去上班。大家处着多尴尬,还不如让我在逃呢。   
    定国公找上门,这倒是要见的。   
    他带了一些贺年的礼物来,份量明显超过礼数,接着问我:“听说府上有位四姑娘,不知在是不在?”   
    四姑娘?   
    定国公为啥想见四姑娘,莫非从太后那里听说。这个四姑娘跟他家二闺女长得很像,于是想亲眼看看?   
    “不巧,今日开启城门,舍妹便立刻出京,去熟识的道观居住祈福了。”我说,“若是定国公有事想见上一见。不妨就此约个时日。下官保证。届时舍妹一定恭候大驾。”   
    “哦。”定国公颇有些失望地神色,大度地摆手道。“无妨,不必刻意安排了,小姑娘心性平和是好事。哈哈哈!”   
    我跟着干笑,还是弄不明白定国公来做啥的。   
    第二天。又有客人指名找我,一看是位从没接触过地官家夫人,封号景,接待时候跟她随从粗打听一下,据说还是有品级的外命妇来着。   
    我更懵了。   
    进了屋,景夫人颇有些尴尬,说是没有投帖子就擅自前来拜访,实在过意不去。   
    再来往几句,景夫人若有若无地提了数次我家的家境问题,像是在旁敲侧击,打听我父亲的情况。   
    如果我那父亲不是编造出来的,我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我爹的老相好,今天找上门来要奶粉钱了。   
    “如此说来,驸马家中原本是行商地?”景夫人确认般地问我。   
    我点头:“嗯,后来在长州之乱的时候,不慎被卷入战火,只有四妹侥幸逃了出来。”这段谎话说得我都能背了。   
    景夫人感慨道:“商贾之家啊?多得祖上积福,出了名探花郎,如今又能与皇室攀上亲家……”   
    “是啊是啊。”我悻悻附和。   
    “那贵府上的四小姐,真是吉人天相哪!”景夫人笑弯了眉毛,热热络络地说,“不知四小姐现在多大年纪了,以前在长州,有许过亲的人家没?”   
    我的眉毛倒是抽搐了一下:“这个,应当是没有吧……”   
    “什么年岁呢?”人家对我忽略过去的问题,一点也不肯放松。   
    “数起来,过了这年关就是二九(虚岁十八)了……”我说得没啥底气。   
    景夫人愣了愣,突然惊呼起来:“咦?秦四小姐早逾及笄之年,却没有许配人家?这、这……若是传出去,驸马与长公主的颜面何存啊!”   
    很可耻么?那是我地家事,为啥这名初次相见的夫人作出天崩地裂的惊惶来了?   
    我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她到底要讲点啥。   
    惊诧够了之后,景夫人一脸严肃,坚决地对我建言到:“驸马爷,贵府的四小姐,亲事不能再拖了!”   
    “哦?”   
    “要不。我就斗胆,替四小姐物色个如意郎君,如何?”   
    “……哦?”我终于明白她来的目地了,“夫人眼下有人选么?”   
    景夫人兴奋地点头:“自然是有了人家,才会冒昧拜访嘛!”   
    “请问是谁家呢?”谁那么不长眼啊。敢跟东宫抢老婆……看我明儿去告诉东宫收拾之。   
    “说了保准吓驸马爷一跳!”景夫人神秘地靠拢来,悄声道,“……正是长街面朝皇城这边,排头数过来第三家啊!”   
    第三家……唔,我略一回忆,那不就是定国公府上么?   
    “定国公?”我真地被她吓了一跳,“是秦府吗?”   
    景夫人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天大地好事啊!驸马爷你想了,能跟定国公攀上亲戚,那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分啊!你这儿有长公主,在外有定国公。谁还敢让你在咨章地位置上坐着,连做京尹都怕小觑了大人您哪!”   
    “说得也是。”我发誓我一点都没动心就对了。   
    “那请教一下四小姐地生辰八字……”   
    “稍等!还有一事。”我问她。“夫人说秦氏想与在下结亲家,那自然是很好的事情,可据我所知,定国公的长子秦之麟秦少卿,早就成亲了吧?定国公连孙儿都抱上了!”   
    我家四姑娘可是长公主的小姑,难道她胆敢做媒去给人做妾不成?   
    “哎!”景夫人冲我舞了舞袖子。笑说,“只怕就算驸马愿意,定国公也不敢呢!做亲事不就讲求个门当户对嘛!”   
    “那是……怎样?”   
    “我自然是给秦府的二公子说亲来的了!怎么,驸马爷没有听说过定国公的二公子么?”   
    啥?秦之纥?   
    我的脸立刻摆出字形。   
    那种劣等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推销?对得起女方家属么你?   
    景夫人还当作我对秦之纥全然无知,将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夸奖了一番,听得我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以前见到的那个并非秦之纥本人,是个冒牌货来的了。所谓舌绽莲花、又所谓黑地说成白的。再好比是魔音洗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不重复攻击……   
    “而且啊,驸马爷你一定不知道,这回京城里出了乱子,是怎么平定下来地?”景夫人说到激动的地方,端起茶润润嗓子,“您猜对了!正是秦二公子挺身而出。带兵与城里的乱贼交锋!那是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我真想找个封条把她blablablabla个不停的嘴给封起来了。   
    她来之前八成是去了茶馆听评书来着。   
    “所以说。府上的四小姐,能被定国公看上。那是多大的喜事!看这二公子,人人称羡,有才干、人又俊俏、眼下就要有官职封赏了,打几宿灯笼也找不来这么好地夫婿啊!”   
    我撑着脑袋,回忆着本朝有否规定虚假广告该打二十大板,好像没。   
    “驸马爷,咱们这就合计合计,看四小姐与二公子的八字怎样吧!”景夫人为自己的演讲作结,向我伸手,讨要四姑娘的生辰八字。   
    “这嘛,在下得先与舍妹商议。”   
    我的敷衍对她不起作用:“哎?有兄长做主就足够了,哪里还要等着小姐自己的意愿。”   
    “还是问一下的好。”   
    我颇有耐心地跟她说了丹仪郡主地事情,景夫人听了,露出心有戚戚的神色,抹一把泪,答应让我先问过妹妹再谈。   
    “丹仪郡主的事儿,我也知道少少。”她叹气兼摇头,道,“郡主实在是年纪小,何况,当年还有传闻,她与夫君之外的某位才子有染,到死还留着贴身物做纪念。这样的女子,活着也是拖苦夫家的,罢了罢了,不提她。”   
第二百五十四节 来去上朝^^   
    我并不想打听丹仪郡主的八卦。而且,景夫人的话语,让我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正巧东宫又让派人来召唤我进皇城,我赶紧以此为由送景夫人离开。   
    到了丹华宫,我逮着机会就问东宫:“殿下,你对定国公说了什么?”   
    “没有啊,这几天忙(……),哪有时间跟定国公照面。”东宫一面说,一面不自觉地捶捶腿脚。   
    没讲么,那定国公平白无故挂念起四姑娘来,是为什么?   
    我想了想,换个问法:“殿下对谁解释过四姑娘的事情?”   
    东宫坦然回答:“四姑娘的身份,本宫谁也没告诉,秦晏不是再三提醒,此事要严守秘密么?”   
    “那谁曾经问起过四姑娘,这个殿下总该有数了吧?”   
    我这样转来换去地询问,东宫终于觉得是有什么事情生了,也严肃起来,回忆道:“本宫刚回(皇)城的时候,母后就问过四姑娘,问是何来历,问本宫认为是否可信等等。”   
    皇后么,不是秦氏一脉的人,会主动介绍四姑娘给秦之纥么?   
    “还有谁?”   
    “老妖婆能说话以后也问起过,不过只问了四姑娘的去向,说难怪没在宫里见过等等。”   
    “嗯……”太后对四姑娘并没有太留意,也有可能当时是才抢救回来,脑还不灵醒。否则,哪里还有江近海逃的功夫?也不知道她现在康复得怎样了,到底是谁惊吓她的………这个连东宫都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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