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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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杀-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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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更看不清他们的眼神,但看得出他们彼此拥抱的很紧,女子的指甲已经在步歌后背留下深深的凹痕。
  震惊至极的叙叙,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通常都得她主动,步歌才肯拥抱?!而周若芙却轻而易举的得到步歌的怀抱!
  为什么要抱着一个不是叙叙的女人!
  嘴角微微抽搐的立在原地,叙叙失了力气,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只想着转过身逃掉,再也不想看见他们!
  察觉异样的动静,步歌猛地抬眸,赫然发现对面脸色苍白的叙叙,不禁脸色大变。
  “骗子大骗子!”叙叙吼了一声,旋即飞快的转身逃走,不想让红杏出墙的臭男人看见她流泪,更不想让那只可恶的小三看笑话。
  跑快些,一定要跑快些!叙叙觉得胸口堵塞满满,不禁边哭边骂微步歌是个大骗子!
  叙叙!
  微步歌神色慌张的推开周若芙。
  “叙叙,不要跑!”
  “叙叙,等等我——”
  ……
  阴山古墓艳影绝 73魔头驾到
  眼睛很不争气,咸涩的泪水止不住,叙叙只觉得心窝好痛好痛,原来她的心眼真的跟针眼一样小,容不下凉薄的步歌将温柔分给别的女人,一点点也容不下。
  步歌毕竟会武功,没等叙叙跑两下已是追上,不由分说用力扭过叙叙弱肩,然而叙叙却不想面对他,始终别开眼睛,可泪珠很不听话,一个劲沿着粉腮滚落。
  “别哭,叙叙,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知道对不对,告诉我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无论如何努力我也靠近不了微步歌,我们之间总是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叙叙用力的挣开步歌牢固的钳制,一字一泪道,“我的心眼很小,容不下自己的男人抱另一个女人,如果喜欢她,就正大光明的跟她在一起,为什么要欺骗我?!”
  “叙叙……难道到现在我喜欢的人是谁你还不明白吗?”微步歌眉峰紧蹙,眼底满是平日难见的慌乱,心,从未像这般慌过,恐过,在乎过,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叙叙不让她跑掉。
  叙叙一怔,望着这样的步歌,不禁软了下来,也许他真的有苦衷,感情来之不易,她不能轻言放弃……
  “微步歌,你的心真狠……”倏不妨,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若芙冷冷笑道,“你毁了我一生时,可曾这么痴情过?现在竟能无耻的在这边扮演痴情郎。”女子轻灵的身体,立在风中,嘲讽狂笑,旋即幽怨点点晃动美眸。
  毁了周若芙一生?
  刚欲心软的叙叙微微一愣,脑中顿时空白,眸光却越来越恐惧的瞪着微步歌,“你不是说为了练武必须保持童男之身么,那周若芙的一生又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对步歌狂吼。
  “不是你想的那样,叙叙我没有……”微步歌惊慌的几近语无伦次,叙叙从未见过情绪如此激动地微步歌,他握紧的手指都在颤抖。
  那方的周若芙不等步歌开口,依然抛却仙子形象,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微步歌,你敢对着天说,没有毁了我一生!!”
  我……
  一种难以寓言的悲伤流过步歌的眼眸,他少有情绪的容颜痛苦的皱起,却不敢对天说一个字。
  最后一点幻想被残忍的片片撕碎,叙叙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再说,你输了!是的,她输了!这就是她真心真意付出的爱情,不堪而狼狈,跟很多故事一样,她输给了完美的第三者。“你们……你们很好,好啊,很好……”
  冰凉的笑容,倾国倾城,周若芙没有感情的瞳仁怔怔瞅着叙叙嘲讽道,“是不是后悔看错人了?我跟你一样都看错了人。”转而瞪向愤怒却极力隐忍的微步歌,素手缓缓抚上他绷紧的侧脸,“后悔了么?后悔当初对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如今,你再一次的背叛我!方叙叙,听好了,这个男人不属于你。”
  叙叙惆怅的听着,静静看周若芙红唇吐露残忍,本来她大可以走上前狠狠给周若芙一个耳光,然后使劲浑身解数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可惜叙叙已没有勇气再多看步歌一眼,害怕被他凄美的眼神再次迷惑。所以她逃避了,逃的远远地,不愿靠近他们……
  周若芙在说谎么,不,她没有。如果是说谎,以步歌的心性又怎能容人信口雌黄?
  步歌,我多想听你大声的告诉我,就一句就好,你不爱周若芙,你爱的是我!
  “步歌,你不属于我对不对?”痛苦的哽咽凝在喉头,叙叙别在身后的手指一指颤抖着。
  在周若芙几近疯狂的逼视下,步歌每每欲言又止,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叙叙。
  为什么不回答?步歌,为什么不大声的对我辩解,反而选择沉默?你知道么,这沉默在我眼中便是默认!当叙叙拼尽勇气凝视他时,他却慌乱的躲开了……一阵抽痛,叙叙大声的哭了出来!
  心,碎的时候真的有声音,很响很响!叙叙摇了摇头,再也承受不住这种侮辱,伤心欲绝的眸子,空洞,脚步缓缓的后退后退。
  步歌的眼神写满了无奈,似乎想要伸手再次抓住叙叙,可是叙叙已飞快的转身跑走,小脸挂满了泪水。而周若芙不容他迈开追逐的脚步,反身疯狂的从背后拥住他,紧紧的,如同最痴缠的金童玉女。
  为什么不追过来?步歌,为什么你不追过来,难道你没看见叙叙的伤心么……
  爱情是甜蜜的,一旦破碎后却立即变成凶恶的毒药反噬,嗜骨削肉,痛的叙叙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爱!
  她慌不择路的逃跑,跑到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感觉不到树枝划破肌肤的刺疼,眼中的世界一片灰暗,和泪水交织成大片的朦胧。
  步歌明明可以追过来的,明明可以大声的跟她解释,澄清一切,却为何在周若芙的质问中选择了沉默,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真的心虚……叙叙自嘲一笑,嘲讽自己还幼稚的幻想步歌是爱她的,如今所有的美好却忽然变成了泡沫。
  你还是选择了周若芙……
  寂静的树林,死一般的可怕,微步歌的胸脯剧烈起伏,眼眸痛苦的紧闭,却挥之不去叙叙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向来很软,犯了错误只要赶快哄一哄就好,可是他似乎错过了……
  满意欣赏着步歌绝美的容颜,清若仙子的周若芙突然爆发出一种妩媚的笑,仰天大笑,旋即捧住微步歌的脸,定定的,不容他闪躲一下,咬牙道,“是不是很痛苦?哈哈,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得到那个女孩,我宁可让她死了,或者你死了……”狂狷的冷笑越来越放肆,惊飞了数只栖息的鸟儿,周若芙翩跹旋转一周,依旧哈哈大笑,无视浑身颤抖的微步歌……
  ……
  这一次,应该再也不会有人挽留她了,叙叙呜呜的大哭起来,万分潦倒的拎着包裹,一边抹泪一边奔走。步歌是她留在武当唯一的意义,如今意义已不存在,她还留下做什么?胸臆的苦涩不断徘徊,让她痛不欲生,一个残忍的声音不断提醒,微步歌不是你的,微步歌不是你的……
  噗——
  终是忍不住,腥甜涌上喉头,血光毫无预警的破口而出,叙叙怔怔的不理会嘴角的血迹,下一秒忽然发疯的掏出紫薇玉狠狠丢在微步歌的床上,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步歌,我们真的完了么?你好坏,怎么可以让我那么甜蜜,甜蜜到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痛苦了,才狠狠将我打进地狱……
  如果,你一直的冷漠,如果你不曾让我误会你爱我,我就不会这么难过!泪珠滴答滴答砸在叙叙惨白的手心,纠结的眉宇拧的快要松不开——
  ……
  
  十日后
  妆容蓬头垢面的叙叙,一动不动坐在幽暗的房间,这是一家廉价的客栈,因为廉价所以幽暗,和她痉、挛的心脏一样。小脸抹了刻意许多灶灰,让人认不出潦倒的她,是的,她太潦倒了,所以不想让任何人认出。半旧的衣服还沾着一些酒渍,这段时间她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很不错。剩余的时间就是拼命的吃东西,吃到吃不下为止,胃痛的时候便蹲下来呕吐。从前的叙叙,做梦也不会相信她可以为一个男人如此疯狂,甚至疯到想忘不能忘,最后已分不清是爱还是痛——
  叙叙,赶快振作起来,你是最开朗的,绝对不会被一个男人打倒!不是一直自诩小强么,永远不败的小强!忘记微步歌,赶快忘记微步歌,因为想他的时候心会痛,叙叙最怕痛了,所以没心没肺才适合叙叙——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抖动,悬挂点点晶莹,那是她控制不住的泪花。
  吱嘎一声,安静了两天的房门竟幽幽的打开,夹斥这幽暗陈腐的空间,叙叙懒得抬头,依旧环着腿,死一般坐在角落里。
  玉色的罗衣晃动,熟悉的衣摆若闲庭信步般来到叙叙眼皮底下。
  阴山古墓艳影绝 74负走
  悠闲负手而立,七砚辽无视蹲墙角的叙叙,眼尾不满的一挑,这里是人住的地方么?遂嫌恶弹了弹袖口灰尘,斜睨叙叙,妖冶笑道,“好可惜呀。”
  丫,你可惜什么?叙叙怒目相向,这世上恐怕只有她敢以鸡窝般的头发,红肿的双眼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大美男。
  “瞪什么瞪,小心我把它挖下来。”习惯性的威胁,然七砚辽的微笑很扎眼,那舒适那惬意无不让叙叙咬牙切齿。
  来看老娘笑话是么,老娘偏不让你得逞!叙叙“噌——”的站起身大摇大摆越过七砚辽,无视他,径自倒了杯凉茶闷喝。余光瞥见这厮皱皱鼻子,竟十分伤人的以袖掩住口鼻,丫,人家不就是两天没洗澡么,有那么恐怖?
  只见七砚辽倒退数步,才轻轻吁了口气,转而将窗户全部打开,“你喝了多少酒?”
  “忘了。”叙叙依旧埋头喝茶,两靥微微苍白,这么憔悴狼狈的娇颜是七砚辽想不到的。
  冷哼一声,七砚辽挑剔的擦了擦板凳才勉强坐下,窗口狭隘的朦胧光线洒在他细腻的肌肤上,竟显得柔和许多,转而用好听的清冽男音道,“如果想哭,就一定要哭出来,大声的哭……”尾音暧昧的拉长。
  嗯?为什么?不解的抬眸,这厮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但叙叙死活不愿承认自己脆弱过,“你哪只眼看到我想哭了,笑话,我为什么要哭?”
  啧啧,七砚辽摇了摇手指,幸灾乐祸道,“哭吧,因为我真是太喜欢你——哭,哭的越大声越好,听起来很舒服。”
  你!怒火成功的被七砚辽挑起,叙叙粉腮立刻多了抹潮红,这个变态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上,无耻啊无耻,更下流的是他居然亲口承认!
  “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休想听见我哭看见我哭!”叙叙挺胸抬头,银牙暗咬。
  “是么?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七砚辽故作可惜的耸了耸肩膀,眼底却滑过得意的神色。忙又气死人不偿命的添了句,“如果忍不住千万别忘了请我欣赏,说不定还有打赏。”
  “你……你做梦去吧!”气得七窍生烟,叙叙懒得理他,兀自转身,落寞的晃悠两条腿。这个只会趁火打劫的混蛋,老娘落魄就那么好看么!忽然听见板凳挪动,叙叙忙不迭回眸,以为七砚辽要走人,只见他嫌恶的嘴脸东瞧瞧西瞅瞅的正打量她的猪窝。
  “这是闺房还是‘龟房’?”七砚辽抚额,鉴定完毕后迟疑的发问。他还从未见过不爱叠被子的女人。
  关你鸟事!叙叙挠了挠鸡窝,小心绕过他,将藏在被子里值钱的物什全部卷进包裹,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钱袋已经捉襟见肘,估计明天连这家客栈也住不起了。踟蹰的思忖一瞬,她语气微微放软道,“那个,大家好歹也认识一场……嗯,借点钱……”
  邪恶的美眸微眯,七砚辽优雅的侧着脸,暧昧相问,“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跟我要钱?”
  本来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就已脆弱不堪,被他这么一逗,叙叙急了,“谁跟你要钱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跟你要钱的,我,我只不过是借……”嫩如蜜的小嘴越说越没底气。
  “借?这个字我喜欢,请问你用什么还?”他瑰丽一笑,眸光有意无意的扫了扫叙叙全身。
  “别小看人,我说还就还。”叙叙不服气的嚷嚷,七砚辽简直就是为了刺激她而诞生的。
  满意的点点头,七砚辽莹白如玉的手指探入袖内,唰的掏出一张崭新银票,冷冶道,“至少得借这个数目,如若还不清,还得做我的女奴。”
  狠狠剜了他一记白眼,叙叙颤抖着接过银票一看,顿时差点背过气去,小嘴张了又张,才结巴道,“你丫没吃错药吧?这么大数目分明就是逼我卖身为奴!”崭新的银票上,“黄金一千两”五个大字格外醒目,震慑四方!“拜托,我也不要多,就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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