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被云七虚招击中膝盖的那名士兵已经缓过劲来,想要解救被云七踩住脚面死死不松的同伴,口中大喝一声,在一阵助跑中放低身位,侧过身来想要用肩膀借助冲击力将云七顶开。却没想到眼疾手快的云七一把将身前被踩住脚面的那人拉了过来挡在身前,那名冲来的士兵眼见不好,却已经无法收回力道,眨眼功夫便两人撞在一起,只见被撞的那名士兵眼球凸起,身体腾空,四肢前伸,整个人向后飞去。
云七却并未停下身来,脚步上前一跨,一手抓住那名士兵的手臂,另一手扣指成环,击打在对方腰部肋骨下三寸的地方,这里有一个酸痛的穴位,若是击准了,可让对方在二十分钟内因为酸痛难忍失去战斗力。
“啊!”只听那名士兵一声惨叫,忍不住弯下身去,双手捂在肋骨被击的地方,瞬间冒出一股冷汗,浑身抽搐。
这时,云七走上前去,从身后将那名士兵架起,反身背了起来在身上晃了几下,然后在将那人放下,走到其真面,伸手在刚才被击打的地方不停的轻柔拍打,过了好一阵子,那名士兵的呼吸才由粗重慢慢转为正常。
看到士兵可以自主站立之后,云七松了手,双手抱拳说道:“承让了!还有谁想一试?”
这时全场没有人说话,除了冷抽声,以及一些急促的呼吸声外,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这些士兵突然觉得场中的云七身影异常高大,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敢上前挑战他,连战三场,最后还是以一敌三,这种变态的功夫,他们自认没有人可以在他手下讨得了巧,就连……廖云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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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同吃同住
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云七顺着声音来源望去,一名穿戴着整齐盔甲的士兵眼中泛着狂热的精光,正用手中刀柄有节奏的敲打着胸前的硬盔。紧接着,两名……三名……四名……一群……凡是身穿盔甲的士兵全部用兵器的钝口一下下整齐的敲击着胸前的盔甲。而那些卸去盔甲的士兵则是扯着脖子口中也整齐的喊着:“吼!吼!”
“咚!咚!咚!……”
“吼!吼!吼!……”
百来号东禁卫的精兵却是依旧保持着队列站立在那里,脸上神情各异,有佩服,有崇拜,也有不甘,而第一个上场只三招就落败的鲁平却是激动兴奋异常,他是这些大爷兵当中唯一一个跟着其他士兵一道喝威的人。
周围的反应一一尽收云七眼底,面上虽无什么表情,可心中却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今天的立威目的达到了。当浑身放松下来时,云七也感到身体四肢很是酸痛,看来是因为很久没有进行如此大运动量的打斗,刚才的切磋,自己都明显觉得无论是招式还是反应都大不如前。
这时,韩长生再一次从人群中走出,对着云七恭敬的行了个军礼,口中说道:“云夫长,长生从军九年,算是个老兵了。我从小没读过几本书,大字也不识得几个,我也不知道云夫长有何才能,一来便坐上了夫长之职,我原本心有不服,军营中一直以强者为尊。但刚才,云夫长连胜三场,我韩长生心服口服,日后原真心追随云夫长!”说完,又对云七行了个军礼,之后却是转身拨开人群向队列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到韩长生走出校场,往营帐的方向,云七谈谈一笑,嘴角微微翘起。
“云夫长!俺鲁平也是心服口服,俺愿意真心追随云夫长,只要……只要……若是有战事,让俺冲在第一个。”说到此处,鲁平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有些尴尬的笑着。
云七会心一笑,却是说道:“我冲第一个,你……紧随其后!”
听到云七这句话,那群老爷兵集体猛然一抬头,百来双眼睛一起盯着云七,脸色却大都是有些僵硬。他们的上一任夫长在一次剿匪任务中,带着这一百来号兄弟被作为冲锋队,排在了最前面。当时,土匪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一声令下,前夫长第一个带头抽出腰刀,冲向匪群,身后的将士们受其感染,各个勇猛无比,以一比八的差距尽灭匪军。也就是在那一次剿匪当中,前夫长被对方躲在木栏内的弓箭手暗箭击中要害,饮恨长眠。
如今,他们却在同样的部队里,不同样的时间地点,听到了曾经深刻心头的话,他们怎能不动容。想必此刻这些精兵们,大多数已经从心底开始接受了云七,只不过数年的军功,使得这些老兵一个个都放不下面子,却是被云七从眼神中看到他们内心中的那股火热。
越来越多的精兵从队列中走出,一个一个来到云七面前,发自内心的恭敬的对云七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又转身从人群中消失。
最后剩下了大约三十多名脸上神色不定,虽说从心底也有些敬佩云七,却依旧心有不甘的老兵。云七自然看在眼里,知道今天的效果已经很出乎意料了,对大多数都起到了作用,而这些剩下的老兵,自然不能急于一时,想到这里,云七上前一步,开口道:“该训练的训练,该回营帐的回营帐。”
廖云见云七说完,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赶忙对身旁的一名传令兵吩咐道:“带云夫长去熟悉营部,顺便安排住处。”
“是!”传令兵恭敬答道,然后走到云七面前,行了个军礼,说道:“云夫长,请随属下熟悉军营,还要安排您的住处。”
“哦。”云七应了一声,示意传令兵前面带路,自己跟在后面朝校场出口走去。
出了校场,跟着传令兵一路走到营房,跟门口侍卫打了声招呼,表明了云七的身份,侍卫给云七恭敬的行了个军礼。
传令兵先带云七四下逛了一圈,大致的介绍了东禁卫共分二十三个队,每队为百人,云七所带的那个队恰巧有些特殊,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却是整个东禁卫中最为精锐的部队。营房大多都是用长方形黑色帐篷搭盖而成,里面非常宽敞,共有四排床铺,中间两排紧靠在一起,两边还各有一排,现在天气渐热,床上都铺上了手编的草席,零落的士兵摆着不同的姿势或靠或躺或坐在床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同伴互相交流。
一连参观了数座营房,传令兵带着云七走到一座门口挂着一面黑底中间镶着金丝边猛虎的战旗的营房门前,“云夫长,这里就是您所负责的百人队所住的地方。”
“恩,门口这面战旗是何意?为何我在别的营房门口没看到这样的战旗?”云七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战旗,不解的对传令兵问道。
“呵呵,云夫长有所不知,这面战旗叫做金虎令,整个东禁卫只有一面……”
传令兵话还未说完,却是被营内一个声音打断:“这面金虎令只有最强的百人队才能持有,这是我们第一百人队用鲜血和身躯换来的。”说话之人正是韩长生,只见他掀起门口帐帘,弯着身子从营内走出,对传令兵点了点头,却是向云七行了个军礼,继续说道:“属下见过云夫长!”
云七回了个军礼,开口说道:“你在百人队中是何职位?”
韩长生淡然一笑,谦逊的说道:“回云夫长,属下是十人队的队长。”
“呵呵,你叫韩长生对吧?”云七笑道。
韩长生并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走进营帐,里面的士兵都集体站起身来对云七行了军礼,在营账内简单的看了一下,发现这里要比其他的营帐设施都要新一些,也要好一些,就拿床上所垫的草席,做工上也要比别的营帐的草席精细不少。待云七看得差不多了,传令官凑到跟前小声的说道:“云夫长,时间不早了,我带您去看看您休息的地方吧。”
帐内大约五十名士兵,在听到传令官所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云七。而此时,云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好奇的走到最排头一张连草席都为铺垫,但打扫的却很是干净的床位,问道:“这张床是做什么的?看样子许久没有人睡了。”
传令兵看到这里,有些尴尬的想要说道:“这……这里原本……”
“回云夫长,这里是专门给夫长准备的床位!”韩长生在此时站了出来,对云七解释道。
那边传令兵一听确是急了,赶忙说道:“韩队长,军官有专门提供的住处,怎可住在这里,你……你这不是胡闹嘛?”
韩长生确是根本不看传令兵,撇过头去,不屑的说道:“别的营帐怎么样我不管,别的夫长住在哪里我也不管,但我们第一百人队的夫长就只有一个住所,那就是你身前的这张床。”
韩长生说这些话,确是没有征得云七的意见,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后心中也有些隐隐后悔,暗怪自己说话有些不经大脑,操之过急了。说完之后,偷偷的瞄了瞄云七的脸上表情。
云七听了脸上一笑,语气平淡的轻声说道:“既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同吃同住,我看……可以!”
“云夫长……那个……廖统领已经……”传令兵急了,赶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云七摆了摆手,打断了传令兵继续要说的话,说道:“我虽然是夫长,却也只是在军令上大过一级罢了,在生活上大家却是平等,你不必再说了,我决定住在这里,一会你去将我的生活所需送到这里吧。”
“这…………”
韩长生以及其他几名彪悍的士兵见传令兵还在犹豫不决,立刻围了上来,吼道:“这这这,这什么这,没听到我们夫长下令了么?”
第二十一章 文沁心事
传令兵被韩长生这么一喝,吓得缩了缩脖子,虽说同在东禁卫,士兵的等级却也是分三六九等,韩长生他们是一线作战部队,各个身上都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多年来无数次拼杀而产生的杀戮之气。一声暴喝之下,传令兵只觉得浑身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去给云七准备内务军需。
被怒斥过的传令兵办事效率果然迅速,不多一会,云七还没和手下士兵多聊上几句,传令兵就跑了进来,手中提着不少薄被,军装等物品,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也提了不少东西。
将大包小包放下之后,不用云七多说,传令兵带来的两名士兵主动开始为云七铺床,并且将日常用品摆放在专属的位置,一切显得井井有条。见他们在一边忙乎的热火朝天,云七也没有打扰,而是继续跟韩长生几人交流起来。
“这么说,因为南国常年与别国都无战事,所以你们一般只能去偏远些的地方剿匪?”云七坐在相邻的一张床上,语气很是随意,根本就不像上级与下级间的交谈。
韩长生他们对这种气氛很快就适应起来,也不跟云七客气,以云七为中心,众人坐成一圈。
“是的,几年下来,南国以及南国附近的山匪都已经少之又少,有的时候我们刚出营,那边就能得到消息,等我们到达地方以后,寨子里早就人去茶凉,今年这种现象更是平常,连续几个月,我们第一百人队都是无功而返。”
看着韩长生紧皱的眉头,云七有些兴趣的问道:“你是担心什么?”
“只有以战养兵的军队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精锐,兄弟们已经数月未建军功。土匪虽然勇猛,但和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差别不小,而此时蜀国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发兵南下,我怕到时候……”韩长生话没说完,云七却是听出其中意思。
“第一百人队中是否还有对我不服的?”
见云七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韩长生脸上一愣,想了一下说道:“那些人都是和前任夫长亲如兄弟,不过云夫长的能力大家都有所见,让他们真心服气不过是时间上的长短,这点,云夫长不必担心。”
云七与士兵们聊的正欢,这边传令兵他们已经将一切准备齐全,跟云七恭敬的行了军礼便退出营帐,这里他们一刻都不想多待,没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不能接受那股从死人堆里存活下来的士兵的那股气势。
“呵呵,我不是担心这个……”云七笑着摆了摆手,从床沿上站起身,转过身向外走去:“我去找下廖副统领,从明日起,你们将开始接受我的云式训练法。”
此时廖云的帅帐中,廖云扯着脖子大声喊道:“你说啥?要将队伍带出城去练?不行,不行,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请示太子殿下。而且以前我们营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云老弟,你能不能先把你的目的说给我听听。”
云七坐在廖云对面,淡然一笑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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